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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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陆枕秋照常直播，靳水澜看她没空帮她把毛毛牵下楼散步，陆枕秋感激不已：“谢谢靳老师，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说话语气和态度终于没那么客套和生疏了，靳水澜面带笑，一点头：“好。”
她说完带着毛毛下楼，毛毛规矩蹲在她腿边，上电梯也不叫不乱跑，显然被教育的很好，电梯里偶尔还能碰到一个楼层的户主，她们认出靳水澜，笑着打招呼：“靳小姐，养狗了？”
靳水澜摸了摸毛毛的头，说：“朋友的狗。”
那个户主见毛毛如此乖，忍不住问：“我能摸摸吗？”
靳水澜蹲下身和毛毛对视，说：“可以。”
那个户主的摸了摸毛毛，毛色柔软，模样乖巧，蹲坐在地上张口哈气，并不吓人，还有些憨厚的感觉，她忍不住夸：“这狗真的又漂亮又聪明，你朋友挺会照顾狗的。”
也不是在夸她，靳水澜却笑起来：“她确实很会照顾。”
电梯到了一楼，靳水澜牵毛毛走出去，沿小区附近的石道逛了两圈，她手机里放陆枕秋的直播，不知道谁点了游戏，陆枕秋正在和小鱼玩游戏，她玩的辅助，小鱼是射手，配合的十分不错，靳水澜知道陆枕秋AD玩的不错，基本能Carry全场，没想到她辅助也很强，站视角，探草丛，很会了。
她看的入神，一时没走，毛毛在她脚边晃，末了蹲坐在地上，仰头看她，靳水澜偏头时对上毛毛发亮的眼睛，她牵着走到一旁的木椅旁边，让毛毛爬上木椅，趴自己腿上，她则专心看手机屏幕，毛毛听到陆枕秋的声音汪汪两声叫起来，似乎想引起手机里的陆枕秋注意，靳水澜被它逗笑，揉揉它大耳朵。
毛毛乖了，趴她腿上，陪她看陆枕秋直播。
强辅助和强射手，基本没悬念，在上路还你来我往摩擦的时候，下路已经连破两塔了，小鱼笑嘻嘻的说：“秋秋，你来直播游戏吧，做我绑定辅助。”
陆枕秋一口拒绝：“不要。”
对比游戏，她还是更喜欢唱歌。
弹幕刷的很快，都在说陆枕秋歌唱这么好听，不要去游戏板块，靳水澜瞥眼直播间的关注，刚破七万，一大半都是pk那时候吸引进来的，如果陆枕秋愿意继续pk，早就可以破十万了，不过来日方长，她并不着急。
就在陆枕秋赢下一局游戏时，靳水澜随手又砸了六个爱情军舰，紫色的特效晕染开，把陆枕秋怔愣神色衬得格外清晰。
“谢谢【梦中情一枕秋】的爱情军舰，谢谢老板……”
陆枕秋干笑念出来，小群里滴滴滴响起，花洛艾特她：【就是这个老板吗？@枕秋。】
小鱼：【是的，干嘛，你要上啊@花洛。】
花洛：【她看得上我，我也不介意啊，我要是秋秋我就从了！】
小鱼：【要是你，估计早洗干净等人上了！】
花洛：【也不是不行，不过不是说这个老板是枕头公主吗？难道她不知道秋秋也是枕头公主？！】
枕秋：【你才枕头公主。】
花洛：【哎呀！怎么？想为老板做一啊？】
越说越离谱。
陆枕秋对着屏幕哑口，关掉小群，看着电脑，脑中一系列的感谢词都用完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感谢，只得干瘪瘪的问：“老板想听什么歌吗？不用点歌，我给你唱。”
弹幕在刷：【特权特权！秋秋特权来了！】
在三水，一般都是要花鱼币点歌，鲜少有主播不让老板点歌的，陆枕秋看着屏幕笑，不是给特权，是老板给的实在太多了……
唐迎夏也看着屏幕，听到陆枕秋又提到那个名字一肚子火，她和这个老板pk没多久，这个老板就不见了，她连砸了几个军舰见老板跑了才收手，原想等陆枕秋今天结束和她再好好聊一聊，没想到这人又来了。
她刚刚拜托鹿言去查查这老板到底是谁，鹿言也说奇怪，之前在三水都没有听说过这号人，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正好她问了，就打算顺便查一查。
听陆枕秋喊老板，加上弹幕特权两个字，唐迎夏还是没忍住给陆枕秋发：【几点结束？】
她在陆枕秋的直播间有消费，也不低，当然不能轻易拉黑，陆枕秋看到唐迎夏的消息颇为头疼，从前不知道，唐迎夏居然有死缠烂打的潜力。
朋友都说她性格好，温和，大度，所以很多时候小鱼和花洛气的口不择言，大骂特骂，她还能保持最后一点理智，譬如和唐迎夏的分手，她自认做到了最体面，但很显然，唐迎夏不是这么想的。
唐迎夏把她的体面，当成胡搅蛮缠的底气。
陆枕秋不是很高兴，她抿抿唇，一边唱歌一边打字：【十一点。】
唐迎夏：【你加我微信，我有话要和你说。】
陆枕秋：【什么话？】
唐迎夏：【秋秋，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以前那么远的距离，我们都挺过来了，为什么现在要分手？如果你真的介意我和余温的关系，好，大不了我不管那些版权了，我现在公开，好吗？】
陆枕秋头次对唐迎夏发来的余温两个字无动于衷，甚至被唐迎夏这句话气笑了。
她打字：【唐迎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公开的话你会怎么介绍我？刚认识的女朋友？还是交往两年的人？】
唐迎夏那端沉默几秒，问她：【这个重要吗？重要的不是我们在一起吗？】
陆枕秋看这行字，鼻尖没来由一酸，不知道是替以前的自己委屈，还是真的一次次被伤透了，她眨眼，对屏幕说：“稍等会，我去倒杯水。”
离开电脑前陆枕秋静坐几秒，然后起身打开房门，靳水澜刚回来，和开门的她打个照面，陆枕秋迅速调节表情，展颜：“靳老师。”
靳水澜瞥见她眼角的一抹红，陆枕秋的皮肤偏白，所以眼尾的红十分惹眼，眼底闪着光，有种倔强的脆弱，靳水澜摇头，掸去胡思乱想，说：“还没结束啊？”
陆枕秋笑：“还要一会，靳老师工作可以把书房门合上，我声音会小一点。”
“没关系。”靳水澜说：“今晚不上班。”
陆枕秋点头，靳水澜看她手里端着杯子，问：“倒水？”
“嗯。”陆枕秋说着毛毛凑过去，她揉揉毛毛的头，靳水澜拿过她手上杯子，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陆枕秋咬唇：“谢谢靳老师。”
“别客气了，去直播吧，一会结束有话和你说。”
有话和她说？
陆枕秋因为她这话有些忐忑，什么话？难道是她发给纪子薄的试音没过？纪子薄不方便直接告诉她，让靳水澜转告？还是其他的问题？这几天她住在这里，是给靳水澜带去什么麻烦了吗？
她一直在想这些事情，倒把冲淡唐迎夏带来的情绪，到直播结束她对粉丝说了句明天见就关了电脑，和毛毛一起出去。
如果她真的犯错了，毛毛这么可爱，希望靳水澜看在毛毛的份上，不要生气。
靳水澜不知道她的想法，正坐沙发上和纪子薄聊天，说到请陆枕秋配音的问题，以及后续的宣传方案，她们刚聊完，陆枕秋出了房间，和毛毛坐在她对面，喊：“靳老师。”
毛毛坐在两人中间，一会转头看我陆枕秋，一会看靳水澜，憨头憨脑的，靳水澜问：“找你是关于配音的问题，子薄联系你了吗？”
果然是，没通过吗？
陆枕秋心底打起鼓，她摇头：“纪老师还没联系我。”
靳水澜说：“嗯，那我和你提前说一声，试音通过了。”
陆枕秋一怔：“啊？”
靳水澜对上她晶亮眼睛，笑：“你试音通过了，有兴趣来剧组吗？”
陆枕秋悬着的心放回去，神色一松，她点头：“有，有兴趣。”
靳水澜看她笑，也扬唇。
陆枕秋感激道：“谢谢靳老师。”
靳水澜说：“是你有实力，不用谢。”
陆枕秋抿唇：“还是要谢的，没有靳老师也没这么好的机会。”她说着左右看看：“靳老师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夜宵？”
靳水澜倒是无所谓，她反正三餐不定，夜里吃饭也是常事，看陆枕秋兴致这么好，她点头：“行。”
陆枕秋高兴的起身，准备简单的下两碗阳春面，靳水澜说：“别麻烦了，泡面吧？”
她说着拉开柜子，陆枕秋探头，居然有一柜子的泡面，各种款式都有，还有国外的牌子，靳水澜问：“要哪个？”
陆枕秋随手指一款：“就这个吧。”
两人端两碗桶面坐流理台前，热水泡开，等面好的时候，陆枕秋好奇问：“靳老师，你平时就吃泡面啊？”
靳水澜说：“还有外卖。”
陆枕秋点点头，说：“那下次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
靳水澜抬眼看她：“你会做很多菜？”
陆枕秋说：“家常的都会做。”
靳水澜：“毕业出来开始学做饭的吗？”
陆枕秋低头：“很小的时候就会做了。”
流理台的灯在陆枕秋身边晕染开，荡成光圈，靳水澜问：“你父母呢？”
陆枕秋迟疑几秒，抬头看靳水澜，说：“我父母，在我出生没多久就离婚了，后来我跟着我妈妈，我妈妈工作比较忙，所以我从小就会一点。”
她说这些话语气很平静，靳水澜却听的心头发疼，似被人用手紧紧攥住，呼吸都烧得慌，她点头：“你以后稳定了可以把你妈妈接过来住。”
陆枕秋一笑，说：“她已经结婚了。”
靳水澜偏头，陆枕秋表情温和，瞳孔被水晶灯折射出漂亮的色泽，她微垂眼，周身萦绕淡淡的温和感，靳水澜嗯一声说：“面好了，吃吧。”
陆枕秋掀开盖子，确实香得很，她边吃边捣鼓手机，给老板发消息，靳水澜坐她对面，不小心瞥到熟悉的头像被汤呛着，她抿口温水，说：“大半夜的，给谁发消息呢。”
“那个老板。”陆枕秋说：“就是今天砸了很多礼物那个，我到月底才能拿到礼物分成，我想还给她一些。”
“不要。”靳水澜说，陆枕秋抬眼，靳水澜清清嗓子，解释：“你知道平台是禁止主播私下和老板有金钱来往的。”
确实有这个规定。
陆枕秋说：“可我是退钱……”
“那也不行。”靳水澜说：“那个老板砸这么多礼物，肯定是不差钱的，你这个退回去了，万一她不高兴，把你举报给管理员怎么办？就算她不举报，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举报你怎么办？”
这话也对。
陆枕秋把刚发出去的消息撤回。
靳水澜继续道：“要我说，先收着，反正你不偷不抢怕什么，真的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说。”
陆枕秋有点被她说服了，点头：“那我明天和老板聊聊。”
靳水澜低头继续吃面条，陆枕秋已经吃完了，毛毛趴在两人脚边，陆枕秋起身收拾垃圾时毛毛左右乱摇尾巴，扫到茶几上的一个文件夹，是红色的，陆枕秋拾起，身后传来靳水澜的声音：“文件是给你的。”
陆枕秋转头：“我？”
靳水澜说：“嗯，我听了你的试音，觉得你声音可塑性很强，这里面是一段戏，等你录出来听听效果。可以的话，我让子薄帮你推荐其他剧组。”
陆枕秋明白，她问：“那我录好直接发给纪老师吗？”
“不用。”靳水澜脱口而出，神色正经的说：“你发给我就行。”
陆枕秋说：“好。”
她说完和靳水澜道了晚安，两人各自回房，陆枕秋好奇的打开文件夹，等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时满脸红。
是一段戏不错。
可怎么是一段床戏？！
晚饭过后，陆枕秋照常直播，靳水澜看她没空帮她把毛毛牵下楼散步，陆枕秋感激不已：“谢谢靳老师，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说话语气和态度终于没那么客套和生疏了，靳水澜面带笑，一点头：“好。”
她说完带着毛毛下楼，毛毛规矩蹲在她腿边，上电梯也不叫不乱跑，显然被教育的很好，电梯里偶尔还能碰到一个楼层的户主，她们认出靳水澜，笑着打招呼：“靳小姐，养狗了？”
靳水澜摸了摸毛毛的头，说：“朋友的狗。”
那个户主见毛毛如此乖，忍不住问：“我能摸摸吗？”
靳水澜蹲下身和毛毛对视，说：“可以。”
那个户主的摸了摸毛毛，毛色柔软，模样乖巧，蹲坐在地上张口哈气，并不吓人，还有些憨厚的感觉，她忍不住夸：“这狗真的又漂亮又聪明，你朋友挺会照顾狗的。”
也不是在夸她，靳水澜却笑起来：“她确实很会照顾。”
电梯到了一楼，靳水澜牵毛毛走出去，沿小区附近的石道逛了两圈，她手机里放陆枕秋的直播，不知道谁点了游戏，陆枕秋正在和小鱼玩游戏，她玩的辅助，小鱼是射手，配合的十分不错，靳水澜知道陆枕秋AD玩的不错，基本能Carry全场，没想到她辅助也很强，站视角，探草丛，很会了。
她看的入神，一时没走，毛毛在她脚边晃，末了蹲坐在地上，仰头看她，靳水澜偏头时对上毛毛发亮的眼睛，她牵着走到一旁的木椅旁边，让毛毛爬上木椅，趴自己腿上，她则专心看手机屏幕，毛毛听到陆枕秋的声音汪汪两声叫起来，似乎想引起手机里的陆枕秋注意，靳水澜被它逗笑，揉揉它大耳朵。
毛毛乖了，趴她腿上，陪她看陆枕秋直播。
强辅助和强射手，基本没悬念，在上路还你来我往摩擦的时候，下路已经连破两塔了，小鱼笑嘻嘻的说：“秋秋，你来直播游戏吧，做我绑定辅助。”
陆枕秋一口拒绝：“不要。”
对比游戏，她还是更喜欢唱歌。
弹幕刷的很快，都在说陆枕秋歌唱这么好听，不要去游戏板块，靳水澜瞥眼直播间的关注，刚破七万，一大半都是pk那时候吸引进来的，如果陆枕秋愿意继续pk，早就可以破十万了，不过来日方长，她并不着急。
就在陆枕秋赢下一局游戏时，靳水澜随手又砸了六个爱情军舰，紫色的特效晕染开，把陆枕秋怔愣神色衬得格外清晰。
“谢谢【梦中情一枕秋】的爱情军舰，谢谢老板……”
陆枕秋干笑念出来，小群里滴滴滴响起，花洛艾特她：【就是这个老板吗？@枕秋。】
小鱼：【是的，干嘛，你要上啊@花洛。】
花洛：【她看得上我，我也不介意啊，我要是秋秋我就从了！】
小鱼：【要是你，估计早洗干净等人上了！】
花洛：【也不是不行，不过不是说这个老板是枕头公主吗？难道她不知道秋秋也是枕头公主？！】
枕秋：【你才枕头公主。】
花洛：【哎呀！怎么？想为老板做一啊？】
越说越离谱。
陆枕秋对着屏幕哑口，关掉小群，看着电脑，脑中一系列的感谢词都用完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感谢，只得干瘪瘪的问：“老板想听什么歌吗？不用点歌，我给你唱。”
弹幕在刷：【特权特权！秋秋特权来了！】
在三水，一般都是要花鱼币点歌，鲜少有主播不让老板点歌的，陆枕秋看着屏幕笑，不是给特权，是老板给的实在太多了……
唐迎夏也看着屏幕，听到陆枕秋又提到那个名字一肚子火，她和这个老板pk没多久，这个老板就不见了，她连砸了几个军舰见老板跑了才收手，原想等陆枕秋今天结束和她再好好聊一聊，没想到这人又来了。
她刚刚拜托鹿言去查查这老板到底是谁，鹿言也说奇怪，之前在三水都没有听说过这号人，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正好她问了，就打算顺便查一查。
听陆枕秋喊老板，加上弹幕特权两个字，唐迎夏还是没忍住给陆枕秋发：【几点结束？】
她在陆枕秋的直播间有消费，也不低，当然不能轻易拉黑，陆枕秋看到唐迎夏的消息颇为头疼，从前不知道，唐迎夏居然有死缠烂打的潜力。
朋友都说她性格好，温和，大度，所以很多时候小鱼和花洛气的口不择言，大骂特骂，她还能保持最后一点理智，譬如和唐迎夏的分手，她自认做到了最体面，但很显然，唐迎夏不是这么想的。
唐迎夏把她的体面，当成胡搅蛮缠的底气。
陆枕秋不是很高兴，她抿抿唇，一边唱歌一边打字：【十一点。】
唐迎夏：【你加我微信，我有话要和你说。】
陆枕秋：【什么话？】
唐迎夏：【秋秋，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以前那么远的距离，我们都挺过来了，为什么现在要分手？如果你真的介意我和余温的关系，好，大不了我不管那些版权了，我现在公开，好吗？】
陆枕秋头次对唐迎夏发来的余温两个字无动于衷，甚至被唐迎夏这句话气笑了。
她打字：【唐迎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公开的话你会怎么介绍我？刚认识的女朋友？还是交往两年的人？】
唐迎夏那端沉默几秒，问她：【这个重要吗？重要的不是我们在一起吗？】
陆枕秋看这行字，鼻尖没来由一酸，不知道是替以前的自己委屈，还是真的一次次被伤透了，她眨眼，对屏幕说：“稍等会，我去倒杯水。”
离开电脑前陆枕秋静坐几秒，然后起身打开房门，靳水澜刚回来，和开门的她打个照面，陆枕秋迅速调节表情，展颜：“靳老师。”
靳水澜瞥见她眼角的一抹红，陆枕秋的皮肤偏白，所以眼尾的红十分惹眼，眼底闪着光，有种倔强的脆弱，靳水澜摇头，掸去胡思乱想，说：“还没结束啊？”
陆枕秋笑：“还要一会，靳老师工作可以把书房门合上，我声音会小一点。”
“没关系。”靳水澜说：“今晚不上班。”
陆枕秋点头，靳水澜看她手里端着杯子，问：“倒水？”
“嗯。”陆枕秋说着毛毛凑过去，她揉揉毛毛的头，靳水澜拿过她手上杯子，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陆枕秋咬唇：“谢谢靳老师。”
“别客气了，去直播吧，一会结束有话和你说。”
有话和她说？
陆枕秋因为她这话有些忐忑，什么话？难道是她发给纪子薄的试音没过？纪子薄不方便直接告诉她，让靳水澜转告？还是其他的问题？这几天她住在这里，是给靳水澜带去什么麻烦了吗？
她一直在想这些事情，倒把冲淡唐迎夏带来的情绪，到直播结束她对粉丝说了句明天见就关了电脑，和毛毛一起出去。
如果她真的犯错了，毛毛这么可爱，希望靳水澜看在毛毛的份上，不要生气。
靳水澜不知道她的想法，正坐沙发上和纪子薄聊天，说到请陆枕秋配音的问题，以及后续的宣传方案，她们刚聊完，陆枕秋出了房间，和毛毛坐在她对面，喊：“靳老师。”
毛毛坐在两人中间，一会转头看我陆枕秋，一会看靳水澜，憨头憨脑的，靳水澜问：“找你是关于配音的问题，子薄联系你了吗？”
果然是，没通过吗？
陆枕秋心底打起鼓，她摇头：“纪老师还没联系我。”
靳水澜说：“嗯，那我和你提前说一声，试音通过了。”
陆枕秋一怔：“啊？”
靳水澜对上她晶亮眼睛，笑：“你试音通过了，有兴趣来剧组吗？”
陆枕秋悬着的心放回去，神色一松，她点头：“有，有兴趣。”
靳水澜看她笑，也扬唇。
陆枕秋感激道：“谢谢靳老师。”
靳水澜说：“是你有实力，不用谢。”
陆枕秋抿唇：“还是要谢的，没有靳老师也没这么好的机会。”她说着左右看看：“靳老师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夜宵？”
靳水澜倒是无所谓，她反正三餐不定，夜里吃饭也是常事，看陆枕秋兴致这么好，她点头：“行。”
陆枕秋高兴的起身，准备简单的下两碗阳春面，靳水澜说：“别麻烦了，泡面吧？”
她说着拉开柜子，陆枕秋探头，居然有一柜子的泡面，各种款式都有，还有国外的牌子，靳水澜问：“要哪个？”
陆枕秋随手指一款：“就这个吧。”
两人端两碗桶面坐流理台前，热水泡开，等面好的时候，陆枕秋好奇问：“靳老师，你平时就吃泡面啊？”
靳水澜说：“还有外卖。”
陆枕秋点点头，说：“那下次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
靳水澜抬眼看她：“你会做很多菜？”
陆枕秋说：“家常的都会做。”
靳水澜：“毕业出来开始学做饭的吗？”
陆枕秋低头：“很小的时候就会做了。”
流理台的灯在陆枕秋身边晕染开，荡成光圈，靳水澜问：“你父母呢？”
陆枕秋迟疑几秒，抬头看靳水澜，说：“我父母，在我出生没多久就离婚了，后来我跟着我妈妈，我妈妈工作比较忙，所以我从小就会一点。”
她说这些话语气很平静，靳水澜却听的心头发疼，似被人用手紧紧攥住，呼吸都烧得慌，她点头：“你以后稳定了可以把你妈妈接过来住。”
陆枕秋一笑，说：“她已经结婚了。”
靳水澜偏头，陆枕秋表情温和，瞳孔被水晶灯折射出漂亮的色泽，她微垂眼，周身萦绕淡淡的温和感，靳水澜嗯一声说：“面好了，吃吧。”
陆枕秋掀开盖子，确实香得很，她边吃边捣鼓手机，给老板发消息，靳水澜坐她对面，不小心瞥到熟悉的头像被汤呛着，她抿口温水，说：“大半夜的，给谁发消息呢。”
“那个老板。”陆枕秋说：“就是今天砸了很多礼物那个，我到月底才能拿到礼物分成，我想还给她一些。”
“不要。”靳水澜说，陆枕秋抬眼，靳水澜清清嗓子，解释：“你知道平台是禁止主播私下和老板有金钱来往的。”
确实有这个规定。
陆枕秋说：“可我是退钱……”
“那也不行。”靳水澜说：“那个老板砸这么多礼物，肯定是不差钱的，你这个退回去了，万一她不高兴，把你举报给管理员怎么办？就算她不举报，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举报你怎么办？”
这话也对。
陆枕秋把刚发出去的消息撤回。
靳水澜继续道：“要我说，先收着，反正你不偷不抢怕什么，真的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说。”
陆枕秋有点被她说服了，点头：“那我明天和老板聊聊。”
靳水澜低头继续吃面条，陆枕秋已经吃完了，毛毛趴在两人脚边，陆枕秋起身收拾垃圾时毛毛左右乱摇尾巴，扫到茶几上的一个文件夹，是红色的，陆枕秋拾起，身后传来靳水澜的声音：“文件是给你的。”
陆枕秋转头：“我？”
靳水澜说：“嗯，我听了你的试音，觉得你声音可塑性很强，这里面是一段戏，等你录出来听听效果。可以的话，我让子薄帮你推荐其他剧组。”
陆枕秋明白，她问：“那我录好直接发给纪老师吗？”
“不用。”靳水澜脱口而出，神色正经的说：“你发给我就行。”
陆枕秋说：“好。”
她说完和靳水澜道了晚安，两人各自回房，陆枕秋好奇的打开文件夹，等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时满脸红。
是一段戏不错。
可怎么是一段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