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焚身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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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方全安出门未归已经过去两个时辰，这令方源感到不安，他来到府门前，询问值夜的下人。
“未曾见老爷回来。”下人回答道。
“管家呢，把他找来。”方源道。
不一会儿管家过来，说方全安是与那昆鲨帮二帮主一同离开的，但并没有告诉他去哪。
“昆鲨帮在哪个位置？”方源皱眉问道。
“城北那处废旧炼矿场好像是他们的落脚点之一。”管家回答道。
“知道了，给我准备辆马车。”
“好的，我马上安排。”
不一会儿，马车已经到了门口，方源上了车迅速离开。
“公子，这么晚了，我们去哪？”车夫惺忪着眼睛，语气疑惑。
“城北。”
…
城北炼矿场，两年前因为一起安全事故而废弃，偶尔会有流浪汉落脚，平常则没什么人会来，被昆鲨帮占据之后，周围就成了他们的地盘。
“你先回去吧。”方源跳下马车，让车夫先走。
“公子，要不咱们还是一块走吧，这地方听说是昆鲨帮的地盘，万一被他们发现，恐怕会招来危险。”车夫面露担心地劝道。
“放心，你先走，我去看看。”方源说了一句后，趁着夜色漆黑，摸了进去。
车夫见状只能无奈赶着马车迅速离开。
炼矿场内，到处都是堆积的废石，方源将身形隐藏在一堆堆小山似的废石后面，只见前方数十米的不远处，站着几个巡逻的昆鲨帮成员，而他们身后便是昆鲨帮的落脚点。
只见不远处一燃烧的火堆前，两个相貌相似的男人坐在那里，正低声说着什么，但方源并不能听清楚内容，于是悄然靠近一些，这才勉强听到二人对话。
“大哥，要咱说，不如直接给这老小子一刀，结果了算俅，顾虑那么多干什么！”其中一个面容阴鸷之人面露不耐，他手中把玩着一柄半米长的银白弯刀。
“不着急，此人留着我还有用处。”剩下一人却摇了摇头，其眼神深邃，看起来城府颇深。
“喂，姓方的，别给老子装了，早知道你醒了！”阴鸷男人转过头看向脚边一人形，抬腿踢了一脚，嘴里同时骂道。
“咳，两位帮主，方某与昆鲨帮好歹也是合作伙伴，你们这样对我，不太合适吧？”一旁的地上，方全安仰面躺着，脸上浮现些许红肿，不过他目光里更多的是疑惑不解，却是没有什么惧色。
“是便宜老爹？”
躲在废石后面的方源听到这声音顿时一震，当即听出来说话的就是方全安。
“合适？你说说有什么不合适的？前些天那些捕快司的杂碎，是如何知道我们在码头交易的？你敢说不是你报的信？”昆鲨帮老二常威恶狠狠道，手中弯刀直接抵在方全安脖子上。
“行了，阿威，把刀放下，不要伤了方先生嘛。”另一人出声道。
方全安目光看向那说话之人，眼中露出一丝隐晦的忌惮。
常素，人送外号笑面虎，便是一手建立起昆鲨帮的人。
“常帮主，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方全安沉声道，他本以为昆鲨帮请他过来是要商量生意，谁知道竟被直接打晕后，带到了这里。且看这气氛，方全安预感道一丝不妙。
“误会？”常素的眼睛微微眯起，将头凑到方全安眼睛前，笑道：“大月律法明确禁止走贩私盐，一旦发现，严惩不贷。我自然是相信方先生不会蠢到给自己下套。”
方全安不明白常素想说什么，他同昆鲨帮之间虽然确实有私盐生意往来，但上次交易出问题，他可没有通风报信。
“这些日子，我仔细研究大月律法，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呵呵，其中有一条说到，凡触犯大月律法者，若举证有功，可免于处罚。当时我就在想，你，会不会这样做呢？”常素看向方全安，眼中露出一丝隐晦的寒意。
听到这话，方全安顿时心中一沉，大月律中还真有有这一条，且他也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不过绝不是现在，而是等他赚够了之后的退路。如此看来，常素应该是对他起了疑心，这才将他绑来。
没想到常素一个帮派头子，竟然会去研究大月律法，真是令方全安意想不到。
“看来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了。”方全安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常素道：“既然常帮主没有第一时间杀我，想来一定是想好了条件吧？”
“呵呵，方先生聪明人，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到这里，那我也就直说了，上次交易因为捕快司的突然介入，我损失了不少，作为补偿，这次交易我要拿九成。”常素眼里露出一丝玩味，开口道。
“九成？”方全安闻言一愣，随后忍不住道：“常帮主，你知道这生意从货源、渠道到钱庄打点可都是我做，你们不过是运输一下，就要分走九成，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而且，我也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通知你。不答应也行，只是方先生你这养尊处优的身子恐怕就要跟着遭罪了。”常素摊了摊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令方全安沉默下来。
对方要拿走九成的话，那他便只能得到一成，根本连他打点上下的成本都不够，可要不答应的话，恐怕今天…
“好…我答应了。”权衡片刻，方全安还是答应下来， 不过他脸色有些难看。
“哈哈哈，那好，阿威，给方先生松绑。”常素哈哈一笑，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哼，给你一成算是我大哥看得起你了，不识好歹！”常威脸色不爽，用手中弯刀割开方全安身上绑住的绳索。
方全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二位帮主，方某现在可以走了吧？”
“呵呵，方先生随意，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常素眯眼笑道。
“不必了。”方全安转身就走。
“大哥，确定不要做了他？”常威舔了舔嘴，走到常素身旁低声问道。
“我们的目的是求财，不是杀人，杀了他，我们反而有损失。”常素摇了摇头，他目光落在方全安的背影上，忽然眉头皱了皱，问道：“你闻到什么香味了吗？”
“香味？”常威一愣，忽然面色变了：“好像是迷筋散！！”
“不好，给我抓住他！”常素一边后退一边大吼道。
常威连忙捂住口鼻，在常素出声的下一秒他便如同一只豹子般闪电冲向方全安。
方全安心中一震，顿时以为常素改变主意，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此时，那几个站在边上巡逻的昆鲨帮成员也纷纷朝方全安扑过来。
就在此时，忽然数道箭响从周围的黑幕里传来。
铁箭穿透空气，发出嗡鸣，而后直接命中目标，几个昆鲨帮成员瞬间倒地毙命，几乎没有吭一声。
“糟了！”常素眼中露出惊悚，随后身形急速向后退，那常威也果断放弃近在咫尺的方全安，连忙转身逃走。
与此同时，黑暗中冲出一队黑衣的捕快，其中两人将方全安围住，另外数人则追着常素两兄弟快速而去。
不一会儿据点中传来剧烈的打斗声。
方源眼见时机到了，便从黑暗中迅速摸到方全安身后，趁两个捕快注意力分散的机会，忽然从后面跳出，手中巴掌大的石头瞬间拍在两个捕快后脑勺上。
噗通！两名捕快双眼一翻，顿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源儿！？怎么是你？”被吓了一跳的方全安看清出手之人，顿时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等下再说，现在快走！”方源扔掉手中石块，拉着方全安就走。
两人迅速朝炼矿厂外围跑去，跑着跑着忽然撞上前方黑暗里冲出的两个人影。
“方全安！”
竟是刚才已经不知往何处逃走的常素常威兄弟。
“你又是何人！”常素注意到方全安身边的方源，他们好不容易通过密道甩掉那些捕快，想不到转头便碰上方全安。
“好啊，你还说你没有通风报信，你这混账，看老子活剐了你！”常威看到方全安，顿时怒上心头，但下一刻他便看见对方身边那人竟然朝自己冲了过来。
“阿威小心！”常素顿时觉得不对劲，他在方源眼中竟看到了战意。
“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罢了！！”常威眼中闪过一缕暴虐，手中弯刀抡至头顶，朝前猛然一砍！
刀刃向下，正对冲过来的方源。
嘭！
方源身体朝右边猛然一扭，刀刃落空，贴着他双腿斩在地面上，砸出一道裂痕。
见一击未中，常威低吼一声，眼中顿时红了几分，手中弯刀刀锋横卷，紧紧咬向方源腰脖子。
凛冽袭来的刀风，令方源体内气血涌动，二层春阳功练就的全部内息尽数冲进右手手掌，只见掌心皮肤迅速变得赤红滚烫。
“赤砂掌，焚身！”
方源眼底爬上狂意，猛然一掌打出。
赤红如火的手掌印在弯刀刀面，竟瞬间将其击穿，而后落在常威胸口。只听得常威一声闷哼，顿时面容惨变，他感到胸口受击之处如同烈火焚烧，伴随一股刚猛的力量迅速穿透皮肤和血肉。
嘭！常威高大的身躯倒地，只见其胸口血肉竟浮现一道焦黑掌印，陷下去半指深。
方源冷漠抬头，却看到常素头也不回，飞速地逃走，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等到常素跑掉，方源这才脸色一虚，浑身竟已经大汗淋漓。
“源儿？”一旁的方全安早已看呆，见战斗结束，连忙走到方源身边想扶住他。
“没事，我们快走。”方源嘴唇发白，感受着右手经络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刚才那一瞬，他全力催发内息，强行施展赤砂掌，加上常威轻敌，这才一举击溃对方。
“赤砂掌果然恐怖，就是身体又有点背不住。”
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常威，方源忽然心中一紧，刚才那一掌他全力出手，根本没有留力的余地，难道...
\"他死了...\"一旁的方全安说完这句话顿时沉默了。
方源目光复杂，站在原地没有作声，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深夜，方全安出门未归已经过去两个时辰，这令方源感到不安，他来到府门前，询问值夜的下人。
“未曾见老爷回来。”下人回答道。
“管家呢，把他找来。”方源道。
不一会儿管家过来，说方全安是与那昆鲨帮二帮主一同离开的，但并没有告诉他去哪。
“昆鲨帮在哪个位置？”方源皱眉问道。
“城北那处废旧炼矿场好像是他们的落脚点之一。”管家回答道。
“知道了，给我准备辆马车。”
“好的，我马上安排。”
不一会儿，马车已经到了门口，方源上了车迅速离开。
“公子，这么晚了，我们去哪？”车夫惺忪着眼睛，语气疑惑。
“城北。”
…
城北炼矿场，两年前因为一起安全事故而废弃，偶尔会有流浪汉落脚，平常则没什么人会来，被昆鲨帮占据之后，周围就成了他们的地盘。
“你先回去吧。”方源跳下马车，让车夫先走。
“公子，要不咱们还是一块走吧，这地方听说是昆鲨帮的地盘，万一被他们发现，恐怕会招来危险。”车夫面露担心地劝道。
“放心，你先走，我去看看。”方源说了一句后，趁着夜色漆黑，摸了进去。
车夫见状只能无奈赶着马车迅速离开。
炼矿场内，到处都是堆积的废石，方源将身形隐藏在一堆堆小山似的废石后面，只见前方数十米的不远处，站着几个巡逻的昆鲨帮成员，而他们身后便是昆鲨帮的落脚点。
只见不远处一燃烧的火堆前，两个相貌相似的男人坐在那里，正低声说着什么，但方源并不能听清楚内容，于是悄然靠近一些，这才勉强听到二人对话。
“大哥，要咱说，不如直接给这老小子一刀，结果了算俅，顾虑那么多干什么！”其中一个面容阴鸷之人面露不耐，他手中把玩着一柄半米长的银白弯刀。
“不着急，此人留着我还有用处。”剩下一人却摇了摇头，其眼神深邃，看起来城府颇深。
“喂，姓方的，别给老子装了，早知道你醒了！”阴鸷男人转过头看向脚边一人形，抬腿踢了一脚，嘴里同时骂道。
“咳，两位帮主，方某与昆鲨帮好歹也是合作伙伴，你们这样对我，不太合适吧？”一旁的地上，方全安仰面躺着，脸上浮现些许红肿，不过他目光里更多的是疑惑不解，却是没有什么惧色。
“是便宜老爹？”
躲在废石后面的方源听到这声音顿时一震，当即听出来说话的就是方全安。
“合适？你说说有什么不合适的？前些天那些捕快司的杂碎，是如何知道我们在码头交易的？你敢说不是你报的信？”昆鲨帮老二常威恶狠狠道，手中弯刀直接抵在方全安脖子上。
“行了，阿威，把刀放下，不要伤了方先生嘛。”另一人出声道。
方全安目光看向那说话之人，眼中露出一丝隐晦的忌惮。
常素，人送外号笑面虎，便是一手建立起昆鲨帮的人。
“常帮主，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方全安沉声道，他本以为昆鲨帮请他过来是要商量生意，谁知道竟被直接打晕后，带到了这里。且看这气氛，方全安预感道一丝不妙。
“误会？”常素的眼睛微微眯起，将头凑到方全安眼睛前，笑道：“大月律法明确禁止走贩私盐，一旦发现，严惩不贷。我自然是相信方先生不会蠢到给自己下套。”
方全安不明白常素想说什么，他同昆鲨帮之间虽然确实有私盐生意往来，但上次交易出问题，他可没有通风报信。
“这些日子，我仔细研究大月律法，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呵呵，其中有一条说到，凡触犯大月律法者，若举证有功，可免于处罚。当时我就在想，你，会不会这样做呢？”常素看向方全安，眼中露出一丝隐晦的寒意。
听到这话，方全安顿时心中一沉，大月律中还真有有这一条，且他也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不过绝不是现在，而是等他赚够了之后的退路。如此看来，常素应该是对他起了疑心，这才将他绑来。
没想到常素一个帮派头子，竟然会去研究大月律法，真是令方全安意想不到。
“看来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了。”方全安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常素道：“既然常帮主没有第一时间杀我，想来一定是想好了条件吧？”
“呵呵，方先生聪明人，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到这里，那我也就直说了，上次交易因为捕快司的突然介入，我损失了不少，作为补偿，这次交易我要拿九成。”常素眼里露出一丝玩味，开口道。
“九成？”方全安闻言一愣，随后忍不住道：“常帮主，你知道这生意从货源、渠道到钱庄打点可都是我做，你们不过是运输一下，就要分走九成，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而且，我也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通知你。不答应也行，只是方先生你这养尊处优的身子恐怕就要跟着遭罪了。”常素摊了摊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令方全安沉默下来。
对方要拿走九成的话，那他便只能得到一成，根本连他打点上下的成本都不够，可要不答应的话，恐怕今天…
“好…我答应了。”权衡片刻，方全安还是答应下来， 不过他脸色有些难看。
“哈哈哈，那好，阿威，给方先生松绑。”常素哈哈一笑，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哼，给你一成算是我大哥看得起你了，不识好歹！”常威脸色不爽，用手中弯刀割开方全安身上绑住的绳索。
方全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二位帮主，方某现在可以走了吧？”
“呵呵，方先生随意，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常素眯眼笑道。
“不必了。”方全安转身就走。
“大哥，确定不要做了他？”常威舔了舔嘴，走到常素身旁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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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常威一愣，忽然面色变了：“好像是迷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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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威连忙捂住口鼻，在常素出声的下一秒他便如同一只豹子般闪电冲向方全安。
方全安心中一震，顿时以为常素改变主意，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此时，那几个站在边上巡逻的昆鲨帮成员也纷纷朝方全安扑过来。
就在此时，忽然数道箭响从周围的黑幕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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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常素眼中露出惊悚，随后身形急速向后退，那常威也果断放弃近在咫尺的方全安，连忙转身逃走。
与此同时，黑暗中冲出一队黑衣的捕快，其中两人将方全安围住，另外数人则追着常素两兄弟快速而去。
不一会儿据点中传来剧烈的打斗声。
方源眼见时机到了，便从黑暗中迅速摸到方全安身后，趁两个捕快注意力分散的机会，忽然从后面跳出，手中巴掌大的石头瞬间拍在两个捕快后脑勺上。
噗通！两名捕快双眼一翻，顿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源儿！？怎么是你？”被吓了一跳的方全安看清出手之人，顿时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等下再说，现在快走！”方源扔掉手中石块，拉着方全安就走。
两人迅速朝炼矿厂外围跑去，跑着跑着忽然撞上前方黑暗里冲出的两个人影。
“方全安！”
竟是刚才已经不知往何处逃走的常素常威兄弟。
“你又是何人！”常素注意到方全安身边的方源，他们好不容易通过密道甩掉那些捕快，想不到转头便碰上方全安。
“好啊，你还说你没有通风报信，你这混账，看老子活剐了你！”常威看到方全安，顿时怒上心头，但下一刻他便看见对方身边那人竟然朝自己冲了过来。
“阿威小心！”常素顿时觉得不对劲，他在方源眼中竟看到了战意。
“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罢了！！”常威眼中闪过一缕暴虐，手中弯刀抡至头顶，朝前猛然一砍！
刀刃向下，正对冲过来的方源。
嘭！
方源身体朝右边猛然一扭，刀刃落空，贴着他双腿斩在地面上，砸出一道裂痕。
见一击未中，常威低吼一声，眼中顿时红了几分，手中弯刀刀锋横卷，紧紧咬向方源腰脖子。
凛冽袭来的刀风，令方源体内气血涌动，二层春阳功练就的全部内息尽数冲进右手手掌，只见掌心皮肤迅速变得赤红滚烫。
“赤砂掌，焚身！”
方源眼底爬上狂意，猛然一掌打出。
赤红如火的手掌印在弯刀刀面，竟瞬间将其击穿，而后落在常威胸口。只听得常威一声闷哼，顿时面容惨变，他感到胸口受击之处如同烈火焚烧，伴随一股刚猛的力量迅速穿透皮肤和血肉。
嘭！常威高大的身躯倒地，只见其胸口血肉竟浮现一道焦黑掌印，陷下去半指深。
方源冷漠抬头，却看到常素头也不回，飞速地逃走，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等到常素跑掉，方源这才脸色一虚，浑身竟已经大汗淋漓。
“源儿？”一旁的方全安早已看呆，见战斗结束，连忙走到方源身边想扶住他。
“没事，我们快走。”方源嘴唇发白，感受着右手经络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刚才那一瞬，他全力催发内息，强行施展赤砂掌，加上常威轻敌，这才一举击溃对方。
“赤砂掌果然恐怖，就是身体又有点背不住。”
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常威，方源忽然心中一紧，刚才那一掌他全力出手，根本没有留力的余地，难道...
\"他死了...\"一旁的方全安说完这句话顿时沉默了。
方源目光复杂，站在原地没有作声，心中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