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再战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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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是一个简单的老人。
摆渡，载人，收费也仅仅是二钱银子，和别地的摆渡者相差无几。
曾经，黄河之上也没有所谓的“河神”作祟。
不过，由于黄河河水湍急，也偶有发生游客落水事件。
曾经，他也是一个见义勇为，认为人的生命重于泰山的老人。
他无偿救助那些人。
然后，有一天，她的妻子患了重病，他匆忙地带着妻子去济世求医。尽管这些年的积蓄不多，他也想着，人命为重，那些大夫或许会网开一面，允许他少交一点诊费。
然而，他错了。
医仙城的医馆大门，少一分银子不得进，医馆内所谓的“医仙”，少一分银子不得见。
就这样，抱着重病的妻子，他在医馆门前跪下，磕头，痛哭。
但是，没有人在意他。
医者，认真地问切那些交了足够诊金的贵客。
贵客，厌恶地用眼白瞥视这穿着破旧的老人，生怕那病症传染到自己身上。
一切，都理所应当么？
偶然间，他瞥见了一个眼熟的人，那是他曾经无偿救助过的一位游客。他想着，人与人之间，应当还存在着所谓的温情。他想着，既然自己能够无偿救他人一命，他人也应该愿意出手帮助自己。
所以，恳求。
他低下头恳求。
他弯下腰恳求。
他跪下身恳求。
“你很烦人诶，臭老头。”
“诶？那个……你忘记了吗，我……那个……我救过你……”
“是，那又怎样？我求过你吗？我有许诺过什么吗？当初救我上来之后，你可是说过，救人是你分内的事，不求回报的吧？现在你又腆着脸来向我要钱是什么意思？出尔反尔么？”
“不……那个……我……我的老伴，她真的已经……”
“你老婆关我什么事！去！离我远点，别把怪病传染给我！”
那是，何等冷漠的嘴脸。
他不禁怀疑，自己先前的想法真的是正确的吗？
没有钱，没有办法就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伴在痛苦中死去。他默然地抱着老伴的尸体，蹲坐在医仙城的路口。
当然，他被驱逐了。
当然，他的妻子更是被那些穿着白布的保镖，以避免怪病传播为由，扔进了焚尸炉。
骨灰？
没有那种东西。
确切地说，他拿不到那种东西。
焚尸炉中的一切，都被当做垃圾，随意地倾倒进了黄河。
……
颓唐地回到家中，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崩溃了。
世界，到底是何种模样？
穷尽思考，他终于得出了答案。在他看来绝对“正确”的答案。
一直以来，世界就是如此简单。人活着，人为了活着而伤害其他生命，人为了活着而伤害其他人，这，不是理所当然么？
也正是那时开始，黄河出现了“河神”，有了所谓的“河神”作祟。
他知道，那并不是“怪异”，而是上天所赠予他的武器。
世界，果然是这种模样的，不是么？
与“河神”初次见面，无需言语，无需证据，他确信，那就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
为什么呢……
不，确切地说，这果然是报应么？
并不是针对他的报应，而是针对那些“人”的报应。
由此，开始了他现在的生活。
摆渡，宰人，卖尸。
他和妻子心意相通，所以可以自由控制何时，何人卷入“河神”作祟。
最初，是不需要别的东西来作为工具的。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他发觉自己和妻子的联系越来越淡薄，妻子时不时地会变得仿佛陌生人一般。
他知道的，这是必然的。
妻子已经逐渐不是妻子了。
但是，他仍然没有停止这一切。
“水晶……产自和田的水晶反射的阳光能够杀死我。”
那是妻子最后的讯息。
用意，自然是想要结束这条无谓的生命。
不过，他不会接受。
他只是将水晶作为护身符，可以让同村的人不会遭到误伤，同时也以水晶作为工具，从彻底沦为怪物的妻子口中争抢“猎物”。
这样子，并没有任何过错，不是么？
他只是活着，然后，伤害着他人，以此保护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人。
这，理所当然。
……
……
既然“河神”已经远去，会游泳的雷天一行人也算是没了危险。钱老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地拒绝这些人上船。
“喂，快去追那个怪物！”雷天厉声命令道，不过那些早已经习惯这一切的摆渡者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哼，小哥，我们让你们上船已经是额外服务了，你还想怎样？”钱老冷漠地盯着雷天，言外之意是，雷天一行人现在就不要想别的事了，先把摆渡费讲清楚，救人什么的就别做梦了。
“是吗？”雷天微微摇了摇头。
虽说一开始就已经意识到这伙摆渡的家伙很麻烦，没想到现在会这么棘手。打？毕竟对方也不是玩什么江心劫道的，只是漫天要价而已，着实犯不着动手。
话说……看这个老头，明显是软硬不吃……
就在雷天暗自叫苦的时候，霖儿小心拉了拉他的衣角。
雷天茫然地回过头。
“喂喂……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啊？”
霖儿也是有些犹豫，她已经考虑到了一个办法，只不过未免太过夸张。
“那个……雷天，其实……这几艘摆渡船船头挂着的水晶似乎能够威胁到‘河神’。”
接下来的话，霖儿没有说出口，毕竟她经过冷静思考之后，想出的方法着实不够人道。一旦说出口，绝对会让人怀疑她的人品。
——把这些摆渡者全部踹入水中，以他们为诱饵把“河神”引出来，然后用水晶杀死“河神”！
正是因为这个方案太过冷酷，霖儿才不敢说出口。
“是吗……”雷天若有所思。原本他还觉得就算找到“河神”也有点危险，这样看来，似乎可以依靠现有的工具来对付“河神”。
这样子考虑，应该可以用那个颇为危险的方法呢。
“喂，船家，摆渡费什么的毫无疑问，我会全额支付的。不过在那之前……”雷天不怀好意地指了指船头的水晶，“这东西要借我一用。”
“你……”钱老正准备拒绝，雷天便自己动手。雷天的身手何其之快，那些摆渡的人完全就是平民，纵使在狭窄的船上，他们也拦不住雷天。
一晃而已，雷天就来到了船头，他也不着急动手卸下水晶，而是先一步用回风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任由自己的鲜血滴入河水之中，迅速扩散开去。
“你想做什么？”钱老不明所以，他深深以为雷天是一个麻烦人物，只不过眼下他也不好对雷天做什么。毕竟实力的差距就摆在那里，对方可是能够单凭一己之力逃脱“河神”攻击的家伙……
雷天也不理会钱老，而是对着远方，运足内力大吼道：
“喂！臭河神，听见了没有，你最讨厌的家伙就在这里！他现在受了重伤，血都扩散到了河水中，还不快了吃了他！”
雷天相信，这“河神”对苍龙祝福者有着莫名的恨意，所以才会在先前的袭击中，针对他一人攻击。
钱老看见这一幕，只是冷笑。
仅凭鲜血就想引“河神”出来？太可笑了，又不是什么拥有特殊效果的宝血……
……
沉默。
所有人都好奇地盯着雷天。那些摆渡者觉得这个家伙脑袋明显不正常，而霖儿等人则是坚信，期待雷天能够引出“河神”。
千羽他们都相信雷天能够做到，雷天一定能够救出钧念。
“……”感受着空气中的微妙变化，雷天肩头的茶太第一时间觉察到了异样，她小声道，“雷天雷天……那个家伙来了……”
雷天微微一笑，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身为苍龙祝福者，果然是“河神”的攻击目标。应该说……这“河神”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哪怕一时远遁，感知到了雷天的血液扩散在河水之中后，立刻又返身回来。
钧念……你小子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开始了！”雷天迅速出手，他用塵湮剑迅速砍下一块水晶，握于手中，接着跳入水中。那些摆渡者想要出声阻止，已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雷天把那重要的水晶砍下一块。
一进入水中，雷天就感觉到一股远甚于前的压迫感。这种胸闷的感觉，显然是水压又大了许多。
丫的……和灵**手，果然很麻烦啊……而且这种水中的灵兽，以这家伙为对手，太麻烦了。在水中，身手受到影响不说，视线也模糊了很多。
纵然河水浑浊无比，雷天也强迫自己睁开眼，毕竟能看见朦胧的黑影总比什么都看不见好。
在水中，听音辨位用不出来，感应流风也不可能……
至于攻击……如果碎火剑还在手该多好……雷天在心中无奈地叹息。碎火剑最为出众的就是一点突破的破坏力，即使在水中，也足以破开“河神”厚实的外皮，伤其筋骨。
虽说这边有着种种不利的条件，雷天还是迎着头皮迎战。
水中，“河神”袭来，无形的水流从四面八方压向雷天，让雷天接近动弹不得，同时，那青白色的触手迎面劈向雷天。
“……”
这根触手上没有抓着任何东西呢。
雷天毫不犹豫地挥剑，回风剑凭借内力注入而延伸出的剑身锋利无比，轻易斩断了触手。
成功了？
不！
触手纵使被斩断，“河神”的攻势还是没有丝毫减弱……
雷天意识到了危险逼近，只是在水中他的动作远没有在陆地上灵活，眼看着他就要被另一个触手插成串烧，一只手突然拽住了他，把他拽到了一旁。
情况紧急，雷天也顾不得向突如其来的救星道谢啥的，看准机会，再度出手。这一回，他没有刻意斩断，而是用回风剑刺穿了触手。因为感觉到异常，“河神”立刻甩荡起触手，顿时卷起一股浊流。
雷天当即收回内力，让回风剑的无形剑身彻底消散。
接下来……若是能够趁着现在水流凌乱，视野模糊接近“河神”的话……
如此想着，雷天看向了身边的人。
刚才救助他的居然是妍空。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妍空施展那玄武族人的力量。
此刻，妍空的身上浮现出了三种不同颜色的纹路，这纹身似乎与皮肤隔着一定距离，悬浮在身体之外，而非纹在身上。
这就是“自然”之力激活的姿态么……这样说来……那个时候的家伙也是玄武族人咯？
不对，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啊！
雷天指了指下方，接着把手中的水晶扔给妍空。他的想法是，让妍空暗中接近“河神”，在“河神”的注意力别他吸引的时候偷袭“河神”。
只是在水下，雷天只能够用手语比划，也不知道妍空理解没有，反正妍空是接过了水晶，接着冲雷天竖起了大拇指。
……
哟！夏公子，想不到你居然在这种时机向我求婚，不过我的心早已经是千秋大哥的了。你要是想追求我的话，就展现出比千秋大哥更强大的实力吧。正好，现在你就一个人对付那条大鱼吧！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
妍空的想法大致如此……
只不过雷天完全不知道就是了……
……
曾经，他是一个简单的老人。
摆渡，载人，收费也仅仅是二钱银子，和别地的摆渡者相差无几。
曾经，黄河之上也没有所谓的“河神”作祟。
不过，由于黄河河水湍急，也偶有发生游客落水事件。
曾经，他也是一个见义勇为，认为人的生命重于泰山的老人。
他无偿救助那些人。
然后，有一天，她的妻子患了重病，他匆忙地带着妻子去济世求医。尽管这些年的积蓄不多，他也想着，人命为重，那些大夫或许会网开一面，允许他少交一点诊费。
然而，他错了。
医仙城的医馆大门，少一分银子不得进，医馆内所谓的“医仙”，少一分银子不得见。
就这样，抱着重病的妻子，他在医馆门前跪下，磕头，痛哭。
但是，没有人在意他。
医者，认真地问切那些交了足够诊金的贵客。
贵客，厌恶地用眼白瞥视这穿着破旧的老人，生怕那病症传染到自己身上。
一切，都理所应当么？
偶然间，他瞥见了一个眼熟的人，那是他曾经无偿救助过的一位游客。他想着，人与人之间，应当还存在着所谓的温情。他想着，既然自己能够无偿救他人一命，他人也应该愿意出手帮助自己。
所以，恳求。
他低下头恳求。
他弯下腰恳求。
他跪下身恳求。
“你很烦人诶，臭老头。”
“诶？那个……你忘记了吗，我……那个……我救过你……”
“是，那又怎样？我求过你吗？我有许诺过什么吗？当初救我上来之后，你可是说过，救人是你分内的事，不求回报的吧？现在你又腆着脸来向我要钱是什么意思？出尔反尔么？”
“不……那个……我……我的老伴，她真的已经……”
“你老婆关我什么事！去！离我远点，别把怪病传染给我！”
那是，何等冷漠的嘴脸。
他不禁怀疑，自己先前的想法真的是正确的吗？
没有钱，没有办法就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伴在痛苦中死去。他默然地抱着老伴的尸体，蹲坐在医仙城的路口。
当然，他被驱逐了。
当然，他的妻子更是被那些穿着白布的保镖，以避免怪病传播为由，扔进了焚尸炉。
骨灰？
没有那种东西。
确切地说，他拿不到那种东西。
焚尸炉中的一切，都被当做垃圾，随意地倾倒进了黄河。
……
颓唐地回到家中，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崩溃了。
世界，到底是何种模样？
穷尽思考，他终于得出了答案。在他看来绝对“正确”的答案。
一直以来，世界就是如此简单。人活着，人为了活着而伤害其他生命，人为了活着而伤害其他人，这，不是理所当然么？
也正是那时开始，黄河出现了“河神”，有了所谓的“河神”作祟。
他知道，那并不是“怪异”，而是上天所赠予他的武器。
世界，果然是这种模样的，不是么？
与“河神”初次见面，无需言语，无需证据，他确信，那就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
为什么呢……
不，确切地说，这果然是报应么？
并不是针对他的报应，而是针对那些“人”的报应。
由此，开始了他现在的生活。
摆渡，宰人，卖尸。
他和妻子心意相通，所以可以自由控制何时，何人卷入“河神”作祟。
最初，是不需要别的东西来作为工具的。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他发觉自己和妻子的联系越来越淡薄，妻子时不时地会变得仿佛陌生人一般。
他知道的，这是必然的。
妻子已经逐渐不是妻子了。
但是，他仍然没有停止这一切。
“水晶……产自和田的水晶反射的阳光能够杀死我。”
那是妻子最后的讯息。
用意，自然是想要结束这条无谓的生命。
不过，他不会接受。
他只是将水晶作为护身符，可以让同村的人不会遭到误伤，同时也以水晶作为工具，从彻底沦为怪物的妻子口中争抢“猎物”。
这样子，并没有任何过错，不是么？
他只是活着，然后，伤害着他人，以此保护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人。
这，理所当然。
……
……
既然“河神”已经远去，会游泳的雷天一行人也算是没了危险。钱老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地拒绝这些人上船。
“喂，快去追那个怪物！”雷天厉声命令道，不过那些早已经习惯这一切的摆渡者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哼，小哥，我们让你们上船已经是额外服务了，你还想怎样？”钱老冷漠地盯着雷天，言外之意是，雷天一行人现在就不要想别的事了，先把摆渡费讲清楚，救人什么的就别做梦了。
“是吗？”雷天微微摇了摇头。
虽说一开始就已经意识到这伙摆渡的家伙很麻烦，没想到现在会这么棘手。打？毕竟对方也不是玩什么江心劫道的，只是漫天要价而已，着实犯不着动手。
话说……看这个老头，明显是软硬不吃……
就在雷天暗自叫苦的时候，霖儿小心拉了拉他的衣角。
雷天茫然地回过头。
“喂喂……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啊？”
霖儿也是有些犹豫，她已经考虑到了一个办法，只不过未免太过夸张。
“那个……雷天，其实……这几艘摆渡船船头挂着的水晶似乎能够威胁到‘河神’。”
接下来的话，霖儿没有说出口，毕竟她经过冷静思考之后，想出的方法着实不够人道。一旦说出口，绝对会让人怀疑她的人品。
——把这些摆渡者全部踹入水中，以他们为诱饵把“河神”引出来，然后用水晶杀死“河神”！
正是因为这个方案太过冷酷，霖儿才不敢说出口。
“是吗……”雷天若有所思。原本他还觉得就算找到“河神”也有点危险，这样看来，似乎可以依靠现有的工具来对付“河神”。
这样子考虑，应该可以用那个颇为危险的方法呢。
“喂，船家，摆渡费什么的毫无疑问，我会全额支付的。不过在那之前……”雷天不怀好意地指了指船头的水晶，“这东西要借我一用。”
“你……”钱老正准备拒绝，雷天便自己动手。雷天的身手何其之快，那些摆渡的人完全就是平民，纵使在狭窄的船上，他们也拦不住雷天。
一晃而已，雷天就来到了船头，他也不着急动手卸下水晶，而是先一步用回风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任由自己的鲜血滴入河水之中，迅速扩散开去。
“你想做什么？”钱老不明所以，他深深以为雷天是一个麻烦人物，只不过眼下他也不好对雷天做什么。毕竟实力的差距就摆在那里，对方可是能够单凭一己之力逃脱“河神”攻击的家伙……
雷天也不理会钱老，而是对着远方，运足内力大吼道：
“喂！臭河神，听见了没有，你最讨厌的家伙就在这里！他现在受了重伤，血都扩散到了河水中，还不快了吃了他！”
雷天相信，这“河神”对苍龙祝福者有着莫名的恨意，所以才会在先前的袭击中，针对他一人攻击。
钱老看见这一幕，只是冷笑。
仅凭鲜血就想引“河神”出来？太可笑了，又不是什么拥有特殊效果的宝血……
……
沉默。
所有人都好奇地盯着雷天。那些摆渡者觉得这个家伙脑袋明显不正常，而霖儿等人则是坚信，期待雷天能够引出“河神”。
千羽他们都相信雷天能够做到，雷天一定能够救出钧念。
“……”感受着空气中的微妙变化，雷天肩头的茶太第一时间觉察到了异样，她小声道，“雷天雷天……那个家伙来了……”
雷天微微一笑，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身为苍龙祝福者，果然是“河神”的攻击目标。应该说……这“河神”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哪怕一时远遁，感知到了雷天的血液扩散在河水之中后，立刻又返身回来。
钧念……你小子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开始了！”雷天迅速出手，他用塵湮剑迅速砍下一块水晶，握于手中，接着跳入水中。那些摆渡者想要出声阻止，已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雷天把那重要的水晶砍下一块。
一进入水中，雷天就感觉到一股远甚于前的压迫感。这种胸闷的感觉，显然是水压又大了许多。
丫的……和灵**手，果然很麻烦啊……而且这种水中的灵兽，以这家伙为对手，太麻烦了。在水中，身手受到影响不说，视线也模糊了很多。
纵然河水浑浊无比，雷天也强迫自己睁开眼，毕竟能看见朦胧的黑影总比什么都看不见好。
在水中，听音辨位用不出来，感应流风也不可能……
至于攻击……如果碎火剑还在手该多好……雷天在心中无奈地叹息。碎火剑最为出众的就是一点突破的破坏力，即使在水中，也足以破开“河神”厚实的外皮，伤其筋骨。
虽说这边有着种种不利的条件，雷天还是迎着头皮迎战。
水中，“河神”袭来，无形的水流从四面八方压向雷天，让雷天接近动弹不得，同时，那青白色的触手迎面劈向雷天。
“……”
这根触手上没有抓着任何东西呢。
雷天毫不犹豫地挥剑，回风剑凭借内力注入而延伸出的剑身锋利无比，轻易斩断了触手。
成功了？
不！
触手纵使被斩断，“河神”的攻势还是没有丝毫减弱……
雷天意识到了危险逼近，只是在水中他的动作远没有在陆地上灵活，眼看着他就要被另一个触手插成串烧，一只手突然拽住了他，把他拽到了一旁。
情况紧急，雷天也顾不得向突如其来的救星道谢啥的，看准机会，再度出手。这一回，他没有刻意斩断，而是用回风剑刺穿了触手。因为感觉到异常，“河神”立刻甩荡起触手，顿时卷起一股浊流。
雷天当即收回内力，让回风剑的无形剑身彻底消散。
接下来……若是能够趁着现在水流凌乱，视野模糊接近“河神”的话……
如此想着，雷天看向了身边的人。
刚才救助他的居然是妍空。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妍空施展那玄武族人的力量。
此刻，妍空的身上浮现出了三种不同颜色的纹路，这纹身似乎与皮肤隔着一定距离，悬浮在身体之外，而非纹在身上。
这就是“自然”之力激活的姿态么……这样说来……那个时候的家伙也是玄武族人咯？
不对，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啊！
雷天指了指下方，接着把手中的水晶扔给妍空。他的想法是，让妍空暗中接近“河神”，在“河神”的注意力别他吸引的时候偷袭“河神”。
只是在水下，雷天只能够用手语比划，也不知道妍空理解没有，反正妍空是接过了水晶，接着冲雷天竖起了大拇指。
……
哟！夏公子，想不到你居然在这种时机向我求婚，不过我的心早已经是千秋大哥的了。你要是想追求我的话，就展现出比千秋大哥更强大的实力吧。正好，现在你就一个人对付那条大鱼吧！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
妍空的想法大致如此……
只不过雷天完全不知道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