笔趣阁 > 名福妻实 > 第一百零六章 【粉红六十加更】【明日替换】致歉!

第一百零六章 【粉红六十加更】【明日替换】致歉!

作者:无名指的束缚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一百零六章 迎高踩低 【粉红六十加更】【替换更新】

    感谢倚树舞雾童鞋和花桔子童鞋滴粉红票!

    ~~~~(>__<)~~~~

    自个儿院里打发了个不省心的子鸢,让苏礼的心情好了不少,第二天便早早地去沈母屋里请安,刚坐稳身子还没等说话,就见帘子一挑,几个婶娘鱼贯而入,让人摸不着头脑。

    家里的规矩是,月初月末以及逢五逢十都去姨奶奶屋里请安,却没有妯娌间请安的道理,更何况还都是一大早地全来了,当真诡异的很。

    不过她还是赶紧起身一一行礼问安,又关切地问:“二婶儿的伤可是好些了?”

    “哦,好多了!”二太太被她一问有些讪色,忙转移话题道:“礼儿怎么嗓子这般沙哑?唉,也是,家里赶上这样的事儿,的确是要着急上火的。”

    苏礼闻言奇怪,难道苏禅生病的事儿家里都知道了不成,便道:“是啊,前晚陪着三姐姐一夜,第二天嗓子便是哑了,不过好在她人没什么事了,剩下的便是将养,倒是放心不少。”

    二太太也是一愣:“什么三姐姐?我说的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三太太接过去道:“二嫂,你瞧大早晨起来的说这些做什么,谁遇到这样的事儿都得闹心,你偏生还要揭人家伤疤。不过也没处说理去,毕竟苏浩大人是苏家的长子,下头又有儿子,女儿也生得出息,从那边儿说,都该是这样的!”

    苏礼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们说的是苏浩袭爵一事,便笑着说:“三婶儿说的极是,长子袭爵本就是正理,大伯父又是朝中的肱股之臣,在家更是极有威严的,爵位之属本就没什么争论。”

    二太太性子急没压住,脱口而出道:“不是说你大哥都不行了嘛,以后没有子嗣,难道从你家过继不成?”

    沈母闻言面色不豫,咳了两声道:“当着孩子的面儿混说些什么。”

    “哪里还是孩子,礼儿是咱沈家的长孙媳妇,老太爷都赞不绝口的,怎么能还当作孩子看,说不定再过大半年就做娘了呢!”三太太很是得意,前头有二太太这个愣头青顶着,自己只要敲敲边鼓,也用不着说什么过分的话。

    “那是大伯父的家务事,我也不甚清楚,左右大伯父正值壮年,哪里就想到孙儿袭爵的问题。”苏礼不愠不火地说,心里暗暗恼火,却也只能陪笑听着。

    “礼儿说的对,长子袭爵本就是古礼,不过是现在没有孙子,又不是绝了子嗣,说到哪里都是挑不出毛病的。”沈母借题发作道,顺便敲打那两个不安分的妯娌。

    二太太浑然没听出什么言外之意,只继续挤兑道:“要我说这样也好,不然昊儿如今既无功劳又无爵位的,娶个侯爷家千金,该觉得自己挺不起腰杆儿了。”说罢还自己拎起帕子掩嘴笑得开心,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个一语双关的笑话。

    苏礼干脆不去理会,只扭头对沈母道:“娘,上回说要给表妹寻教引嬷嬷,我便记下,回去给打听过了,我跟夫君商量过,正好叫青蔷也跟着一道学学,即便以后不参加选秀,咱家的姑娘日后也是要嫁到大户人家的,多学些个规矩总是没错的。媳妇寻思着,表妹住的是客院,娘又喜欢清静,我那边有个离这边最近的单独小院,七八间屋子很是简单清静,便将嬷嬷安置在那边,每日让表妹和青蔷过去学便是了,娘觉得如何?”

    沈母闻言细细一咂摸,既然人住在苏礼那边,自然是她承担花费,登时就觉得很是满意,其余也懒得再问,微微颔首道:“嗯,你看着安排便是。蔷儿去她外祖母那边都住了许多日子,也是该接回来了,你今个儿若是没事,便去把她接回来吧,她对你的话倒是听的。”

    “是!”苏礼应着起身,“那媳妇先下去准备一下,头一遭去总该备些礼的,娘可有什么东西要媳妇带去的?”

    “你且回去准备吧,等会儿我打发人给你送去。”沈母也不欲跟几个妯娌再闲扯,寻思打发了苏礼,便能落个清静。

    谁知苏礼还未开口告退,三太太忽然道:“礼儿,听说昨个儿你那边有喜事儿?”

    “不过是将个丫头配给家生子,赏了几桌酒菜让他们自己热闹热闹罢了。”

    “不过我却听说,那丫头可是兵部尚书郑大人送的,如今昊儿子在兵部当差,人家送来丫头不出几日便打发出去嫁人,似乎不太合适吧?”三太太还一副关切地模样说,“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不知如何处置合适,便要多跟长辈请教,莫要为了自己的一时痛快,误了爷们的前途。”

    沈母刚听说这么件事儿,忙叫住苏礼细问,苏礼也只得挑拣着同她说,还未说完沈母就气得拍着桌子骂道:“胡闹,这么大的事情,爷们不在家也不来跟我商量,你说配人就配人了?”

    苏礼头一遭被长辈当面摔脸,登时有些觉得挂不住,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谁知不解释还好,越说沈母越是生气:“我瞧着你是个稳重的,才让你们出去独立门户,谁知竟是这般不会处事。她不过是想要开脸,便是开了放在屋里,昊儿喜欢不喜欢的,又有什么关系。如今去个配了个下人,日后传到尚书大人的耳朵里,昊儿在衙门岂不是要被人说三道四?”

    苏礼咬着下唇不说话,反正怎么说她都是要发火,还不如就由着她发个痛快。

    谁知沈母瞧她不吱声还是生气,拍着胸口道:“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给儿子娶媳妇娶了个敢给我脸色看的,你用不着跟我这儿不吭声,我知道你心里不服,觉得自己单独住着,我说话就不好使了是不是?”

    苏礼只得忍气吞声地说:“是媳妇处置不当,求婆母给指点个法子尽量描补描补。”她寻思着反正人已经洞房,难不成沈母会让儿子收个下人的老婆不成。

    谁知三太太却正是在等着这句话,忙道:“就是,大嫂你别跟孩子生气,礼儿小俩口新婚燕尔的,自然是妒忌心强一些,她不懂事您慢慢教她便是,瞧把孩子吓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要我说其实这事儿好描补,那尚书大人一道送来两个丫头,礼儿只给打发了一个出去嫁人,想必定然是个不太好的,不要也罢。这不是还剩一个嘛,大嫂给做主抬做个姨娘,有多少过错不也都描补过来了!”

    苏礼这才明白三太太的心思,她根本不是想拿子鸢发作,而是要挤兑着自己不得不给沈青昊收个姨娘进门。她这厢还没想出对策来,身后的半夏先急了。

    半夏素来是个快嘴快舌的,苏礼早就敲打过她,所以也就在家里厉害些,出门去还是很识得眼色的,但这会儿听得要给沈青昊纳姨娘入门,生怕苏礼吃亏,一着急便什么都不顾地跪到前头去道:“太太,我家奶奶好歹是宫里赐婚的,这进门才几个月,那能就往屋里放姨娘,那尚书大人再大,能大得过皇上去不成?人送过来的时候就说是给两个丫头使唤,难道我家奶奶连个丫头的主都做不得……”

    “啪!”

    苏礼朝她使了眼色她愣是没瞧见,无奈只得狠心上前给了个耳光,才算是打断了她的话。苏礼面色有些发白,也跪到半夏身边道:“还请婆母息怒,媳妇年轻不懂事,没处置好事情,也没管教好下人,回去定然好生罚她,日后再不敢带过来惹婆母生气了。”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打了半夏,如今又伏低做小,沈母好歹该给些面子,毕竟半夏说得句句在理。

    没成想就是因为这个句句在理,才更是激怒了沈母,她本就不中意这个儿媳,无奈沈家老太爷看中,宫里又赐婚,这才万分不乐意也得忍了,这会儿连想给儿子屋里添个姨娘,都要被个下人出言挤兑,所以沈母当即便火了:“既然你管教不好,那我就替你管教管教。来人,把这个没规矩的丫头拖出去,给我狠狠地打!”

    苏礼闻言大惊,若是狠狠地打,即便不被打死,也得落下毛病。只好伸手扯住半夏不让那些婆子拉走,一边给沈母叩头道:“婆母息怒,媳妇知道错了,半夏也知道错了,媳妇回去定然好生管教,求婆母开恩。”

    但沈母当着妯娌和下人的面说出了这话,自然是不肯再收回来,便两下僵持着。

    三太太想着儿子总在苏礼那边得到好处,便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免得日后占不到便宜,就开口道:“大嫂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这丫头的确是没规矩了些,但好歹是个一心护主的,况且话糙理不糙,也是我刚才思虑不周了,才说让给收了房,大嫂便给我个面子,这么清秀可人疼的丫头,若是打出个好歹来也让人心疼的慌。”

    沈母见有了台阶,便也不再过于坚持,可也不肯就这样轻巧放过,便沉声道:“既然三弟妹求情,那就免了板子,来人,把大奶奶扶起来,给我狠狠地打这丫头的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以下犯上,跟主子顶嘴。”

    两个婆子上前扯开了苏礼,她本就瘦小哪里挣脱的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半夏被扇了十几个耳光,最后还是三太太开口说话,才方罢了手。

    虽说心里也气半夏,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也不看场合就随便说话,可也知道她的心是向着自己的。而且半夏是跟着她时候最长的丫头,她到这儿个地方一睁开眼,头一个瞧见的便是半夏,这么多年的情谊早就把她当作妹子一般,如今瞧着她被打得面颊红肿,嘴角满是血水,心里疼得就好似打在自己身上一般无二。

    强咬着下唇忍着眼泪,还要上前跪下道谢:“媳妇谢婆母教导,日后定然好生约束下人。”

    总算是回到自己房里,苏礼赶紧打发人去找冰拿药,看着半夏已经红肿得不像样子的面颊,气不打一处来地骂她道:“我说过你多少次,让你不要什么都硬出头,自己家里也就罢了,好歹有我护着你,出去还这般不管不顾的,早晚让人拖出去打死了才干净是不是!”

    锦之原不知是什么事情,被半夏的伤势吓了一跳,忙打发小丫头去拿东西,见苏礼的脸色不善也不敢问,这会儿听她这样说,才知道定然是半夏又顶撞了什么人,忙上前劝道:“奶奶别气,半夏虽说在家的时候嘴巴厉害些,可在外头都是很识得分寸的,这回定然是又什么缘故的,您且消消气。”

    “什么缘故,除了我谁还管你们是什么心思和缘故,也就是我把你们都好生宠着惯着,打不舍得打,骂不舍得骂,却自己去外面找打……”

    苏礼瞧着小丫头屏儿给半夏敷冰块,许是因为从未见苏礼发这么大的火,手一直哆嗦个不停,弄得半夏时不时地皱眉吃痛,本就是心疼地骂她,这会儿就忍不住了,上去推开屏儿道:“换个手不哆嗦地进来。”便搂着半夏落下泪来。

    半夏一直闷头不吭声地听着苏礼发火,心里也知道她是心疼得生气,本是盼着她多骂一会儿能排解排解心中的闷气也好,谁知竟被她一把搂住,不多时,就觉得自己肩头的衣裳被温热的液体打湿。

    半夏这才觉得慌神,她从不到十岁被买进苏府就跟着苏礼,何曾见过她这般模样,小时候就总觉得特别敬佩苏礼,觉得她遇到什么事儿都是毫不忙乱,哪里见过她这样哭得说不出话。

    忙将苏礼安置到榻上,自己跪在跟前哭道:“奶奶,奶奶您别哭,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哭了,您一哭比打奴婢都难受……”她被打得脸颊全都肿起,嘴里更都是伤口,说起话来就有些含混不清,还时不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见她这样苏礼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滚。

    锦之瞧着这两个对着哭的急个半死,偏生早晨只有半夏一个人跟去,竟是想问都找不到人问个情况,只好叫屏儿出去打水,自己拧了半干的帕子捧过来又劝道:“奶奶这么一哭,奴婢们心里全都难受得紧,赶紧擦把脸,找人给半夏上药才是要紧事。”

    苏礼闻言接过帕子胡乱擦了脸道:“锦之你给她上药去,那些个小丫头手下没个轻重。”

    锦之忙应了,怕苏礼瞧着难受,便叫了芷莲进屋伺候,自己领着半夏回房去上药,又慢慢地问了事情的缘故,听后也是气得不轻:“横竖是觉得咱家老爷没得着爵位,便开始迎高踩低,却也都是些个没脑子的,也不想想咱家奶奶是赐婚来的,竟也敢这般作践。”

    “赐婚的又能如何,难道圣旨还能管一辈子不成,还是让奶奶去告御状?”半夏恨恨地说,“其余几个也就罢了,最可气的就是大太太,即便是再不待见咱家奶奶这个媳妇,好歹也不该被外人一挑唆就先自家斗了起来,难道奶奶被打压,她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左右不还是便宜了别人。”

    “你也少说几句罢,刚敷了药别再触动伤口。奶奶总是叮嘱你莫要在外面乱开口,奶奶自有应对的,你却总是改不了这混不吝的毛病。”锦之又埋怨半夏道,“我还从没见过奶奶哭得那样伤心,素日都是淡淡地模样,似乎什么都能处置妥当似的,瞧着奶奶这般,让我心里都觉得难受得紧。”

    “我不过就这一次……”半夏低声嘟囔道。

    “就一次还不够?你还想来几次?”锦之起身道,“我也不在这儿招你说话,叫屏儿过来给你使唤,我去屋里劝解劝解。”

    她说罢便拧身出门回了苏礼屋中,见床帐已经放下,芷莲正坐在床头绣墩上做活计。瞧见她进来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咬耳朵道:“奶奶说累了,刚除了衣裳歇下。”

    锦之有些不太放心,但床帐掖得严实,又不敢去探看,怕真是歇下又被自己吵醒,后来趴在床帐上听着里头呼吸似乎很是匀称,便跟芷莲一道在屋里守着。谁知一直到了下午都还没起身,锦之越来越觉得心里不安,也顾不得许多,忙拉开床帐查看,却见苏礼蜷缩在床的角落,满脸通红,额头上满是汗珠,面颊上还挂着泪痕,上去探手一摸,身上烫得吓人。

    “奶奶,奶奶您醒醒……”锦之唤了多声,见苏礼已经没有半点儿反应,骇得半死,赶紧打发庆儿去请大夫,自己跟芷莲一道将苏礼汗湿的中衣、亵衣除去,拿温水擦净身子,又换上干净的衣裤。

    大夫来诊脉之后,说了一大堆的之乎者也,锦之也听不懂都是什么意思,只好又厚着脸皮细问。

    “贵府夫人怕是这几日本就心火过剩,又没有细心修养,不知是为何又惹了些气,如今气血郁积于内无法散开,表现于外就是高烧不醒。”大夫起身朝外间走去,“我开个方子,先吃两日看热度可有消退,若仍是居高不退,怕就是要有凶险了,若热度消退得快,那便再换了方子调养。只是这药只能医病,不能医心,若是要去除病根,还要解开心结才是正经。”

    半夏听得苏礼高烧不退,也非要过来床边守着,锦之拗不过她,又见她不过只是些皮外伤,便也就依了她守着,自己去厨下看着熬药。

    药还没熬好,沈母打发了丫头过来问,何时去接沈青蔷,锦之怕半夏又跟人冲突,自己忙迎出来说了情况,又领了那丫头进屋去瞧了情况,见果然是病得不省人事,便忙告辞回去回禀。

    只是这一回去便没了消息,连个再来问情况或是送东西的都没有,半夏少不得又是气闷,却也不敢再多说,只守着苏礼抹眼泪。

    沈青昊晚上回府,刚一进内宅就觉得气氛不对,丫头们都只是匆匆地行礼便离开,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直走到屋门口都没见有丫头进去通报,更没见苏礼迎出来,掀开门帘厅内空无一人,只有盏油灯摆在桌上,心里越发觉得惊惧。

    快步走进里屋,却是连盏灯都没点,他半晌才适应了屋里的昏暗,瞧见有个人影坐在床前踏脚处动也不动,他试探地唤道:“半夏?还是锦之?”

    那人依旧没动,身后却传来锦之的声音:“爷,您总算回来了。”

    “家里这是怎么了?礼儿呢?”沈青昊见终于有个人说话,便忙回身着急地问。

    锦之端着托盘放着药碗进去,见一片昏暗便叹气道:“奶奶下午就开始发热,人也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喂的药吐了一大半,这会儿边又熬了一碗,看能喂进去多少。”说着就抬手抹抹眼角的泪水,“爷先坐着,奴婢去点灯。”

    沈青昊哪里坐得住,过去要看苏礼到底如何,却差点儿被踏脚上坐着的人绊个跟头,正要发火却听那人开口说话,虽然有些含混不清,可还是能听出是半夏的声音,冷冷地丝毫没有平日的欢快:“爷且先去见太太吧,太太打发人来问了几回了,若是知道您已经回来却还不过去,怕是又要拿我们奶奶发作了。”

    “半夏,你又混说。”锦之正举着灯进去,见状忙斥半夏,又扭头去温言道,“爷先去见太太吧,许是有什么要紧事,来催了三回呢,奴婢先喂奶奶用药,您等会儿回来再瞧也是一样的。”

    二人虽然一个冷淡一个温柔,但表达的意思却是一样,让他赶紧去太太那边。沈青昊见状便明白,定然是娘给苏礼受气了,以为是苏礼不愿见他,便道:“你们好生照应着,我先去太太那边一趟。”说罢就匆匆去了。

    本以为娘是有什么大事,谁知却是打听郑大人送来的两个丫头:“我听说尚书大人送个你两个丫头?”

    “娘怎么好端端地想起问这个?”沈青昊心里惦记着苏礼,便漫不经心地应着,“一个打发嫁人了,另一个在内宅伺候。”

    “我知道,我今儿刚说了你媳妇,尚书大人送来的,即便不给抬个姨娘,也不能太怠慢了去,怎么能刚送来没两日便给配了个小厮。配出去的也就算了,剩下的这个,照我的意思你便收了在房里,甭管喜欢不喜欢的,也算是给尚书大人的面子。”

    沈青昊这才知道原来竟是为了这事,登时皱眉道:“娘,我跟礼儿大婚还不到半年,哪里有往屋里收丫头的道路,再说郑大人送的本就是丫头,又不是什么好的,那天那个把我气得够呛,若是依了我早就打出去,礼儿劝着方才给体面地许了人家,您好端端的又去训她做什么?”

    沈青昊说得确是实情,本是想替苏礼解释,谁知沈母却只觉得他是向着苏礼,故意编瞎话来哄自己,当下便沉下脸不悦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娘拉扯你长这么大,还抵不过刚进门几个月的黄毛丫头。”

    “娘,我在兵部不过是权益之举,只是为了过阵子出征找个身份,皇上已经说过,待这次出征回来,让我去禁军里领职,并不归兵部尚书管辖,不过只要忍他这几日罢了。”沈青昊心里叹气,自己的娘自己知道,越替苏礼说话她只会越生气,便只说正事,“兵部尚书郑大人虽说还算有些才干,但并不得圣心,皇上一直想要将他调职,只不过还没找到合适的接替罢了。娘,朝中之事儿子心中自然有数,有些个话都是不能说、不该说的,儿子今儿也都跟您说了,您只要知道,儿子万事心里有数便是。”

    沈母闻言忙四下看看,发现下人都没在才放下心来道:“娘知道了,以后这些个不能说的可莫要再说了,就怕隔墙有耳。”停顿片刻又道,“便是对你媳妇也莫要说。”

    沈青昊无奈道:“娘,这些苏礼并不知道,只是怕您担心,才说与您知道。”

    沈母闻言觉得自己在儿子心里还是很重要的,登时舒服不少,这才问:“听丫头回来说苏礼病了?”

    “嗯,说是发热,我刚从衙门回来,知道娘找我便直接来了,您瞧,我连衣裳都没顾得上换,更没顾上进屋瞧瞧。”沈青昊忙继续捡着沈母喜欢听的说,果然哄的她渐渐丢开了先前生气的事儿,不再去提收房之类的事情。

    好容易哄得老娘高兴,沈青昊才推说累了,急匆匆地赶回家里,见苏礼侧身躺着,将身子蜷成个婴儿的模样,小小的身子不到两日似乎又瘦了几分,上前将她搂进怀里,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出她滚烫的热度,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紧紧地搂着苏礼,强忍着鼻子的酸楚,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喃喃地说:“礼儿,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