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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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凌晨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突然觉得黑暗中似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这并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自从她来到医疗部后，那不明目的的目光常常在深夜里出现，但每次她忍不住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
其实一直有种预感告诉她，那个人是林辉，她心里很清楚林辉有着很多秘密，比如他从来没有和她提过，为什么那天他会在街上，还拿着枪？也没和她说过为什么他是改造人这件事？虽然现在改造人并不少见，但是能完全把人改造的看不出来的地方除了“储备中心”几乎没有，至少其他地方她是不知道的。
今晚，这双眼睛已经盯了她很久很久，她再次鼓起勇气睁开眼。
“林辉？”她半眯着眼，轻声问道。
眼睛的主人听到她的声音，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再次定了定脚。
凌晨揉着眼睛坐起身，“林辉，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林辉笑着，声音很轻，边说边坐到了她的床上，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凌晨的脸颊。
凌晨被这突然来的接触感一惊，感到有些不自然，但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来这看我，肯定有什么事吧？是不是家里的那件事？”
“没事。”
“你一定很苦恼吧，最近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想和我说说吗？”
林辉抿着嘴有些苦笑，“没事的，过几天就能好了，你只要陪我聊聊天就够了！”他继续说：“对了，马上街上军部设计楼要开幕了，你想不想去看看？”
“真的吗？听说那设计楼会是新的地标呢！我一直都挺好奇的。不过……我现在在医疗部工作，就不知道那天有没有时间……”
“也是，这几天医疗部把街上所有伤者都接下来了，你们一定很忙。”林辉说着低下了头。
看到林辉沮丧的样子，凌晨有些于心不忍，“我去和护士长请假试试吧，如果那天没有那么忙，我应该可以去的！”
林辉看到凌晨那咧着嘴笑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轻声“嗯”了声，“我不吵你睡觉了，晚安。”
“嗯，晚安。”
第二天一早。
“钟琪颜，刚好你在这，快！帮我端一下工具盘，我尿急！”凌晨风一阵地出现，刚把工具盘放到钟琪颜手上，就不见了。
“……”钟琪颜看着凌晨一晃而过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着，伸手将工具盘上的药瓶放进口袋里，又从口袋里摸出另一瓶，刚准备替换上去，却被不知哪的来人将手一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不管了，我也可以不告诉医疗部，但是凌晨那边……她真的把你当好朋友，你要做什么也别通过她！”林辉伸手抢下钟琪颜手上的药瓶，又伸手将她口袋里的药瓶给拿了出来。
“切，什么鬼！”钟琪颜抱怨了声，“还想着可以帮祁昊搞点物资去呢！哎！”
…
此时，王晴天正靠在护理床上看着书，突然抬头看到经过的叶晓，“姐！”她叫住了叶晓，把书倒放在一旁的桌上，“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生我的气？”
叶晓看了眼王晴天，轻叹了一口气。
“姐，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对，我不该不信你，只是因为有太多事……”王晴天似有些难以启齿，“姐，真的很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照顾我！如果不是你，那天我可能在街上就没命了！”
听到王晴天这样说，叶晓的表情也柔和起来，转过头看着她，“没事，这都是应该的！”她笑了笑，走到护理床边上，拿起桌上倒放着的书，“你也喜欢看这书啊？”
“就随便看看，在这边闲着没事做，那天在柜子里翻出来这本书，也不知道是谁的，问了也没人应，就想着先借来看看，打发下时间了。”王晴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对了，你知道这是谁的吗？”
叶晓摇了摇头，“我女儿也爱看这本书，她生日的时候我给她买过一本，不过这本，我就不知道了。”叶晓伸手摸了摸书面上的几个字——“波塞冬诗集”。
“姐，你是不是想女儿了？”
“嗯，好久没见到她了，也没有和她联系过，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怎么不联系？”
“因为她和她爸都不赞成我做这件事，觉得危险，但是人呐，有时候就算明知道他们不喜欢，自己还是忍不住，对很多事没办法坐视不管。”
“姐，你帮助了这么多人，他们心里一定也是以你为傲的！”王晴天安慰着叶晓。
叶晓对着她笑了笑。
“对了，姐，这两天我就准备离开了。”
“离开？去哪？你不是没办法回家吗？”
“是啊……不过我认识了两个人，是‘奋’的人，之前还是你这里的病人呢！”
“‘奋’的人？”叶晓惊讶道，“难道你是要去‘奋’？你不是一直都很抗拒民间组织的人吗？”
“我本来也很犹豫，但是我现在确实也没地方可去了，而且在几个民间组织里，‘奋’一直都是最低调的，行动也都很少，而且那天遇到的两个人，和他们聊了会儿后，就觉得他们那也挺适合我的，我平时都是做设计的，在他们那我能帮上忙。”
“这样啊……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以后也要常联系！”
“嗯！那是一定的！”
叶晓听到王晴天的这番话，心里也总算放松了下来，这次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她也终于可以回家了。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王晴天，看来这两天就可以把这里的人都遣散了。
…
“王晴天已经加入‘奋’，任务完成了！”叶晓向熊自健汇报着。
“谁说你已经完成任务了？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熊自健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说。
熊自健的话让叶晓完全没有意料到，本以为终于可以摆脱曾经的身份，回到自己的生活中，“什……什么意思？”
“这个任务，是让你取得她的信任，和她成为朋友，现在，她刚一走你就把据点里的人都散了，她如果回来找你，看到那什么都没有，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可是……”叶晓犹豫了一下，“总部早就答应放我回家，不用再执行任务了！”
“是！但是这次任务太重要，只有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在‘煽动者’里，你一直都是最优秀的一员，执行力强、心也够狠辣、伪装能力也强……呵！那男人有什么好？还是个‘逃避者’！”熊自健一脸嫌恶地说，“和‘逃避者’待久了，果然心性都不一样了！你以前哪有这么优柔寡断，连话都不敢直接说了！”熊自健一个劲地嘲讽着她。
“……要多久？”叶晓开口问。
“直到王晴天完成上面安排的事情。”
“……什么事情？”
“现在连这种问题你也能问出来了？你真的越来越天真了！”
“如果任务需要很久，请允许我拒绝！”叶晓突然语气郑重地说。
“你是想回你那没用的老公和孩子身边吧！”熊自健笑了起来，“凌晨，你的女儿叫这个名字对吧？可能你还不知道，她已经退出‘储备中心’了，她亲自来我这签的退出申请书。”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早告诉你，你能好好完成任务吗？”熊自健接着说，“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她中枪了……”
看着叶晓瞪大的惊愕的眼睛，“你放心，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只要你好好完成这次的任务，她之后也会没事的！”熊自健得意地说。
夜里，凌晨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突然觉得黑暗中似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这并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自从她来到医疗部后，那不明目的的目光常常在深夜里出现，但每次她忍不住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
其实一直有种预感告诉她，那个人是林辉，她心里很清楚林辉有着很多秘密，比如他从来没有和她提过，为什么那天他会在街上，还拿着枪？也没和她说过为什么他是改造人这件事？虽然现在改造人并不少见，但是能完全把人改造的看不出来的地方除了“储备中心”几乎没有，至少其他地方她是不知道的。
今晚，这双眼睛已经盯了她很久很久，她再次鼓起勇气睁开眼。
“林辉？”她半眯着眼，轻声问道。
眼睛的主人听到她的声音，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再次定了定脚。
凌晨揉着眼睛坐起身，“林辉，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林辉笑着，声音很轻，边说边坐到了她的床上，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凌晨的脸颊。
凌晨被这突然来的接触感一惊，感到有些不自然，但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来这看我，肯定有什么事吧？是不是家里的那件事？”
“没事。”
“你一定很苦恼吧，最近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想和我说说吗？”
林辉抿着嘴有些苦笑，“没事的，过几天就能好了，你只要陪我聊聊天就够了！”他继续说：“对了，马上街上军部设计楼要开幕了，你想不想去看看？”
“真的吗？听说那设计楼会是新的地标呢！我一直都挺好奇的。不过……我现在在医疗部工作，就不知道那天有没有时间……”
“也是，这几天医疗部把街上所有伤者都接下来了，你们一定很忙。”林辉说着低下了头。
看到林辉沮丧的样子，凌晨有些于心不忍，“我去和护士长请假试试吧，如果那天没有那么忙，我应该可以去的！”
林辉看到凌晨那咧着嘴笑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轻声“嗯”了声，“我不吵你睡觉了，晚安。”
“嗯，晚安。”
第二天一早。
“钟琪颜，刚好你在这，快！帮我端一下工具盘，我尿急！”凌晨风一阵地出现，刚把工具盘放到钟琪颜手上，就不见了。
“……”钟琪颜看着凌晨一晃而过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着，伸手将工具盘上的药瓶放进口袋里，又从口袋里摸出另一瓶，刚准备替换上去，却被不知哪的来人将手一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不管了，我也可以不告诉医疗部，但是凌晨那边……她真的把你当好朋友，你要做什么也别通过她！”林辉伸手抢下钟琪颜手上的药瓶，又伸手将她口袋里的药瓶给拿了出来。
“切，什么鬼！”钟琪颜抱怨了声，“还想着可以帮祁昊搞点物资去呢！哎！”
…
此时，王晴天正靠在护理床上看着书，突然抬头看到经过的叶晓，“姐！”她叫住了叶晓，把书倒放在一旁的桌上，“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生我的气？”
叶晓看了眼王晴天，轻叹了一口气。
“姐，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对，我不该不信你，只是因为有太多事……”王晴天似有些难以启齿，“姐，真的很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照顾我！如果不是你，那天我可能在街上就没命了！”
听到王晴天这样说，叶晓的表情也柔和起来，转过头看着她，“没事，这都是应该的！”她笑了笑，走到护理床边上，拿起桌上倒放着的书，“你也喜欢看这书啊？”
“就随便看看，在这边闲着没事做，那天在柜子里翻出来这本书，也不知道是谁的，问了也没人应，就想着先借来看看，打发下时间了。”王晴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对了，你知道这是谁的吗？”
叶晓摇了摇头，“我女儿也爱看这本书，她生日的时候我给她买过一本，不过这本，我就不知道了。”叶晓伸手摸了摸书面上的几个字——“波塞冬诗集”。
“姐，你是不是想女儿了？”
“嗯，好久没见到她了，也没有和她联系过，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怎么不联系？”
“因为她和她爸都不赞成我做这件事，觉得危险，但是人呐，有时候就算明知道他们不喜欢，自己还是忍不住，对很多事没办法坐视不管。”
“姐，你帮助了这么多人，他们心里一定也是以你为傲的！”王晴天安慰着叶晓。
叶晓对着她笑了笑。
“对了，姐，这两天我就准备离开了。”
“离开？去哪？你不是没办法回家吗？”
“是啊……不过我认识了两个人，是‘奋’的人，之前还是你这里的病人呢！”
“‘奋’的人？”叶晓惊讶道，“难道你是要去‘奋’？你不是一直都很抗拒民间组织的人吗？”
“我本来也很犹豫，但是我现在确实也没地方可去了，而且在几个民间组织里，‘奋’一直都是最低调的，行动也都很少，而且那天遇到的两个人，和他们聊了会儿后，就觉得他们那也挺适合我的，我平时都是做设计的，在他们那我能帮上忙。”
“这样啊……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以后也要常联系！”
“嗯！那是一定的！”
叶晓听到王晴天的这番话，心里也总算放松了下来，这次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她也终于可以回家了。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王晴天，看来这两天就可以把这里的人都遣散了。
…
“王晴天已经加入‘奋’，任务完成了！”叶晓向熊自健汇报着。
“谁说你已经完成任务了？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熊自健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说。
熊自健的话让叶晓完全没有意料到，本以为终于可以摆脱曾经的身份，回到自己的生活中，“什……什么意思？”
“这个任务，是让你取得她的信任，和她成为朋友，现在，她刚一走你就把据点里的人都散了，她如果回来找你，看到那什么都没有，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可是……”叶晓犹豫了一下，“总部早就答应放我回家，不用再执行任务了！”
“是！但是这次任务太重要，只有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在‘煽动者’里，你一直都是最优秀的一员，执行力强、心也够狠辣、伪装能力也强……呵！那男人有什么好？还是个‘逃避者’！”熊自健一脸嫌恶地说，“和‘逃避者’待久了，果然心性都不一样了！你以前哪有这么优柔寡断，连话都不敢直接说了！”熊自健一个劲地嘲讽着她。
“……要多久？”叶晓开口问。
“直到王晴天完成上面安排的事情。”
“……什么事情？”
“现在连这种问题你也能问出来了？你真的越来越天真了！”
“如果任务需要很久，请允许我拒绝！”叶晓突然语气郑重地说。
“你是想回你那没用的老公和孩子身边吧！”熊自健笑了起来，“凌晨，你的女儿叫这个名字对吧？可能你还不知道，她已经退出‘储备中心’了，她亲自来我这签的退出申请书。”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早告诉你，你能好好完成任务吗？”熊自健接着说，“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她中枪了……”
看着叶晓瞪大的惊愕的眼睛，“你放心，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只要你好好完成这次的任务，她之后也会没事的！”熊自健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