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刘虞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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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您真的能带小子去打仗吗？太好啦...”
朝会结束后，刘虞带着刘和深夜来访赵昊。
“那是肯定的，不过你这小身板，不太行。这样，你去找宇文成都将军，趁着出征之前好生锻炼。到时候，某一定带着你立功！”
“嘿，谢过秦公赏识！爹，那我先去..”
“滚滚滚，丢人现眼的东西。”
打发走刘和，刘虞才没好气的看着赵昊。
原来，他还以为赵昊是拿他的儿子去当人质。
没想到，却是赵昊某日旁听蔡邕给刘协上课的时候，刘和正好也在里头。
秦公的威名和立下的战绩，可是他刘和的偶像，便攀谈到了一块，方才有赵昊朝堂上所说之事。
他刘虞欲哭无泪啊，自己就这么一个独苗，好死不死还真是他自己亲儿子，亲自求人家赵昊带他上战场的。
现在，他也只能舔着这张老脸，求赵昊不要把他儿子当弃子了。
“秦公，咱们也相识不短时间了，有什么本侯就直说了。”
赵昊摆了摆手，四周的卫士也心领神会，缓缓而退。
“我们认识几年了，确实该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这次的动作，没有威胁你的意思。但你应该看得明白种辑和伍孚那些人的动作，如果我不把你儿子带走，他们就不会拿你儿子逼着你站边？
有你帮我，我才能深入大漠，尽灭蛮夷，让北疆的百姓少死上千百万。
这份情，我永远记在心中。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你儿子动手。”
刘虞轻咳了两声，听赵昊这么说，反倒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看赵昊眼神真挚，话语诚恳，刘虞叹了口气。
“小赵...不是刘叔不信你，到了咱们这个位置，什么事都得提防着。”
“嗯，我理解。”
“所以啊...你到底打算怎样？真的要秋后算账，将那些人逐个解决吗？”
赵昊顿了顿，随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给自己，和刘虞倒了满杯的茶。
刘虞不明所以，见赵昊把茶都喝完了，他也只好跟着把热茶喝了下去。
“...你不懂弄稳点，茶才好下肚吗？”
茶烫嘴，呛得刘虞差点咳了出来。
赵昊却是没有理会，只是笑着再倒满一杯，刘虞喝不下这么烫的，他可以。
“你什么意思？再烫嘴的茶也要喝？”
刘虞若有所思，立马反问赵昊所意到底为何。
“不不不，刘叔，热水热茶，多喝有利身心，你以后要记住了。”
刘虞嘴角抽了抽，但细思赵昊的话语，研究赵昊的动作，终于抓住那一丝直指真相的线条。
“你是说...最好让他们这些人都跳出来，你一口气全喝下，反而会更好？
只是，只是这些人都是忠君之人，不可擅动，否则...”
赵昊摆了摆手，见刘虞已经猜得差不多了，便直言道。
“刘叔，表现的忠心，便是国之栋梁了吗？
他们这些人，表面忠心，实则纯粹之人又有多少？
若是他们知道，现如今是养民之时，就不会撺掇让我亲征兖豫二州。
战争一起，又有多少百姓得被他们无故盘剥，你想过吗？
他们，真的是为了皇权，才有此举？我看不尽然，正如这种家，在河南尹与河内郡，隐藏了多少流民，吞并了多少土地，你知道吗？”
刘虞一愣，这些事，他哪知道？
只是赵昊的嘴不会因此就停下来，“又例如伍家，王家。他们在河南尹，弘农郡，河东郡设立的店铺，垄断...就是控制了附近所有的布料，蔬果，香料资源，你知道吗？”
刘虞摇摇头，他对这些，虽有所闻，但从未真正去考证过。
“对啊，你天生就是王侯公卿，你比他们只是多了一点点的良心罢了。
刘叔，赵某不才，不要脸的说一句话。
某纵观史书，历代皇朝兴衰，皆有定数。
不论夏、周，亦或秦汉，国运能超过三百年都很难。”
刘虞一愣，秦...也是吗？
哦，奋六世之余烈，算一算，勉强也将近三百了。
“为何历代皇朝都跳不出三百年的桎梏，刘叔你有想过吗？”
刘虞顿了顿，开始细细沉思。
“外地入侵，内乱不断，天灾人祸，如此种种？”
根据刘虞的眼界，他能看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只是，这些却只能是表象，并非是王朝崩坏的底层逻辑。
“刘叔，你说的是现象，而非缘由。”
“有何高见，洗耳恭听。”
刘虞也来劲了，他不相信赵昊真的找到了王朝崩坏的真正原因，想看看赵昊能说出来个什么理儿。
“简单，王朝崩坏，不外乎这几个原因。
世家，百姓，龙头。”
“噢..？”
“世家之祸，远超于其他。遍观黄巾也好，陈胜吴广也罢，皆因朝廷律令并未与时俱进，吏治赏罚不明。
这里面，都有世家的影子。因为他们目光所到之处，只有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知如何去保护一个国家，让一个国家强大。
他们，只知道把孔孟之道改造成适合自己的工具，从而固步自封，想尽办法壮大自己的家族，却让国家处于危险之地，将百姓视如蝼蚁。”
刘虞眉头微皱，赵昊所言，有些他是可以理解的，但有一些，他又不敢苟同。
趋利乃是人性使然，难道每个人都要无私奉献吗？
赵昊看出了刘虞眼神中的疑惑，继而说道。
“为政者，有一些私心，也是无可厚非。但你看看那些世家大族，那些贪官污吏。
他们，要的是一丁点吗？
百姓不种的良田，他们宁愿决堤淹田，都不会留下。
自己生产多出来的布匹，他们宁愿以烈火焚烧，都不愿让衣不裹体的百姓穿上。
甚至，还有人家中有数百万石的余粮，却依旧想尽办法，从百姓手里榨取出一粒粟米，一匹布，一块肉。
刘叔，后生胆敢发问，这样的世家，你真的没见过？
这样的世家在咱们的大汉，真的少吗？”
刘虞吞了吞口水，半晌之后，才点头回应。
“你说的没错，只是光武之后，大汉便与世家共天下，这不是我们能改变...”
“不，我能改变！”
赵昊的话，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仿佛，这就是一件理所应当，并且绝对做得到的事一样。
“天下之人，若说他们无力改变，那我也可以理解。
但我赵昊，绝对不允许自己做那懦弱之辈，不允许自己忘记初心！
只要有这些世家一天，某在边关血战数月却无人来援，让战士流血又寒心的事不会变少，只会更多。
我赵昊，可以直接明了地告诉刘叔您。
有我赵昊在一日，他们世家，便不再可能，与大汉共天下！
有我赵昊一日，他们就不可能像以往那般，将百姓视若蝼蚁，往死里盘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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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您真的能带小子去打仗吗？太好啦...”
朝会结束后，刘虞带着刘和深夜来访赵昊。
“那是肯定的，不过你这小身板，不太行。这样，你去找宇文成都将军，趁着出征之前好生锻炼。到时候，某一定带着你立功！”
“嘿，谢过秦公赏识！爹，那我先去..”
“滚滚滚，丢人现眼的东西。”
打发走刘和，刘虞才没好气的看着赵昊。
原来，他还以为赵昊是拿他的儿子去当人质。
没想到，却是赵昊某日旁听蔡邕给刘协上课的时候，刘和正好也在里头。
秦公的威名和立下的战绩，可是他刘和的偶像，便攀谈到了一块，方才有赵昊朝堂上所说之事。
他刘虞欲哭无泪啊，自己就这么一个独苗，好死不死还真是他自己亲儿子，亲自求人家赵昊带他上战场的。
现在，他也只能舔着这张老脸，求赵昊不要把他儿子当弃子了。
“秦公，咱们也相识不短时间了，有什么本侯就直说了。”
赵昊摆了摆手，四周的卫士也心领神会，缓缓而退。
“我们认识几年了，确实该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这次的动作，没有威胁你的意思。但你应该看得明白种辑和伍孚那些人的动作，如果我不把你儿子带走，他们就不会拿你儿子逼着你站边？
有你帮我，我才能深入大漠，尽灭蛮夷，让北疆的百姓少死上千百万。
这份情，我永远记在心中。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你儿子动手。”
刘虞轻咳了两声，听赵昊这么说，反倒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看赵昊眼神真挚，话语诚恳，刘虞叹了口气。
“小赵...不是刘叔不信你，到了咱们这个位置，什么事都得提防着。”
“嗯，我理解。”
“所以啊...你到底打算怎样？真的要秋后算账，将那些人逐个解决吗？”
赵昊顿了顿，随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给自己，和刘虞倒了满杯的茶。
刘虞不明所以，见赵昊把茶都喝完了，他也只好跟着把热茶喝了下去。
“...你不懂弄稳点，茶才好下肚吗？”
茶烫嘴，呛得刘虞差点咳了出来。
赵昊却是没有理会，只是笑着再倒满一杯，刘虞喝不下这么烫的，他可以。
“你什么意思？再烫嘴的茶也要喝？”
刘虞若有所思，立马反问赵昊所意到底为何。
“不不不，刘叔，热水热茶，多喝有利身心，你以后要记住了。”
刘虞嘴角抽了抽，但细思赵昊的话语，研究赵昊的动作，终于抓住那一丝直指真相的线条。
“你是说...最好让他们这些人都跳出来，你一口气全喝下，反而会更好？
只是，只是这些人都是忠君之人，不可擅动，否则...”
赵昊摆了摆手，见刘虞已经猜得差不多了，便直言道。
“刘叔，表现的忠心，便是国之栋梁了吗？
他们这些人，表面忠心，实则纯粹之人又有多少？
若是他们知道，现如今是养民之时，就不会撺掇让我亲征兖豫二州。
战争一起，又有多少百姓得被他们无故盘剥，你想过吗？
他们，真的是为了皇权，才有此举？我看不尽然，正如这种家，在河南尹与河内郡，隐藏了多少流民，吞并了多少土地，你知道吗？”
刘虞一愣，这些事，他哪知道？
只是赵昊的嘴不会因此就停下来，“又例如伍家，王家。他们在河南尹，弘农郡，河东郡设立的店铺，垄断...就是控制了附近所有的布料，蔬果，香料资源，你知道吗？”
刘虞摇摇头，他对这些，虽有所闻，但从未真正去考证过。
“对啊，你天生就是王侯公卿，你比他们只是多了一点点的良心罢了。
刘叔，赵某不才，不要脸的说一句话。
某纵观史书，历代皇朝兴衰，皆有定数。
不论夏、周，亦或秦汉，国运能超过三百年都很难。”
刘虞一愣，秦...也是吗？
哦，奋六世之余烈，算一算，勉强也将近三百了。
“为何历代皇朝都跳不出三百年的桎梏，刘叔你有想过吗？”
刘虞顿了顿，开始细细沉思。
“外地入侵，内乱不断，天灾人祸，如此种种？”
根据刘虞的眼界，他能看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只是，这些却只能是表象，并非是王朝崩坏的底层逻辑。
“刘叔，你说的是现象，而非缘由。”
“有何高见，洗耳恭听。”
刘虞也来劲了，他不相信赵昊真的找到了王朝崩坏的真正原因，想看看赵昊能说出来个什么理儿。
“简单，王朝崩坏，不外乎这几个原因。
世家，百姓，龙头。”
“噢..？”
“世家之祸，远超于其他。遍观黄巾也好，陈胜吴广也罢，皆因朝廷律令并未与时俱进，吏治赏罚不明。
这里面，都有世家的影子。因为他们目光所到之处，只有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知如何去保护一个国家，让一个国家强大。
他们，只知道把孔孟之道改造成适合自己的工具，从而固步自封，想尽办法壮大自己的家族，却让国家处于危险之地，将百姓视如蝼蚁。”
刘虞眉头微皱，赵昊所言，有些他是可以理解的，但有一些，他又不敢苟同。
趋利乃是人性使然，难道每个人都要无私奉献吗？
赵昊看出了刘虞眼神中的疑惑，继而说道。
“为政者，有一些私心，也是无可厚非。但你看看那些世家大族，那些贪官污吏。
他们，要的是一丁点吗？
百姓不种的良田，他们宁愿决堤淹田，都不会留下。
自己生产多出来的布匹，他们宁愿以烈火焚烧，都不愿让衣不裹体的百姓穿上。
甚至，还有人家中有数百万石的余粮，却依旧想尽办法，从百姓手里榨取出一粒粟米，一匹布，一块肉。
刘叔，后生胆敢发问，这样的世家，你真的没见过？
这样的世家在咱们的大汉，真的少吗？”
刘虞吞了吞口水，半晌之后，才点头回应。
“你说的没错，只是光武之后，大汉便与世家共天下，这不是我们能改变...”
“不，我能改变！”
赵昊的话，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仿佛，这就是一件理所应当，并且绝对做得到的事一样。
“天下之人，若说他们无力改变，那我也可以理解。
但我赵昊，绝对不允许自己做那懦弱之辈，不允许自己忘记初心！
只要有这些世家一天，某在边关血战数月却无人来援，让战士流血又寒心的事不会变少，只会更多。
我赵昊，可以直接明了地告诉刘叔您。
有我赵昊在一日，他们世家，便不再可能，与大汉共天下！
有我赵昊一日，他们就不可能像以往那般，将百姓视若蝼蚁，往死里盘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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