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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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烨睁开眼，发现周围满是刺眼的白光，使得他无法看清周围的景象。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堂？”王烨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自言自语道。
“想多了。你觉得现代这个社会，哪个有资格上天堂？”
王烨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但是他马上就意识到说这句话的不是天使，也不是薛刃。因为这个声音十分陌生。
“你很聪明。”仍然是刚才那道陌生的声音，随即王烨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王烨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后，他总算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一间手术室中，一个男子正在脱下白大褂，旁边还有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子收拾着沾血的金属器具。而他，正躺在手术台上，双手被绑在手术台旁边，头顶的无影灯已经关闭。
“我还活着？”王烨有些不敢相信。回想起梦中的最后一幕，他认为就算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可能活下来。
“嗯。他们应该抓住了那个人。我叫武文，目前专门负责异能者的治疗。”陌生男子说道，“你很聪明，也很幸运。”
听对方这样说，王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腹部的伤口已经被缝合，但是从缝合的伤口能隐隐能看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字——“居”。
这就是王烨在梦中想出的第三种方法。如果第二个计划无法让对方在现实中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那么第三种方法就是将凶手的身份告诉现实中的人，让现实中的人直接喊醒红衣人，这样自然也能结束梦境。
当然，就算是最坏的结果出现，也就是王烨没有在梦中死亡，但是当第五次梦境结束后，满足五次做梦这个条件，最后仍然死亡了。但他只要留下了凶手的信息，他也不会白死，他留下的信息能帮助喻华他们抓住凶手，阻止凶手继续杀人。
“幸亏你们猜到了？”王烨苦笑了一下。
“‘居然’、‘居中’、‘迁居’、‘同居’……虽然‘居’字能组成许多词语，但是当我们想到‘邻居’这个词后就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了。毕竟死的都是你身边的人，我们就算是再笨也能猜到凶手是谁了。而且我们很早就猜测是熟人作案，只不过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怀疑你的邻居，只是怀疑是你或者你的同学作案。”
听到对方最后一句话，王烨苦笑了一下，“原来当初在治安局放我走，并不是真的排除了我的嫌疑。”
“那是自然，如果不是在你的训练期间又出现了受害者的话，你到现在都无法排除嫌疑。”
看到周围的护士已经收拾完手术器具站在了手术台的旁边，做好了准备，武文接着开口道：“现在需要将你移动到病床上，你不需要做什么动作，身体放轻松一些。”
……
“现在可以解释一下这件事了吧？”王烨看着站在自己病床旁边的喻华开口道。
“薛栋孝，他就是拉你入梦的红衣人。”喻华顿了一下，接着开口道：“他是一个异能者。类似于电影里的超能力者。”
王烨表情毫无变化。对比喻华说的信息，除了薛刃的现实姓名，其它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他默默地看着喻华，等待喻华继续说下去。
“你看过《封神榜》没？”
“……”
“我们猜测，东晋《搜神记》、明代的《封神榜》、清代的《聊斋志异》……”
听到这里，王烨用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打断了喻华：“等一下，你要是不想告诉我就直说。我能理解你们需要保密，但是扯到这些神话故事，是不是有点太扯了？”
喻华丝毫没有因为王烨打断他的叙述而生气的样子，仍然面无表情的继续讲下去。
“我们推测，这些故事可能并不是完全虚构出来的。这些神话小说中，仙法或者术法，可能就是异能。但是这些小说应该夸大了异能的效果。你知不知道《西游记》第九回，魏征梦中斩龙王的故事。我们推测，薛栋孝的异能就和魏征的术法一样。”
听到这里，王烨眨了眨眼睛。他本以为喻华只是打算敷衍他的，结果没想到，听到这里，他还真的感觉喻华没有骗自己。
“我们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找到了薛栋孝，并且将他从梦中喊醒。我们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他躺在床上，浑身都是伤口。如果不是我们把他喊醒了，估计他最后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呵呵，你们要是没有喊醒他，我估计不是他因失血过多先死，而是我先被他杀死。”即便是现在，王烨对自己能活下来这件事还感到有些庆幸。因为只要喻华他们再晚一秒，他就看不到今天早上的太阳了。
想到这里，王烨扭头看了看窗外……
艹，阴天，还真没有太阳！
其实，不是喻华制定的计划没用，只不过让对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花费的时间太长了，如果喻华最后没有及时把对方喊醒，可能他和薛刃最后都会死亡。
“在他家的冰柜里，发现了他父母的尸体。冰柜是他二十多天前买的。”
喻华说到这里，王烨猛然意识到他那一层楼，晚上电闸一直跳闸就是从二十多天前开始的。这样来看，应该是薛栋孝使用冰柜造成的。
不过现在想到这个线索算是后知后觉了，没有什么用。
“我能见一下他吗？”王烨努力用平淡的语气开口道。他从小父母双亡，所以他十分羡慕那些有父母的人，而现在，看到一个疯子杀了亲生父母后，王烨恨不得将这个疯子凌迟处死。
“这是你应得的。”喻华说完，打了个响指，随后王烨就看到黑虎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具“木乃伊”。
确切的说，并不是木乃伊，因为这个人还活着，而且脑袋也被绷带缠着。
黑虎将薛栋孝嘴里的毛巾揪了出来。
“哈哈哈，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一个大学生，格斗技巧竟然这么厉害的原因了。”薛栋孝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悔恨、害怕的神色，竟然还在大笑。
“啪”的一声，黑虎面带厌恶之色，一巴掌拍在了薛栋孝的脑袋上。黑虎可能是打心眼里厌恶这个家伙，所以这一巴掌用的力量不小，直接将薛栋孝扇到了地上，连轮椅都掀翻了。
随后黑虎如同提小鸡一样捏着薛栋孝的脖子，将轮椅扶起后，又将薛栋孝放在了轮椅上。
这里毕竟是现实，薛栋孝无法屏蔽痛感，所以身体上的疼痛使得他的表情从从容变得扭曲。
甚至脑门上还流下了冷汗。
看着薛栋孝原本白色的绷带下出现了淡淡的血色，王烨皱了皱眉头，又想起了那到处充满粘稠血液的世界。
“你为什么要杀你的父母。”王烨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嘶——”因为疼痛，薛栋孝呲着牙，吸了口凉气，然后开口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为什么还要问一遍？就是我那天被咳嗽声吵醒，睡不着，心烦，杀了他们。”
王烨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愕然、愤怒等复杂的神色。
看到王烨的眼神，薛栋孝冷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你想听到什么回答？我父母长年虐待我？我奋起反抗，失手杀了我的父母？呵，这个说法会不会让你心里好受一些？”
薛栋孝不是一个傻子，甚至他比一般人聪明，否则也不会接二连三的看透王烨的计谋和想法。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薛栋孝开口问道。
王烨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这眼神，就如同当初薛栋孝在梦中，漂浮在半空中，看向地面上如蝼蚁一般的王烨时的眼神一样。
“你猜。”
“我去你*……”薛栋孝直接破口大骂，如果不是他现在被绷带绑成了木乃伊，胳膊和腿都紧紧地绑在一起的话，他估计会冲到病床上撕咬王烨。
“如果你不是猪猡，我想你会在死之前想出这个答案的。”王烨的眼神中仍然充满了淡漠，仿佛眼前的薛栋孝变成了蝼蚁，变成了猪猡。
“我艹*&￥#……”听到这句话，薛栋孝的骂声更大了，但是他身后的黑虎却突然捏住了他的嘴巴，然后将毛巾塞在了薛栋孝的嘴里。
“呜呜呜……”薛栋孝见状，一边嘴里呜咽，一边用力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如同一条蛆一般。但是任凭他如何挣扎，黑虎还是面带微笑，故意用十分缓慢的速度跳转轮椅的方向，故意拉长薛栋孝的绝望时间。
黑虎和王烨都知道，对于薛栋孝这种人来说，残忍的体罚亦或是死亡，并不能给这种人带来真正的折磨，只有永远的未知，才能勉强让薛栋孝死不瞑目。
这是王烨唯一能想到的惩罚。
在黑虎移动轮椅的过程中，王烨脸上始终是淡漠的表情，甚至在轮椅方向调转到一半的时候，王烨将目光看向了窗外，只给薛栋孝留下了一个淡漠的侧脸。
一直等黑虎将薛栋孝推出病房关上房门后，王烨的目光才转向病床，随着一声叹息，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他怎么可能做到熟视无睹？毕竟从小到大，他最渴望的，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庭。虽然他的爷爷奶奶也很宠爱他，家里好吃的都给他留着，但是爷爷奶奶的爱和父母的爱还是有差别的。
他始终难以相信薛栋孝仅仅是因为父母生病咳嗽就将自己的父母杀了。
“为什么啊。”王烨低着头呢喃道，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还站着一个喻华。他认为自己是无法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就像薛栋孝得不到黑虎是怎么找到他的答案一样。
“不知道你了不了解西方的神话故事，西方神话中有不少弑父杀母的故事？”喻华开口道。
“好嘛，讲完东方的神话讲西方的神话，你是专门研究这个的大学教授吗？”王烨苦笑了一下，不知道喻华这个时候提这个干嘛。
“虽然大部分希腊神话将弑父杀母的人洗白了，但是他们弑父杀母的结果却仍然无法改变。所以我们猜测，获得异能的人，性格会因为得到异能而产生变化。”
“等一下，‘超能力’不是先天就有的，而是后天得到的？但是希腊故事中那些神大部分都是天生就有各种神力啊。也就我们国家的神大部分是修炼出来的。”
听到王烨说出“超能力”这个词，喻华微微皱眉，不过王烨并没有发现。喻华的表情很少，甚至刚才黑虎因为薛栋孝的大笑将薛栋孝扇在了地上，喻华的表情都没有变化，而听到王烨说出“超能力”三个字，却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如果王烨看到了，一定会感觉奇怪的。
喻华接着解释：“神话毕竟是神话，小说毕竟是小说。它们都经过了美化和一定程度的夸大。我们目前推测，神话中的神奇手段，就是我们现在发现的异能。而且从目前我们发现的规律来看，异能者一旦获得异能，都会有些变化。有的人身体部位发生变化，有的人性格发生变化。而薛栋孝应该就是性格发生了变化。异能使得他变得嗜血、暴力。而且大部分普通人获得异能后都会出现喜欢暴力的情况，他并不是个例。”
“也就是说他如果没有获得超能力，没有成为‘天命之子’的话，他就不会杀死他的父母，不会杀死这么多人？他的疯狂，并不是天生的？他也确实不是因为咳嗽而杀死了自己的父母？”王烨说到这里，感觉心中好受了一些。
但是喻华没有顾忌王烨的感受，直接否认了王烨的看法：
“不，他确实因为咳嗽杀死了他的父母。只不过是受到了异能的影响。但是，异能只是扩大了他心中嗜血的感觉，如果他的意志足够强大，他完全可以克制住这种欲望。而且获得异能的人并不是什么‘天命之子’，他们只是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样罢了。所以我希望你把获得异能的人就是‘幸运儿’这种想法从脑海中清除。即便是异能者，如果触犯法律，也仍然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王烨抬起头，还想说什么，但是喻华没有给他机会。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希望你不要外传。如果发现你将这件事告诉了别人，我们会以‘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将你判刑。”
喻华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王烨还想再问一些问题，但是当他看到喻华转身时候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后，他选择了闭嘴。
“这是……”王烨睁开眼，发现周围满是刺眼的白光，使得他无法看清周围的景象。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堂？”王烨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自言自语道。
“想多了。你觉得现代这个社会，哪个有资格上天堂？”
王烨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但是他马上就意识到说这句话的不是天使，也不是薛刃。因为这个声音十分陌生。
“你很聪明。”仍然是刚才那道陌生的声音，随即王烨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王烨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后，他总算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一间手术室中，一个男子正在脱下白大褂，旁边还有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子收拾着沾血的金属器具。而他，正躺在手术台上，双手被绑在手术台旁边，头顶的无影灯已经关闭。
“我还活着？”王烨有些不敢相信。回想起梦中的最后一幕，他认为就算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可能活下来。
“嗯。他们应该抓住了那个人。我叫武文，目前专门负责异能者的治疗。”陌生男子说道，“你很聪明，也很幸运。”
听对方这样说，王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腹部的伤口已经被缝合，但是从缝合的伤口能隐隐能看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字——“居”。
这就是王烨在梦中想出的第三种方法。如果第二个计划无法让对方在现实中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那么第三种方法就是将凶手的身份告诉现实中的人，让现实中的人直接喊醒红衣人，这样自然也能结束梦境。
当然，就算是最坏的结果出现，也就是王烨没有在梦中死亡，但是当第五次梦境结束后，满足五次做梦这个条件，最后仍然死亡了。但他只要留下了凶手的信息，他也不会白死，他留下的信息能帮助喻华他们抓住凶手，阻止凶手继续杀人。
“幸亏你们猜到了？”王烨苦笑了一下。
“‘居然’、‘居中’、‘迁居’、‘同居’……虽然‘居’字能组成许多词语，但是当我们想到‘邻居’这个词后就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了。毕竟死的都是你身边的人，我们就算是再笨也能猜到凶手是谁了。而且我们很早就猜测是熟人作案，只不过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怀疑你的邻居，只是怀疑是你或者你的同学作案。”
听到对方最后一句话，王烨苦笑了一下，“原来当初在治安局放我走，并不是真的排除了我的嫌疑。”
“那是自然，如果不是在你的训练期间又出现了受害者的话，你到现在都无法排除嫌疑。”
看到周围的护士已经收拾完手术器具站在了手术台的旁边，做好了准备，武文接着开口道：“现在需要将你移动到病床上，你不需要做什么动作，身体放轻松一些。”
……
“现在可以解释一下这件事了吧？”王烨看着站在自己病床旁边的喻华开口道。
“薛栋孝，他就是拉你入梦的红衣人。”喻华顿了一下，接着开口道：“他是一个异能者。类似于电影里的超能力者。”
王烨表情毫无变化。对比喻华说的信息，除了薛刃的现实姓名，其它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他默默地看着喻华，等待喻华继续说下去。
“你看过《封神榜》没？”
“……”
“我们猜测，东晋《搜神记》、明代的《封神榜》、清代的《聊斋志异》……”
听到这里，王烨用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打断了喻华：“等一下，你要是不想告诉我就直说。我能理解你们需要保密，但是扯到这些神话故事，是不是有点太扯了？”
喻华丝毫没有因为王烨打断他的叙述而生气的样子，仍然面无表情的继续讲下去。
“我们推测，这些故事可能并不是完全虚构出来的。这些神话小说中，仙法或者术法，可能就是异能。但是这些小说应该夸大了异能的效果。你知不知道《西游记》第九回，魏征梦中斩龙王的故事。我们推测，薛栋孝的异能就和魏征的术法一样。”
听到这里，王烨眨了眨眼睛。他本以为喻华只是打算敷衍他的，结果没想到，听到这里，他还真的感觉喻华没有骗自己。
“我们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找到了薛栋孝，并且将他从梦中喊醒。我们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他躺在床上，浑身都是伤口。如果不是我们把他喊醒了，估计他最后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呵呵，你们要是没有喊醒他，我估计不是他因失血过多先死，而是我先被他杀死。”即便是现在，王烨对自己能活下来这件事还感到有些庆幸。因为只要喻华他们再晚一秒，他就看不到今天早上的太阳了。
想到这里，王烨扭头看了看窗外……
艹，阴天，还真没有太阳！
其实，不是喻华制定的计划没用，只不过让对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花费的时间太长了，如果喻华最后没有及时把对方喊醒，可能他和薛刃最后都会死亡。
“在他家的冰柜里，发现了他父母的尸体。冰柜是他二十多天前买的。”
喻华说到这里，王烨猛然意识到他那一层楼，晚上电闸一直跳闸就是从二十多天前开始的。这样来看，应该是薛栋孝使用冰柜造成的。
不过现在想到这个线索算是后知后觉了，没有什么用。
“我能见一下他吗？”王烨努力用平淡的语气开口道。他从小父母双亡，所以他十分羡慕那些有父母的人，而现在，看到一个疯子杀了亲生父母后，王烨恨不得将这个疯子凌迟处死。
“这是你应得的。”喻华说完，打了个响指，随后王烨就看到黑虎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具“木乃伊”。
确切的说，并不是木乃伊，因为这个人还活着，而且脑袋也被绷带缠着。
黑虎将薛栋孝嘴里的毛巾揪了出来。
“哈哈哈，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一个大学生，格斗技巧竟然这么厉害的原因了。”薛栋孝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悔恨、害怕的神色，竟然还在大笑。
“啪”的一声，黑虎面带厌恶之色，一巴掌拍在了薛栋孝的脑袋上。黑虎可能是打心眼里厌恶这个家伙，所以这一巴掌用的力量不小，直接将薛栋孝扇到了地上，连轮椅都掀翻了。
随后黑虎如同提小鸡一样捏着薛栋孝的脖子，将轮椅扶起后，又将薛栋孝放在了轮椅上。
这里毕竟是现实，薛栋孝无法屏蔽痛感，所以身体上的疼痛使得他的表情从从容变得扭曲。
甚至脑门上还流下了冷汗。
看着薛栋孝原本白色的绷带下出现了淡淡的血色，王烨皱了皱眉头，又想起了那到处充满粘稠血液的世界。
“你为什么要杀你的父母。”王烨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嘶——”因为疼痛，薛栋孝呲着牙，吸了口凉气，然后开口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为什么还要问一遍？就是我那天被咳嗽声吵醒，睡不着，心烦，杀了他们。”
王烨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愕然、愤怒等复杂的神色。
看到王烨的眼神，薛栋孝冷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你想听到什么回答？我父母长年虐待我？我奋起反抗，失手杀了我的父母？呵，这个说法会不会让你心里好受一些？”
薛栋孝不是一个傻子，甚至他比一般人聪明，否则也不会接二连三的看透王烨的计谋和想法。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薛栋孝开口问道。
王烨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这眼神，就如同当初薛栋孝在梦中，漂浮在半空中，看向地面上如蝼蚁一般的王烨时的眼神一样。
“你猜。”
“我去你*……”薛栋孝直接破口大骂，如果不是他现在被绷带绑成了木乃伊，胳膊和腿都紧紧地绑在一起的话，他估计会冲到病床上撕咬王烨。
“如果你不是猪猡，我想你会在死之前想出这个答案的。”王烨的眼神中仍然充满了淡漠，仿佛眼前的薛栋孝变成了蝼蚁，变成了猪猡。
“我艹*&￥#……”听到这句话，薛栋孝的骂声更大了，但是他身后的黑虎却突然捏住了他的嘴巴，然后将毛巾塞在了薛栋孝的嘴里。
“呜呜呜……”薛栋孝见状，一边嘴里呜咽，一边用力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如同一条蛆一般。但是任凭他如何挣扎，黑虎还是面带微笑，故意用十分缓慢的速度跳转轮椅的方向，故意拉长薛栋孝的绝望时间。
黑虎和王烨都知道，对于薛栋孝这种人来说，残忍的体罚亦或是死亡，并不能给这种人带来真正的折磨，只有永远的未知，才能勉强让薛栋孝死不瞑目。
这是王烨唯一能想到的惩罚。
在黑虎移动轮椅的过程中，王烨脸上始终是淡漠的表情，甚至在轮椅方向调转到一半的时候，王烨将目光看向了窗外，只给薛栋孝留下了一个淡漠的侧脸。
一直等黑虎将薛栋孝推出病房关上房门后，王烨的目光才转向病床，随着一声叹息，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他怎么可能做到熟视无睹？毕竟从小到大，他最渴望的，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庭。虽然他的爷爷奶奶也很宠爱他，家里好吃的都给他留着，但是爷爷奶奶的爱和父母的爱还是有差别的。
他始终难以相信薛栋孝仅仅是因为父母生病咳嗽就将自己的父母杀了。
“为什么啊。”王烨低着头呢喃道，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还站着一个喻华。他认为自己是无法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就像薛栋孝得不到黑虎是怎么找到他的答案一样。
“不知道你了不了解西方的神话故事，西方神话中有不少弑父杀母的故事？”喻华开口道。
“好嘛，讲完东方的神话讲西方的神话，你是专门研究这个的大学教授吗？”王烨苦笑了一下，不知道喻华这个时候提这个干嘛。
“虽然大部分希腊神话将弑父杀母的人洗白了，但是他们弑父杀母的结果却仍然无法改变。所以我们猜测，获得异能的人，性格会因为得到异能而产生变化。”
“等一下，‘超能力’不是先天就有的，而是后天得到的？但是希腊故事中那些神大部分都是天生就有各种神力啊。也就我们国家的神大部分是修炼出来的。”
听到王烨说出“超能力”这个词，喻华微微皱眉，不过王烨并没有发现。喻华的表情很少，甚至刚才黑虎因为薛栋孝的大笑将薛栋孝扇在了地上，喻华的表情都没有变化，而听到王烨说出“超能力”三个字，却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如果王烨看到了，一定会感觉奇怪的。
喻华接着解释：“神话毕竟是神话，小说毕竟是小说。它们都经过了美化和一定程度的夸大。我们目前推测，神话中的神奇手段，就是我们现在发现的异能。而且从目前我们发现的规律来看，异能者一旦获得异能，都会有些变化。有的人身体部位发生变化，有的人性格发生变化。而薛栋孝应该就是性格发生了变化。异能使得他变得嗜血、暴力。而且大部分普通人获得异能后都会出现喜欢暴力的情况，他并不是个例。”
“也就是说他如果没有获得超能力，没有成为‘天命之子’的话，他就不会杀死他的父母，不会杀死这么多人？他的疯狂，并不是天生的？他也确实不是因为咳嗽而杀死了自己的父母？”王烨说到这里，感觉心中好受了一些。
但是喻华没有顾忌王烨的感受，直接否认了王烨的看法：
“不，他确实因为咳嗽杀死了他的父母。只不过是受到了异能的影响。但是，异能只是扩大了他心中嗜血的感觉，如果他的意志足够强大，他完全可以克制住这种欲望。而且获得异能的人并不是什么‘天命之子’，他们只是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样罢了。所以我希望你把获得异能的人就是‘幸运儿’这种想法从脑海中清除。即便是异能者，如果触犯法律，也仍然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王烨抬起头，还想说什么，但是喻华没有给他机会。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希望你不要外传。如果发现你将这件事告诉了别人，我们会以‘传播虚假恐怖信息罪’将你判刑。”
喻华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王烨还想再问一些问题，但是当他看到喻华转身时候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后，他选择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