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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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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病人在半夜里开始发作的梦游症状被监视器完全的记录下来了,幸好有把他单独隔离开,不然一定会造成其他病人的困扰的。护士汇报说病人再发作的时候口中一直喃喃自语,虽然可以肯定那是没有意义的精神混乱的表现,但是有些词语却好像包涵着一些不同寻常的意思。

    “达贡神教!达贡神教!病人一直在喊这个。”护士如实的汇报,对于这个具体是个什么东西谁也说不清。钱鑫把这个词记录了下来之后分别询问了身边的几个朋友,不过他们都表示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东西。从字面意思上来看这应该是一个迷信崇拜什么的,不过病人的家人除了比较普通的信佛之外,应该是没有机会接触什么邪教之类的东西,病人本身在清醒状态下也没有表现出来。

    钱鑫的一个朋友对此特别感兴趣,再一次见面的闲聊之中,他们无意间谈起了这个病例,结果这个病例让他的那个朋友特别特别的感兴趣。他的那个朋友是一个自由作者,特别喜欢撰写一些奇奇怪怪的类似小说里面的东西,也成功的出版过一些灵异类小说。当然对于钱鑫来说,他只是当着面会客套的夸耀几句,而他打心底里觉得那不过是一些像快餐一样没什么意义的玩意。当然他仅仅只是有这么一个念头,对此他没有更多的评价和看法。

    而他的那个朋友却钟情于研究和追寻各种各样神奇的超自然的传说一类的东西,并且愿意花很大的代价去实地体验。不过这种做法好听点来说是追求梦想,刻薄点来说就纯粹是闲的。他的朋友这段时间正着迷于研究各种精神类疾病等等,在各种疯子当中找寻一种不一样的东西。

    “你不得不否认,虽然我们受的是唯物主义的教育,一切应该遵循于科学道理。可你不能否认它们的存在,它们就放在你面前,无可置疑的存在于你面前。你知道吗我去了那么多的地方,那些疯人院,还有其他的医院,询问了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疾病,有些听起来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议!”

    “确实如此吧,总有一些疑难杂症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做医生的一辈子可能都有那么一两次机会接触到这样的。”钱鑫表示赞同,目前手头就有一个。

    “能跟我具体说说你那个病人吗?”他的朋友一脸兴致勃勃的问道。

    “你打算写到书里去?”钱鑫问道,打心底里他觉得有些不妥,也许是对病人不够尊重,或者是其他人意识不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等等。不过表面上他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他耸了耸肩膀。

    “别写得太详细,多少得尊重一点病人。”钱鑫说道,这算是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吧。

    “当然!当然!”他的朋友说道。于是钱鑫开始描述起来他所知道的内容。太过具体的他没有必要说,而医学上的内容则不需要说的那么专业,大概通俗易懂就行了。目前那个病人还在观察其,他特意略过了院方上层对于这个病例的高度重视,这个没有必要说给外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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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贡神教?达贡?……达……贡……”他的朋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在那里不断地思索着。钱鑫没有打断他,也许会有个意外收获也说不定,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嘶……我想想啊……我想想……这名字我好像哪里听到过?……让我想想……我真的有印象……哪里听说过?是谁和我说的?还是哪里看到的来着……”他的朋友似乎陷入了记忆的迷宫里面,在那里皱着眉头思索着。

    “不着急,你慢慢想。”钱鑫说道,说着他看了一眼手表,一会再晚一点可能还要回医院里面去。

    “想起来了!”他的朋友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去年的时候!我去福建那里的时候听说过。”

    “你去年去福建?”钱鑫问道,他和这个朋友也有一年多没有联系了。

    “取材……呃……也可以说就是去玩的吧。在那里我听到了这样一件事。就像都市传说一类的,说是靠近沿海一带以前有一个渔村还是什么的。那个地方就流传着很多灵异的事情,当然我估计是有人瞎编的,因为后来听当地居民说那一片地方现在根本就没有渔村。”

    “……那片地方在传说里面,当地人的那种生活习惯什么的有点像云南苗族的,或者那些少数民族的。就是你知道的,赶尸、蛊毒啥的,反正就是类似这类的东西,什么下咒啊,什么迷信啊。就跟养小鬼,降头还有茅山术那种传说的性质差不多。那个地方就有很多类似的传说。”

    “具体来说,好像就是一个崇拜海里的,类似龙王啥的。就跟那些龙王庙,台湾妈祖那玩意一样。只不过流言说当地的那种迷信不是什么好东西,据说还有杀人放火啥的,反正给人的感觉不太好。他们崇拜的那个什么迷信的玩意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叫达贡神教?不会吧?”钱鑫不可置信的问道。太过巧合的巧合还能叫做巧合吗?人的直觉或者说常识上总是会否定这些东西,潜意识里面想要找出一些关系,可是自己有想去否定它,疑问才会出现。

    “真的假的?你没逗我吧。”钱鑫质疑他的朋友。

    “不不不,我也觉得很巧,你看之前我压根就不知道,话说我自己都已经忘了。听你说了这个名字之后我才想起来的。”

    “能不能帮我找找这方面的内容?”钱鑫问道,这也许是一个机会,可能会在不经意间找到突破口也说不定。当然这纯粹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说不定呢?

    “你对这个有兴趣?哦!对!你那个病例!好的,我会帮你去找找这方面的信息,我去问问我身边可以问到的所有朋友,也许他们有人能给我些有用的。”钱鑫的朋友对此显然也很上心,显然那个病例让他真的很感兴趣。不过钱鑫对此更多的仍然是头疼,病人的身体情况现在是交给医院负责的,他们必须承担这个。

    在和朋友那次简短的会面后不久,钱鑫接到了医院里来的消息,那个病人的身体又出现了新的情况。

    根据医院里另一位负责皮肤科的主治医生的病历记录,病人的皮下细胞开始大面积聚集,并且有突变的情况,但是目前没有办法分别那究竟是什么。在外部造成的情况就是皮肤上面的大面积淤青,而且在淤青的部分皮肤开始肿胀变质。病人本身对于自己病变区域的感官已经退化到没有的程度了他几乎失去了大半个身体的触觉,这是主治医生进行了几次测试之后的结果。

    另一方面那些皮肤肿块的排列非常的怪异,似乎存在着某种规律性。钱鑫拿到照片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没有哪个医生见到过这样的情况。他详细地询问了护士病人最近的情况,护士表示说除了夜游以外并没有太过特殊的情况。病人的皮肤病变几乎是完全没有来由的,钱鑫询问是否存在病毒便宜的情况,但是医院的设备似乎检测不出来。

    “如果有必要的话,有可能需要转到隔壁省的军医院,那里的设备比这里更好。”钱鑫这样和病人的家属解释道。

    也许是因为家人的疾病折磨的一家人心力交瘁,过来探望病人的家属都显得精神萎靡心不在焉。钱鑫在讲话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不对劲,他不得不放慢了说话的速度,有时候甚至会暂停一下等待病人家属的注意力回来。

    “辛苦医生了,一定要帮帮忙啊!我们……”家属的回答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尤其是没有提到关于经济的问题。从病人家属的穿着来看,病人家最多只能算是小康家庭,这样的医院送转对于他们的经济来说应该是一个不小的压力。

    “我会帮你们问一下院方,上面要是同意的话可以让你们便宜一些。”钱鑫特别的提了一句,希望引起家属的注意。这个念头经济是每一户人家最最关心的事情,其他的那些病人家属都是如此,最最关心的就是开药或者手术的费用,虽然他们不惜重金,嘴上却没有少说。

    “好的!好的!谢谢!哎哟!谢谢医生呀!”病人家属这样说道,不过他们回答的态度却让钱鑫觉得有一丝不和谐在里面。不知道家属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看起来他们在糊弄他。但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有什么说辞,于是就只能尴尬的打了一个招呼,送走了病人的家属。

    “之前有没有问过他们?”钱鑫和办公室里的另一个同事聊起了这个话题。

    “有啊,但是就说是突然发病的,毫无来由的发烧说胡话。”

    “他们家里人有没有病史?”钱鑫突然想到。

    “这倒没问过……”同事的回答让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