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头发花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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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明又收颜露白的消息：你们见到的三个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赵恒天这边，他刚下飞机，对这里的环境还不怎么熟悉，于是就手机导航去到了那个地方。
到了那儿已经是中午时分，所以他就在离小区有一段路的地方，进了家粉面馆，老板是个中年的善良大叔，这清明节能找到一家粉面馆也是不容易。
赵恒天就进去随便点了个牛肉粉，付完钱就坐下了，他看到这店里有腌制过的酸萝卜，红红的看起来很好吃，赵恒天就礼貌的问道：“老板，这小菜怎么卖啊？”
老板见小伙子西装革履的，可能是哪家少爷，不知道民间美味也是正常，于是道：“自家腌的萝卜不要钱，还有桌上的香辣脆，吃多少拿多少，不要浪费。”
赵恒天微笑道：“谢谢老板。”
“不客气。”
老板也想打听打听这是谁家的少爷：“小伙子，你在哪点上班？”
赵恒天随便想了个职业：“我是做金融的。”
老板一听是做金融的一点是赚大钱的：“那一点有很多钱吧！”
赵恒天道：“其实钱赚够用就行了，像老板您这样做生意的，不仅钱够用，还能自己调整一下假期。”
老板想想小伙子说的有道理：“嗯，钱够用就行，有时候偶尔累点，但是有妻儿在身边，这真是我一辈子福分。”
老板见小伙子不错，于是侧敲一下：“小伙子，有心上人可以带过来一起吃粉，我半价。”
赵恒天捂着脸苦笑：“以后看看吧！”
老板开心道：“别看了，叔给介绍一个，我说不如你说，要不你们先加上聊吧！她现在在读研，马上就要研究生毕业了，人也漂亮，能说会道，叔是看你们合适才给介绍的，叔也不是啥坏人，就想牵个姻缘。”
老板打开wx搜索：“叔看你人不错，如果聊了不行就不聊，反正就是打字的功夫。”
老板找到后给赵恒天看，赵恒天架不住老板的热情，也就加了。
女孩的微信名挺好听的叫“～若伊来雨时～”
个性签名：我心随风动，半久不能停。
赵恒天想着加着就加着吧！也透露不了什么东西，先对方不可见吧！
赵恒天笑道：“谢谢老板！”
“客气啥啊！”
赵恒天得绕回主题了：“老板，请问这幸福小区在哪儿啊？”
其实赵恒天也不知道咋开口，只能来一招明知故问绝活了。
老板神情紧张，想了许久，赵恒天就静静吃着粉，等快吃完了，老板才开口道：“诶！姑娘是好姑娘，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不开跳楼了。”
赵恒天疑惑道：“老板可否再讲详细点？”
老板叹了口气道：“5年前幸福小区搬过来一对母女，母亲叫许雪瑞，女儿叫许冉青，其实她们人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老板也不愿去回忆许多：“她女儿每次中午下课后，都会过来吃米粉，她特别喜欢吃我家的酸萝卜和香辣脆，我做粉后叫她来抬，她都会微笑着说一声：谢谢老板。感觉她也算我半个女儿了。”
赵恒天问道：“老板，她的学校在哪个位置？”
老板领着赵恒天出去往右边指了指：“从这个坡坡一直爬上去，她的学校就在顶上，民办中学。”
赵恒天道：“谢谢老板！”
老板擦了擦眼泪疑惑道：“你又是打听幸福小区？又是打听学校？”
赵恒天从刚才就在想理由了，正好派上用场：“其实我主要做房产金融的，老板通知我来看这里的房子。”
老板劝阻道：“你们老板真不是人啊！他难道没有告诉你那里很危险吗？很多房地产开发商过去都被赶出来了。”
赵恒天：颜总，对不起
赵恒天不解道：“为什么？”
老板也不藏着掖着：“许冉青跳楼后，她的妈妈就疯了，其实她妈妈也不容易，农村来的，就会卖个水果，其实我觉得她卖水果，主要是想多陪陪女儿，但现在做生意也不容易，卖个水果还要被城管追，再有就是她女儿上学的证明办不齐全，读公办学校有点困难，后来她又想民办的学校应该也教得好，她就妥协了，不然孩子读个公办学校，她也可以少操点心，不过民办学校每个学期会发一张银行卡做为补助。”
赵恒天听到这些唏嘘不已，心里也不是滋味：“诶！太不容易了，那么她现在的生活有保障吗？”
老板皱着眉头道：“偶尔妇联团的人会过来看看她，还带了条抚慰犬来，但从未看见她的家人来过，连陌生人都会施以援手，她的家人连陌生人都不如。”
老板气得想砸醋罐子，被赵恒天拦了下来：“老板，先放手。”
“我家的东西，我做主，你让开。”
赵恒天实在拔不赢老板，他就道：“老板，我现在过去看看她，帮帮她，地的事情我就不谈了，老板你放手。”
老板稳稳地把醋罐子放下了，难过道：“你看完后，记得给我说说她的情况，我其实害怕她见到我想起她女儿来了，毕竟她们搬过来时，第一次吃饭是来我馆子里吃的。”
赵恒天道：“好。”
赵恒天动身准备离开，老板拦住了他指着外面的一条小巷道：“忘记告诉你幸福小区在哪个位置了，你从那个巷子里进去，遇见人就道：我要去小坡街，他们会指你去，到那儿后，你往周围的大楼顶上看看，有栋楼写着幸福小区，你再往那个方向去就得了。”
赵恒天道：“谢谢老板！”。刚要走又被拉回来了，老板又嘱咐道：“你不要给她说你是开发商，你就说妇联团的人，来看看她，记住没？还有如果她情绪激动，你就赶紧跑。”
赵恒天认真听着：“记住了，我会小心的。”
他进到了老板给他指的小巷里，抽了个时间给颜露白发了点消息，巷子里安安静静的，也没什么人，再往里走，他找到了几个在玩弹弓的男孩，于是问道：“请问小坡街，怎么走？”
其中一个男孩让他回头往左走，赵恒天道完谢便走了，还好赶紧问了问路，不然就要走过了。
路上他与一位穿着红色连帽衫的女孩擦肩而过，赵恒天回过头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继续赶他的路了。
他觉得那个女孩很特别，温柔中带了点杀气，不过她也没对自己动手，先这样吧！
他到了一处宽敞地，往四周观察一番，找到了幸福小区的标识，这让他不禁感叹道：近道还是本地人会走。
他看准幸福小区的标志走，看到一处门，便走了进去：原来是侧门。
进去后就要寻找目标对象了，小区里面楼也不多，赵恒天就随意转悠，走到了小区公园，他看了看公园的设计在想：如果中间能种棵树就好了，他往左望去到了带标识的大楼。
他注意楼在楼梯口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阿姨和一只抚慰犬，赵恒天猜测她就是许雪瑞，
他没想到长相三十岁的人，却一夜白了头，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真的无法想象她究竟遭遇了什么，他上前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阿姨，您好。”
抚慰犬见赵恒天过来也就是看了一眼，便安静坐着，许雪瑞顶着虚弱的声音问道：“你是他们派了想说服我的人吗？”
“不是，我是妇联团派来查看您的情况的。”。赵恒天照着老板说的做。
许雪瑞眉头紧皱神情变凶起来：“你们别想说服我，我不搬就是不搬，你们全都滚，滚，滚出去。”。
她拉起旁边的扫把朝赵恒天扔过去。
赵恒天不停地说“不是。”
许雪瑞本来想去拿铲子过来驱赶赵恒天的，但她慢慢反应过来，赵恒天不是那些开发商，于是神情缓和过来，温柔道：“孩子，对不起，我老糊涂了，刚才没吓着你吧！”。
她慢慢的过来给赵恒天拍拍灰尘，赵恒天微笑道：“阿姨，我没事我没事。”。
他见许雪瑞情绪激动仿佛要倒了，赶紧扶着她坐到椅子上，关心道：“阿姨，您没事吧？”
许雪瑞神情呆滞：“我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没事就好。”
许雪瑞看着蹲在地上的赵恒天道：“孩子，你回去和给她们说，我身体很好，没事的。”
赵恒天道：“他们让我来和你聊聊天。”
这时许雪瑞进到楼梯间，给赵恒天准备了一个小凳子，指示他：“你坐吧！确实很久没人陪我说啥话了。”
赵恒天就坐到了许雪瑞的旁边。
许雪瑞面无表情道：“你坐在一间没有窗户，仅有的一扇门也被锁死了的房间里。墙上，地板和天花板都没有洞。在什么情况下，不用开门，不用挖地道，也不用在天花板或墙上打洞，你怎么能离开这个房间？”
赵恒天思考道：“闭眼，或者变成一粒特别小的东西，穿过墙。”
许雪瑞摇摇头：“都不是，其实永远都逃不出来，我也是永远都逃不出来，别人都说上帝关上了一扇窗户，但会开一个门。我没有窗户，也没有门，我没有权利去关窗户，也没有权利去关门，连逃离房间的资格也没有，你说上帝是不是对我太狠心。”
赵恒天安慰道：“阿姨，其实如果我们不去想这间房间，就不会被关上。”
许雪瑞苦笑道：“你说得对，不去想就不会被关上，可我要怎么忍不住去想呢？”
赵恒天见许雪瑞要哭出来了，把自己装口袋里的一包卫生纸拿了出来：“阿姨，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是我不好，对不起。”
许雪瑞摇摇头：“没有，孩子，你没有说错，是我走不出来。”
许雪瑞擦着擦着，突然用劲掐住赵恒天的双手，赵恒天也被吓住了，反射性后退几步，但许雪瑞抓力太强，根本松不开。
许雪瑞神情恐怖道：“你可以帮我找找我的女儿吗？我女儿就在这栋楼里玩躲猫猫，她让我去找她，我找不到她，你帮帮我可以吗？”
赵恒天挣扎道：“好的，阿姨您先松手，我一定给您找。”
许雪瑞麻木着放开了手，然后道：“对不起，阿姨吓着你了。”
“没事，没事。”
许雪瑞之后又道：“要不你上来坐一坐吧！”
赵恒天想自己也会点武术，有危机也可以当场化解，于是就同意道：“好的，阿姨，您住在几楼啊？”
许雪瑞脸上终于露出了点喜悦之情：“我家在16楼。”
许雪瑞也顾不上收椅子，立马就带着赵恒天上楼，大黄也跟着上楼，赵恒天准备按下电梯口，但发现电梯电梯没有通电。
许雪瑞急忙去拉赵恒天道：“孩子，电梯没有电，那些开发商为了让我搬走，已经把整个小区的电都断了。”
赵恒天道：“那么阿姨你怎么生活？”
“烧煤啊！夏天烧蜂窝煤，冬天烧煤炭，反正日子还是可以过的。”
赵恒天无法去想象在与外界断联的世界里，她说如果活下来的，她一定很痛苦，可自己又能为她做的什么呢？赵恒天也在去想起这个问题。
“阿姨，您有没有想过去别的地方试着生活。”
许雪瑞眉头紧皱面露怒容：“你是不是和他们那些人生一伙儿的，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你滚。”
赵恒天本来是想着让许雪瑞来他们那边工作重新生活的，但现在好像不能这么做了，他只好道歉道：“对不起，阿姨，我这就走。”
说完转身离开。
许雪瑞安抚了自己后道：“等等，阿姨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对不起，你先别走，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赵恒天便停下了脚步和许雪瑞走去她们家。
许雪瑞高兴道：“孩子，你真好，如果我女儿以后能嫁给你这样的好孩子，那就好了。”
赵恒天也不想去伤了许雪瑞的心：“我也很想成为阿姨的亲人，阿姨愿意和我们住在一起吗？”
许雪瑞情绪失落起来：“还是不了吧！因为我的女儿不喜欢我，我只希望她以后好好读书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不要像妈妈这样苦一辈子。”
赵恒天接着道：“阿姨，我买两套房子，你住楼上，我们住楼下，这样也行啊！”
许雪瑞笑了笑：“孩子你真会开玩笑，哪有那么多钱啊？”
柳花明又收颜露白的消息：你们见到的三个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赵恒天这边，他刚下飞机，对这里的环境还不怎么熟悉，于是就手机导航去到了那个地方。
到了那儿已经是中午时分，所以他就在离小区有一段路的地方，进了家粉面馆，老板是个中年的善良大叔，这清明节能找到一家粉面馆也是不容易。
赵恒天就进去随便点了个牛肉粉，付完钱就坐下了，他看到这店里有腌制过的酸萝卜，红红的看起来很好吃，赵恒天就礼貌的问道：“老板，这小菜怎么卖啊？”
老板见小伙子西装革履的，可能是哪家少爷，不知道民间美味也是正常，于是道：“自家腌的萝卜不要钱，还有桌上的香辣脆，吃多少拿多少，不要浪费。”
赵恒天微笑道：“谢谢老板。”
“不客气。”
老板也想打听打听这是谁家的少爷：“小伙子，你在哪点上班？”
赵恒天随便想了个职业：“我是做金融的。”
老板一听是做金融的一点是赚大钱的：“那一点有很多钱吧！”
赵恒天道：“其实钱赚够用就行了，像老板您这样做生意的，不仅钱够用，还能自己调整一下假期。”
老板想想小伙子说的有道理：“嗯，钱够用就行，有时候偶尔累点，但是有妻儿在身边，这真是我一辈子福分。”
老板见小伙子不错，于是侧敲一下：“小伙子，有心上人可以带过来一起吃粉，我半价。”
赵恒天捂着脸苦笑：“以后看看吧！”
老板开心道：“别看了，叔给介绍一个，我说不如你说，要不你们先加上聊吧！她现在在读研，马上就要研究生毕业了，人也漂亮，能说会道，叔是看你们合适才给介绍的，叔也不是啥坏人，就想牵个姻缘。”
老板打开wx搜索：“叔看你人不错，如果聊了不行就不聊，反正就是打字的功夫。”
老板找到后给赵恒天看，赵恒天架不住老板的热情，也就加了。
女孩的微信名挺好听的叫“～若伊来雨时～”
个性签名：我心随风动，半久不能停。
赵恒天想着加着就加着吧！也透露不了什么东西，先对方不可见吧！
赵恒天笑道：“谢谢老板！”
“客气啥啊！”
赵恒天得绕回主题了：“老板，请问这幸福小区在哪儿啊？”
其实赵恒天也不知道咋开口，只能来一招明知故问绝活了。
老板神情紧张，想了许久，赵恒天就静静吃着粉，等快吃完了，老板才开口道：“诶！姑娘是好姑娘，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不开跳楼了。”
赵恒天疑惑道：“老板可否再讲详细点？”
老板叹了口气道：“5年前幸福小区搬过来一对母女，母亲叫许雪瑞，女儿叫许冉青，其实她们人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老板也不愿去回忆许多：“她女儿每次中午下课后，都会过来吃米粉，她特别喜欢吃我家的酸萝卜和香辣脆，我做粉后叫她来抬，她都会微笑着说一声：谢谢老板。感觉她也算我半个女儿了。”
赵恒天问道：“老板，她的学校在哪个位置？”
老板领着赵恒天出去往右边指了指：“从这个坡坡一直爬上去，她的学校就在顶上，民办中学。”
赵恒天道：“谢谢老板！”
老板擦了擦眼泪疑惑道：“你又是打听幸福小区？又是打听学校？”
赵恒天从刚才就在想理由了，正好派上用场：“其实我主要做房产金融的，老板通知我来看这里的房子。”
老板劝阻道：“你们老板真不是人啊！他难道没有告诉你那里很危险吗？很多房地产开发商过去都被赶出来了。”
赵恒天：颜总，对不起
赵恒天不解道：“为什么？”
老板也不藏着掖着：“许冉青跳楼后，她的妈妈就疯了，其实她妈妈也不容易，农村来的，就会卖个水果，其实我觉得她卖水果，主要是想多陪陪女儿，但现在做生意也不容易，卖个水果还要被城管追，再有就是她女儿上学的证明办不齐全，读公办学校有点困难，后来她又想民办的学校应该也教得好，她就妥协了，不然孩子读个公办学校，她也可以少操点心，不过民办学校每个学期会发一张银行卡做为补助。”
赵恒天听到这些唏嘘不已，心里也不是滋味：“诶！太不容易了，那么她现在的生活有保障吗？”
老板皱着眉头道：“偶尔妇联团的人会过来看看她，还带了条抚慰犬来，但从未看见她的家人来过，连陌生人都会施以援手，她的家人连陌生人都不如。”
老板气得想砸醋罐子，被赵恒天拦了下来：“老板，先放手。”
“我家的东西，我做主，你让开。”
赵恒天实在拔不赢老板，他就道：“老板，我现在过去看看她，帮帮她，地的事情我就不谈了，老板你放手。”
老板稳稳地把醋罐子放下了，难过道：“你看完后，记得给我说说她的情况，我其实害怕她见到我想起她女儿来了，毕竟她们搬过来时，第一次吃饭是来我馆子里吃的。”
赵恒天道：“好。”
赵恒天动身准备离开，老板拦住了他指着外面的一条小巷道：“忘记告诉你幸福小区在哪个位置了，你从那个巷子里进去，遇见人就道：我要去小坡街，他们会指你去，到那儿后，你往周围的大楼顶上看看，有栋楼写着幸福小区，你再往那个方向去就得了。”
赵恒天道：“谢谢老板！”。刚要走又被拉回来了，老板又嘱咐道：“你不要给她说你是开发商，你就说妇联团的人，来看看她，记住没？还有如果她情绪激动，你就赶紧跑。”
赵恒天认真听着：“记住了，我会小心的。”
他进到了老板给他指的小巷里，抽了个时间给颜露白发了点消息，巷子里安安静静的，也没什么人，再往里走，他找到了几个在玩弹弓的男孩，于是问道：“请问小坡街，怎么走？”
其中一个男孩让他回头往左走，赵恒天道完谢便走了，还好赶紧问了问路，不然就要走过了。
路上他与一位穿着红色连帽衫的女孩擦肩而过，赵恒天回过头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继续赶他的路了。
他觉得那个女孩很特别，温柔中带了点杀气，不过她也没对自己动手，先这样吧！
他到了一处宽敞地，往四周观察一番，找到了幸福小区的标识，这让他不禁感叹道：近道还是本地人会走。
他看准幸福小区的标志走，看到一处门，便走了进去：原来是侧门。
进去后就要寻找目标对象了，小区里面楼也不多，赵恒天就随意转悠，走到了小区公园，他看了看公园的设计在想：如果中间能种棵树就好了，他往左望去到了带标识的大楼。
他注意楼在楼梯口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阿姨和一只抚慰犬，赵恒天猜测她就是许雪瑞，
他没想到长相三十岁的人，却一夜白了头，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真的无法想象她究竟遭遇了什么，他上前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阿姨，您好。”
抚慰犬见赵恒天过来也就是看了一眼，便安静坐着，许雪瑞顶着虚弱的声音问道：“你是他们派了想说服我的人吗？”
“不是，我是妇联团派来查看您的情况的。”。赵恒天照着老板说的做。
许雪瑞眉头紧皱神情变凶起来：“你们别想说服我，我不搬就是不搬，你们全都滚，滚，滚出去。”。
她拉起旁边的扫把朝赵恒天扔过去。
赵恒天不停地说“不是。”
许雪瑞本来想去拿铲子过来驱赶赵恒天的，但她慢慢反应过来，赵恒天不是那些开发商，于是神情缓和过来，温柔道：“孩子，对不起，我老糊涂了，刚才没吓着你吧！”。
她慢慢的过来给赵恒天拍拍灰尘，赵恒天微笑道：“阿姨，我没事我没事。”。
他见许雪瑞情绪激动仿佛要倒了，赶紧扶着她坐到椅子上，关心道：“阿姨，您没事吧？”
许雪瑞神情呆滞：“我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没事就好。”
许雪瑞看着蹲在地上的赵恒天道：“孩子，你回去和给她们说，我身体很好，没事的。”
赵恒天道：“他们让我来和你聊聊天。”
这时许雪瑞进到楼梯间，给赵恒天准备了一个小凳子，指示他：“你坐吧！确实很久没人陪我说啥话了。”
赵恒天就坐到了许雪瑞的旁边。
许雪瑞面无表情道：“你坐在一间没有窗户，仅有的一扇门也被锁死了的房间里。墙上，地板和天花板都没有洞。在什么情况下，不用开门，不用挖地道，也不用在天花板或墙上打洞，你怎么能离开这个房间？”
赵恒天思考道：“闭眼，或者变成一粒特别小的东西，穿过墙。”
许雪瑞摇摇头：“都不是，其实永远都逃不出来，我也是永远都逃不出来，别人都说上帝关上了一扇窗户，但会开一个门。我没有窗户，也没有门，我没有权利去关窗户，也没有权利去关门，连逃离房间的资格也没有，你说上帝是不是对我太狠心。”
赵恒天安慰道：“阿姨，其实如果我们不去想这间房间，就不会被关上。”
许雪瑞苦笑道：“你说得对，不去想就不会被关上，可我要怎么忍不住去想呢？”
赵恒天见许雪瑞要哭出来了，把自己装口袋里的一包卫生纸拿了出来：“阿姨，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是我不好，对不起。”
许雪瑞摇摇头：“没有，孩子，你没有说错，是我走不出来。”
许雪瑞擦着擦着，突然用劲掐住赵恒天的双手，赵恒天也被吓住了，反射性后退几步，但许雪瑞抓力太强，根本松不开。
许雪瑞神情恐怖道：“你可以帮我找找我的女儿吗？我女儿就在这栋楼里玩躲猫猫，她让我去找她，我找不到她，你帮帮我可以吗？”
赵恒天挣扎道：“好的，阿姨您先松手，我一定给您找。”
许雪瑞麻木着放开了手，然后道：“对不起，阿姨吓着你了。”
“没事，没事。”
许雪瑞之后又道：“要不你上来坐一坐吧！”
赵恒天想自己也会点武术，有危机也可以当场化解，于是就同意道：“好的，阿姨，您住在几楼啊？”
许雪瑞脸上终于露出了点喜悦之情：“我家在16楼。”
许雪瑞也顾不上收椅子，立马就带着赵恒天上楼，大黄也跟着上楼，赵恒天准备按下电梯口，但发现电梯电梯没有通电。
许雪瑞急忙去拉赵恒天道：“孩子，电梯没有电，那些开发商为了让我搬走，已经把整个小区的电都断了。”
赵恒天道：“那么阿姨你怎么生活？”
“烧煤啊！夏天烧蜂窝煤，冬天烧煤炭，反正日子还是可以过的。”
赵恒天无法去想象在与外界断联的世界里，她说如果活下来的，她一定很痛苦，可自己又能为她做的什么呢？赵恒天也在去想起这个问题。
“阿姨，您有没有想过去别的地方试着生活。”
许雪瑞眉头紧皱面露怒容：“你是不是和他们那些人生一伙儿的，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你滚。”
赵恒天本来是想着让许雪瑞来他们那边工作重新生活的，但现在好像不能这么做了，他只好道歉道：“对不起，阿姨，我这就走。”
说完转身离开。
许雪瑞安抚了自己后道：“等等，阿姨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对不起，你先别走，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赵恒天便停下了脚步和许雪瑞走去她们家。
许雪瑞高兴道：“孩子，你真好，如果我女儿以后能嫁给你这样的好孩子，那就好了。”
赵恒天也不想去伤了许雪瑞的心：“我也很想成为阿姨的亲人，阿姨愿意和我们住在一起吗？”
许雪瑞情绪失落起来：“还是不了吧！因为我的女儿不喜欢我，我只希望她以后好好读书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不要像妈妈这样苦一辈子。”
赵恒天接着道：“阿姨，我买两套房子，你住楼上，我们住楼下，这样也行啊！”
许雪瑞笑了笑：“孩子你真会开玩笑，哪有那么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