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质量为本 第一百四十一节 用数据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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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13日，星期五。
下午2:00，田东和朱迪一起在生产线巡线的时候，听到3号组装线那边异常的吵闹。两人走近一看才发现：生产领班陈鸣盛、质量工程师李天正在3号组装线的线头大声吵架。陈鸣盛平时就通红的国字脸现在简直就像一只熟透了的柿子，洪亮的声音带着怒气，整个人仿佛就像一头被惹急了的狮子，身体向前倾、双手抱拳，有一种随时准备打架的架势。而此时的李天也不示弱，一手叉腰、一手用食指在陈鸣盛的脸上指指点点，时不时冒出一些脏话。3号组装线的作业员全都把手中的工作停了下来，眼睛直瞪瞪地看着陈鸣盛和李天。
田东赶忙上去把他们两个人分开，大声训斥着陈鸣盛：“生产车间是你们吵架的地方吗？”
陈鸣盛用愤怒的口吻说：“还不是李天这个混蛋！他自己的本职工作没做好，反而在这里在无理取闹！”
李天仰着头，用手指着陈鸣盛的鼻子：“谁是混蛋？你他娘的有种再说一遍？”
眼看着肢体冲突一触即发，田东朝着两人又吼了一句：“好了，都别吵了！到会议室去慢慢聊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然后田东转身对生产线的员工们说：“大家开始工作吧！稍后我会给大家交代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的。”说完他带着李天、朱迪、陈鸣盛等三人一起直奔二楼的一间小型会议室去。
大家面对面坐下之后，田东让他们两人先冷静一下，整理好思路再说。四个人沉默了大概10分钟之后，田东先问李天：“李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估计是刚才吵架的时候有点热，此时的李天把名牌西装外套脱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他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有节奏地晃动着翘起的二郎腿，双手抱头，用一副不屑的眼神看着陈鸣盛说：“田主管，刚才你来得正好！你今天要好好地管教一下你这帮下属了，这个小子刚才把20根齿轮轴做坏了，造成了齿轮箱成品测试没有通过，需要批量返工。陈鸣盛没有认真检讨自己工艺过程上的问题、员工工作上的过失，反过来说我们进料检验没有把不良齿轮轴检出来，你说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
陈鸣盛右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到底是谁在恶人先告状？本来就是原材料的质量问题，你们质量部没有发现，现在反倒怪起我们来了？”
“好了，好了！”田东再一次制止两个人的争吵，对陈鸣盛说：“李工在说话的时候，你先不要插嘴。等一会儿他说完了，同样的规矩，你说话的时候李工也在边上安静地听着，好吗？现在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吗？”看到两个人都没有反对意见，田东对李天说：“李工，你请继续！”
李天对田东撇了一下嘴巴说：“田主管，我该说的都说了，让你的领班好好回去检讨一下生产工艺、员工的作业手法。等你们把这些不良品全部返工之后，找出发生不良的根本原因，向质量部汇报纠正措施和预防措施。其它的，没有了！”说完，继续有节奏地晃动着二郎腿，用一脸不屑的眼神看着陈鸣盛。
田东把脸转过来问陈鸣盛：“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鸣盛看了看在边上吊儿郎当的李天，一脸认真地对田东说：“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在最终成品检验站那边发现了20台齿轮箱产品的输出轴圆跳动超标，要求是0.3毫米，这一批却达到了1毫米了。我派作业员打开所有不良产品检查时，发现是齿轮轴的轴承端做小了，组装成成品以后齿轮轴跟轴承之间有间隙、出现晃动现象，圆跳动指标肯定是过不了的。我把这个情况反映给质量部的人，跟他们说这是原材料来料的质量问题，结果他们死不承认，李天还一口咬定是我们员工把轴承端做小了。”
还没等陈鸣盛把话说完，李天又插嘴说：“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的员工多次压装轴承造成的？多次返工会把轴的尺寸变小了啊。田主管你也知道这些事情的，我们上次才逮到过一次。我说的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啊！”
“你说是我们的员工多次返工造成的，那为什么这20根齿轮轴的轴承端尺寸出奇的一致？全部都超出下公差范围了？” 陈鸣盛不服气地问。
“说不定就是这么巧呢？说不定就是你们的工艺造成的呢？反正一切皆有可能！”李天轻描淡写地说。
一直在边上旁听的朱迪听不懂中文，不知道两个人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于是问田东：“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这么激动？”田东就把整件事情的大概经过简单地给朱迪说了一下。
听了田东的解释，朱迪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用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问田东：“他们两个人在谈论的是工作上的事情吧？既然是工作，就让我们面对现实、就事论事地找出原因，然后共同解决问题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他们的情绪会这么激动？我甚至感觉得出来，他们两人在相互人身攻击。难道我们就不能把工作、私人恩怨区分开来吗？”
田东笑了笑，继续解释说：“这就是东、西方的文化差异了。在我们中国社会，私人空间跟工作空间是很难区分开来的。在我们的文化里，如果你肯定一个人你就会肯定他的全部，包括他的缺点。私人感情好，在工作上也会相互照应；相反地，如果你否定一个人，你就会否定他的全部，包括他的优点，在工作上也可能会针锋相对。”
朱迪还是觉得很难理解：“我们公司不是有现成的规章制度吗？对于这个特定的例子，我们不是还有检验标准、标准作业指导书可以验证到底是谁错了吗？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其实并不难啊。”
田东微笑着说：“对于这件事情，你说得没错！的确很简单。但是日常生活的其它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等我把这个事情处理完了以后，再跟你谈吧。”说完，他又对李天和陈鸣盛说：“你们两人争论的焦点，不就是这些齿轮轴在进料检验的时候，它们的尺寸到底有没有出问题了？我说得对吗？”
李天和陈鸣盛看着田东都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好办，我现在马上安排生产工程师陆运飞和一名检验员，现在就去仓库对同一批次的齿轮轴复查一下，不就马上知道谁对、谁错了吗？出
了问题，我们首先要认真地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用数据说话，而不是靠主观想象。你们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田东又问道。
“这个……”李天显得有点犹豫：是啊，就这么简单的复核动作他怎么没有提前想到呢？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说：“可以啊，你安排吧！”
“真金不怕火炼，是事实就是事实！我同意田主管的做法！” 陈鸣盛爽快地答应了。
田东马上拨通了生产工程师陆运飞的电话安排。大约15分钟之后，陆运飞电话回复说：“刚才我跟一名检验员领班一起到仓库去查了，发现这一批齿轮轴的轴承端确实是偏小，超出图纸规定的下公差大约0.2毫米左右。用千分尺可以测量到这一点差异，用肉眼却是检查不出来的，所以我们的作业员在作业的时候发现不了的。”
田东直直地瞪着李天说：“李工，这个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由于齿轮轴原材料尺寸超标，造成了20件成品齿轮箱圆跳动尺寸超差。对于这20件产品，我们当然要安排进行全部返工。但是请你马上去做两件事情：第一，把所有的不良原材料全部锁库、隔离起来，不要让它们再次流入生产线；第二，检查一下进料检验流程发生了什么纰漏，为什么整个批次的不良原材料在进料检验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请你把这两件事情的进度用邮件给我通报一下。”田东在说这句这些话的时候，显得有理有据、不怒而威。
李天也知道自己理亏，点了点头答应了，然后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走出了会议室。
陈鸣盛看着李天离开的背影低声骂道：“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要是没有他当经理的姐姐罩着，不知道被公司开除了多少次了？”
田东安慰陈鸣盛说：“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去开出《物料申请单》，把那些不良成品赶紧返工掉，不要耽搁交货进度了。”
陈鸣盛显然还在气头上，他愤愤不平地又问田东：“就这样让这事情过去了？刚才要是查出来是生产部的员工做错了，公司肯定会狠狠地处理责任员工的。难道质量部的人犯了错误，就不应该好好地处理一下吗？大家都是飞马公司的员工，这样做公平吗？”
田东看着陈鸣盛和颜悦色地说：“刚才你也听到了？我要求李天把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及时向我通报。当然，我也会向质量部经理王安、运营总监张帆先生报告一下。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既然公司有相关的规章制度，我们就应该严格执行，对责任人进行问责。不管这个人是谁，依照‘火炉法则’，他应该受到相应的处理。这一点你放心好了，我会全力跟进的。”
陈鸣盛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田主管，有你这么一句话我就放心了。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先去忙了。”
“好的，你去吧。”
朱迪看着李天和陈鸣盛两人先后离开了会议室，又详细地问田东相应的处理过程、结果。田东简要地跟她解释了一遍。朱迪又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间问田东一个问题：“你觉得李天这个人的工作能力怎么样？”
2016年5月13日，星期五。
下午2:00，田东和朱迪一起在生产线巡线的时候，听到3号组装线那边异常的吵闹。两人走近一看才发现：生产领班陈鸣盛、质量工程师李天正在3号组装线的线头大声吵架。陈鸣盛平时就通红的国字脸现在简直就像一只熟透了的柿子，洪亮的声音带着怒气，整个人仿佛就像一头被惹急了的狮子，身体向前倾、双手抱拳，有一种随时准备打架的架势。而此时的李天也不示弱，一手叉腰、一手用食指在陈鸣盛的脸上指指点点，时不时冒出一些脏话。3号组装线的作业员全都把手中的工作停了下来，眼睛直瞪瞪地看着陈鸣盛和李天。
田东赶忙上去把他们两个人分开，大声训斥着陈鸣盛：“生产车间是你们吵架的地方吗？”
陈鸣盛用愤怒的口吻说：“还不是李天这个混蛋！他自己的本职工作没做好，反而在这里在无理取闹！”
李天仰着头，用手指着陈鸣盛的鼻子：“谁是混蛋？你他娘的有种再说一遍？”
眼看着肢体冲突一触即发，田东朝着两人又吼了一句：“好了，都别吵了！到会议室去慢慢聊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然后田东转身对生产线的员工们说：“大家开始工作吧！稍后我会给大家交代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的。”说完他带着李天、朱迪、陈鸣盛等三人一起直奔二楼的一间小型会议室去。
大家面对面坐下之后，田东让他们两人先冷静一下，整理好思路再说。四个人沉默了大概10分钟之后，田东先问李天：“李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估计是刚才吵架的时候有点热，此时的李天把名牌西装外套脱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他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有节奏地晃动着翘起的二郎腿，双手抱头，用一副不屑的眼神看着陈鸣盛说：“田主管，刚才你来得正好！你今天要好好地管教一下你这帮下属了，这个小子刚才把20根齿轮轴做坏了，造成了齿轮箱成品测试没有通过，需要批量返工。陈鸣盛没有认真检讨自己工艺过程上的问题、员工工作上的过失，反过来说我们进料检验没有把不良齿轮轴检出来，你说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
陈鸣盛右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到底是谁在恶人先告状？本来就是原材料的质量问题，你们质量部没有发现，现在反倒怪起我们来了？”
“好了，好了！”田东再一次制止两个人的争吵，对陈鸣盛说：“李工在说话的时候，你先不要插嘴。等一会儿他说完了，同样的规矩，你说话的时候李工也在边上安静地听着，好吗？现在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吗？”看到两个人都没有反对意见，田东对李天说：“李工，你请继续！”
李天对田东撇了一下嘴巴说：“田主管，我该说的都说了，让你的领班好好回去检讨一下生产工艺、员工的作业手法。等你们把这些不良品全部返工之后，找出发生不良的根本原因，向质量部汇报纠正措施和预防措施。其它的，没有了！”说完，继续有节奏地晃动着二郎腿，用一脸不屑的眼神看着陈鸣盛。
田东把脸转过来问陈鸣盛：“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鸣盛看了看在边上吊儿郎当的李天，一脸认真地对田东说：“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在最终成品检验站那边发现了20台齿轮箱产品的输出轴圆跳动超标，要求是0.3毫米，这一批却达到了1毫米了。我派作业员打开所有不良产品检查时，发现是齿轮轴的轴承端做小了，组装成成品以后齿轮轴跟轴承之间有间隙、出现晃动现象，圆跳动指标肯定是过不了的。我把这个情况反映给质量部的人，跟他们说这是原材料来料的质量问题，结果他们死不承认，李天还一口咬定是我们员工把轴承端做小了。”
还没等陈鸣盛把话说完，李天又插嘴说：“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的员工多次压装轴承造成的？多次返工会把轴的尺寸变小了啊。田主管你也知道这些事情的，我们上次才逮到过一次。我说的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啊！”
“你说是我们的员工多次返工造成的，那为什么这20根齿轮轴的轴承端尺寸出奇的一致？全部都超出下公差范围了？” 陈鸣盛不服气地问。
“说不定就是这么巧呢？说不定就是你们的工艺造成的呢？反正一切皆有可能！”李天轻描淡写地说。
一直在边上旁听的朱迪听不懂中文，不知道两个人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于是问田东：“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这么激动？”田东就把整件事情的大概经过简单地给朱迪说了一下。
听了田东的解释，朱迪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用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问田东：“他们两个人在谈论的是工作上的事情吧？既然是工作，就让我们面对现实、就事论事地找出原因，然后共同解决问题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他们的情绪会这么激动？我甚至感觉得出来，他们两人在相互人身攻击。难道我们就不能把工作、私人恩怨区分开来吗？”
田东笑了笑，继续解释说：“这就是东、西方的文化差异了。在我们中国社会，私人空间跟工作空间是很难区分开来的。在我们的文化里，如果你肯定一个人你就会肯定他的全部，包括他的缺点。私人感情好，在工作上也会相互照应；相反地，如果你否定一个人，你就会否定他的全部，包括他的优点，在工作上也可能会针锋相对。”
朱迪还是觉得很难理解：“我们公司不是有现成的规章制度吗？对于这个特定的例子，我们不是还有检验标准、标准作业指导书可以验证到底是谁错了吗？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其实并不难啊。”
田东微笑着说：“对于这件事情，你说得没错！的确很简单。但是日常生活的其它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等我把这个事情处理完了以后，再跟你谈吧。”说完，他又对李天和陈鸣盛说：“你们两人争论的焦点，不就是这些齿轮轴在进料检验的时候，它们的尺寸到底有没有出问题了？我说得对吗？”
李天和陈鸣盛看着田东都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好办，我现在马上安排生产工程师陆运飞和一名检验员，现在就去仓库对同一批次的齿轮轴复查一下，不就马上知道谁对、谁错了吗？出
了问题，我们首先要认真地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用数据说话，而不是靠主观想象。你们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田东又问道。
“这个……”李天显得有点犹豫：是啊，就这么简单的复核动作他怎么没有提前想到呢？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说：“可以啊，你安排吧！”
“真金不怕火炼，是事实就是事实！我同意田主管的做法！” 陈鸣盛爽快地答应了。
田东马上拨通了生产工程师陆运飞的电话安排。大约15分钟之后，陆运飞电话回复说：“刚才我跟一名检验员领班一起到仓库去查了，发现这一批齿轮轴的轴承端确实是偏小，超出图纸规定的下公差大约0.2毫米左右。用千分尺可以测量到这一点差异，用肉眼却是检查不出来的，所以我们的作业员在作业的时候发现不了的。”
田东直直地瞪着李天说：“李工，这个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由于齿轮轴原材料尺寸超标，造成了20件成品齿轮箱圆跳动尺寸超差。对于这20件产品，我们当然要安排进行全部返工。但是请你马上去做两件事情：第一，把所有的不良原材料全部锁库、隔离起来，不要让它们再次流入生产线；第二，检查一下进料检验流程发生了什么纰漏，为什么整个批次的不良原材料在进料检验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请你把这两件事情的进度用邮件给我通报一下。”田东在说这句这些话的时候，显得有理有据、不怒而威。
李天也知道自己理亏，点了点头答应了，然后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走出了会议室。
陈鸣盛看着李天离开的背影低声骂道：“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要是没有他当经理的姐姐罩着，不知道被公司开除了多少次了？”
田东安慰陈鸣盛说：“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去开出《物料申请单》，把那些不良成品赶紧返工掉，不要耽搁交货进度了。”
陈鸣盛显然还在气头上，他愤愤不平地又问田东：“就这样让这事情过去了？刚才要是查出来是生产部的员工做错了，公司肯定会狠狠地处理责任员工的。难道质量部的人犯了错误，就不应该好好地处理一下吗？大家都是飞马公司的员工，这样做公平吗？”
田东看着陈鸣盛和颜悦色地说：“刚才你也听到了？我要求李天把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及时向我通报。当然，我也会向质量部经理王安、运营总监张帆先生报告一下。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既然公司有相关的规章制度，我们就应该严格执行，对责任人进行问责。不管这个人是谁，依照‘火炉法则’，他应该受到相应的处理。这一点你放心好了，我会全力跟进的。”
陈鸣盛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田主管，有你这么一句话我就放心了。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先去忙了。”
“好的，你去吧。”
朱迪看着李天和陈鸣盛两人先后离开了会议室，又详细地问田东相应的处理过程、结果。田东简要地跟她解释了一遍。朱迪又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间问田东一个问题：“你觉得李天这个人的工作能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