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苏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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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有点明白了，苏澜这次找他，并不是因为上次给江黎川写的歌好。而是昨晚的表演被她看到了。
苏澜又说：“我这几首新歌总觉得差点什么，昨天听过你新改变的花火感觉豁然开朗，所以才找夏东要到你的电话。“
顾寒一想这事对上了。
他有苏澜的名片，但苏澜并没有顾寒的电话。想联系他，确实需要中间人。昨天顾寒还纳闷，还以为通过好声音渠道联系的小川再联系到他，原来走的夏东这条路。
这样说明了更好，苏澜也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今天大批记者来采访总得有人张罗，这样一解释，苏澜也只好说：
“那好吧。过后，我还是会找你帮我看看歌。“
顾寒说了几句好话，这才挂断电话。
苏澜都知道了，说不定好声音导演气得在屋子里摔杯子呢。
别人先不管了，最后一个：胡乐乐。
这位胡监制好解决，跟她接触也是最没负担的一个。就说今天忙过几天再吃，应该没问题。
电话拨通，对方是关机状态。
“这位胡监制有睡懒觉的习惯。“
十分钟后又打了几次，还是关机。
“算了。等中午再说吧，反正约的是晚上。“
……
不到八点钟，苏杰、白小芒、吴江他们已经赶到培训班。先安排他们打扫教室，把另一间大教室还特意布置了一下。
苏杰不知道在哪买了一批二手会议折叠椅，每家媒体名字用a4纸打出来贴在椅背上，搞得就像新闻发布会。
苏杰说，正常明星采访，有个地方就行，反正都是一对一。但咱家的辉煌乐队太火了，来的记者多，只能按小型发布会批量接待。
讲台摆上了几把椅子，好像圆桌论坛似的，话筒音响接好，连教室前后黑板上都贴着各种辉煌乐队的海报。
顾寒满意的说道：“行呀，这些照片我都没见过。“
苏杰笑道：“我也是在网上截图的，早上直接去打印店复印。”
他一边搬桌椅，一边说：“上次欧阳雪儿出新歌的时候，在海天大酒店开的发布会，现场媒体就一百多人。咱不能跟人家比，但也不能太丢人。“
“欧阳雪儿？那小姑娘挺聪明的。”顾寒说道。
“跟白小芒比呢？”苏杰站起身问道。
“如果小芒也出身在艺术世家，应该不比她差。”
顾寒擦了擦桌子，又说道：“中午我在钟叔那订了四个包房，完事后让媒体们直接去吃。“
“我还想跟你商量这事呢，怕你不同意，没想到你早定好了，到时候我来安排。“
“还有……我今天就不露面了，记者你应付。“
苏杰一听：“这可不行，你是辉煌乐队的灵魂人物，培训班的扛把子，你不在，那还采访啥？“
顾寒怕别的学生听见，赶紧说：“别瞎说，小川、巴鲁他们不能采访吗？你这个自称的经纪人也可以接受采访。“
“你傻呀。小川毕竟是你的学生，咱不说现在，往远了说，再过几个月，节目参加完，人家还能留在这吗？人家到时候要么去音乐学院继续读书，要么签约大型的唱片公司，到时候你能留下啥？又搭精力，又搭钱的，才赚几个学费？你怎么就不替自己想想？“
“趁这次机会，你也露露脸，就算你以培训班为主业，有知名度和没有知名度能一样吗？“
这话顾寒听完都觉得脊背发凉，他没想到苏杰想得这么远。
有些事他真没想过，毕竟他和这群学生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师生，中间还夹杂着一套系统。
如果非要说个关系，他们之间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关系。简单来讲，在帮助学生成功的同时，自己才能获得技能。
只是这个过程比想象的更艰辛、更持久。
时间长了，他觉得这种关系并不是冷冰冰的完成任务。
学生获得成长时，老师也在成长，而他们的关系也在这期间变得更近了。
所以苏杰这样说，他无法接受。
但这也是事实，韩颜希也好，小川也好，总有展翅高飞的一天。
现在想这个还是太早，苏杰有他的道理，可事还的按计划执行。
顾寒拍了拍苏杰：“谢了兄弟，有你替我操心，真的放心。呵呵。“
“别傻乐，我可是认真的，今天采访一定参加。“
顾寒一摆手：“我还真不能参加。“
“咱们都是苦日子过来的，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从记事起就没有爹娘，全靠着对这个世界的向往，和大家的帮助才活到了今天。“
“想出名吗？当然想。但我觉的应该要一步一步来，还是昨天那句话，如果我过早的曝光在媒体下，势必会引来很多麻烦事。就像上次视频里的水军，删除视频的编辑，你觉得正常吗？虽然还不知道事情的缘由，但我琢磨着肯定有人故意的。“
“树大招风，我想把培训的基础再打牢一些，以后机会有的是。你还怕没有发布会开？怕以后没有出名的学生？“
苏杰叹了口气：“你怕招风，学生们不怕吗？该遇到的危机谁也躲不了。“
“不一样。起码在起步阶段，韩颜希不光有她老师我，她还有整个剧组，还有林远山会照顾她。”
“江黎川参加了两档节目，好声音就算一时生气，但想明白了还是会和夏东一样，把他当成宝。以后怎么发展别人管不着，起码在参加节目这个过程，节目组会有一定保护，等过些天你就会看到。“
“而咱们，就只有自己。如果真的出点什么事，除了你我，没有任何人会关心咱们培训班的存亡。”
“瞧你说的，好像明天培训班要倒闭了一样。算了算了，不采访就不采访，听的我心里犯堵。”
苏杰甩着脸子走了，但也默认了顾寒的想法。
……
上午九点，所有媒体陆续报到。
苏杰在班里抽调了几名学生帮忙，负责签到、发流程表、发矿泉水。
顾寒为了不露面，连表演一班都没敢去，就是怕有记者专门找他。他也不敢走远，就在宿舍躺着，找了本书来回翻，翻困了就眯一会。
这次的记者采访相比上次又增加了十家，一共二十几家媒体共五六十人挤在一间五十平米的教室里。
采访开始后，江黎川、巴鲁他们纷纷亮相，上次北新卫视的娱乐频道的孙苗为特约主持人，相当于在讲台上可以直接落座，独家采访的那种。
整个采访非常热烈，媒体又抛出了不少尖刻的问题，对于巴鲁他们这些老油子倒是很好应对，主要还是小川，好几次差点被套到沟里。
不过苏杰提前准备过，大部分记者的刁难都能应对，而且这次孙苗大记者没有再提尖锐的问题，反而帮着江黎川化解了好几次尴尬。
尤其江黎川同时参加两个节目的解释，这是媒体们抓住的第一个热点。
紧接着就是和猴子团的pk赛，各种问题不断，很多现场的状况他们不知道怎么晓得，不断追问关于对窦为复出的看法，关于王朝乐队唱老歌是不是没进步，连三邦乐队假弹的问题都一一问了一遍。
这么多媒体，不可能家家都正面报道你。
但苏杰很认真记着每一个问题和回答，他怕到时候说不清还特意找了一台手机在偷拍，目的是自己保留一份采访证明，别到时候有些记者移花接木胡说八道。
记者们问来问去，就开始问顾寒为什么不露面。
苏杰从头到尾的回答就是：“他是老师，昨天比赛只是临时救场。为了安心以后教学，不接受媒体采访报道。“
这个回答记者们还能接受，但有几家媒体觉得昨天最大的精彩在顾寒的那十三秒吉他表演上，如果采访不到感觉非常可惜。
苏杰态度肯定的说：“不好意思，顾老师依然不能接受采访。“
采访过后是拍照，包括答应孙苗的一个独家采访也在进行。
一直到上午十一点半，所有流程才结束。
苏杰招呼记者去楼下吃饭。有些媒体们记得上次来都不让上楼，好容易上楼还要等待，好容易等到才能提一个问题。
相对上次采访，这次好多了，还管饭。
有一部分媒体并没有吃饭直接回去写稿子，留下了一半，刚好四个包间坐下。
午饭结束后，送走最后一波记者，苏杰红着脸才走回教室。
白小芒、徐静怡他们领着人在收拾教室，其他学生也刚刚吃过午饭。
“小芒，你们顾老师呢？“
白小芒弄了下头发，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应该在卧室吧？“
“行，你们继续吧，我去找他。“
苏杰中午喝了半斤白酒，这次应付媒体，他一直绷着，生怕出一点问题，看记者们都远去，他才松了口气。
酒桌上没让小川、巴鲁他们上桌，主要是考虑他们以后是作为艺人出现，有些场合并不适合他们去，让他们一结束就回地下室休息了。
刚走到楼梯口，苏杰听到有上楼的声音，顺着楼梯望去两个男人朝上走来。
苏杰以为又是记者，转身靠在栏杆旁等他们上楼。一直两个人上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苏杰。
其中一个人问：“顾寒在不在。“
“你是谁呀？“苏杰打了个酒嗝问道。
对方那张如雕刻的脸微微一笑：
“我是林远山，这位是张潮阳。“
顾寒有点明白了，苏澜这次找他，并不是因为上次给江黎川写的歌好。而是昨晚的表演被她看到了。
苏澜又说：“我这几首新歌总觉得差点什么，昨天听过你新改变的花火感觉豁然开朗，所以才找夏东要到你的电话。“
顾寒一想这事对上了。
他有苏澜的名片，但苏澜并没有顾寒的电话。想联系他，确实需要中间人。昨天顾寒还纳闷，还以为通过好声音渠道联系的小川再联系到他，原来走的夏东这条路。
这样说明了更好，苏澜也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今天大批记者来采访总得有人张罗，这样一解释，苏澜也只好说：
“那好吧。过后，我还是会找你帮我看看歌。“
顾寒说了几句好话，这才挂断电话。
苏澜都知道了，说不定好声音导演气得在屋子里摔杯子呢。
别人先不管了，最后一个：胡乐乐。
这位胡监制好解决，跟她接触也是最没负担的一个。就说今天忙过几天再吃，应该没问题。
电话拨通，对方是关机状态。
“这位胡监制有睡懒觉的习惯。“
十分钟后又打了几次，还是关机。
“算了。等中午再说吧，反正约的是晚上。“
……
不到八点钟，苏杰、白小芒、吴江他们已经赶到培训班。先安排他们打扫教室，把另一间大教室还特意布置了一下。
苏杰不知道在哪买了一批二手会议折叠椅，每家媒体名字用a4纸打出来贴在椅背上，搞得就像新闻发布会。
苏杰说，正常明星采访，有个地方就行，反正都是一对一。但咱家的辉煌乐队太火了，来的记者多，只能按小型发布会批量接待。
讲台摆上了几把椅子，好像圆桌论坛似的，话筒音响接好，连教室前后黑板上都贴着各种辉煌乐队的海报。
顾寒满意的说道：“行呀，这些照片我都没见过。“
苏杰笑道：“我也是在网上截图的，早上直接去打印店复印。”
他一边搬桌椅，一边说：“上次欧阳雪儿出新歌的时候，在海天大酒店开的发布会，现场媒体就一百多人。咱不能跟人家比，但也不能太丢人。“
“欧阳雪儿？那小姑娘挺聪明的。”顾寒说道。
“跟白小芒比呢？”苏杰站起身问道。
“如果小芒也出身在艺术世家，应该不比她差。”
顾寒擦了擦桌子，又说道：“中午我在钟叔那订了四个包房，完事后让媒体们直接去吃。“
“我还想跟你商量这事呢，怕你不同意，没想到你早定好了，到时候我来安排。“
“还有……我今天就不露面了，记者你应付。“
苏杰一听：“这可不行，你是辉煌乐队的灵魂人物，培训班的扛把子，你不在，那还采访啥？“
顾寒怕别的学生听见，赶紧说：“别瞎说，小川、巴鲁他们不能采访吗？你这个自称的经纪人也可以接受采访。“
“你傻呀。小川毕竟是你的学生，咱不说现在，往远了说，再过几个月，节目参加完，人家还能留在这吗？人家到时候要么去音乐学院继续读书，要么签约大型的唱片公司，到时候你能留下啥？又搭精力，又搭钱的，才赚几个学费？你怎么就不替自己想想？“
“趁这次机会，你也露露脸，就算你以培训班为主业，有知名度和没有知名度能一样吗？“
这话顾寒听完都觉得脊背发凉，他没想到苏杰想得这么远。
有些事他真没想过，毕竟他和这群学生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师生，中间还夹杂着一套系统。
如果非要说个关系，他们之间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关系。简单来讲，在帮助学生成功的同时，自己才能获得技能。
只是这个过程比想象的更艰辛、更持久。
时间长了，他觉得这种关系并不是冷冰冰的完成任务。
学生获得成长时，老师也在成长，而他们的关系也在这期间变得更近了。
所以苏杰这样说，他无法接受。
但这也是事实，韩颜希也好，小川也好，总有展翅高飞的一天。
现在想这个还是太早，苏杰有他的道理，可事还的按计划执行。
顾寒拍了拍苏杰：“谢了兄弟，有你替我操心，真的放心。呵呵。“
“别傻乐，我可是认真的，今天采访一定参加。“
顾寒一摆手：“我还真不能参加。“
“咱们都是苦日子过来的，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从记事起就没有爹娘，全靠着对这个世界的向往，和大家的帮助才活到了今天。“
“想出名吗？当然想。但我觉的应该要一步一步来，还是昨天那句话，如果我过早的曝光在媒体下，势必会引来很多麻烦事。就像上次视频里的水军，删除视频的编辑，你觉得正常吗？虽然还不知道事情的缘由，但我琢磨着肯定有人故意的。“
“树大招风，我想把培训的基础再打牢一些，以后机会有的是。你还怕没有发布会开？怕以后没有出名的学生？“
苏杰叹了口气：“你怕招风，学生们不怕吗？该遇到的危机谁也躲不了。“
“不一样。起码在起步阶段，韩颜希不光有她老师我，她还有整个剧组，还有林远山会照顾她。”
“江黎川参加了两档节目，好声音就算一时生气，但想明白了还是会和夏东一样，把他当成宝。以后怎么发展别人管不着，起码在参加节目这个过程，节目组会有一定保护，等过些天你就会看到。“
“而咱们，就只有自己。如果真的出点什么事，除了你我，没有任何人会关心咱们培训班的存亡。”
“瞧你说的，好像明天培训班要倒闭了一样。算了算了，不采访就不采访，听的我心里犯堵。”
苏杰甩着脸子走了，但也默认了顾寒的想法。
……
上午九点，所有媒体陆续报到。
苏杰在班里抽调了几名学生帮忙，负责签到、发流程表、发矿泉水。
顾寒为了不露面，连表演一班都没敢去，就是怕有记者专门找他。他也不敢走远，就在宿舍躺着，找了本书来回翻，翻困了就眯一会。
这次的记者采访相比上次又增加了十家，一共二十几家媒体共五六十人挤在一间五十平米的教室里。
采访开始后，江黎川、巴鲁他们纷纷亮相，上次北新卫视的娱乐频道的孙苗为特约主持人，相当于在讲台上可以直接落座，独家采访的那种。
整个采访非常热烈，媒体又抛出了不少尖刻的问题，对于巴鲁他们这些老油子倒是很好应对，主要还是小川，好几次差点被套到沟里。
不过苏杰提前准备过，大部分记者的刁难都能应对，而且这次孙苗大记者没有再提尖锐的问题，反而帮着江黎川化解了好几次尴尬。
尤其江黎川同时参加两个节目的解释，这是媒体们抓住的第一个热点。
紧接着就是和猴子团的pk赛，各种问题不断，很多现场的状况他们不知道怎么晓得，不断追问关于对窦为复出的看法，关于王朝乐队唱老歌是不是没进步，连三邦乐队假弹的问题都一一问了一遍。
这么多媒体，不可能家家都正面报道你。
但苏杰很认真记着每一个问题和回答，他怕到时候说不清还特意找了一台手机在偷拍，目的是自己保留一份采访证明，别到时候有些记者移花接木胡说八道。
记者们问来问去，就开始问顾寒为什么不露面。
苏杰从头到尾的回答就是：“他是老师，昨天比赛只是临时救场。为了安心以后教学，不接受媒体采访报道。“
这个回答记者们还能接受，但有几家媒体觉得昨天最大的精彩在顾寒的那十三秒吉他表演上，如果采访不到感觉非常可惜。
苏杰态度肯定的说：“不好意思，顾老师依然不能接受采访。“
采访过后是拍照，包括答应孙苗的一个独家采访也在进行。
一直到上午十一点半，所有流程才结束。
苏杰招呼记者去楼下吃饭。有些媒体们记得上次来都不让上楼，好容易上楼还要等待，好容易等到才能提一个问题。
相对上次采访，这次好多了，还管饭。
有一部分媒体并没有吃饭直接回去写稿子，留下了一半，刚好四个包间坐下。
午饭结束后，送走最后一波记者，苏杰红着脸才走回教室。
白小芒、徐静怡他们领着人在收拾教室，其他学生也刚刚吃过午饭。
“小芒，你们顾老师呢？“
白小芒弄了下头发，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应该在卧室吧？“
“行，你们继续吧，我去找他。“
苏杰中午喝了半斤白酒，这次应付媒体，他一直绷着，生怕出一点问题，看记者们都远去，他才松了口气。
酒桌上没让小川、巴鲁他们上桌，主要是考虑他们以后是作为艺人出现，有些场合并不适合他们去，让他们一结束就回地下室休息了。
刚走到楼梯口，苏杰听到有上楼的声音，顺着楼梯望去两个男人朝上走来。
苏杰以为又是记者，转身靠在栏杆旁等他们上楼。一直两个人上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苏杰。
其中一个人问：“顾寒在不在。“
“你是谁呀？“苏杰打了个酒嗝问道。
对方那张如雕刻的脸微微一笑：
“我是林远山，这位是张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