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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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器即将关闭，请各位玩家退出游戏。”
昔然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此时正是9点52分。服务器只给玩家八分钟停止手中的事务，多数正在工作的玩家会草草结束手里的任务，而没法快速结束的事务，如交战，则会进行停战谈判。
昔然所在的五芒星军团与陆舰军团在荒漠交战区划线，随即在停火线附近修筑工事，驻扎军队。隶属于伞兵的昔然回到所在空降班的飞机上，放好伞兵装备，在服务器强制关闭前两分钟退出游戏。
今天是Tarn出差的最后一天。想必明天就可以见到她了吧?
高兴之余昔然有些恼怒，哪个公司居然敢霸占国庆节!莫不是欺负Tarn是老外！
郁闷……
敲门声。
昔然的眼睛闪闪发光：我有召唤术?她用腿撞开椅子，直直冲向门口，那速度和读书时抢饭的速度有得一拼，若是有挖掘机般的身材，她绝对会把门卸下来。
昔然发现，她忘了钥匙放在哪。
“Tarn?你等一下，我找找钥匙。”
外面的Tarn似乎在叹气。她晃了晃脑袋，力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两周只是在总部培训实习，实习后是考核。本月与她同被招进来的58名实习生最后只能留下5人。
毫无疑问Tarn会是那十分之一，她接到转正的通知后第一时间订了机票。
结果一回来就是个惊喜……
Tarn望着插在锁孔上的钥匙，掏出手机打昔然电话。
“再再等俩秒！”
听筒的另一端是锁头扭动的金属撞击声：“在门上。”
“啊？对对对……对不起我我我今天有点懵，我我……”
钥匙扭到尽头，门没开，昔然上了内锁。
有些焦躁的心安静了。
门被拉开，昔然怕兮兮地躲在门边，好像站在门口的是她爸，而她手里年着不及格的卷子。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Tarn还真舍不得说她。
“我没有生气，别怕。”Tarn把行李箱提回来，将钥匙和一串钥匙扣递给她。昔然接过，愣：“给我的?”
“嗯。”
昔然惊喜：“我的!”
Tarn笑她好哄：“一只钥匙扣这就这么开心，送一辆车，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了?”
“你把你送给我，我就以身相许了。”
Tarn只当她在玩笑，撂下一句“早点睡”便进了卫生间。
次日，耳机中的用铃把Tarn吵醒。Tarn拉着被子蒙住头，然而闹钟叫得更为欢快。
Tarn厌厌地抬起身子，二话不说就灭了手机。她的起床时间是5点，与昔然的起床时间差了一个小时；手机夜间需要进食，她又不能调成振动放她枕头下。
于是耳机逼得她从磨蹭5分钟起床，到现在1.8秒响铃时长的最短记录。
5点10分，她照常出门。晨跑是她的习惯，能保持她的身体机能良好，重要的是，借着晨光，她可以更深入地了解这座城市。很多隐秘的角落，对她而言非常重要：几条错杂的街道可保证她甩掉追兵；突出物或杆状物，如侵入屋顶的树枝，她可以借着它们在对方没能瞄准她开枪前，她就能消失在铁准星所能追踪的视野。
Tarn转身进了菜市场。菜市场人很多。她环顾四周。他们不爱在此对她动手。事实上他们喜欢暗杀和制造意外，这两者的共同特点都是追查困难。他们组织严密，以军人的标准去要求自己，因此长盛不衰。
Tarn清楚她不死的理由。他们很少与警方对抗，直到她出事后，警方才注意到他们，以及他们的可怕。她是警方唯一的“诱饵”。他们对她采取的行动越多，警方获得的线索越多。可如今钓鱼人没有能力保护鱼钩上的蚯蚓，水面下的鱼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Tarn不想去思考自由与人权，在生命危胁没解除之前，它们没有意义。
与昔然共进早餐。开溜之前昔然扒拉她：“今晚早点回来！”
没等她答应，人就不见了。
什么值得让Tarn回早一点?
柚子?牛巴?扣肉?啊这?
是的吧?昔然感觉Tarn非常有兴趣，尤其是对柚子。当昔然把黄色胖子捧出来时，Tarn的眼睛竟闪烁着惊奇。
“这是什么?”
昔然更惊奇：“水果超市一大堆的，你当真没见过?”
Tarn诚实地点头，并诚实地告诉她，自从来到中国，她就没离开过昔然的大学。
昔然晕了:“你在里面闭关了多久?”
Tarn虽疑惑为何要用个“闭关”一词，但她先回答了昔然的问题:“一年多。”
昔然：……
昔然抢过她手里的柚子，假装正经地“此乃……”此乃半天不出来，她居然把果子塞回Tarn手里，一脸坏笑：“你猜猜它叫啥？”
这问题对Tarn来说无异于“猜猜路边那对小情侣叫什么名字”，无理得过分。中国很多水果都有很无厘头的名字，比如西瓜，若是Tarn命名，她会命名为“绿纹瓜”，比如桔子，为什么要叫“桔子”?
Tarn知道自己绝对猜不中，而笑点低的昔然绝对会笑，于是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灯泡果。”
“哈哈哈——姐姐，我们老祖宗吃柚子的时候，爱迪生还没有出生呢!”
Tarn现在一心只想吃。她把柚子翻过来，尖尖的拇指指甲嵌进果皮里。
拔不出来...
昔然原地笑抽倒在沙发上。
“牛逼牛逼，徒手扒柚子皮！果然是TARN！塔咕咕转世啊！*”
Tarr无奈地在她旁边坐下，捧着这只肥大的柚子。不知为何，它总让她想起她的兔子。它敦厚的屁股落在Tarn掌中，颇有些分量。她把柚子放在膝盖上，扭头看着昔然。
昔然笑得肚子疼，终于消停下来，两条腿搭在沙发把手上，膝盖弯成90度，在空中晃悠，鞋后跟不时踢到沙发。她仰面躺着，头枕着手臂，一对圆溜溜的珠子向她投来探寻的目光。
Tarn居然有些沉浸在这天真明亮的瞳孔中。那双瞳孔是深褐色的，典型的中华民族的瞳色，凝着这个民族上下五千年的包容与博爱。那种内发于心的热情与真心如此炽热，如此吸引着她。
没有一朵花会吝青于把自己的美貌赠与太阳；飞蛾恋慕火光，恋慕热情和明亮。
漫漫长路上亮起的夜灯，孤行的灵魂因之饥渴，为之疯狂。也许会把黑暗引向光明。灯灭，它消散。
思绪飘动间，Tarn已经与昔然对视了五秒。Tarn移开目光:“沙发这么硬，磕着不疼?”
昔然嘿嘿一笑:“你这么关心我，是喜欢我吗?”
Tarn把柚子往昔然脸上一放，挪到沙发的另一端：“快点，我想吃。”
昔然懒懒地挪正自己的身体，抱着果子滚过去，一巴掌落到Tarn腿上：“怂！”
昔然声音不大，拍得不用力，时间也很短，Tarn却浑身一震。
昔然坏坏地笑:“不是吧，音乐系第一大佬Tarn教授，每天对着六七十人的教室授课，居然还容易害羞?”
寥寥几句调侃的时间，昔然已经把柚子剥成了一颗白色的球。空气中漫开的清香荡空Tarn的脑海，她细细地嗅，看见空中若有若无的雾。
一片剥好的柚子瓣递到她面前。昔然的手法极其熟练，刀尖划过果肉瓣的上方，开出一条细细的口，她捏着两张薄薄的皮，手指一顶，果肉被从里翻到外面。
很像一只拱起背刺的刺猬，只不过刺都是一簇一簇的，倔强地立着。水分裹着酸甜，把薄薄的囊撑得满当，令人没来由地感到幸福。
“接着啊，大艺术家，您老拿着再继续欣赏，俺手酸咧！”
Tarn这才注意到自己出神，以接过皇冠的庄重姿态双手接过这团喜感的果肉，轻声道谢。昔然活动活动手腕，拉过一只玻璃果盘，将剥出的刺猬摆在上面，刀尖在刺猬上空游走，黄色的种子纷纷落下。
Tarn看着一盘对自己龇牙咧嘴的果肉，有些想笑，她转过头，看着打扫战场的昔然。一个柚子容得下十只刺猬，而昔然从开刀到收尾，只用了三分钟。
“好快。”她赞叹。
X只得意：“那当然！专业劏柚子一百年！”
“汤”?Tarn自动理解为“汤镬”的“汤”，把柚子放入开水中煮，皮烂肉熟，一剥就开。
对柚子的酷刑?
Tarn笑。
“笑啥?”
Tarn正色：“房东奶奶您今年22岁，还是220岁?”
昔然盯着她举在手中几分钟的没吃的柚子，又听了她的调侃，一阵窝火：“大坏蛋!辜负了我还要辜负这果子！我跨越千山万水给你带来的，还不快吃！”
Tarn堪堪地愣住，再回神的时候某人已经叼着一块柚子，进厨房准备柚子的“后事”了。Tarn埋下头，咬了一小口，滋味在舌尖漫开。
很甜。
【塔咕咕】即变形金刚里的璇玑湖，英文名Tarn，有一手锋利的爪子，此处昔然打趣Tarn没有璇玑湖的爪子，又想学璇玑湖徒手撕变形金刚一样撕柚子。（注：我喜欢璇玑湖，所以才会给这个女孩纸取名Tarn，感兴趣的可以搜搜璇玑湖，可能对建立Tarn性格模型和预测剧情走向有用！）
“服务器即将关闭，请各位玩家退出游戏。”
昔然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此时正是9点52分。服务器只给玩家八分钟停止手中的事务，多数正在工作的玩家会草草结束手里的任务，而没法快速结束的事务，如交战，则会进行停战谈判。
昔然所在的五芒星军团与陆舰军团在荒漠交战区划线，随即在停火线附近修筑工事，驻扎军队。隶属于伞兵的昔然回到所在空降班的飞机上，放好伞兵装备，在服务器强制关闭前两分钟退出游戏。
今天是Tarn出差的最后一天。想必明天就可以见到她了吧?
高兴之余昔然有些恼怒，哪个公司居然敢霸占国庆节!莫不是欺负Tarn是老外！
郁闷……
敲门声。
昔然的眼睛闪闪发光：我有召唤术?她用腿撞开椅子，直直冲向门口，那速度和读书时抢饭的速度有得一拼，若是有挖掘机般的身材，她绝对会把门卸下来。
昔然发现，她忘了钥匙放在哪。
“Tarn?你等一下，我找找钥匙。”
外面的Tarn似乎在叹气。她晃了晃脑袋，力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两周只是在总部培训实习，实习后是考核。本月与她同被招进来的58名实习生最后只能留下5人。
毫无疑问Tarn会是那十分之一，她接到转正的通知后第一时间订了机票。
结果一回来就是个惊喜……
Tarn望着插在锁孔上的钥匙，掏出手机打昔然电话。
“再再等俩秒！”
听筒的另一端是锁头扭动的金属撞击声：“在门上。”
“啊？对对对……对不起我我我今天有点懵，我我……”
钥匙扭到尽头，门没开，昔然上了内锁。
有些焦躁的心安静了。
门被拉开，昔然怕兮兮地躲在门边，好像站在门口的是她爸，而她手里年着不及格的卷子。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Tarn还真舍不得说她。
“我没有生气，别怕。”Tarn把行李箱提回来，将钥匙和一串钥匙扣递给她。昔然接过，愣：“给我的?”
“嗯。”
昔然惊喜：“我的!”
Tarn笑她好哄：“一只钥匙扣这就这么开心，送一辆车，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了?”
“你把你送给我，我就以身相许了。”
Tarn只当她在玩笑，撂下一句“早点睡”便进了卫生间。
次日，耳机中的用铃把Tarn吵醒。Tarn拉着被子蒙住头，然而闹钟叫得更为欢快。
Tarn厌厌地抬起身子，二话不说就灭了手机。她的起床时间是5点，与昔然的起床时间差了一个小时；手机夜间需要进食，她又不能调成振动放她枕头下。
于是耳机逼得她从磨蹭5分钟起床，到现在1.8秒响铃时长的最短记录。
5点10分，她照常出门。晨跑是她的习惯，能保持她的身体机能良好，重要的是，借着晨光，她可以更深入地了解这座城市。很多隐秘的角落，对她而言非常重要：几条错杂的街道可保证她甩掉追兵；突出物或杆状物，如侵入屋顶的树枝，她可以借着它们在对方没能瞄准她开枪前，她就能消失在铁准星所能追踪的视野。
Tarn转身进了菜市场。菜市场人很多。她环顾四周。他们不爱在此对她动手。事实上他们喜欢暗杀和制造意外，这两者的共同特点都是追查困难。他们组织严密，以军人的标准去要求自己，因此长盛不衰。
Tarn清楚她不死的理由。他们很少与警方对抗，直到她出事后，警方才注意到他们，以及他们的可怕。她是警方唯一的“诱饵”。他们对她采取的行动越多，警方获得的线索越多。可如今钓鱼人没有能力保护鱼钩上的蚯蚓，水面下的鱼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Tarn不想去思考自由与人权，在生命危胁没解除之前，它们没有意义。
与昔然共进早餐。开溜之前昔然扒拉她：“今晚早点回来！”
没等她答应，人就不见了。
什么值得让Tarn回早一点?
柚子?牛巴?扣肉?啊这?
是的吧?昔然感觉Tarn非常有兴趣，尤其是对柚子。当昔然把黄色胖子捧出来时，Tarn的眼睛竟闪烁着惊奇。
“这是什么?”
昔然更惊奇：“水果超市一大堆的，你当真没见过?”
Tarn诚实地点头，并诚实地告诉她，自从来到中国，她就没离开过昔然的大学。
昔然晕了:“你在里面闭关了多久?”
Tarn虽疑惑为何要用个“闭关”一词，但她先回答了昔然的问题:“一年多。”
昔然：……
昔然抢过她手里的柚子，假装正经地“此乃……”此乃半天不出来，她居然把果子塞回Tarn手里，一脸坏笑：“你猜猜它叫啥？”
这问题对Tarn来说无异于“猜猜路边那对小情侣叫什么名字”，无理得过分。中国很多水果都有很无厘头的名字，比如西瓜，若是Tarn命名，她会命名为“绿纹瓜”，比如桔子，为什么要叫“桔子”?
Tarn知道自己绝对猜不中，而笑点低的昔然绝对会笑，于是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灯泡果。”
“哈哈哈——姐姐，我们老祖宗吃柚子的时候，爱迪生还没有出生呢!”
Tarn现在一心只想吃。她把柚子翻过来，尖尖的拇指指甲嵌进果皮里。
拔不出来...
昔然原地笑抽倒在沙发上。
“牛逼牛逼，徒手扒柚子皮！果然是TARN！塔咕咕转世啊！*”
Tarr无奈地在她旁边坐下，捧着这只肥大的柚子。不知为何，它总让她想起她的兔子。它敦厚的屁股落在Tarn掌中，颇有些分量。她把柚子放在膝盖上，扭头看着昔然。
昔然笑得肚子疼，终于消停下来，两条腿搭在沙发把手上，膝盖弯成90度，在空中晃悠，鞋后跟不时踢到沙发。她仰面躺着，头枕着手臂，一对圆溜溜的珠子向她投来探寻的目光。
Tarn居然有些沉浸在这天真明亮的瞳孔中。那双瞳孔是深褐色的，典型的中华民族的瞳色，凝着这个民族上下五千年的包容与博爱。那种内发于心的热情与真心如此炽热，如此吸引着她。
没有一朵花会吝青于把自己的美貌赠与太阳；飞蛾恋慕火光，恋慕热情和明亮。
漫漫长路上亮起的夜灯，孤行的灵魂因之饥渴，为之疯狂。也许会把黑暗引向光明。灯灭，它消散。
思绪飘动间，Tarn已经与昔然对视了五秒。Tarn移开目光:“沙发这么硬，磕着不疼?”
昔然嘿嘿一笑:“你这么关心我，是喜欢我吗?”
Tarn把柚子往昔然脸上一放，挪到沙发的另一端：“快点，我想吃。”
昔然懒懒地挪正自己的身体，抱着果子滚过去，一巴掌落到Tarn腿上：“怂！”
昔然声音不大，拍得不用力，时间也很短，Tarn却浑身一震。
昔然坏坏地笑:“不是吧，音乐系第一大佬Tarn教授，每天对着六七十人的教室授课，居然还容易害羞?”
寥寥几句调侃的时间，昔然已经把柚子剥成了一颗白色的球。空气中漫开的清香荡空Tarn的脑海，她细细地嗅，看见空中若有若无的雾。
一片剥好的柚子瓣递到她面前。昔然的手法极其熟练，刀尖划过果肉瓣的上方，开出一条细细的口，她捏着两张薄薄的皮，手指一顶，果肉被从里翻到外面。
很像一只拱起背刺的刺猬，只不过刺都是一簇一簇的，倔强地立着。水分裹着酸甜，把薄薄的囊撑得满当，令人没来由地感到幸福。
“接着啊，大艺术家，您老拿着再继续欣赏，俺手酸咧！”
Tarn这才注意到自己出神，以接过皇冠的庄重姿态双手接过这团喜感的果肉，轻声道谢。昔然活动活动手腕，拉过一只玻璃果盘，将剥出的刺猬摆在上面，刀尖在刺猬上空游走，黄色的种子纷纷落下。
Tarn看着一盘对自己龇牙咧嘴的果肉，有些想笑，她转过头，看着打扫战场的昔然。一个柚子容得下十只刺猬，而昔然从开刀到收尾，只用了三分钟。
“好快。”她赞叹。
X只得意：“那当然！专业劏柚子一百年！”
“汤”?Tarn自动理解为“汤镬”的“汤”，把柚子放入开水中煮，皮烂肉熟，一剥就开。
对柚子的酷刑?
Tarn笑。
“笑啥?”
Tarn正色：“房东奶奶您今年22岁，还是220岁?”
昔然盯着她举在手中几分钟的没吃的柚子，又听了她的调侃，一阵窝火：“大坏蛋!辜负了我还要辜负这果子！我跨越千山万水给你带来的，还不快吃！”
Tarn堪堪地愣住，再回神的时候某人已经叼着一块柚子，进厨房准备柚子的“后事”了。Tarn埋下头，咬了一小口，滋味在舌尖漫开。
很甜。
【塔咕咕】即变形金刚里的璇玑湖，英文名Tarn，有一手锋利的爪子，此处昔然打趣Tarn没有璇玑湖的爪子，又想学璇玑湖徒手撕变形金刚一样撕柚子。（注：我喜欢璇玑湖，所以才会给这个女孩纸取名Tarn，感兴趣的可以搜搜璇玑湖，可能对建立Tarn性格模型和预测剧情走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