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先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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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思慕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公子。”小青在旁边轻声叫道。
玉思慕将身子斜靠着，眼色铁青地盯了小青一眼，冷峻地说：“去把那石家兄弟给我带过来。”
“石家兄弟？”小青有些发呆，她一瞬间回过神来：“公子，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
“去把他们给我带过来！”玉思慕怒声说。
“他们、他们走了。”看到玉思慕发火，小青有些害怕。
“走了？走了多久！又到哪里去了？”
“回公子，他们走了有三四个时辰了，和孙姑娘一起去了府衙。”
“我睡了多久？”
“回公子，有四个时辰。”
玉思慕坐直了身体，看着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心说：“这是什么厉害的迷药竟然让我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石家兄弟那两个蠢货会有这样的本事？”他脑中浮现出石家兄弟那蠢笨的模样来，他无语地摇摇头。不一会儿，他双眼犀利如刀：“难道他二人是受人指使？会是那孙姑娘吗？”
小青看玉思慕沉思的模样，递上一杯热茶说：“公子，请喝茶，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们了”。
“好，探探他们在府衙干什么？”
“是。”
“你进来时，石家兄弟在干什么？”
“他们就坐在那里吃东西。”玉思慕心说：“这两个二货整天就知道吃吃吃，我是被他们的假象迷惑了吗？”他问道： “吃东西？吃什么东西？”
“栗子糕。他们说公子你也吃了栗子糕，但只吃了一块就睡着了。他们说扔了可惜就把剩下的全部吃完了。”
“他们也吃了栗子糕？有何异常？”
“没有异常，是我让他们滚出去的。”
“去查查那卖栗子糕的。”
“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传来的消息说那人没有问题。”
“哦，谁审的？”
“方恒泰。”
玉思慕点点头，缓缓地说：“他审的就不用再往商贩方面寻找，得另找。”
“公子的意思是有人事先就得知石家兄弟会去买栗子糕。”
“石家兄弟确实吃了那栗子糕？”
小青点头说：“是，属下亲眼所见。”
“去跟着他们，看他们与什么人接触。”
玉思慕向来以完胜者的姿态来气人，今天却发现居然有人胆敢来给自己下药：“这人是谁？我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哼！”
“公子，方恒泰求见。”小青在门外说。
“让他进来。”
“公子。”从门外进来一个黑衣少年，他生得十分俊秀，脸如桃杏，姿态闲雅，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玉思慕对黑衣少年点点头，指了指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
“公子，这次后魏的统帅是陈国舅陈天桥，他的妹妹陈贵妃十分得宠。”黑衣少年方恒泰说：“陈贵妃有一皇子刘训，生得聪明伶俐，很得后魏元忠帝欢心，有废太子而立此子为太子的打算。”
“哦？后魏现太子是谁？”玉思慕问。
“杨皇后之子刘文。这次陈天桥领兵三十万来攻，其实杨皇后是有危机感的，若陈天桥大胜而归，太子之位危矣！”
“你准备怎么干？”玉思慕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
“陈天桥此人甚是狂妄，又善妒。他就如一个鸡蛋，外表硬内里软，找准时机我就会把他捏个粉碎。”方恒泰一脸傲气地说。
“你这小子，比陈天桥还狂。”玉思慕笑了笑。
方恒泰满脸春风地说： “那当然了，我这都跟公子学的。哈哈哈！”方恒泰笑了几声又说：“公子，佟小宝传信来，他已经到了杨国舅的府上，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他口中的杨国舅是后魏杨皇后的哥哥杨左英。
“公子，我目前要对付的是陈天桥的先锋官郭平，我打探到，这个郭平极其勇猛，也很有才能，善于行军布阵，具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方恒泰说：“他打仗一向以身作则，带头冲锋是个猛人。”
“再猛的人我相信你都能对付！”玉思慕哈哈一笑。
“公子，你看这个。”方恒泰递给玉思慕一张告示。
“征兵告示。”玉思慕看了一下。
“是的公子，我趁这个机会已经让我们的人混了进去。”
“这有趣得很，我隔几天也去试试，我去当先锋官。”玉思慕说。
“公子，你抢了我先锋官的位子，我准备去坐先锋官的位子呢！“方恒泰有些不满地说。
“你当押粮官，负责粮草运输，那位子更重要。哈哈哈，其实我应该去干干都督。”
“简单，我去把那都督灭了。”
“可别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玉思慕这时想起了过千山和孙若薇。
“那个过千山负责这件事吗？”玉思慕问。
“这个少年每天上午都在府衙的征兵现场，他很积极也很热心。”
“那个姓孙的姑娘呢？”
“孙姑娘不怎么出现在征兵现场，她经常带着那两个跟班在城里闲逛，哪里有好玩好吃的她都去，一看就是个富家大小姐。”
“她的两个跟班平日里会跟谁接触？”
“就他们三人。我派出去的人跟踪了几日，整日里见到的就是他们三人在一起，那两个跟班只负责保护孙姑娘。”
“这样啊！那上次会是谁给我下的药呢？”玉思慕没有想明白。
“公子，我会继续追查这件事。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公子换个地方住。”
“不用，我就住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玉思慕的眼睛里露出浓浓的杀机。
这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孙若薇的笑脸来，那明亮的脸庞，高高的鼻梁，像星星一样的眼睛，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她的笑容甜美，让人如沐春风，玉思慕感受到了一种温暖和亲切，他眼中的杀机渐渐隐了去。
黄昏时分，夕阳宛如金色的鳞光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玫瑰色之中。如镶了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太阳的光彩由金黄一点点凝聚成血色，刺人眼膜如梦似幻。
孙若薇站在府衙门口，看那残阳如血，大风卷起了府衙门口的旗帜！
征兵的工作还在继续，门口的登记处排满了人。孙若薇看着眼前这活蹦乱跳的一群人，她知道也许不久之后就会变成一堆尸体，在阵亡登记簿上可能也找不到他们的名字，他们的家人更不会知道，甚至在战后统计伤亡人数时，他们有可能也会被当作零头抺掉。
她的心头一惊，眼前出现了火光冲天，陈尸无数的洪康城！
孙若薇正揪心地想着，石动地有些惊奇地说：“孙姑娘，你快看，那个玉公子到这里来了。”
孙若薇顺着石动地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玉思慕果然在登记处那里站着，负责登记的一位衙役正和他说着话。不一会儿那衙役带着玉思慕向过千山走去。
“玉公子，玉公子。”石家兄弟一脸激动地向玉思慕挥手。
玉思慕依然带着疯狂与偏执的眼神，脸上也冷冰冰的，他只是对石家兄弟点点头，没有说一句话。
“切！”孙若薇心说：“这人魔疯又自大，内心肯定是阴森森的。”
“过公子，这位玉公子想见你。”那衙役将玉思慕带到过千山面前。
“玉公子？”过千山有些意外：“不知玉公子有何事？”
“过公子，我也想参加这次战斗，不过我有个条件。”玉思慕说。
“欢迎玉公子，不知公子有何条件？”过千山带着他招牌似的微笑问。
“这小子，几天不见，他的笑怎么和孙姑娘的笑有些相似了。”玉思慕心说。
“我要当先锋官打头阵。”玉思慕的神色有些张狂。
“玉公子，这先锋官可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要经过选拔才能授以先锋印。”
“选拔？我还需要选拔！过公子，你让我见见这里的都督，让他说说我能不能当先锋官。”玉思慕张狂地笑了笑，但他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和魅力，让人无法抗拒。
“好，玉公子，明日我领你去见韩都督。”过千山现在是急需人才，而且连万北林都是他的手下败将，这人是个能人，过千山心中琢磨着。
第二天，孙若薇也去了练兵场。
“玉公子，听我家公子讲你要当我的先锋官？”韩大林问。
“哈哈哈，韩都督，我不仅当得了先锋官，同样也做得都督。你若不信，不妨把位置让与我，我定让那三十万后魏军有来无回。”玉思慕一阵狂笑。
孙若薇撇了一下嘴说：“这个玉思慕简直是逆天的猖狂，我得好好瞧瞧他究竟有多厉害！”
韩大林身边的武将们气愤得耳朵鼻子都要冒出火来了，一个豹头环眼，声若巨雷的将领站出来吼道：“好狂妄无知的小子！”
韩大林摆摆手让那人退下，他微微一笑说：“玉公子，我很佩服年轻人的胆识，你有击退来犯之敌的勇气着实可佳。可是本都督的先锋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得靠本事啊！”
“本事？行，韩都督，你可以让他们一起上。”玉思慕指着韩大林身边武将们说。那些武将们一听更是火冒三丈，纷纷要求和玉思慕比试比试。
“这不是惹众怒，拉仇恨吗！这玉思慕真的是目空一切。”孙若薇心想：“一会儿看他们怎么比？不过他比赢了那个臭小子应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好好好！比试比试！”玉思慕一脸的不屑。
过千山知道玉思慕有些狂，却不知道这么狂，他将整个洪康军营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韩大人，我看就让他们比箭法吧！”过千山提议。
“好！就比箭法。”韩大林吩咐下去，让手下选出神箭手与玉思慕比试箭法。
“韩都督，我来制规则。”玉思慕不等韩大林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派五个士兵背五个草人骑在马上，围着练兵场跑。我们也骑马，第一箭命中第一匹马上草人的头，第二箭命中第二匹马上草人的左手，第三箭命中第三匹马上草人的右手，第四箭第五箭分别射中第四第五匹马上草人的左右脚。可不能伤到人哦！”
过千山举目向练兵场望去，这个练兵场占地很大， 阳光有些炽烈，照得练兵场上的沙有些发白。
在场的人听到玉思慕的比赛规则心中都一惊。
孙若薇虽然不会射箭，但听玉思慕的比赛规则也知道有些刁钻，在奔跑中要精准地射中移动靶，箭术不精的人，要么射不中，要么就会伤到人。
比赛结果果然是玉思慕胜，他的五箭准确命中目标，在场的人一片惊呼：“神箭手。”
“我不服，我要单独和他比。”刚才那位豹头环眼的将领说，他说罢拔出腰间的佩剑就朝玉思慕刺去。
玉思慕轻轻一闪就避过那人刺来的一剑，然后他迅速一个回转，一伸手用两根指头就抓住了那人的剑身。
“你！”豹头环眼的将领用力扯了扯，扯不动，他涨红了脸想把剑抽回。
“哈哈哈！”玉思慕一阵大笑，他一松手，那豹头环眼的将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好好好！很好很好！”韩大林拍拍手说：“玉公子有一身了不得的武功，不如留在我帐前做一名护卫。”
“我是来当先锋官的，可不是来给你当护卫的。”玉思慕说。
“好好好！玉公子，你来说说你的行军布阵。”韩大林是一个爱惜人才的人，他把玉思慕请进了营帐。
“报，韩都督，刘将军求见。”一名侍卫进帐向韩大林禀报。
“文芳，文芳回来了，快请！”韩大林说。
孙若薇知道韩大林口中的文芳就是刘百福的儿子刘文芳。
只见帐外走进一个年轻军官来，高高的鼻梁，浓黑的剑眉，棱角分明，相貌英俊的显得他威武不凡。
“文芳参见韩都督。”来人正是刘文芳。
“文芳，辛苦你了。”韩大林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刘文芳的肩膀说：“听说你带回来的一万精兵战斗力很强，真是不易啊！”
刘文芳说：“韩都督，他们现在正列队等都督检阅。韩都督请。”他侧着身子站到了韩大林的身旁。
孙若薇看到了刘文芳的侧脸，“咦，这个人怎么看起有些熟悉，我在哪里见过他？”
玉思慕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公子。”小青在旁边轻声叫道。
玉思慕将身子斜靠着，眼色铁青地盯了小青一眼，冷峻地说：“去把那石家兄弟给我带过来。”
“石家兄弟？”小青有些发呆，她一瞬间回过神来：“公子，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
“去把他们给我带过来！”玉思慕怒声说。
“他们、他们走了。”看到玉思慕发火，小青有些害怕。
“走了？走了多久！又到哪里去了？”
“回公子，他们走了有三四个时辰了，和孙姑娘一起去了府衙。”
“我睡了多久？”
“回公子，有四个时辰。”
玉思慕坐直了身体，看着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心说：“这是什么厉害的迷药竟然让我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石家兄弟那两个蠢货会有这样的本事？”他脑中浮现出石家兄弟那蠢笨的模样来，他无语地摇摇头。不一会儿，他双眼犀利如刀：“难道他二人是受人指使？会是那孙姑娘吗？”
小青看玉思慕沉思的模样，递上一杯热茶说：“公子，请喝茶，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们了”。
“好，探探他们在府衙干什么？”
“是。”
“你进来时，石家兄弟在干什么？”
“他们就坐在那里吃东西。”玉思慕心说：“这两个二货整天就知道吃吃吃，我是被他们的假象迷惑了吗？”他问道： “吃东西？吃什么东西？”
“栗子糕。他们说公子你也吃了栗子糕，但只吃了一块就睡着了。他们说扔了可惜就把剩下的全部吃完了。”
“他们也吃了栗子糕？有何异常？”
“没有异常，是我让他们滚出去的。”
“去查查那卖栗子糕的。”
“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传来的消息说那人没有问题。”
“哦，谁审的？”
“方恒泰。”
玉思慕点点头，缓缓地说：“他审的就不用再往商贩方面寻找，得另找。”
“公子的意思是有人事先就得知石家兄弟会去买栗子糕。”
“石家兄弟确实吃了那栗子糕？”
小青点头说：“是，属下亲眼所见。”
“去跟着他们，看他们与什么人接触。”
玉思慕向来以完胜者的姿态来气人，今天却发现居然有人胆敢来给自己下药：“这人是谁？我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哼！”
“公子，方恒泰求见。”小青在门外说。
“让他进来。”
“公子。”从门外进来一个黑衣少年，他生得十分俊秀，脸如桃杏，姿态闲雅，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玉思慕对黑衣少年点点头，指了指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
“公子，这次后魏的统帅是陈国舅陈天桥，他的妹妹陈贵妃十分得宠。”黑衣少年方恒泰说：“陈贵妃有一皇子刘训，生得聪明伶俐，很得后魏元忠帝欢心，有废太子而立此子为太子的打算。”
“哦？后魏现太子是谁？”玉思慕问。
“杨皇后之子刘文。这次陈天桥领兵三十万来攻，其实杨皇后是有危机感的，若陈天桥大胜而归，太子之位危矣！”
“你准备怎么干？”玉思慕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
“陈天桥此人甚是狂妄，又善妒。他就如一个鸡蛋，外表硬内里软，找准时机我就会把他捏个粉碎。”方恒泰一脸傲气地说。
“你这小子，比陈天桥还狂。”玉思慕笑了笑。
方恒泰满脸春风地说： “那当然了，我这都跟公子学的。哈哈哈！”方恒泰笑了几声又说：“公子，佟小宝传信来，他已经到了杨国舅的府上，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他口中的杨国舅是后魏杨皇后的哥哥杨左英。
“公子，我目前要对付的是陈天桥的先锋官郭平，我打探到，这个郭平极其勇猛，也很有才能，善于行军布阵，具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方恒泰说：“他打仗一向以身作则，带头冲锋是个猛人。”
“再猛的人我相信你都能对付！”玉思慕哈哈一笑。
“公子，你看这个。”方恒泰递给玉思慕一张告示。
“征兵告示。”玉思慕看了一下。
“是的公子，我趁这个机会已经让我们的人混了进去。”
“这有趣得很，我隔几天也去试试，我去当先锋官。”玉思慕说。
“公子，你抢了我先锋官的位子，我准备去坐先锋官的位子呢！“方恒泰有些不满地说。
“你当押粮官，负责粮草运输，那位子更重要。哈哈哈，其实我应该去干干都督。”
“简单，我去把那都督灭了。”
“可别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玉思慕这时想起了过千山和孙若薇。
“那个过千山负责这件事吗？”玉思慕问。
“这个少年每天上午都在府衙的征兵现场，他很积极也很热心。”
“那个姓孙的姑娘呢？”
“孙姑娘不怎么出现在征兵现场，她经常带着那两个跟班在城里闲逛，哪里有好玩好吃的她都去，一看就是个富家大小姐。”
“她的两个跟班平日里会跟谁接触？”
“就他们三人。我派出去的人跟踪了几日，整日里见到的就是他们三人在一起，那两个跟班只负责保护孙姑娘。”
“这样啊！那上次会是谁给我下的药呢？”玉思慕没有想明白。
“公子，我会继续追查这件事。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公子换个地方住。”
“不用，我就住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玉思慕的眼睛里露出浓浓的杀机。
这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孙若薇的笑脸来，那明亮的脸庞，高高的鼻梁，像星星一样的眼睛，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她的笑容甜美，让人如沐春风，玉思慕感受到了一种温暖和亲切，他眼中的杀机渐渐隐了去。
黄昏时分，夕阳宛如金色的鳞光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玫瑰色之中。如镶了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太阳的光彩由金黄一点点凝聚成血色，刺人眼膜如梦似幻。
孙若薇站在府衙门口，看那残阳如血，大风卷起了府衙门口的旗帜！
征兵的工作还在继续，门口的登记处排满了人。孙若薇看着眼前这活蹦乱跳的一群人，她知道也许不久之后就会变成一堆尸体，在阵亡登记簿上可能也找不到他们的名字，他们的家人更不会知道，甚至在战后统计伤亡人数时，他们有可能也会被当作零头抺掉。
她的心头一惊，眼前出现了火光冲天，陈尸无数的洪康城！
孙若薇正揪心地想着，石动地有些惊奇地说：“孙姑娘，你快看，那个玉公子到这里来了。”
孙若薇顺着石动地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玉思慕果然在登记处那里站着，负责登记的一位衙役正和他说着话。不一会儿那衙役带着玉思慕向过千山走去。
“玉公子，玉公子。”石家兄弟一脸激动地向玉思慕挥手。
玉思慕依然带着疯狂与偏执的眼神，脸上也冷冰冰的，他只是对石家兄弟点点头，没有说一句话。
“切！”孙若薇心说：“这人魔疯又自大，内心肯定是阴森森的。”
“过公子，这位玉公子想见你。”那衙役将玉思慕带到过千山面前。
“玉公子？”过千山有些意外：“不知玉公子有何事？”
“过公子，我也想参加这次战斗，不过我有个条件。”玉思慕说。
“欢迎玉公子，不知公子有何条件？”过千山带着他招牌似的微笑问。
“这小子，几天不见，他的笑怎么和孙姑娘的笑有些相似了。”玉思慕心说。
“我要当先锋官打头阵。”玉思慕的神色有些张狂。
“玉公子，这先锋官可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要经过选拔才能授以先锋印。”
“选拔？我还需要选拔！过公子，你让我见见这里的都督，让他说说我能不能当先锋官。”玉思慕张狂地笑了笑，但他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和魅力，让人无法抗拒。
“好，玉公子，明日我领你去见韩都督。”过千山现在是急需人才，而且连万北林都是他的手下败将，这人是个能人，过千山心中琢磨着。
第二天，孙若薇也去了练兵场。
“玉公子，听我家公子讲你要当我的先锋官？”韩大林问。
“哈哈哈，韩都督，我不仅当得了先锋官，同样也做得都督。你若不信，不妨把位置让与我，我定让那三十万后魏军有来无回。”玉思慕一阵狂笑。
孙若薇撇了一下嘴说：“这个玉思慕简直是逆天的猖狂，我得好好瞧瞧他究竟有多厉害！”
韩大林身边的武将们气愤得耳朵鼻子都要冒出火来了，一个豹头环眼，声若巨雷的将领站出来吼道：“好狂妄无知的小子！”
韩大林摆摆手让那人退下，他微微一笑说：“玉公子，我很佩服年轻人的胆识，你有击退来犯之敌的勇气着实可佳。可是本都督的先锋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得靠本事啊！”
“本事？行，韩都督，你可以让他们一起上。”玉思慕指着韩大林身边武将们说。那些武将们一听更是火冒三丈，纷纷要求和玉思慕比试比试。
“这不是惹众怒，拉仇恨吗！这玉思慕真的是目空一切。”孙若薇心想：“一会儿看他们怎么比？不过他比赢了那个臭小子应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好好好！比试比试！”玉思慕一脸的不屑。
过千山知道玉思慕有些狂，却不知道这么狂，他将整个洪康军营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韩大人，我看就让他们比箭法吧！”过千山提议。
“好！就比箭法。”韩大林吩咐下去，让手下选出神箭手与玉思慕比试箭法。
“韩都督，我来制规则。”玉思慕不等韩大林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派五个士兵背五个草人骑在马上，围着练兵场跑。我们也骑马，第一箭命中第一匹马上草人的头，第二箭命中第二匹马上草人的左手，第三箭命中第三匹马上草人的右手，第四箭第五箭分别射中第四第五匹马上草人的左右脚。可不能伤到人哦！”
过千山举目向练兵场望去，这个练兵场占地很大， 阳光有些炽烈，照得练兵场上的沙有些发白。
在场的人听到玉思慕的比赛规则心中都一惊。
孙若薇虽然不会射箭，但听玉思慕的比赛规则也知道有些刁钻，在奔跑中要精准地射中移动靶，箭术不精的人，要么射不中，要么就会伤到人。
比赛结果果然是玉思慕胜，他的五箭准确命中目标，在场的人一片惊呼：“神箭手。”
“我不服，我要单独和他比。”刚才那位豹头环眼的将领说，他说罢拔出腰间的佩剑就朝玉思慕刺去。
玉思慕轻轻一闪就避过那人刺来的一剑，然后他迅速一个回转，一伸手用两根指头就抓住了那人的剑身。
“你！”豹头环眼的将领用力扯了扯，扯不动，他涨红了脸想把剑抽回。
“哈哈哈！”玉思慕一阵大笑，他一松手，那豹头环眼的将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好好好！很好很好！”韩大林拍拍手说：“玉公子有一身了不得的武功，不如留在我帐前做一名护卫。”
“我是来当先锋官的，可不是来给你当护卫的。”玉思慕说。
“好好好！玉公子，你来说说你的行军布阵。”韩大林是一个爱惜人才的人，他把玉思慕请进了营帐。
“报，韩都督，刘将军求见。”一名侍卫进帐向韩大林禀报。
“文芳，文芳回来了，快请！”韩大林说。
孙若薇知道韩大林口中的文芳就是刘百福的儿子刘文芳。
只见帐外走进一个年轻军官来，高高的鼻梁，浓黑的剑眉，棱角分明，相貌英俊的显得他威武不凡。
“文芳参见韩都督。”来人正是刘文芳。
“文芳，辛苦你了。”韩大林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刘文芳的肩膀说：“听说你带回来的一万精兵战斗力很强，真是不易啊！”
刘文芳说：“韩都督，他们现在正列队等都督检阅。韩都督请。”他侧着身子站到了韩大林的身旁。
孙若薇看到了刘文芳的侧脸，“咦，这个人怎么看起有些熟悉，我在哪里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