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朝中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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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下还活着？”，严郎自语喃喃道，旋即唤来隼传信京城。
翌日，宰相府朴宗元收到来信，看完信中内容轻叹一声：“金大人随我入宫宫。”
两人进入大殿，宋啸声让卫林军在内院警戒，三人一同面圣。
“宰相大人，有话为何不当面与圣上讲，是不是从打心底就瞧不上老夫？”，杨国福在屏风后扶住圣上问道。
“呵呵，事关先皇遗志还请首辅大人避嫌一二。”，朴宗元笑呵呵的说着，但宋啸声已挡在他的身前隔断开皇帝与杨国福的距离。
“圣上，请~”，杨国福埋着头恶狠狠的盯着那三人，心里盘算他下一步的打算。
四人来到庭院四无耳目，朴宗元匍匐在地，“请圣上治臣死罪。”
“朴大人，何出此言？”
大周皇帝虽年幼但现在也能看清局势，只有丞相这一派才是真心实意帮助大周，辅佐自己皇位稳定的人，不像杨国福各种软禁自己。
“未完成先皇遗愿，收复三川四郡请圣上治罪！”
“朴大人，朕不是暗中答应五年后出兵大武，你现在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周邑问道。
“现在形势不同往日，你可记得周通大殿下？”，朴宗元低俯抬起眉问道，又趁机看了看旁边宋啸声的表情。
“当然记得，他不是朕的亲大哥吗？五年前没有战死沙场，朕估计现在的皇位就是他的了。”，周邑略带伤感的回答道。
“大人为何突然提我大哥这事？”周邑询问道。
朴宗元双眼一聚，“没，只是刚才看到圣上的模样，老臣想起他在你这般年龄时与我授课的画面，这一别居然有五年之余了。”
“唉！没想到朕已经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五年了，如果他还在朕就能去当个潇洒王爷，哪像现在皇帝不像皇帝，王爷不像王爷，在宫中除了宋侯爷把朕当皇帝看，其余人都把朕当成民间杂耍的傀儡，现在就连宫殿中小小的宫女都敢把朕呼来唤去。”
听到周邑的话，朴宗元本想按计划把周通的事情慢慢地告诉他，看到周邑的样子他遏制住想法。
“圣上节哀！臣有一计可为圣上在宫中拉拢点势力。”，朴宗元补充道。
“丞相快快请讲。”，宫中势力孱弱的周邑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一样。
“永和宫中全是藩王的世子，圣上可以去永和宫与他们广交。”
听到朴宗元的话，周邑在心里默想了下，开口道：“丞相你让朕与藩王世子结交？这有悖君臣礼仪，况且来永和宫的世子都是藩王的庶出，身份卑微在自家封地都说上话，同他们结交与襁褓之婴有何区别？”
“唉！世子就算他们是庶出，他们也比你在宫中自由百倍千倍，你只需给他们七人下密诏让他们爹带兵讨伐杨国福即可。”
听完朴宗元的话，周邑像是立马顿悟一般，“谢先生明示。”
“等几日我会在朝廷上站出来请求给世子授课，到时候希望圣上允诺。”。
“朕一定会答应丞相的请求，请你放心。”
四人交流一刻钟后，周邑送别朴宗元三人，离开周邑行宫时宋啸声把朴宗元叫住。
“丞相我感觉你刚才话里有话？”
宋啸声凭借他多年的朝中经验，察觉朴宗元突然引出周通的事情另有原因，“大人不妨直说，我们宋家几代忠良大可放心我的立场。”
朴宗元犹豫了下，“去侯爷偏殿一叙。”
“醉烟楼密信来报，周通还活着，现在改名叫姚武是大武公主的驸马。”
“真还是假？”，宋啸声一时之间分不清真伪地问道。
“真！”，朴宗元随后把那块象征周通身份的玉佩递给他，“侯爷看看就知道了，当时大殿下的护卫都是老侯爷带出来的兵，这些玉佩的真伪只有你知道。”
宋啸声摸着玉佩反复感受后面的暗雕，神情突然苍老起来，用极不情愿的语气说道：“怎么可能？当年是很多人看见大殿下被矛头贯穿全身而亡。”
“你是说有人造假玉佩？”，朴宗元求证道。
“不好判断但这块玉佩是实实在在的大殿下护卫才有的玉佩，但愿情况不要太复杂，我怕圣上承受不起这样的的打击。”
“懂！有些位置一旦坐上就不愿下来的道理我明白，所以我适才也担心这个事情如果为真，将军该怎么定夺？”
“保护圣上是我答应先皇的遗诏，只要周邑在皇位一天我就要保他一日平安。”，宋啸声回答道。
“侯爷，我也这么想，现在主要还是稳住大周国势，一国可不能有二主，况且周通在大武当上驸马我可不愿我们大周成为大武的聘礼。”
......
“大人这么着急把我们叫过来是干什么？”，兵部侍郎在宫外向杨国福询问道。
“进来，再议！”
几人见杨国福脸色不太对劲，都相互使眼色看了下。
“先进去再说，我不信杨国福敢拿我们怎样？”其中一位侍郎说道。
杨国福见到他们两人，深呼吸口气问道：“五年前，周通殿下一事你们可有印象？”
“大殿下？”一位侍郎使劲回想，另一位侍郎回答道：“大殿下不是被大武的人杀了吗？首辅大人怎么今日又提这个话题？”
杨国福从袖中拿出裁开的密信说道：“我在大武的人来信汇报，我们大周的大殿下未死？”
“什么？？！！”，两人表情难以置信，“不可能！首辅大人一定是看错了，当时回来的景阳与其余的几个侍卫不都说大殿下是以身中数枪身亡吗？怎么会！”
“对呀！大人他不可能活着，小人在开战前一晚，按照大人的要求对殿下的马车上动了马脚，殿下怎么可能从战场中杀出来，如若还活着大武可以用它交换更多的城池呐。”
杨国福听到他俩的话，闭目沉思了下，“或许真的是我的人看错了，你们下去吧！”
“是！”
“这么久了，还记得那件事情，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杨国福盯着他们两人的背影，让人给石禄山带话：“一天时间，想办法解决兵部侍郎”。
接着又开始品茶，让人去请朴宗元来府中叙旧。
朴宗元刚出了皇宫内院，就被金枝楼的人拦下。
“告诉杨国福，我们可不怕他的威胁。”，宋啸声说完便让卫林军摆好进攻架势。
“大人，您误会了。”旁边的太监一个眼神就让金枝楼的人退下。
“呵呵！曹公公看来与杨国福的私交不浅啊，带头的蓝玉楼主都得听你的话。”，宋啸声都没想到，先皇最看重的总管太监曹公公是金枝楼的人。
“宋侯爷说笑了，我一个宦官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还不是受先皇恩赐才有现在的位置，况且我今日前来就是传话给朴大人的，杨首辅邀请朴大人到府上叙旧。”
听完曹公公的话，宋啸声与朴宗元对视一眼，朴宗元轻微的摇摇头暗示宋啸声不要相信他的话，他担心是杨国福的离间计。
“两位大人不必惊讶，杨首辅特意吩咐：今日只聊国事不讲私人恩怨，宋侯爷若是赏脸的话可以一同前去勾栏听曲，府邸品茶。”
“不用！”，宋啸声回答道，他担心自己离开宫中杨国福直接对内院下手，“就让丞相大人带我前去。”
“好的！侯爷，那就请丞相大人去吧。”，曹公公手一甩金枝楼的人立马消失不见，两人坐上马车来到皇宫外的一处府邸。
下马，杨国福已经站在门口相迎，“感谢朴丞相赏脸，让我寒舍蓬荜生辉。”
“这间房还留着？”，朴宗元问道。
“这是我们同窗数十年的回忆，我怎会舍得拆掉。”，杨国福当着他的面参茶一饮而尽，“无毒！放心喝。”
朴宗元端起茶杯饮下，“还是当年的味道，只可惜你我二人不再是当年的味道，今日让我来何事？”
“先撤掉你人，我再告诉你！”，杨国福淡定的说道。
“你先撤。”
“好！就听师哥的话。”，杨国福拍了拍手掌，后院响起退后的脚步声。
朴宗元叩了几下桌子，杨国福头顶的屋瓦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哈哈哈！师哥还真是神通广大，在京城还有这么多暗卫，我还真的低估了您的能力。”，杨国福都没想到京城中全是自己人的地盘上还能有醉烟楼的党羽。
“比你提前入朝三年，肯定这点根基还是有的，还是师弟厉害为官二十载不到，就能在庙堂之上翻云覆雨，只可惜是大武的傀儡罢了。”
“你！”，听到朴宗元最后一句话，杨国福气的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谁你怎么说？”
“今日叫我前来何事？单独喝茶叙旧还是罢了。”，朴宗元问道。
“给你看看一封来自大武的信，信上的事情一定会让你大跌眼镜。”，杨国福神神秘秘的说着。
“不用看了，我们一同写下来都来辨别下真伪。”
两人在纸上写完后交换，果然两个都是千年的老狐狸。
一人写着周通，另一人写着大殿下。
两人看见纸上的名字都笑了一下，“无误！”
“奇了怪了，当年我派的人亲眼所见周通被人杀了，他怎么会活着？”，杨国福说着。
“哼！你还真的通敌，当年那事还真和你有关。”，朴宗元回应道。
“我只是和大武有交易可不是同敌，不管是你还是我只要坐到那个位置，结果都是他死！”杨国福稳住他的语气说道。
“哼！那你为何要灭门边塞一家人？”
“杀......杀边塞的人？”杨国福一脸疑惑的问道，“何人？边塞那几个郡县不是你们醉烟楼的地盘吗？我怎么派人去那边蛰伏这么久动手。”
“你杀人无数，待我找到证据，到时再来定你的罪。现在我担心另一件事周通万一是假死，那该怎么办？”
“那就再把他杀一次就行了，我现在需要你帮我除掉另一个人。”，杨国福用请求的语气问道。
“谁？”，朴宗元感觉事情背后还有幕后真凶。
“大武宰辅——王溥，我当时与他通信最密切，最开始他只是大武的五品官吏，现在成了大武宰辅。当年就是被他步步算计，走到现在的局面。”
“宰辅王溥？为何我从未听过此人？”
“他本名王安同你那年的状元，当年圣上对他颇有赞赏，不知是何原因他毅然辞官走人，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大武的人，只是来大周看看有没有贤臣能将。”
“这样一说我对他有印象了，没想到他竟是大武的人，当年我和他一同殿试，我对他的回答都钦佩几分，导致现在对我的朝中理念都有影响，是个人才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当年你夺得榜眼，我很是羡慕，于是他寻到这地儿给我讲授功课，从那时起我便是他那条船上的人了，当年为何杀周通也是他的授意。”
“我为何要答应你？”
“我担心周通假死与王溥有关。”杨国福突然眼神变得阴冷说道，“你试想下大殿下在大武这么多年，为何我们的人毫无察觉，还是等到最近几日那边的人故意放出消息，我虽不懂行军打仗但我算了下五年后大周若是不战，我们将会背上巨额的徭役，那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开大武、大齐开战，堵上国运两军交战敌军出现大周殿下，我那时该如何抉择，打还是不打？那时恐怕只有周通才知道作何打算。”
“战！给周邑扣上弑兄的名声；不战，我们大周准备了五年就功亏于溃。这个王溥还真没看出来城府深。”朴宗元捋着胡须说道。
犹豫之后答应了杨国福的请求，“但你也得拿出诚意，把宫中与南方郡县的人都遣散走。”
“你也一样！”
两人达成一致，守在宫中的宋啸声看见外三层的人向宫外离去，不自觉的召集所有卫林军集于内三层准备死守。
“大人，你真和他合作？”杨国福的下人问道。
“怎么会，我只是不想再过被人当提线木偶的日子了，传令下去从北方分郡中抽出没有经验的人去巴郎郡配合醉烟楼的人行动，钓出宸彦君与背后的大鱼，等醉烟楼的人得手了，拿到他的令牌再开始屠门计划。”
......
“怎么会？”严郎与宋缝人收到京城密信，严郎喃喃道：“真的只是合作？”，旋即又看着老师交予宋缝人的盒子。
两人打开盒子发现盒中有暗层里面有封信与两块玉牌，“醉烟楼紫玉令牌交予严晟与宋莹然，师：朴宗元。”
“大殿下还活着？”，严郎自语喃喃道，旋即唤来隼传信京城。
翌日，宰相府朴宗元收到来信，看完信中内容轻叹一声：“金大人随我入宫宫。”
两人进入大殿，宋啸声让卫林军在内院警戒，三人一同面圣。
“宰相大人，有话为何不当面与圣上讲，是不是从打心底就瞧不上老夫？”，杨国福在屏风后扶住圣上问道。
“呵呵，事关先皇遗志还请首辅大人避嫌一二。”，朴宗元笑呵呵的说着，但宋啸声已挡在他的身前隔断开皇帝与杨国福的距离。
“圣上，请~”，杨国福埋着头恶狠狠的盯着那三人，心里盘算他下一步的打算。
四人来到庭院四无耳目，朴宗元匍匐在地，“请圣上治臣死罪。”
“朴大人，何出此言？”
大周皇帝虽年幼但现在也能看清局势，只有丞相这一派才是真心实意帮助大周，辅佐自己皇位稳定的人，不像杨国福各种软禁自己。
“未完成先皇遗愿，收复三川四郡请圣上治罪！”
“朴大人，朕不是暗中答应五年后出兵大武，你现在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周邑问道。
“现在形势不同往日，你可记得周通大殿下？”，朴宗元低俯抬起眉问道，又趁机看了看旁边宋啸声的表情。
“当然记得，他不是朕的亲大哥吗？五年前没有战死沙场，朕估计现在的皇位就是他的了。”，周邑略带伤感的回答道。
“大人为何突然提我大哥这事？”周邑询问道。
朴宗元双眼一聚，“没，只是刚才看到圣上的模样，老臣想起他在你这般年龄时与我授课的画面，这一别居然有五年之余了。”
“唉！没想到朕已经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五年了，如果他还在朕就能去当个潇洒王爷，哪像现在皇帝不像皇帝，王爷不像王爷，在宫中除了宋侯爷把朕当皇帝看，其余人都把朕当成民间杂耍的傀儡，现在就连宫殿中小小的宫女都敢把朕呼来唤去。”
听到周邑的话，朴宗元本想按计划把周通的事情慢慢地告诉他，看到周邑的样子他遏制住想法。
“圣上节哀！臣有一计可为圣上在宫中拉拢点势力。”，朴宗元补充道。
“丞相快快请讲。”，宫中势力孱弱的周邑像是抓到根救命稻草一样。
“永和宫中全是藩王的世子，圣上可以去永和宫与他们广交。”
听到朴宗元的话，周邑在心里默想了下，开口道：“丞相你让朕与藩王世子结交？这有悖君臣礼仪，况且来永和宫的世子都是藩王的庶出，身份卑微在自家封地都说上话，同他们结交与襁褓之婴有何区别？”
“唉！世子就算他们是庶出，他们也比你在宫中自由百倍千倍，你只需给他们七人下密诏让他们爹带兵讨伐杨国福即可。”
听完朴宗元的话，周邑像是立马顿悟一般，“谢先生明示。”
“等几日我会在朝廷上站出来请求给世子授课，到时候希望圣上允诺。”。
“朕一定会答应丞相的请求，请你放心。”
四人交流一刻钟后，周邑送别朴宗元三人，离开周邑行宫时宋啸声把朴宗元叫住。
“丞相我感觉你刚才话里有话？”
宋啸声凭借他多年的朝中经验，察觉朴宗元突然引出周通的事情另有原因，“大人不妨直说，我们宋家几代忠良大可放心我的立场。”
朴宗元犹豫了下，“去侯爷偏殿一叙。”
“醉烟楼密信来报，周通还活着，现在改名叫姚武是大武公主的驸马。”
“真还是假？”，宋啸声一时之间分不清真伪地问道。
“真！”，朴宗元随后把那块象征周通身份的玉佩递给他，“侯爷看看就知道了，当时大殿下的护卫都是老侯爷带出来的兵，这些玉佩的真伪只有你知道。”
宋啸声摸着玉佩反复感受后面的暗雕，神情突然苍老起来，用极不情愿的语气说道：“怎么可能？当年是很多人看见大殿下被矛头贯穿全身而亡。”
“你是说有人造假玉佩？”，朴宗元求证道。
“不好判断但这块玉佩是实实在在的大殿下护卫才有的玉佩，但愿情况不要太复杂，我怕圣上承受不起这样的的打击。”
“懂！有些位置一旦坐上就不愿下来的道理我明白，所以我适才也担心这个事情如果为真，将军该怎么定夺？”
“保护圣上是我答应先皇的遗诏，只要周邑在皇位一天我就要保他一日平安。”，宋啸声回答道。
“侯爷，我也这么想，现在主要还是稳住大周国势，一国可不能有二主，况且周通在大武当上驸马我可不愿我们大周成为大武的聘礼。”
......
“大人这么着急把我们叫过来是干什么？”，兵部侍郎在宫外向杨国福询问道。
“进来，再议！”
几人见杨国福脸色不太对劲，都相互使眼色看了下。
“先进去再说，我不信杨国福敢拿我们怎样？”其中一位侍郎说道。
杨国福见到他们两人，深呼吸口气问道：“五年前，周通殿下一事你们可有印象？”
“大殿下？”一位侍郎使劲回想，另一位侍郎回答道：“大殿下不是被大武的人杀了吗？首辅大人怎么今日又提这个话题？”
杨国福从袖中拿出裁开的密信说道：“我在大武的人来信汇报，我们大周的大殿下未死？”
“什么？？！！”，两人表情难以置信，“不可能！首辅大人一定是看错了，当时回来的景阳与其余的几个侍卫不都说大殿下是以身中数枪身亡吗？怎么会！”
“对呀！大人他不可能活着，小人在开战前一晚，按照大人的要求对殿下的马车上动了马脚，殿下怎么可能从战场中杀出来，如若还活着大武可以用它交换更多的城池呐。”
杨国福听到他俩的话，闭目沉思了下，“或许真的是我的人看错了，你们下去吧！”
“是！”
“这么久了，还记得那件事情，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杨国福盯着他们两人的背影，让人给石禄山带话：“一天时间，想办法解决兵部侍郎”。
接着又开始品茶，让人去请朴宗元来府中叙旧。
朴宗元刚出了皇宫内院，就被金枝楼的人拦下。
“告诉杨国福，我们可不怕他的威胁。”，宋啸声说完便让卫林军摆好进攻架势。
“大人，您误会了。”旁边的太监一个眼神就让金枝楼的人退下。
“呵呵！曹公公看来与杨国福的私交不浅啊，带头的蓝玉楼主都得听你的话。”，宋啸声都没想到，先皇最看重的总管太监曹公公是金枝楼的人。
“宋侯爷说笑了，我一个宦官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还不是受先皇恩赐才有现在的位置，况且我今日前来就是传话给朴大人的，杨首辅邀请朴大人到府上叙旧。”
听完曹公公的话，宋啸声与朴宗元对视一眼，朴宗元轻微的摇摇头暗示宋啸声不要相信他的话，他担心是杨国福的离间计。
“两位大人不必惊讶，杨首辅特意吩咐：今日只聊国事不讲私人恩怨，宋侯爷若是赏脸的话可以一同前去勾栏听曲，府邸品茶。”
“不用！”，宋啸声回答道，他担心自己离开宫中杨国福直接对内院下手，“就让丞相大人带我前去。”
“好的！侯爷，那就请丞相大人去吧。”，曹公公手一甩金枝楼的人立马消失不见，两人坐上马车来到皇宫外的一处府邸。
下马，杨国福已经站在门口相迎，“感谢朴丞相赏脸，让我寒舍蓬荜生辉。”
“这间房还留着？”，朴宗元问道。
“这是我们同窗数十年的回忆，我怎会舍得拆掉。”，杨国福当着他的面参茶一饮而尽，“无毒！放心喝。”
朴宗元端起茶杯饮下，“还是当年的味道，只可惜你我二人不再是当年的味道，今日让我来何事？”
“先撤掉你人，我再告诉你！”，杨国福淡定的说道。
“你先撤。”
“好！就听师哥的话。”，杨国福拍了拍手掌，后院响起退后的脚步声。
朴宗元叩了几下桌子，杨国福头顶的屋瓦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哈哈哈！师哥还真是神通广大，在京城还有这么多暗卫，我还真的低估了您的能力。”，杨国福都没想到京城中全是自己人的地盘上还能有醉烟楼的党羽。
“比你提前入朝三年，肯定这点根基还是有的，还是师弟厉害为官二十载不到，就能在庙堂之上翻云覆雨，只可惜是大武的傀儡罢了。”
“你！”，听到朴宗元最后一句话，杨国福气的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谁你怎么说？”
“今日叫我前来何事？单独喝茶叙旧还是罢了。”，朴宗元问道。
“给你看看一封来自大武的信，信上的事情一定会让你大跌眼镜。”，杨国福神神秘秘的说着。
“不用看了，我们一同写下来都来辨别下真伪。”
两人在纸上写完后交换，果然两个都是千年的老狐狸。
一人写着周通，另一人写着大殿下。
两人看见纸上的名字都笑了一下，“无误！”
“奇了怪了，当年我派的人亲眼所见周通被人杀了，他怎么会活着？”，杨国福说着。
“哼！你还真的通敌，当年那事还真和你有关。”，朴宗元回应道。
“我只是和大武有交易可不是同敌，不管是你还是我只要坐到那个位置，结果都是他死！”杨国福稳住他的语气说道。
“哼！那你为何要灭门边塞一家人？”
“杀......杀边塞的人？”杨国福一脸疑惑的问道，“何人？边塞那几个郡县不是你们醉烟楼的地盘吗？我怎么派人去那边蛰伏这么久动手。”
“你杀人无数，待我找到证据，到时再来定你的罪。现在我担心另一件事周通万一是假死，那该怎么办？”
“那就再把他杀一次就行了，我现在需要你帮我除掉另一个人。”，杨国福用请求的语气问道。
“谁？”，朴宗元感觉事情背后还有幕后真凶。
“大武宰辅——王溥，我当时与他通信最密切，最开始他只是大武的五品官吏，现在成了大武宰辅。当年就是被他步步算计，走到现在的局面。”
“宰辅王溥？为何我从未听过此人？”
“他本名王安同你那年的状元，当年圣上对他颇有赞赏，不知是何原因他毅然辞官走人，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大武的人，只是来大周看看有没有贤臣能将。”
“这样一说我对他有印象了，没想到他竟是大武的人，当年我和他一同殿试，我对他的回答都钦佩几分，导致现在对我的朝中理念都有影响，是个人才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当年你夺得榜眼，我很是羡慕，于是他寻到这地儿给我讲授功课，从那时起我便是他那条船上的人了，当年为何杀周通也是他的授意。”
“我为何要答应你？”
“我担心周通假死与王溥有关。”杨国福突然眼神变得阴冷说道，“你试想下大殿下在大武这么多年，为何我们的人毫无察觉，还是等到最近几日那边的人故意放出消息，我虽不懂行军打仗但我算了下五年后大周若是不战，我们将会背上巨额的徭役，那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开大武、大齐开战，堵上国运两军交战敌军出现大周殿下，我那时该如何抉择，打还是不打？那时恐怕只有周通才知道作何打算。”
“战！给周邑扣上弑兄的名声；不战，我们大周准备了五年就功亏于溃。这个王溥还真没看出来城府深。”朴宗元捋着胡须说道。
犹豫之后答应了杨国福的请求，“但你也得拿出诚意，把宫中与南方郡县的人都遣散走。”
“你也一样！”
两人达成一致，守在宫中的宋啸声看见外三层的人向宫外离去，不自觉的召集所有卫林军集于内三层准备死守。
“大人，你真和他合作？”杨国福的下人问道。
“怎么会，我只是不想再过被人当提线木偶的日子了，传令下去从北方分郡中抽出没有经验的人去巴郎郡配合醉烟楼的人行动，钓出宸彦君与背后的大鱼，等醉烟楼的人得手了，拿到他的令牌再开始屠门计划。”
......
“怎么会？”严郎与宋缝人收到京城密信，严郎喃喃道：“真的只是合作？”，旋即又看着老师交予宋缝人的盒子。
两人打开盒子发现盒中有暗层里面有封信与两块玉牌，“醉烟楼紫玉令牌交予严晟与宋莹然，师：朴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