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没搞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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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芸娘，这孩子长得俊吧？”大娘陪着笑脸道，“这可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家里遭了难，流落到这里，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的没了亲人，可怜呐。”说着还抹了抹眼角，“不过这孩子可厉害着呢，不光长得跟画里的一样，还能识文断字，可有学问了，以后啊，还麻烦芸娘能多照顾一二。”
“放心，放在我这里，我绝对亏待不了他。”芸娘娇笑的瞥了眼大娘，这一瞥波光流转，更显风情。
“小豆子，去端两盘点心来。”芸娘跟旁边的小女孩说了一句，复又转头对秦歌道：“小弟弟，你先吃些东西，姐姐去跟婶婶说些事情。乖乖等姐姐，别乱跑哦。”言罢居然对秦歌抛了个媚眼，起身扭动着腰肢，走了出去。秦歌浑身一震，小心脏好似被什么击中，心中暗叹，这媚眼，好大的杀伤力啊。
大娘也笑呵呵的对秦歌说道：“孩子，你先在这里吃些东西，都是平日里吃不到的好东西呢，多吃一些，大娘去把那鹿皮鹿角，还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卖一卖。”
“大娘你不吃点吗？”
“不了不了，你吃好就行。”
秦歌心中暗想，这多好的大娘啊，真是走运，遇到这么好心的人，以后啊，绝对要当亲长辈来待。真没想到，这大娘自己长得不怎么样，可这亲戚，居然这么漂亮！那容貌，那身段，那一颦一笑，啧啧啧，回味无穷啊。
坐了片刻功夫，一个小姑娘端来两盘糕点走了回来，还顺带着提了一壶茶。秦歌随手捻起一块点心，送入嘴中，嗯，人间美味啊。接连几日吃的跟猪食一样，今日的两盘糕点，差点吃的秦歌热泪盈眶，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啊。
一连吃了好几块儿，一口茶顺了下去，舒坦。这茶像是前世常喝的花果茶，带着些花果清甜，与点心相配，倒也爽口。
一转头，却看到旁边站着那个小姑娘，盯着盘中余下的几块糕点目不转睛，时不时还咽一下口水。小姑娘看着也就七八岁年纪，长得瘦瘦的，皮肤有点黑，五官还没长开，不过那大大的眼睛，倒是透着几分灵动。
“小豆子？”秦歌开口，“你是叫小豆子吧？想吃吗？呐，给你。”
秦歌把盘子往小姑娘跟前推了推，可谁知，那小姑娘却退后一步，接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只是个下人，是不能吃这个的，老王会罚我的。”
看着小姑娘怯怯的模样，却掩饰不住眼中却流露着的，对点心的渴望。秦歌顿生怜意。这小姑娘，想来不过是个端茶递水的使唤丫头，并且被如此刻薄对待，想来平日里肯定没少被欺负。
“没事的，这里又没别人，你偷偷的吃，没人会知道的。”秦歌轻声细语。
“真的可以吗？”小姑娘转动灵动的眸子，在思索着。终究馋意难抵，飞快抓过一块，整块塞入口中，双手捂着嘴，缩在一边快速嚼着。
“慢点吃，不急不急，可别噎着。”秦歌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跟个小仓鼠一样，还挺可爱。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便被噎的直翻白眼，脖子伸的老长，举起小拳头捶着自己胸口。
“快，喝茶喝茶！”秦歌赶紧把杯子递了过去，小丫头一把抓过，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终于缓过劲来，朝秦歌尴尬的笑笑，开口道：“我有好久没吃过点心了，只有在过节的时候，才会赏赐几块，上次客人剩下的，我偷偷吃了一块，挨了好几板子呢。”
“唉，不要急，慢慢吃，都是你的。”秦歌看看盘子里的四五块糕点，摸了摸小姑娘脑袋。若是在后世，这年纪的小姑娘，定是被全家众星捧月，可是这世道，吃个点心都会挨打。
“小豆子，你多大了？”秦歌开口问到。
小豆子背对着门，小心翼翼捧着糕点，一点渣都舍不得掉，听到秦歌提问，眼睛都没动，一直盯着手里的点心，一边吃一边说到:“我今年十岁了。”
“十岁？”就这小萝卜干一样的身材，居然已经十岁了，看来是从小营养不良。
“你，从小就在这里吗？”秦歌问道。
“不是啊，我是两年前被卖来的。那时弟弟出生了，家里穷，我爹说养不起我们两个孩子，所以爹爹就把我卖了，还能补贴一下家用。”
秦歌闻言，心道，果然如此啊，这样的桥段，后世不知看过多少，重男轻女的时代，好像是再正常不过了。
“那，你怨你爹吗？你想不想他们？”秦歌轻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其实，我好像，都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了。”
“那你觉着，是这里好呢？还是之前在家里好？”
小丫头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好像，还是这里好吧，在这里不会挨饿，并且这里干的活也没以前累。以前有一次割猪草，好难割啊，一不小心就割到自己了，好疼的，流了好多血。我就用手拔，可我力气小，手被划的好痛，拔了好久也没拔多少，最后回去时天都黑了。爹爹看我只拿回那么点猪草，可生气了，说我又不干活跑去玩，就打我，可我真的一直都没偷懒。那天我一整天都没吃饭，被打了好久，然后就被打睡着了。”
秦歌沉默良久，这，真是亲生的？虽然前世不知看过多少这样的桥段，但那是文学作品，真出现在自己面前，怎能动容啊。
忽然想到，能养的起猪，家境应该不差吧？便开口问到:“你们家还养猪的吗？”
“不啊，是给别人养的，有工钱赚。”
“平日里，你都吃不饱饭吗？”
“是啊，我记得那时候，每天都好饿啊，但是根本没东西可以吃，只能喝水，水喝多了好难受的，可总比饿着好一些。有时候，抓到了麻雀老鼠，扔到火里烤一下，可香可香了。可是，我来这里后，就再没吃到了。有一次抓到一只好肥好肥，好肥的老鼠，烤熟了一定好好吃的。可是我才刚烤完就被老王撞到了，不让我吃，还打我。说吃那些东西会生病的，如果再把病气传给其他姐姐，我死十次都不够。可是我之前吃都没事的啊。好久都吃不到肉了，那么肥的老鼠，就那样给扔了，好可惜啊。”
这小姑娘想来也是饱受欺压，平日里也没什么能说说话的人，此时遇到秦歌，话匣子打开，毫无保留说着自己的事，却是越说越让人心里透不过气来。
吃老鼠？想想就就让人胸腹间一阵翻腾。后世的孩子遇到老鼠不得尖叫着四处乱蹦？在她这里居然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看小姑娘的一脸惋惜神色，她可能并没觉着自己有多苦。但从来锦衣玉食的秦歌，却心里苦笑，也许，自己对人间疾苦，是真没半分了解。还好，自己没问出“你怎么不吃肉？是肉不好吃吗？”这样的问题。
既然遇到，也是一种缘分，秦歌摸摸小姑娘脑袋，柔声道：“以后有什么可以来找哥哥，我有好吃的好玩的，肯定少不了你的。”
“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咱们拉钩。”
“拉勾？是什么？”
秦歌拉过小姑娘，手指相交：“就是这样，约定的意思。放心，以后有哥哥罩着你，绝对不让你再受苦了。”
“约定？”小姑娘喃喃道，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忽然，小姑娘好像想到了什么，欢喜叫道：“哇，这是真的吗？太好了！那以后，岂不是没人敢欺负我了？刚才给你拿点心，听到那位大婶跟芸娘谈价，把你卖三百两银子呢！看芸娘的意思，好像还真舍得花这个钱。咱们楼里的头牌，月儿姐姐，当初也不过才花了一百两银子。三百两啊！那以后，最厉害的，岂不就是你了？”
秦歌有些懵逼：“三，三百两？什么三百两？把我卖了三百两？这特么的什么情况啊？”
忽然想起大娘临走时说的话：“我去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卖一卖。”
杂七杂八的东西。。。
卖一卖。。。
秦歌好像回过些味来，忽然觉着，大娘那丑脸上的笑容，好像不是那么和善了，透着几许阴森。
秦歌还是有点懵，搞不清楚状况，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抓住还在高兴的小豆子，摇着她的肩膀：“等等，你刚才说头牌姐姐？什么意思？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豆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秦歌，有些被吓到了：“这里，这里是群玉苑啊，头牌姐姐，就是月儿姐姐啊，也被课人们叫做花魁。”
秦歌顿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群玉苑？花魁？等等等等，这他娘的，这好像是青楼啊！有没有搞错！把自己一大男人，卖到青楼？并且卖的价格，比花魁还高？那自己这是，新一任花魁？想想自己搔首弄姿的样子，毛骨悚然！
“怎么样芸娘，这孩子长得俊吧？”大娘陪着笑脸道，“这可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家里遭了难，流落到这里，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的没了亲人，可怜呐。”说着还抹了抹眼角，“不过这孩子可厉害着呢，不光长得跟画里的一样，还能识文断字，可有学问了，以后啊，还麻烦芸娘能多照顾一二。”
“放心，放在我这里，我绝对亏待不了他。”芸娘娇笑的瞥了眼大娘，这一瞥波光流转，更显风情。
“小豆子，去端两盘点心来。”芸娘跟旁边的小女孩说了一句，复又转头对秦歌道：“小弟弟，你先吃些东西，姐姐去跟婶婶说些事情。乖乖等姐姐，别乱跑哦。”言罢居然对秦歌抛了个媚眼，起身扭动着腰肢，走了出去。秦歌浑身一震，小心脏好似被什么击中，心中暗叹，这媚眼，好大的杀伤力啊。
大娘也笑呵呵的对秦歌说道：“孩子，你先在这里吃些东西，都是平日里吃不到的好东西呢，多吃一些，大娘去把那鹿皮鹿角，还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卖一卖。”
“大娘你不吃点吗？”
“不了不了，你吃好就行。”
秦歌心中暗想，这多好的大娘啊，真是走运，遇到这么好心的人，以后啊，绝对要当亲长辈来待。真没想到，这大娘自己长得不怎么样，可这亲戚，居然这么漂亮！那容貌，那身段，那一颦一笑，啧啧啧，回味无穷啊。
坐了片刻功夫，一个小姑娘端来两盘糕点走了回来，还顺带着提了一壶茶。秦歌随手捻起一块点心，送入嘴中，嗯，人间美味啊。接连几日吃的跟猪食一样，今日的两盘糕点，差点吃的秦歌热泪盈眶，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啊。
一连吃了好几块儿，一口茶顺了下去，舒坦。这茶像是前世常喝的花果茶，带着些花果清甜，与点心相配，倒也爽口。
一转头，却看到旁边站着那个小姑娘，盯着盘中余下的几块糕点目不转睛，时不时还咽一下口水。小姑娘看着也就七八岁年纪，长得瘦瘦的，皮肤有点黑，五官还没长开，不过那大大的眼睛，倒是透着几分灵动。
“小豆子？”秦歌开口，“你是叫小豆子吧？想吃吗？呐，给你。”
秦歌把盘子往小姑娘跟前推了推，可谁知，那小姑娘却退后一步，接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只是个下人，是不能吃这个的，老王会罚我的。”
看着小姑娘怯怯的模样，却掩饰不住眼中却流露着的，对点心的渴望。秦歌顿生怜意。这小姑娘，想来不过是个端茶递水的使唤丫头，并且被如此刻薄对待，想来平日里肯定没少被欺负。
“没事的，这里又没别人，你偷偷的吃，没人会知道的。”秦歌轻声细语。
“真的可以吗？”小姑娘转动灵动的眸子，在思索着。终究馋意难抵，飞快抓过一块，整块塞入口中，双手捂着嘴，缩在一边快速嚼着。
“慢点吃，不急不急，可别噎着。”秦歌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跟个小仓鼠一样，还挺可爱。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便被噎的直翻白眼，脖子伸的老长，举起小拳头捶着自己胸口。
“快，喝茶喝茶！”秦歌赶紧把杯子递了过去，小丫头一把抓过，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终于缓过劲来，朝秦歌尴尬的笑笑，开口道：“我有好久没吃过点心了，只有在过节的时候，才会赏赐几块，上次客人剩下的，我偷偷吃了一块，挨了好几板子呢。”
“唉，不要急，慢慢吃，都是你的。”秦歌看看盘子里的四五块糕点，摸了摸小姑娘脑袋。若是在后世，这年纪的小姑娘，定是被全家众星捧月，可是这世道，吃个点心都会挨打。
“小豆子，你多大了？”秦歌开口问到。
小豆子背对着门，小心翼翼捧着糕点，一点渣都舍不得掉，听到秦歌提问，眼睛都没动，一直盯着手里的点心，一边吃一边说到:“我今年十岁了。”
“十岁？”就这小萝卜干一样的身材，居然已经十岁了，看来是从小营养不良。
“你，从小就在这里吗？”秦歌问道。
“不是啊，我是两年前被卖来的。那时弟弟出生了，家里穷，我爹说养不起我们两个孩子，所以爹爹就把我卖了，还能补贴一下家用。”
秦歌闻言，心道，果然如此啊，这样的桥段，后世不知看过多少，重男轻女的时代，好像是再正常不过了。
“那，你怨你爹吗？你想不想他们？”秦歌轻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其实，我好像，都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了。”
“那你觉着，是这里好呢？还是之前在家里好？”
小丫头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好像，还是这里好吧，在这里不会挨饿，并且这里干的活也没以前累。以前有一次割猪草，好难割啊，一不小心就割到自己了，好疼的，流了好多血。我就用手拔，可我力气小，手被划的好痛，拔了好久也没拔多少，最后回去时天都黑了。爹爹看我只拿回那么点猪草，可生气了，说我又不干活跑去玩，就打我，可我真的一直都没偷懒。那天我一整天都没吃饭，被打了好久，然后就被打睡着了。”
秦歌沉默良久，这，真是亲生的？虽然前世不知看过多少这样的桥段，但那是文学作品，真出现在自己面前，怎能动容啊。
忽然想到，能养的起猪，家境应该不差吧？便开口问到:“你们家还养猪的吗？”
“不啊，是给别人养的，有工钱赚。”
“平日里，你都吃不饱饭吗？”
“是啊，我记得那时候，每天都好饿啊，但是根本没东西可以吃，只能喝水，水喝多了好难受的，可总比饿着好一些。有时候，抓到了麻雀老鼠，扔到火里烤一下，可香可香了。可是，我来这里后，就再没吃到了。有一次抓到一只好肥好肥，好肥的老鼠，烤熟了一定好好吃的。可是我才刚烤完就被老王撞到了，不让我吃，还打我。说吃那些东西会生病的，如果再把病气传给其他姐姐，我死十次都不够。可是我之前吃都没事的啊。好久都吃不到肉了，那么肥的老鼠，就那样给扔了，好可惜啊。”
这小姑娘想来也是饱受欺压，平日里也没什么能说说话的人，此时遇到秦歌，话匣子打开，毫无保留说着自己的事，却是越说越让人心里透不过气来。
吃老鼠？想想就就让人胸腹间一阵翻腾。后世的孩子遇到老鼠不得尖叫着四处乱蹦？在她这里居然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看小姑娘的一脸惋惜神色，她可能并没觉着自己有多苦。但从来锦衣玉食的秦歌，却心里苦笑，也许，自己对人间疾苦，是真没半分了解。还好，自己没问出“你怎么不吃肉？是肉不好吃吗？”这样的问题。
既然遇到，也是一种缘分，秦歌摸摸小姑娘脑袋，柔声道：“以后有什么可以来找哥哥，我有好吃的好玩的，肯定少不了你的。”
“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咱们拉钩。”
“拉勾？是什么？”
秦歌拉过小姑娘，手指相交：“就是这样，约定的意思。放心，以后有哥哥罩着你，绝对不让你再受苦了。”
“约定？”小姑娘喃喃道，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忽然，小姑娘好像想到了什么，欢喜叫道：“哇，这是真的吗？太好了！那以后，岂不是没人敢欺负我了？刚才给你拿点心，听到那位大婶跟芸娘谈价，把你卖三百两银子呢！看芸娘的意思，好像还真舍得花这个钱。咱们楼里的头牌，月儿姐姐，当初也不过才花了一百两银子。三百两啊！那以后，最厉害的，岂不就是你了？”
秦歌有些懵逼：“三，三百两？什么三百两？把我卖了三百两？这特么的什么情况啊？”
忽然想起大娘临走时说的话：“我去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卖一卖。”
杂七杂八的东西。。。
卖一卖。。。
秦歌好像回过些味来，忽然觉着，大娘那丑脸上的笑容，好像不是那么和善了，透着几许阴森。
秦歌还是有点懵，搞不清楚状况，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抓住还在高兴的小豆子，摇着她的肩膀：“等等，你刚才说头牌姐姐？什么意思？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豆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秦歌，有些被吓到了：“这里，这里是群玉苑啊，头牌姐姐，就是月儿姐姐啊，也被课人们叫做花魁。”
秦歌顿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群玉苑？花魁？等等等等，这他娘的，这好像是青楼啊！有没有搞错！把自己一大男人，卖到青楼？并且卖的价格，比花魁还高？那自己这是，新一任花魁？想想自己搔首弄姿的样子，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