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话痨肖六与冷漠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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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洁，一轮圆月高悬于漆黑的夜幕之中，温柔的月光如同水银一般倾泻在了姜四喜一家的院子里。
此时万籁俱寂，一阵慵懒的晚风轻轻吹过，院子里几棵小树的细长枝条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枝条上的树叶也因为树枝的摆动而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姜四喜一家按照姜易年的吩咐为两个孩子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但面对满满一桌只有过年时才能吃到的美味佳肴，却没有一个人有胃口去动筷子。
姜四喜家六岁的小女儿名叫姜柔，因为年纪尚小的缘故，小姑娘并不明白下午娘亲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也不明白爹爹和爷爷为什么满脸的忧愁。
她只知道爹爹是这么和她说的：
“柔儿啊，明天你要和修文哥哥一起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到时候柔儿要乖乖的跟着修文哥哥，听修文哥哥的话……”
真奇怪，爹爹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呢？出去玩不应该是一个开心快乐的事情吗……
而叶修文的脑海中则不断的浮现出今日父亲无情的面容，他实在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这样对他，村里和他同龄的孩子都是便被父母细心呵护，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唯独只有他，从生下来便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而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则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可能比起自己，父亲更疼爱他手里的那个酒葫芦吧……
想到这儿，叶修文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也许把自己交给山贼，对每个人都好，既不会成为父亲的累赘，还能让全村人因此而活命……
至于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草草的结束了晚饭后便都一言不发的回到了各自的屋子。
这一夜，叶修文在房内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雾气还未散尽，整个村子都被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所笼罩着，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
老族长姜易年单独带着两个孩子来到村口处等待着山贼的到来——老人知道这伙山贼都是杀人不眨眼凶恶之辈，便没有再让村里的其他人一同前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被他三令五申不许跟来的儿子四喜，正远远的躲在后面，挂念着老父亲的安危。
“爷爷，爹爹和娘亲为什么不带着弟弟和我们一起去啊？”姜柔仰起头，望着自己的爷爷问道。
看着孙女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姜易年强行压抑着自己内心的不忍之情说道：“等过几天，你爹和你娘就会接你们回来了，答应爷爷，柔儿在路上要乖乖的，听修文哥哥的话……”
“柔儿一定会听修文哥哥的话的。”
叶修文在一旁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没有去拆穿姜易年的谎言。
“修文啊，这些干粮你和柔儿拿着路上吃。”姜易年一边说着一边将准备好的干粮递给了叶修文。
“柔儿还小，还麻烦你多多照顾她了……”
正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丁丁当当的清脆马铃声，紧接着，一辆破旧的马车缓缓的从稀薄的雾气中驶了出来。
六名腰间挂着刀的山贼骑着六匹高头大马护送着一辆破旧的马车来到了老人身前。
为首的山贼头目见到姜易年和他身旁的两个孩子，哈哈一笑道：“老头儿，你倒是挺识时务的，可比王家村那帮没脑子的蠢货聪明多了！”
姜易年不敢多言，小心翼翼道：“大人，老朽把两个孩子送上马车就行了吧。”
山贼坐在马上没好气的说道：“废话，难不成你还要爷爷我下马给你送孩子吗？”
“不敢不敢。”姜易年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两个孩子走向马车，对着拉马车的马夫说道：“大人，还请行个方便！”
马夫冷哼了一声，一脸不耐烦的挪开了身子。姜易年小心翼翼的拉开帘子，只见马车里已经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童了，姜易年见状，心里暗叹一声，不敢多言，将姜柔与叶修文一一送上了马车。
“爷爷……”许是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姜柔唤了一声。
姜易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摸了摸姜柔的的小脑袋：“柔儿不怕，这些叔叔都是陪你们一起去玩的……”
姜易年话还有说完，便被马夫一脚踢下了马车。
马夫骂骂咧咧的说道：“老东西啰里啰嗦的，大爷们时间可是宝贵的很！”
“你干嘛踢我爷爷！”姜柔看见马夫这么对待爷爷，便要下马车去扶爷爷起来。
马夫没有理会，用力把姜柔往马车里一推，便拉下了帘子。倔强的姜柔爬起身还要往外走，却被叶修文一把拉住。
马夫一扬马鞭，调转马头，对着其余的山贼喊道：“兄弟们，走吧，去下一个村子！”
一伙山贼也没有再理睬被同伴踢下马车的姜易年，尘土滚滚，扬尘而去。
躲在远处的姜四喜见到山贼走远，赶忙跑过来将父亲从地上扶了起来。
老人看着远去的山贼，嘴里喃喃的说了一句：
“造孽啊……”
……
姜柔被叶修文一把拉住以后，忍不住哭了起来。“修文哥哥，那个叔叔为什么要推我爷爷啊，他们要把咱们带到哪里去啊？”
眼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叶修文也就没有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昨天宗祠大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姜柔，只不过略去了叶青用三坛老酒将自己交了出去的部分。
姜柔听完后哭的更大声了：“呜呜……爹爹，跟娘亲……还有爷爷，都不要柔儿了吗？呜呜呜……”
咚咚咚！
赶车的马夫一边赶车用力的敲了敲马车边缘，恶狠狠的道：“臭丫头别哭了，再哭小心老子现在就把你丢出去喂狼吃！”
马车里另外一男一女两个孩童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没有做声。女孩的年纪稍大些，眼神冰冷，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而另一个男孩年纪看起来和叶修文一般大，一双灵动的眼睛正悄悄打量着叶修文和姜柔。
被车夫恐吓过后，姜柔不敢再大声哭泣，但仍然在小声的抽泣，叶修文也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出言安慰。
一旁的男孩看不过去了，靠近姜柔安慰道：“小妹妹，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呢？你想啊哭完了就会饿，饿了现在又没有好吃的，不划算的很！”然后又扭头看着叶修文说道：“你们不是一个村的吗？你怎么也不来安慰安慰她？”
叶修文淡淡的说道：“堵不如疏，她哭累了，也就不会再哭了。”
男孩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讪讪的说道：“你们叫什么啊，我叫肖六，你们也可以叫我小六，这位是和我一个村的依依姐。”
“我叫叶修文，她叫姜柔。”叶修文回答道：“你们这么淡定，就不怕山贼吗？”
“山贼有什么好怕的，能比吃不饱饭还可怕吗？我和你们说，有我和依依姐在……”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孩轻轻咳了一声，肖六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便没有接着再往下说，转而去逗姜柔开心去了。
“柔儿妹妹哈，你别哭了，脸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柔儿妹妹，你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啊……小六哥哥我最爱吃的就是烧鸡了，金黄酥脆的表皮，口感柔嫩的鸡肉……再配上个窝窝头，把鸡肉夹进去……哇，真的是人间美味啊，只可惜不能经常吃到……唉，我以后一定要养一窝一窝的鸡，让他们鸡生蛋蛋生鸡，这样我就每天都能吃到烤鸡了……到时候我还要给他们捉蟋蟀吃，听说吃蟋蟀长大的鸡的鸡肉更加鲜美可口……”
叶修文看了一眼话痨一般的肖六与生人勿近的依依，摇了摇头也就不在多想。对他来说，想再多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了，虽然还不知道山贼抓自己这些孩子做什么，难不成还能奢望从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山贼里活下去不成？
又过了三个时辰以后，山贼陆陆续续的从其他的几个村子里抓来了二十多个十岁以下的孩童，使得本就空间狭小的马车愈发的拥挤。
一群孩子因为年纪小的缘故，本就还不懂得生死的含义，再加上山贼时不时的恐吓几句。二十多个孩子此时都静悄悄的坐在马车里，认命般的等待着前途未卜的命运。
……
从最后一个村子里走出来之后，赶车的车夫停下车，掀开帘子大致清点了一下马车里孩子的数目，对着山贼头目说道：“余老大，孩子差不多也够了，话说今天可真够快的。”
被唤作老大的山贼头目骑在马上冷笑了一声道：“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山野村夫，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咱们屠尽了一个村子以后才肯乖乖的听话！”
“既然孩子的数目已够，咱们现在就往回走吧，晚了的话老祖可又要发火了。”
其余山贼听罢，脑海里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老祖的残忍手段，不禁都打了个寒噤，纷纷点头称是。于是一众山贼便赶着马车向自己的老巢方向赶了回去……
月色皎洁，一轮圆月高悬于漆黑的夜幕之中，温柔的月光如同水银一般倾泻在了姜四喜一家的院子里。
此时万籁俱寂，一阵慵懒的晚风轻轻吹过，院子里几棵小树的细长枝条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枝条上的树叶也因为树枝的摆动而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姜四喜一家按照姜易年的吩咐为两个孩子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但面对满满一桌只有过年时才能吃到的美味佳肴，却没有一个人有胃口去动筷子。
姜四喜家六岁的小女儿名叫姜柔，因为年纪尚小的缘故，小姑娘并不明白下午娘亲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也不明白爹爹和爷爷为什么满脸的忧愁。
她只知道爹爹是这么和她说的：
“柔儿啊，明天你要和修文哥哥一起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到时候柔儿要乖乖的跟着修文哥哥，听修文哥哥的话……”
真奇怪，爹爹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呢？出去玩不应该是一个开心快乐的事情吗……
而叶修文的脑海中则不断的浮现出今日父亲无情的面容，他实在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这样对他，村里和他同龄的孩子都是便被父母细心呵护，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唯独只有他，从生下来便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而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则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可能比起自己，父亲更疼爱他手里的那个酒葫芦吧……
想到这儿，叶修文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也许把自己交给山贼，对每个人都好，既不会成为父亲的累赘，还能让全村人因此而活命……
至于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草草的结束了晚饭后便都一言不发的回到了各自的屋子。
这一夜，叶修文在房内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雾气还未散尽，整个村子都被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所笼罩着，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
老族长姜易年单独带着两个孩子来到村口处等待着山贼的到来——老人知道这伙山贼都是杀人不眨眼凶恶之辈，便没有再让村里的其他人一同前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被他三令五申不许跟来的儿子四喜，正远远的躲在后面，挂念着老父亲的安危。
“爷爷，爹爹和娘亲为什么不带着弟弟和我们一起去啊？”姜柔仰起头，望着自己的爷爷问道。
看着孙女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姜易年强行压抑着自己内心的不忍之情说道：“等过几天，你爹和你娘就会接你们回来了，答应爷爷，柔儿在路上要乖乖的，听修文哥哥的话……”
“柔儿一定会听修文哥哥的话的。”
叶修文在一旁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没有去拆穿姜易年的谎言。
“修文啊，这些干粮你和柔儿拿着路上吃。”姜易年一边说着一边将准备好的干粮递给了叶修文。
“柔儿还小，还麻烦你多多照顾她了……”
正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丁丁当当的清脆马铃声，紧接着，一辆破旧的马车缓缓的从稀薄的雾气中驶了出来。
六名腰间挂着刀的山贼骑着六匹高头大马护送着一辆破旧的马车来到了老人身前。
为首的山贼头目见到姜易年和他身旁的两个孩子，哈哈一笑道：“老头儿，你倒是挺识时务的，可比王家村那帮没脑子的蠢货聪明多了！”
姜易年不敢多言，小心翼翼道：“大人，老朽把两个孩子送上马车就行了吧。”
山贼坐在马上没好气的说道：“废话，难不成你还要爷爷我下马给你送孩子吗？”
“不敢不敢。”姜易年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两个孩子走向马车，对着拉马车的马夫说道：“大人，还请行个方便！”
马夫冷哼了一声，一脸不耐烦的挪开了身子。姜易年小心翼翼的拉开帘子，只见马车里已经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童了，姜易年见状，心里暗叹一声，不敢多言，将姜柔与叶修文一一送上了马车。
“爷爷……”许是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姜柔唤了一声。
姜易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摸了摸姜柔的的小脑袋：“柔儿不怕，这些叔叔都是陪你们一起去玩的……”
姜易年话还有说完，便被马夫一脚踢下了马车。
马夫骂骂咧咧的说道：“老东西啰里啰嗦的，大爷们时间可是宝贵的很！”
“你干嘛踢我爷爷！”姜柔看见马夫这么对待爷爷，便要下马车去扶爷爷起来。
马夫没有理会，用力把姜柔往马车里一推，便拉下了帘子。倔强的姜柔爬起身还要往外走，却被叶修文一把拉住。
马夫一扬马鞭，调转马头，对着其余的山贼喊道：“兄弟们，走吧，去下一个村子！”
一伙山贼也没有再理睬被同伴踢下马车的姜易年，尘土滚滚，扬尘而去。
躲在远处的姜四喜见到山贼走远，赶忙跑过来将父亲从地上扶了起来。
老人看着远去的山贼，嘴里喃喃的说了一句：
“造孽啊……”
……
姜柔被叶修文一把拉住以后，忍不住哭了起来。“修文哥哥，那个叔叔为什么要推我爷爷啊，他们要把咱们带到哪里去啊？”
眼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叶修文也就没有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昨天宗祠大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姜柔，只不过略去了叶青用三坛老酒将自己交了出去的部分。
姜柔听完后哭的更大声了：“呜呜……爹爹，跟娘亲……还有爷爷，都不要柔儿了吗？呜呜呜……”
咚咚咚！
赶车的马夫一边赶车用力的敲了敲马车边缘，恶狠狠的道：“臭丫头别哭了，再哭小心老子现在就把你丢出去喂狼吃！”
马车里另外一男一女两个孩童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没有做声。女孩的年纪稍大些，眼神冰冷，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而另一个男孩年纪看起来和叶修文一般大，一双灵动的眼睛正悄悄打量着叶修文和姜柔。
被车夫恐吓过后，姜柔不敢再大声哭泣，但仍然在小声的抽泣，叶修文也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出言安慰。
一旁的男孩看不过去了，靠近姜柔安慰道：“小妹妹，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呢？你想啊哭完了就会饿，饿了现在又没有好吃的，不划算的很！”然后又扭头看着叶修文说道：“你们不是一个村的吗？你怎么也不来安慰安慰她？”
叶修文淡淡的说道：“堵不如疏，她哭累了，也就不会再哭了。”
男孩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讪讪的说道：“你们叫什么啊，我叫肖六，你们也可以叫我小六，这位是和我一个村的依依姐。”
“我叫叶修文，她叫姜柔。”叶修文回答道：“你们这么淡定，就不怕山贼吗？”
“山贼有什么好怕的，能比吃不饱饭还可怕吗？我和你们说，有我和依依姐在……”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孩轻轻咳了一声，肖六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便没有接着再往下说，转而去逗姜柔开心去了。
“柔儿妹妹哈，你别哭了，脸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柔儿妹妹，你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啊……小六哥哥我最爱吃的就是烧鸡了，金黄酥脆的表皮，口感柔嫩的鸡肉……再配上个窝窝头，把鸡肉夹进去……哇，真的是人间美味啊，只可惜不能经常吃到……唉，我以后一定要养一窝一窝的鸡，让他们鸡生蛋蛋生鸡，这样我就每天都能吃到烤鸡了……到时候我还要给他们捉蟋蟀吃，听说吃蟋蟀长大的鸡的鸡肉更加鲜美可口……”
叶修文看了一眼话痨一般的肖六与生人勿近的依依，摇了摇头也就不在多想。对他来说，想再多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了，虽然还不知道山贼抓自己这些孩子做什么，难不成还能奢望从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山贼里活下去不成？
又过了三个时辰以后，山贼陆陆续续的从其他的几个村子里抓来了二十多个十岁以下的孩童，使得本就空间狭小的马车愈发的拥挤。
一群孩子因为年纪小的缘故，本就还不懂得生死的含义，再加上山贼时不时的恐吓几句。二十多个孩子此时都静悄悄的坐在马车里，认命般的等待着前途未卜的命运。
……
从最后一个村子里走出来之后，赶车的车夫停下车，掀开帘子大致清点了一下马车里孩子的数目，对着山贼头目说道：“余老大，孩子差不多也够了，话说今天可真够快的。”
被唤作老大的山贼头目骑在马上冷笑了一声道：“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山野村夫，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咱们屠尽了一个村子以后才肯乖乖的听话！”
“既然孩子的数目已够，咱们现在就往回走吧，晚了的话老祖可又要发火了。”
其余山贼听罢，脑海里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老祖的残忍手段，不禁都打了个寒噤，纷纷点头称是。于是一众山贼便赶着马车向自己的老巢方向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