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半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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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地心火没有危险，王小宁对着营地外面飞去见瓦西里，这时一阵心悸传来，让他速度加快。
见到地面出现瓦西里，及几个水星人，王小宁松口气，多几个没有出事的人，哪怕是异族总是好事。
正要呼喊，心悸擂鼓般的响动，这在他装备作战服以后，只在马勒吐海沟之下出现过，不由得王小宁大惊，同时也锁定心悸的来源。
瓦西里的前方，一只小小鸟扑腾着翅膀，一边往下滴着水，一面盘旋在一个人的身前身后。
心悸的感觉就是从那个人身上出来。
不等王小宁高兴秋秋也在，就吃惊的看到，与秋秋战斗的人面容俊美，他有一头银色的长发垂到腰间，生着一对尖耳朵。
如果常看地球上的小说，会知道尖耳朵代表什么，王小宁就脱口而出：“精灵！”
他美的不像地球的产物。
背对着王小宁，守着营地大门的瓦西里叫出来：“丧尸，丧尸啊！”
王小宁的眼神也同时扫瞄到周围，又一个吃惊的事情出来，在数里之外的空地上，离开变异植物远远的，也没有变异动物，有六个人静静站着。
他们微闭着眼睛，仿佛感悟，仿佛冥想，有一半的身子拥有流线型的腰身，和健美的肌肉，而另一半的身子破肚烂肠枯骨无肉，这另外的一半特征明显，这是丧尸。
王小宁刚落地就倒退一步：“这这......”再看场中的精灵，少年的脸色严峻的近似呆板，再不明白也明白了，丧尸在进化中。
李华康也目瞪口呆。
不容他们在震惊中多沉浸，瓦西里再次大叫：“帮忙帮忙了，我们都累了。”
“嗖”地一下，王小宁应声，放下李华康，对着一半是丧尸一半是精灵的怪物袭去。
他如果帮秋秋，这六个怪物就会从容进化，而随着他们的进化，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王小宁选择先打他们。
六个怪物并不慌张，他们有的一侧身子，有的踏上一步，有的退后暂避，摆出一个古怪的队形，显然他们不怕王小宁。
也低估王小宁。
在他们的队形里，心悸的感觉仿佛也摆出阵势，使得王小宁飞身向前的凌厉也压制几分。
瓦西里见到，大叫道：“祖先力量，分身！”
一股柔和的力量拥到王小宁的身体里，王小宁这才知道掠过瓦西里和水星人一瞬间时，他们额头上的汗水是从哪里出来，原来，他们一直和秋秋并肩战斗。
王小宁轻声道：“我用不着，你收回去吧。”
古怪的队形可能对别人有用，在有“分身大王”的王小宁面前，还难不倒他。
他一扭身子，一甩脑袋，手脚舞动般展开，同时喝道：“开！”
脑袋、身体、手臂和大腿分成六下里，在半空中调整方向，分别对着六个丧尸而去。
心中怒火加速王小宁的速度，闪电光速，破开虚空。
又极同步。
“呼”，只一声，脑袋张目怒视对手，身体如门板也就位在一个对手之前，两个手臂凌空舞爪，大腿则挟制风影，颇要开展一段无影脚。
半精灵半丧尸显然已开灵智，他们不敢怠慢的神情在完整的半张脸上展现，手脚摆出古怪的姿势，这是准备迎战。
王小宁嗬嗬一声冷笑，斥责道：“差的还远！”
脑袋上面，两个耳朵忽然激射而出，一张嘴，两个最为坚硬的门牙也火箭一样的迸出，这下子变成五个迎战一个半精灵。
半精灵没有想到有这一手，猛的就觉得门牙最不好惹，脚步错开堪堪避过门牙时，他们古怪的队形就此乱掉。
两个耳朵已到，趁机贴上半精灵两个眼睛，王小宁的脑袋大喝一声，耳膜内有风鼓荡而出。
如果人的耳朵有重压力进去，耳膜会在阻拦之下受到伤害，这个时候的力量就是反作用而来，是王小宁在看到葛里蓝反重力时有所体会，耳膜反过来往外鼓风，在王小宁自身能表现的强大压力之下，两个耳孔好似两个压力通道，把新生的这重压尽数倾倒到半精灵的耳朵上。
丧尸的那一半是没有流出，化成精灵的这一只眼睛里血泪涌出，半精灵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这声音混合着丧尸的粗吼及细细的动听，这个面对脑袋的半精灵落荒而逃。
他瑟瑟的身子在发抖。
见状，瓦西里大喝：“他的心脏！”
原本准备攻击下一个半精灵的王小宁重返刚才路线，笔直对着逃跑的丧尸追去。
另外的五个，和与秋秋对战的那个半精灵显然急了，齐齐转身追赶王小宁。
王小宁的两个手臂往下，绞住半精灵的一条腿，这个半精灵扑通一下子摔倒在地，王小宁的两个手臂插入他的身体里，拉扯着心脏的部位。
如门板一样的身子，硬邦邦贴到半精灵的脸上，后退，蓄力，再一次硬邦邦砸过去，跟砸桩那样，把半精灵砸的后退一步。
两条大腿则是抡圆了，风车一样的撞上半精灵，两个脚丫子上脚趾分开，从不同的方向攻击面前的两个半精灵。
半精灵更加慌张，秋秋在他一个闪神时，上前一啄，再退回的时候，叼着一个已经成形的心脏。
“通。”
失去心脏的半精灵仰面摔倒，余下的半精灵感受到，逃的就更快速。
自从回到地球飞船上，王小宁总算找到一点自信的感觉，他怎么肯放过，指挥全身继续追击，“通”，背后又传来一声。
他的背后是瓦西里及营地，不过也可能出现另一个半精灵，王小宁转过脑袋看时，见到地上多一个仰面摔倒的人，白胖的脑袋，肥肥的小身子，是瓦西里。
王小宁不敢再追，就他一个装备者在飞船上，他更大的责任是守护营地，而不是乘胜追击，身子合一回到瓦西里身边，见到他双目紧闭，以前白里透红的脸儿上没有血色，秋秋正把那颗半精灵的心脏放到瓦西里嘴边。
瓦西里一张嘴，就吞下去，秋秋颠颠地走着，回到倒地的半精灵身边，它一路走，地上出现一条水迹，等到它叼着半精灵的一点拖动时，王小宁分明听到深深的喘气声。
“我来。”
王小宁大步过去，一只手抄起秋秋，入手顿时手心里出现一汪水，这汗水与秋秋的劳累不用想也是正比关系。
王小宁一阵的心疼：“要是方副队知道，她会难过。”说着，另一只手抄起半精灵，来不及研究他，拖到瓦西里身边。
瓦西里还是没有睁眼睛，气色也没有恢复，秋秋叼起他的小胖手，王小宁见它吃力再次接过，秋秋蹦到半精灵身上，对着王小宁点头：“啁啁”。
王小宁听不懂，不过敢试，把瓦西里的手放到半精灵身上，入手也是一片湿，再看地上，瓦西里也好，水星人也好，都是一个水人。
他们也劳累过度。
王小宁向着他们弯腰致意，这一次如果没有异族，妈妈和全营地的人只怕都没了。
半精灵在瓦西里的手下面快速萎缩，很快化成一堆白骨，再就化成一片灰，风一吹灰没了，瓦西里睁开眼坐起来，虽没有神完气足，也恢复七八分的精神。
“不要哭。”王小宁沙哑着嗓子道，他还记得瓦西里炫耀过，眼泪是他进化成功的标杆。
没有眼泪，瓦西里第一句话没好气：“我不是邪教，我不吃人。”
王小宁配合他的挤出笑容：“是啊，你爱吃糖。”忽然想到口袋里还有糖，这是离开地球飞船时方便的补养，平时吃吃也方便，全掏出来给瓦西里。
不是邪教只吸收半精灵的瓦西里在说几句话的时候，面上的血色出来，小胖脸儿重新恢复白里透红，他把糖分给族人，又扔了一块给秋秋：“秃鸟，咱们算战友，以后我不再骂你秃鸟。”
“啁啁。”秋秋歪脑袋看他。
瓦西里大怒：“你哪有救我的命？离的这么近，我自己不会吸收吗？什么，你把心脏让给我，你这高贵的鸟怎么会要这低等的进化能量？”
“啁啁。”
“好吧好吧，我欠你一个小小的人情，以后我还你一个半精灵......你敢要两个，你是个黑心商人你知不知道？”
“咳咳，瓦西里你赶快恢复，让秋秋也恢复，等你们恢复过来，我就回去求援。”
又能活蹦乱跳的瓦西里很让王小宁喜欢，不过他只能打断。
瓦西里闭上嘴，胖脸上都是委屈，王小宁只能看着不说话，过上片刻，瓦西里站起来，秋秋身上的汗水也不再流出。
瓦西里道：“等一下。”王小宁等着他。
“水星能量，合一！”
瓦西里做出一个古怪的姿势，双手指尖向上，小胖腿用力蹦着，地面上尘地浮去，露出四个洞口。
小胖腿迅速跑过去，奶凶奶凶的嗓音响起：“水兽东尔，水兽南缺，水兽西里，水兽北极，水兽中斯，给老子滚出来！”
王小宁满腹心事，也手抚额头，瓦西里你天天上课学的到底是什么？
再看一个胖屁股朝天撅着，原本是瓦西里把胖脑袋插进洞口寻找，他不死心的转动脑袋，头转尾随，胖屁股跟个风向标似的转动着，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王小宁觉得应该叫他拔出脑袋，瓦西里已经恢复，他应该赶紧出船找回大家。
“咳咳，那个瓦西里......”
“等下！”
瓦西里很不高兴，他拔出脑袋来，却不是以大局为重，让王小宁这就求援去，而是身子往后拱起，神情认真异常，在他的身体周围，隐隐的一条水带出现。
“空爆气炮！”
一连打出四记，分别向着四个洞口，打完了，瓦西里有些满意：“哼，水兽怎么能逃得出我水星人的魔掌，看我的终极武器追上你们暴打！”
“啁啁。”秋秋又要反对。
瓦西里瞪眼睛：“叫什么叫，我是水星人，它们当然是水兽，卑微的小水兽，怎么是我高贵的水星人对手，我一恢复他们就吓跑了。”
说完，小胖手一挥：“愚蠢的地球人啊，地球交给我吧，你走！”
王小宁忍无可忍，升空后手指激射而出，在瓦西里的耳朵上拧了一下。
瓦西里吓了一跳，反手就要一记空爆气炮时，见到欺负他的人已如一道流星般离去。
“照顾好元首，照顾好全船的人，把最严重的人放到陈总长那里，我们就回来了。”
瓦西里跺了跺脚：“愚蠢的地球人，你总是欺负高贵的殿下。”
“啁啁。”
“我当然没有说暖暖，除去暖暖，除去蒋加加，除去阮小胖哥，他也给我好吃的，除去......只有你这个不秃的鸟是愚蠢的，行了吧？走开走开，我们需要休息，我们不能内战......不秃的鸟，你再叼我不客气了......”
.....
不管地球飞船上发生什么变故，水星不变的在它的轨道上运行，阴影的那一块儿里，二王南缺、三王西里、四王北极及五王中斯躲在这里，有点像丧家之犬。
“太厉害了，那是什么能量？”
回想到不久以前，猝不及防笼罩住地球飞船的强横，四个王子还觉得惊吓。
他们甚至没有看到地球飞船的变化，就让惊走。
中斯暗暗的向往，如果这能量是他的该有多好，他就可以报仇。
耳边南缺怪叫：“北极，你怎么了？”
大家看过去，四王北极也看自己，他看到自己支撑身体的触角出现层层的变化。
斯卡拉水星的旧水星人也好，水兽也好，触角随着年纪的增长会出现一层一层，有些像树的年轮，最久的那层会被新皮层掩盖，一般看不到。
现在，旧皮层变成深黑色，由内往外扩散，一层层的皮层看得分明，直到黑色转为灰白，最里面的灰白在最外面的黑色里面，让黑色成为透明黑，居然看得到。
这在地球上有个词，石化。
不是某人遇到惊奇而僵硬，而是北极真的石化，他的一段触角飞快的往化石转变。
凄厉的叫声出来，北极道：“兄弟们救我，我不想死。”
“啊！”
“啊！”
凄厉的叫声一个接一个的出来，二王南缺和三王西里同时发现，他们的触角也开始转成化石。
层层的黑挡不住灰白，灰白一出现，黑就开始透明，眼看着里层外层全部转为灰白。
“中斯，你为什么没有？”
见到地心火没有危险，王小宁对着营地外面飞去见瓦西里，这时一阵心悸传来，让他速度加快。
见到地面出现瓦西里，及几个水星人，王小宁松口气，多几个没有出事的人，哪怕是异族总是好事。
正要呼喊，心悸擂鼓般的响动，这在他装备作战服以后，只在马勒吐海沟之下出现过，不由得王小宁大惊，同时也锁定心悸的来源。
瓦西里的前方，一只小小鸟扑腾着翅膀，一边往下滴着水，一面盘旋在一个人的身前身后。
心悸的感觉就是从那个人身上出来。
不等王小宁高兴秋秋也在，就吃惊的看到，与秋秋战斗的人面容俊美，他有一头银色的长发垂到腰间，生着一对尖耳朵。
如果常看地球上的小说，会知道尖耳朵代表什么，王小宁就脱口而出：“精灵！”
他美的不像地球的产物。
背对着王小宁，守着营地大门的瓦西里叫出来：“丧尸，丧尸啊！”
王小宁的眼神也同时扫瞄到周围，又一个吃惊的事情出来，在数里之外的空地上，离开变异植物远远的，也没有变异动物，有六个人静静站着。
他们微闭着眼睛，仿佛感悟，仿佛冥想，有一半的身子拥有流线型的腰身，和健美的肌肉，而另一半的身子破肚烂肠枯骨无肉，这另外的一半特征明显，这是丧尸。
王小宁刚落地就倒退一步：“这这......”再看场中的精灵，少年的脸色严峻的近似呆板，再不明白也明白了，丧尸在进化中。
李华康也目瞪口呆。
不容他们在震惊中多沉浸，瓦西里再次大叫：“帮忙帮忙了，我们都累了。”
“嗖”地一下，王小宁应声，放下李华康，对着一半是丧尸一半是精灵的怪物袭去。
他如果帮秋秋，这六个怪物就会从容进化，而随着他们的进化，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王小宁选择先打他们。
六个怪物并不慌张，他们有的一侧身子，有的踏上一步，有的退后暂避，摆出一个古怪的队形，显然他们不怕王小宁。
也低估王小宁。
在他们的队形里，心悸的感觉仿佛也摆出阵势，使得王小宁飞身向前的凌厉也压制几分。
瓦西里见到，大叫道：“祖先力量，分身！”
一股柔和的力量拥到王小宁的身体里，王小宁这才知道掠过瓦西里和水星人一瞬间时，他们额头上的汗水是从哪里出来，原来，他们一直和秋秋并肩战斗。
王小宁轻声道：“我用不着，你收回去吧。”
古怪的队形可能对别人有用，在有“分身大王”的王小宁面前，还难不倒他。
他一扭身子，一甩脑袋，手脚舞动般展开，同时喝道：“开！”
脑袋、身体、手臂和大腿分成六下里，在半空中调整方向，分别对着六个丧尸而去。
心中怒火加速王小宁的速度，闪电光速，破开虚空。
又极同步。
“呼”，只一声，脑袋张目怒视对手，身体如门板也就位在一个对手之前，两个手臂凌空舞爪，大腿则挟制风影，颇要开展一段无影脚。
半精灵半丧尸显然已开灵智，他们不敢怠慢的神情在完整的半张脸上展现，手脚摆出古怪的姿势，这是准备迎战。
王小宁嗬嗬一声冷笑，斥责道：“差的还远！”
脑袋上面，两个耳朵忽然激射而出，一张嘴，两个最为坚硬的门牙也火箭一样的迸出，这下子变成五个迎战一个半精灵。
半精灵没有想到有这一手，猛的就觉得门牙最不好惹，脚步错开堪堪避过门牙时，他们古怪的队形就此乱掉。
两个耳朵已到，趁机贴上半精灵两个眼睛，王小宁的脑袋大喝一声，耳膜内有风鼓荡而出。
如果人的耳朵有重压力进去，耳膜会在阻拦之下受到伤害，这个时候的力量就是反作用而来，是王小宁在看到葛里蓝反重力时有所体会，耳膜反过来往外鼓风，在王小宁自身能表现的强大压力之下，两个耳孔好似两个压力通道，把新生的这重压尽数倾倒到半精灵的耳朵上。
丧尸的那一半是没有流出，化成精灵的这一只眼睛里血泪涌出，半精灵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这声音混合着丧尸的粗吼及细细的动听，这个面对脑袋的半精灵落荒而逃。
他瑟瑟的身子在发抖。
见状，瓦西里大喝：“他的心脏！”
原本准备攻击下一个半精灵的王小宁重返刚才路线，笔直对着逃跑的丧尸追去。
另外的五个，和与秋秋对战的那个半精灵显然急了，齐齐转身追赶王小宁。
王小宁的两个手臂往下，绞住半精灵的一条腿，这个半精灵扑通一下子摔倒在地，王小宁的两个手臂插入他的身体里，拉扯着心脏的部位。
如门板一样的身子，硬邦邦贴到半精灵的脸上，后退，蓄力，再一次硬邦邦砸过去，跟砸桩那样，把半精灵砸的后退一步。
两条大腿则是抡圆了，风车一样的撞上半精灵，两个脚丫子上脚趾分开，从不同的方向攻击面前的两个半精灵。
半精灵更加慌张，秋秋在他一个闪神时，上前一啄，再退回的时候，叼着一个已经成形的心脏。
“通。”
失去心脏的半精灵仰面摔倒，余下的半精灵感受到，逃的就更快速。
自从回到地球飞船上，王小宁总算找到一点自信的感觉，他怎么肯放过，指挥全身继续追击，“通”，背后又传来一声。
他的背后是瓦西里及营地，不过也可能出现另一个半精灵，王小宁转过脑袋看时，见到地上多一个仰面摔倒的人，白胖的脑袋，肥肥的小身子，是瓦西里。
王小宁不敢再追，就他一个装备者在飞船上，他更大的责任是守护营地，而不是乘胜追击，身子合一回到瓦西里身边，见到他双目紧闭，以前白里透红的脸儿上没有血色，秋秋正把那颗半精灵的心脏放到瓦西里嘴边。
瓦西里一张嘴，就吞下去，秋秋颠颠地走着，回到倒地的半精灵身边，它一路走，地上出现一条水迹，等到它叼着半精灵的一点拖动时，王小宁分明听到深深的喘气声。
“我来。”
王小宁大步过去，一只手抄起秋秋，入手顿时手心里出现一汪水，这汗水与秋秋的劳累不用想也是正比关系。
王小宁一阵的心疼：“要是方副队知道，她会难过。”说着，另一只手抄起半精灵，来不及研究他，拖到瓦西里身边。
瓦西里还是没有睁眼睛，气色也没有恢复，秋秋叼起他的小胖手，王小宁见它吃力再次接过，秋秋蹦到半精灵身上，对着王小宁点头：“啁啁”。
王小宁听不懂，不过敢试，把瓦西里的手放到半精灵身上，入手也是一片湿，再看地上，瓦西里也好，水星人也好，都是一个水人。
他们也劳累过度。
王小宁向着他们弯腰致意，这一次如果没有异族，妈妈和全营地的人只怕都没了。
半精灵在瓦西里的手下面快速萎缩，很快化成一堆白骨，再就化成一片灰，风一吹灰没了，瓦西里睁开眼坐起来，虽没有神完气足，也恢复七八分的精神。
“不要哭。”王小宁沙哑着嗓子道，他还记得瓦西里炫耀过，眼泪是他进化成功的标杆。
没有眼泪，瓦西里第一句话没好气：“我不是邪教，我不吃人。”
王小宁配合他的挤出笑容：“是啊，你爱吃糖。”忽然想到口袋里还有糖，这是离开地球飞船时方便的补养，平时吃吃也方便，全掏出来给瓦西里。
不是邪教只吸收半精灵的瓦西里在说几句话的时候，面上的血色出来，小胖脸儿重新恢复白里透红，他把糖分给族人，又扔了一块给秋秋：“秃鸟，咱们算战友，以后我不再骂你秃鸟。”
“啁啁。”秋秋歪脑袋看他。
瓦西里大怒：“你哪有救我的命？离的这么近，我自己不会吸收吗？什么，你把心脏让给我，你这高贵的鸟怎么会要这低等的进化能量？”
“啁啁。”
“好吧好吧，我欠你一个小小的人情，以后我还你一个半精灵......你敢要两个，你是个黑心商人你知不知道？”
“咳咳，瓦西里你赶快恢复，让秋秋也恢复，等你们恢复过来，我就回去求援。”
又能活蹦乱跳的瓦西里很让王小宁喜欢，不过他只能打断。
瓦西里闭上嘴，胖脸上都是委屈，王小宁只能看着不说话，过上片刻，瓦西里站起来，秋秋身上的汗水也不再流出。
瓦西里道：“等一下。”王小宁等着他。
“水星能量，合一！”
瓦西里做出一个古怪的姿势，双手指尖向上，小胖腿用力蹦着，地面上尘地浮去，露出四个洞口。
小胖腿迅速跑过去，奶凶奶凶的嗓音响起：“水兽东尔，水兽南缺，水兽西里，水兽北极，水兽中斯，给老子滚出来！”
王小宁满腹心事，也手抚额头，瓦西里你天天上课学的到底是什么？
再看一个胖屁股朝天撅着，原本是瓦西里把胖脑袋插进洞口寻找，他不死心的转动脑袋，头转尾随，胖屁股跟个风向标似的转动着，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王小宁觉得应该叫他拔出脑袋，瓦西里已经恢复，他应该赶紧出船找回大家。
“咳咳，那个瓦西里......”
“等下！”
瓦西里很不高兴，他拔出脑袋来，却不是以大局为重，让王小宁这就求援去，而是身子往后拱起，神情认真异常，在他的身体周围，隐隐的一条水带出现。
“空爆气炮！”
一连打出四记，分别向着四个洞口，打完了，瓦西里有些满意：“哼，水兽怎么能逃得出我水星人的魔掌，看我的终极武器追上你们暴打！”
“啁啁。”秋秋又要反对。
瓦西里瞪眼睛：“叫什么叫，我是水星人，它们当然是水兽，卑微的小水兽，怎么是我高贵的水星人对手，我一恢复他们就吓跑了。”
说完，小胖手一挥：“愚蠢的地球人啊，地球交给我吧，你走！”
王小宁忍无可忍，升空后手指激射而出，在瓦西里的耳朵上拧了一下。
瓦西里吓了一跳，反手就要一记空爆气炮时，见到欺负他的人已如一道流星般离去。
“照顾好元首，照顾好全船的人，把最严重的人放到陈总长那里，我们就回来了。”
瓦西里跺了跺脚：“愚蠢的地球人，你总是欺负高贵的殿下。”
“啁啁。”
“我当然没有说暖暖，除去暖暖，除去蒋加加，除去阮小胖哥，他也给我好吃的，除去......只有你这个不秃的鸟是愚蠢的，行了吧？走开走开，我们需要休息，我们不能内战......不秃的鸟，你再叼我不客气了......”
.....
不管地球飞船上发生什么变故，水星不变的在它的轨道上运行，阴影的那一块儿里，二王南缺、三王西里、四王北极及五王中斯躲在这里，有点像丧家之犬。
“太厉害了，那是什么能量？”
回想到不久以前，猝不及防笼罩住地球飞船的强横，四个王子还觉得惊吓。
他们甚至没有看到地球飞船的变化，就让惊走。
中斯暗暗的向往，如果这能量是他的该有多好，他就可以报仇。
耳边南缺怪叫：“北极，你怎么了？”
大家看过去，四王北极也看自己，他看到自己支撑身体的触角出现层层的变化。
斯卡拉水星的旧水星人也好，水兽也好，触角随着年纪的增长会出现一层一层，有些像树的年轮，最久的那层会被新皮层掩盖，一般看不到。
现在，旧皮层变成深黑色，由内往外扩散，一层层的皮层看得分明，直到黑色转为灰白，最里面的灰白在最外面的黑色里面，让黑色成为透明黑，居然看得到。
这在地球上有个词，石化。
不是某人遇到惊奇而僵硬，而是北极真的石化，他的一段触角飞快的往化石转变。
凄厉的叫声出来，北极道：“兄弟们救我，我不想死。”
“啊！”
“啊！”
凄厉的叫声一个接一个的出来，二王南缺和三王西里同时发现，他们的触角也开始转成化石。
层层的黑挡不住灰白，灰白一出现，黑就开始透明，眼看着里层外层全部转为灰白。
“中斯，你为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