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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珍珍篇——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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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声明,我是个女子。

    我的身世,说起来很复杂。我的爷爷是林仁肇,我的外公是石守信,我爹是天下第一剑客,我娘是香尘女侠。

    大家没糊涂吧,我是剑歌和脂若的女儿,我叫林珍珍。

    我的姑姑和姑夫,据说是被皇上害死的,姑姑是名动天下的绝世舞姬尚羽衣,是我爹的义妹,可是,她又是我外公的儿媳妇。所以,她即是我姑姑,又是我舅妈,而我娘的三哥石沐风就是尚羽衣的相公,我既要叫他姑夫,又要叫他舅舅,如果从羽衣姑姑是我娘的姐妹这个角度来看,我还得叫沐风姑夫为姨夫。你说,是不是很乱?

    可惜,我从来没见过羽衣姑姑和沐风姑夫,我爹娘没成亲的时候,他们就死了。可是白胡子素问先生偷偷告诉我,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幸福地生活,那我就放心了。

    就因为我羽衣姑姑曾经对我爹说过要学会珍惜,所以爹娘给我取名为珍珍,可是,我都不知道该珍惜些什么。

    我还有七个叔叔,个个都英俊!他们是我爹的结拜兄弟,姓杨,原来是北汉人,在我出生前一年降宋的。他们之中,最好看的是延庆叔叔,可是他话太少了,话最多的是延嗣叔叔,最用功的是延昭叔叔,武功最高的是延广叔叔而对我最好的是延朗叔叔,可是他不让我叫他叔叔,让我叫他舅舅,因为他以前叫我娘和羽衣姑姑为姐姐,延朗叔叔(也是舅舅!)家的盈袖婶婶。不让我叫婶婶,让我叫她小姨,还好他们家的弟弟。称呼不用改成妹妹。你说,是不是很乱?

    我的大舅和二舅。就是石保兴和石保吉,他们都是能征善战之将,战功显赫,以石保吉尤为突出,他地夫人。也就是延庆公主,生了好多孩子,据说一部分是替我羽衣姑姑生的,我始终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替别人生孩子?

    还有,我地姨妈,他是我沐风姑(也是舅舅!)的孪生姐姐,她也生了龙凤胎,他家地孩子我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他们和我一样,既要叫尚羽衣为姑姑,又要叫她舅妈。因为姨夫季疏桐同时是尚羽衣的哥哥。你说,是不是很乱?

    我爹在娶我娘之前。还有一位夫人。是外公石守信的亲生女儿小萝,我娘是义女。她和石小萝是一个妈,也就是我的外婆。

    在我还很小地时候,就有好多人排着队来教我本领,我爹要教我他天下第一的剑法,我娘非要传我香尘剑法,还要我研究她那些瓶瓶罐罐,我延庆叔叔非说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他用得比我娘高明,天天逼着我学,苦啊!我盈袖姨妈兼舅妈婶婶,非要教我天下第一的刺绣;我白胡子素问爷爷,非要教我天下第一的医术。

    小七七(唉!他的岁数够做我爷爷,却非要我叫他小七七)要教我天下第一的金蝉脱壳,说是这本事骗过皇帝好几次,还要把他天下第一的劫富济贫帮派传给我,饶了我吧,让我以后去管理那些臭男人,休想!

    还有一个楚黛姑姑,说是我沐风舅舅(兼姨夫)的师妹,要教我天下第一地琴技;还有还有,有一天来了个绝美的从若先生,要教我天下第一的博弈,他这个人好奇怪,据说是一直不曾娶妻,可是身边却跟着好多红颜知己,他身边地那些美女们,还要教我天下第一的舞蹈!

    这些还不够,我二舅妈(也就是延庆公主)地贴身护卫,那个长得老丑老丑地锦月,非要教我天下第一的厨艺;我羽衣姑姑以前地贴身丫环璇儿,要教我做天下第一的靠垫;还有,我的排风小姨,要教我天下第一的棍法,真是的,排风小姨长得挺好看的,没事儿拎个破棍子干什么!

    天啊!我知道,我的资质天下第一,可是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学得过来吗?乱!太乱了!

    我被逼着学了十几年,为了不让自己学成天下第一笨蛋,我决定离家出走!

    我知道羽衣姑姑以前总结过出走的几大要点----第一:出门应该带男人;第二:不带男人要会武功;第三:不会武功应该扮男人扮得像一点儿;第四:扮得不像也不要弄得太俊俏,应该扮相龌龊点儿才安全;第五:已经这么俊俏了是没有办法的事,那也应该手里拿着武器!

    我,多多少少会一些武功,而且绝不会带着男人,当然,扮成男人是我们家的光荣传统,而且我一定要扮得很俊俏,就是这样!

    于是,我,林珍珍,在自己十四岁那一年华丽丽地出走了!

    我决定去扬州,那里有好吃的鹭丝饼。

    刚到扬州的第一天,就碰见有人结婚,我本来还挺高兴地看热闹,后来听说新娘是贫苦人家的女儿,因为欠债被强行娶进恶霸府中,那该死的恶霸快五十了,这不是丧尽天良吗?我是天下第一剑客的女儿,从小就被培养出侠义之心,岂能坐视不管?

    于是,我出手了,在洞房之夜,我潜进恶霸府中,很顺利地点倒一群人,偷走了新娘。当然,我娘到贪官污吏家都愿意“捡”点儿东西,我进去之前也顺便“捡”了一些。

    我抱着她偷偷回到我住的客栈,看不出来,她还挺沉的。掀开红盖头,瞧她,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鼻子挺挺的,皮肤白白的,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顾盼生情,粉面含春,果然是个美人儿啊!

    我告诉她。本少侠叫木木,是我把她救出来了,她一听就嘤嘤地哭。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要以身相许做我的老婆。呃我扮成男人是很俊俏啦。可是我不能娶她是不是?我说,以身相许就不必了,明天把姑娘送回家去和家人团聚吧。

    谁知不说还好,一说她哭得更厉害,说我嫌弃她。还说抱都让你抱了,你还想不负责吗?太乱了,太乱了!我羽衣姑姑说扮男人不能太俊俏,现在我终于明白这是真理。罢了罢了,我招供,我和她一样是女人。

    她总算安静下来了,靠在我肩膀上,算了算了,她也很不幸。靠着就靠着吧。后来我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我怎么觉得变成了我窝在她怀里?

    第二天一睁眼睛。果然,我像个八爪鱼一样钳住她。而她显然早就醒了。笑嘻嘻地看着我。我说要送她回家去,她却说要跟着我----木木少侠闯荡江湖。我试着甩掉她,她却一直紧跟着。我钻进集市,左转右转,见她被我甩得没影了才出来,结果她在树下坐着等我:我跑到树林,不停玩儿轻功,她早就不见了踪影,可是我走出去的时候,她就在我身后;我下河,沿着河边一会儿在西岸,一会儿在东岸,可到晚上回城里的时候,她正在城门底下老老实实地等我。没办法,我只好再次收留她。

    晚上,洗干净了脸,她躺在床上笑着看我,看什么看,用得着这么看我吗?真怪异,喜欢女人啊?那我要小心些,这可不太正常!

    犹犹豫豫的,我也上了床,她侧过身和我说话,借着微微地烛光,我突然发现“她”是有喉结的!

    我大叫一声,却被他点了穴道,nd!我千辛万苦救出来个人,武功居然比我还好,早知道我去瞎忙什么呀!我咬着牙问他扮成女人做什么,他说,那个被强娶的新娘早就被他救出去了,扮成女人是为了在洞房痛打一顿扬州恶霸,结果被我误打误撞给劫出来了。

    说完,他靠近我,我傻乎乎地看着他清澈地眼睛,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要干什么?”他笑了,真,真好看,趁着我发傻,他突然亲了我一口,还坏笑着说:“香香的,怪好闻地。”

    我气得大喊:“王八蛋!你敢亲我!我让你以后加倍还给我!”

    他还是笑着,轻声对我说:“记着,我叫季浩然!”

    季浩然!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小时候你就揪过我的头发,抢过我的糖!怎么没有人告诉我,这臭小子现在变得更坏了!

    好吧好吧,我打不过那小子,也跑不掉,只好跟他结伴闯荡江湖。这王八蛋总是捉弄我,调戏我,但为什么,我心里慢慢离不开他了?自从有了他,我的人生好像更乱了!

    有一次,我们两个都负了伤,躲在一个破庙里,我伤在后背,他不由分说解开我的衣服就帮我上药,谁要他帮忙了?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坏人!

    我帮他上药地时候,从他怀里掉出来一根粉红的丝带,我愣住,他说,丝带的主人是他小时候的一个玩伴。我忍着伤痛站起来,我说,你去找你小时候的玩伴帮你上药好了。

    季浩然微笑着看我,他问我是不是吃醋了。我不知道!我替小时候的我抱不平,这臭男人究竟在想什么,他藏着我林珍珍的丝带,却出门跟在一个叫木木的女子身边;我也替现在的木木抱不平,每天陪在身边地人,为什么还珍惜着儿时玩伴的丝带!我不清楚,吃自己的醋算不算吃醋!

    季浩然突然靠近我,扳过我地肩膀冲着我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就压了过来,天啊,我地初吻莫名其妙就没了!他说,珍珍,你一出现我就知道是你,第一剑客地轻功身法和点穴功夫,我怎么能认不出来?你傻乎乎的笑和一笑就皱起地小鼻子,我怎么能认不出来?

    死季浩然!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我,你这个坏蛋!

    他非要送我一个玉如意,我嫌麻烦不要,他就气急败坏地惩罚我,我的嘴很不幸地被亲肿了,没办法,我只好拿着,他知不知道,那东西很不方便携带,放在身上多硌人啊!

    季浩然,既然你阴魂不散地缠着我,那可别怪我!生得这么俊俏的美少年留在身边,将会是一种多么美好的生活,哈哈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的另一个表哥----石破天出现了,身边还带着他的贴身小丫环石中玉。石破天可是个臭霸王,我小的时候没少受他欺负。

    果然,他一见我跟在季浩然身边,就一脸的不高兴。有一天,趁着季浩然出门,他跟我说要带我出去玩儿,可是季浩然走之前让我等着他的,我还是不要去的好。石破天这个王八蛋,对我用了激将法,说我是怕了季浩然不敢去,tnnd,姑娘我怕过谁?去就去!什么了不起的!

    可一出城,我才知道,这家伙是干脆要把我带走啊!没走多远,季浩然又追了来,很生气地让我跟他回去。石破天得意地说,公主舅妈已经向我娘提亲了,我应该是他的人;季浩然不以为然地说,提亲谁不会,关键是这丫头心里有谁。

    于是,这两个不要脸的男人逼着我问,究竟想嫁给谁。我火了,别拿姑娘我当个物件一样抢,我谁也不要!

    我说完这话,心里有一点儿难受,果然,季浩然的脸色很难看。我们三个很沉默地回了住处,不,是四个,小玉也跟着呢。

    季浩然不理我,石破天倒是很爷们儿地说,珍珍,你别怕那小子,他要是敢打你的主意,你相公我一定给你撑腰!

    晚上,我睡不着,一翻身,被怀里的东西硌到了,是季浩然给我的玉如意。我打开房门,看见季浩然坐在对面屋顶上,我过去和他说话,他还是不理我,小气鬼,不就是和石破天一起出城了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他这种态度,明明就是逼我,石破天难道就不是在逼我吗?不行,我受不了,这世界太乱了!

    我才多大?还不想嫁人呢!谁要是逼我,我就跟谁急!这天晚上,我做了个决定,我不能让别人控制我!

    第二天一早,我对石破天和季浩然说,你们两个出门去,找一件东西送给我,谁送的礼物贴心,我就嫁给谁。他们两个走了,我打点行装也出了门,临走之前,我在院子里射了一箭。

    谁能拿着箭找到我,谁就是我林珍珍命定的夫君。

    出了城,真自由啊,没有人缠着真好!

    可是,我的心里怎么有些想念那个臭小子了呢?他现在还生气吗?会先拿着那支箭来找我吧?他给我挑的会是什么礼物呢?

    我好像有点儿明白自己的心了,可是我刚发完誓要由那支箭来决定终身的,万一不是那小子拿了箭,我又该怎么办?我是该听老天的,还是该听自己的?

    乱!真的很乱!表急,明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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