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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步步为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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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敢找女朋友?”徐沐风忧愁的目光又多了份错愕,余晖晖的警告,他敢不牢记?再敢拈花惹草的话,换来的必是她那花木兰的铁拳。

    “这么说来你有了?呃,财运、桃花运,双喜临门哦。”陈娇娇关小了车上的音乐,“有空时,把你的女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应该很漂亮吧?”

    “就那样,年轻的女人都漂亮。”徐沐风斜靠在座位上,忽然来了精神,“咦,你刚才说,啥女朋友介绍给我?”

    陈娇娇微微一笑,“你都有了,还问干嘛?”

    “聊天吧,解解闷,个吧小时的路程很烦躁。”徐沐风望着窗外雨朦朦的天空,他想摆脱头上的底气压。

    “我不是在陪你聊天吗?”陈娇娇歪头看了徐沐风一眼,“是不是男人聊到女人,特别精神?”

    “你说呢?”徐沐风双眸带流彩。

    陈娇娇微笑凝视着车前方,她侧边的轮廓很美,头型笔直,她沉吟一下,便咂摸着嘴儿,“山里来的娃,学坏了。”

    “那也是拜某人所赐。”徐沐风嗤之以鼻,说完,他发现说漏陷了,脸上立即羞臊。

    陈娇娇咯咯大笑,“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在说方总吧。哈哈。”

    徐沐风瞪了她一眼,找不到什么理由反辨,便靠在椅背上装昏。

    “你生气的时候很帅!嫽人小心肝,嘻嘻。”陈娇娇又逗徐沐风了。

    徐沐风没接话,愁眉苦恼。

    “你和顾海是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乃至你这么不开心?”陈娇娇咳了咳,扭转了话题。

    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徐沐风张开眼瞪她,“这你也知道?”

    “顾海告诉我的,”陈娇娇扶住方向盘,坐直了腰身,叹道,“他这人也不是很坏,就是喝了酒就糊涂了,你也别太记恨他。”

    “怕就怕这种糊涂人,不怕清楚的人,清楚的人不会做这种糊涂事。”徐沐风说道。

    “别看顾海当了十几年总经理,兜里还真没什么钱,吃喝赌嫖啥都来,是个典型的一个败家子。他这鸿福齐天的货运站,还是她女儿拿钱给他开的。”陈娇娇摇头头说道。

    他没钱就讹我?徐沐风很不悦,但他对顾海有这么个优秀的女儿,还倒是蛮有聊天的兴趣。“他女儿哪门神仙?这么传奇!”

    “他女儿不但传奇,那长相啊,真是个万人迷。每人都难以置信,就顾海长成那缺徳相,嘻嘻,怎么生了个似仙的女儿?”陈娇娇哈哈大笑。

    “丑男人有丑男人的魅力,萝卜黄瓜各有所爱,有些人还专拣丑的吃,虫爱啃的瓜怂才没打有过农药。”徐沐风无心插柳的话,倒让陈娇娇花容失色,她斜了他一眼,你觊觎到了我什么?

    “这样很正常啊,我爸长得像土行孙,我就长得这么高,不过,先人的优点会在自身的体里先酝酿,等蓄势满了,会在下一代的身上爆发。”

    徐沐风说了一大套天理的话,差点让陈娇娇晕倒。“歪理!你个瓜怂!”

    不过,陈娇娇仿佛又找到了自己充分的理由,便精神抖擞。此时,她决定不会去爱顾海了,她庆幸自己,还没上顾海的夜船。身边的这位货,才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堪堪的!

    陈娇娇又想:有时候家花就是没野花的辣味,不然有个七夕不够,还来个520干嘛?

    两人沉吟了片刻,陈娇娇又说:

    “顾海的女儿在十五岁时,顾海就和他老婆离婚了。后来他老婆带着女儿嫁给了国外的亿万富翁。又后来,待他女儿长大、大学毕业了,她居然去承包了一所大型的养殖场。当然,这数千万的投资,全部是她后爹给的。”

    “养猪?大型养猪场?”徐沐风饶有兴趣的问道。

    “养你的猪头!是养甲鱼,销路极好,货都往国外送着呢。”陈娇娇一脸羡慕,“依,我从小爸妈就离异啦,可惜没有这么厉害的后爹。”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徐沐风心里暗骂道。别说什么后爹的事,我连亲爹都没在啦,你俩都比我幸运,两爸啊。

    “徐总,刚才我就是想把顾海的女儿介绍给你呢。可惜你己找到了女朋女,黄花菜啦。”陈娇娇又伸伸了腰身,“最近我怎么啦?老是腰酸的,你帮我按按好不好?”

    徐沐风歪过头去。

    不过,对于介绍女朋友的事,徐沐风风淡云轻,没半点感冒,因为他的确很爱余晖晖,不可能再去遐想。

    说到养鱼、养甲鱼这一块,对徐沐风还真专业,人家学的就是这些,徐沐风有心去她养殖场转转,便问:“她叫啥名字?养殖场办哪儿?规模大吗?她学得是农技专业?”

    “她叫顾丽,专业是美术院毕业生。她养殖场办在柳树镇,占地面积约三百多亩。”陈娇娇笑眯眯,“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转转。”

    徐沐风没接话,心却想,怎么学画画去养鱼?不过自己学养鱼的,却搞灯炮,学无所用是白学,但社会又离不开文凭。

    “徐总,你多大啦?”陈娇娇笑问。

    “二十四岁,你呢?”徐沐风问。

    “一般的人问我的年龄,我是不会告诉滴,但我告诉你好了,我二十九岁啦。”陈娇娇笑道。

    “你老公呢?”徐沐风问。

    “你问他干嘛?你又不会想我。”说完,陈娇娇又咯咯大笑,一口好漂亮的贝齿,像玉拷贝的。

    徐沐风变得一脸错愕,“……”

    陈娇娇一脸伤感的说道:“他在国外,我们结婚这么久啦,也生不出个孩子来,到医院检查了,是他的问题,唉。”

    “医院有人工降雨嘛,苗木还愁干旱吗?”轮到徐沐风哈哈大笑了。

    “……”陈娇娇花容失色,她瞪了徐沐风一眼,“你幸灾乐祸是不是?”

    徐沐风见她发火了,又装昏。

    陈娇娇斜瞅了他一眼,想笑,便哼了一下鼻子,“熊。”

    “熊在哪儿?”徐沐风张开眼看着前面。陈娇娇哈哈大笑。徐沐风懵问,“你到底啥意思?”

    陈娇娇笑得晶莹雨露,“我说,你,和,我,老,公,是,一,样!是熊!哔样子?明白吗?”

    “依呀,哔样子?你敢挑衅我?”徐沐风捋了捋她的长发,便趴在陈娇娇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陈娇娇羞红了脸,“滚!”然后歪头咬了徐沐风一口,痛得徐沐风捂着嘴巴大叫。

    陈娇娇笑如烟霞,“来啊!今晚我期待着!”

    “你个白骨精?”

    “你马上变骷髅!”

    徐沐风晕倒。

    陈娇娇大笑。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顾海的货运站,整个货场全是用钢务架盖的,占地面积大约一万平方米,大门上挂着巨大的牌匾上,牌匾上雕刻着玻璃金烫字:鸿福齐天物流中心。

    大门前,两边堆满了花蓝,徐沐风在网上订的花蓝也送来了,也写了公司的贺词。

    花蓝的中间,站满了耸动的人群。

    陈娇娇把车泊好,顾海像踩着风轮般的驶来,头上几缕头发梳得特别的油亮,西装革服,比在医院精神抖擞多了,脸色滋养的很红润。

    “呃,欢迎徐总、陈总,大驾光临!”徐沐风刚一下车,顾海一双热情的手,早己摸到徐沐风腹中来。

    窘得徐沐风手足无措,立马抬高臀部,把早己准备好的大红包,拍在他手掌中,“恭喜!顾董。”

    顾海攥着红包,一副冰释前嫌的音容,笑眯眯道:“来就好,玩玩呗,还包啥红包呢。”表情格外的稔熟,徐沐风仿佛被感动,没了根恨。

    “顾董长,这里接。”陈娇娇也递过来一个大红包,拍在他另一只手心上,“发财!”

    顾海笑眯眯,他把两个红包塞到左右的西装口袋里,然后他左右各牵一个,大迈步地走进货场里。

    门口的一群人,伸着脖子看这边来,个个笑眯眯的。

    徐沐风很想挣脱顾海的手,然而他越挣他越紧,只好任他牵。

    大货场里的办公室,估计是用防弹的玻璃镶嵌的房子,里面一切都是最时尚办公桌、沙发、椅子、电脑……

    陈娇娇坐在顾海的老板椅子上,转悠悠了几下,她目光停留在办公桌后面墙上的一幅油画,足足发了几秒呆,“这油画,是顾丽画的?”

    墙上挂着一幅大型的油画,画中是一头斑斓的吊晴大老虎,画面气势磅礴,老虎栩栩如生,仿佛要跃然画布下。

    “镇邪虎,太棒啦!”陈娇娇目光里起了贪恋之色,站起来,摸着老虎身上油亮的毛发,“呃,公司里挂着老虎,很杀邪的,我喜欢!”

    徐沐风坐在顾海身边,顾海给徐沐风泡茶,笑问陈娇娇,“看你手痒,过几天你请去。”

    “每天要供吗?”陈娇娇抚摸着老虎的嘴巴,又拔拔老虎的獠牙。

    “那是必须的!每天一只羊头。”顾海笑眯眯道。

    “算了,太麻烦。”陈娇娇像被针刺了一下,立即坐在老板凳子上,晃悠悠等中午饭吃。

    ……

    午饭,顾海把宴席安排在山海大酒店里,大厅里的客人围满了十几桌,饭桌上的酒菜很丰盛。

    陈娇娇又紧粘着徐沐风,两人坐在一块,但徐沐风这一桌没几位客人,靠涂斗士左边,连空着几张空位。

    徐沐风想糊弄吃些食物就走人,连酒都不想喝半口,他心有余悸,因为他发现菜还没上几盘,顾海就开始敬起酒来,而且是白酒,他举着杯,满大厅去找人庆功,不醉不喝死才怪。

    最怕的是,徐沐风怕他酒后,糊涂又上来,一个不小心,酒瓶敲在自己头上,那是自己在作死。

    说白了,徐沐风希望这次是最后见顾海一次,以后再也不想见他。

    “顾丽来了。”陈娇娇用肘部顶了顶徐沐风的胳膊,“美吗?”

    徐沐风见一位美得如空姐般的女子,雪白的衬衫,黑色的西裤,娉娉婷婷地向这桌走来,她声音如流莺,“陈大姐,你好!”

    “嗨,丽,坐我身边。”陈娇娇向她招招手,又拍拍身边的空位椅子。

    一股扑鼻的法国香水味弥漫而来,徐沐风禁不住又睨了顾丽一眼,恰好顾丽也看向徐沐风,四目相对,有好一刻,仿佛时间己停顿了。那眼光,让徐沐风有种触电的感觉,她那眸子太漂亮了?狐狸眼?

    徐沐风慌忙低头,心在跳舞,手似羊角颠,把一只筷子带下桌面。

    “怎么啦?你又没喝酒。”陈娇娇对徐沐风笑笑,就拿了双干净的筷子给他。

    其实陈娇娇早就注意了,见两人的眼光有异样,她心里突的有种酸味,她心里骂自己,“溅货,我怎么会这样呢?”她咳了咳,便问坐在身边的顾丽,“你怎么才来?”

    “场里的事太多了,处理了大半个上午,出来时,路上车又太堵。所以磨机的到这个时候来。”顾丽把碗和筷子,用茶水冲洗着,碰瓷声叮叮当当。

    “这位帅哥是?”顾丽问闷头吃螃蟹的徐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