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落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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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秋水及他的商队终于来到滑州城前，虽然城门有士卒把守，但监管并不严格，商队也得以顺利通关。进城后，沿街繁荣景色，是在檀州这种边境城市见识不到的，风义及夫人被路边新奇实物深深吸引，激动不已。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穿过街区，径直走到一家客栈门前，店中小二见状，向堂内一声吆喝，随后客栈掌柜便出门相迎：“秋大人，真是稀客啊……”
见掌柜开口，秋水急忙下马，拉住他的手，引到风义面前：“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风义，风大哥，我们在路上刚刚结识。”随后，又指向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夫人，“嫂夫人和小公子。”
介绍完，风义上前向掌柜握拳行礼，随后故作生气，冲秋水说道：“秋兄，我们结伴同行半月有余，怎能说刚刚相识呢。”
秋水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与风兄相识犹如昨日，竟不想已过去这么久。”
见二人关系如此交好，掌柜顺势说道：“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啊，二位快随我进店一叙。”说罢，做出请的动作。
秋水则有些一反常态，开口说道：“哎，贺掌柜，咱们还是先去后院清点一下商货吧，我也好和雇主交差啊。”
贺掌柜心领神会：“好好，那就先叫他们把这几车货运到后院去吧。”说罢，便领着商队离开。
秋水回头冲风义说道：“风兄，你先进店安顿好嫂夫人，我随后便来。”未等风义应答，便继续与身旁贺掌柜攀谈起来。风义也只好在小二的带领下，先进了客栈。
苦等良久，才见秋水和贺掌柜二人从正门进来。风义有些疑惑的问道：“不是说，去后院吗？我在后院怎么没见到二位。”
见秋水还未反应，贺掌柜开口应道：“哦，那些山货，是我帮一个朋友订的，刚刚是送到他那边去了，您看我这店面，也卖不了山货啊。”
秋水未接话茬，直接坐下，夹了块鱼肉放进嘴，还没咀嚼，就吐在了地上，不满的说道：“这菜怎么是凉的，这怎么吃！”
风义故做不满：“也不看看我等了你们多久。”
“我不是看你和嫂夫人辛苦，所以先让你们休息会嘛。”说完秋水又冲小二招呼了声，“小二，给我重新上份新的！”
一旁的贺掌柜一边倒酒，一边打着圆场：“来，兄弟，咱们初次见面，这顿算我的。”说完，众人一饮而尽。
“嘶~啊~~”秋水呲牙咧嘴的放下酒杯：“老贺，你店里这酒可以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来了，我能不拿出看家的东西嘛！”贺掌柜往嘴里夹了一粒花生，得意的说着。
“呦呦呦，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秋水也一连夹了几颗花生吃，又看了看风义，“风兄，嫂夫人和小公子怎么没下来一起吃饭。”
风义正忙着往杯里倒酒，头也不抬的说：“她们累了，我就让她们先休息，一会我带点东西上去就行。来，喝酒。”说完，端起杯，三人又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都有些醉意。贺掌柜脸颊泛红，眼睛恍惚的冲风义说道：“想不到，风兄竟遭遇如此变故……”“嗝”贺掌柜打了个酒嗝，继续说着：“那风兄未来可有什么打算，有什么需要我贺某帮忙的地方，你就~嗝~尽管开口！”
风义也带着几分醉意，应道：“贺掌柜如此义气，与寻常酒家不同。得遇二位兄弟，真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啊！”
贺掌柜举起酒杯：“来，兄弟，以后你我就是一家兄弟，干一个！”说完，二人一饮而尽，唯独秋水拿着酒杯，放到嘴边又放下，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猛的起身拿起旁边的朴刀，就要走。
“秋兄，你这是……”看到秋水拿着朴刀，风义一下酒醒几分，起身问道。
秋水回过头，双眼迷离的说道：“风兄稍等我片刻，我去把那曹当家召来，把哥哥的事安顿好。”说罢，摇摇晃晃的走出门外。
风义本想唤回他，等酒醒之后再与他一同去拜访那曹当家，却被一旁的贺掌柜拦住：“放心，秋水答应的事，一定没问题，来，喝酒！”说着，又端起了酒杯。
客栈中，二人还在把酒言欢，而另一侧，秋水则是摇摇晃晃走到一家赌场门口，而且还进去了。他拨开赌场内拥挤嘈杂的人群，径直走到深处最大的赌桌跟前。他嚣张的行为，已经引起赌场人的注意，不久身后就围来一群身材魁梧的男人，赌桌另一头站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独眼男子，态度十分嚣张，冲着秋水不屑的说道：“你要是来玩呢，就老实玩，不玩就抓紧滚蛋。别喝二两马尿就到处嘚瑟，我告诉你，这可是曹老爷的地盘！”
“曹老爷？”秋水哼哼一笑，撇嘴说，“找的就是曹老爷，他在哪？”
“曹老爷在你妈被窝呢！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吧！”独眼龙一拍桌，嗔怒道。
身后几位魁梧男子摩拳擦掌向秋水靠近几步，离得最近的一名男子伸手准备去抓他，只见秋水手起刀落，动作十分迅速。魁梧男子举着自己鲜血直冒断了的右手，痛苦的吼叫着，随着他痛苦的晃动，鲜血喷得到处都是，吓得赌场内的赌客尖叫着涌出大门，而其他几位魁梧大汉也都怔在原地不动。随后，秋水左手按着桌沿，用力向前一推，偌大的实木赌桌如纸片般向前推进，重重的撞向独眼龙，直接挤到墙上。
独眼龙痛苦的嚎叫几声，急忙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钱，我给你钱，我有的是钱！”
秋水一侧嘴角微微上扬，轻蔑道：“老子说要钱了吗！我问你，曹当家的在不在这里！”
“不在，不在！疼，疼！”秋水稍稍松了点劲，独眼龙大口喘着气，继续说道：“曹，曹老爷不在这，不过通常这个时候，他都在街角的典当铺里！”
“早说不就完了嘛！白白耽误我时间。”说完，松开左手，提着朴刀转身离去，还顺手抓了桌上几颗大元宝！而赌场内众人皆不敢阻拦，待他离去后，才敢扶起独眼龙。
一下人惊慌失措，气喘吁吁跑进街角典当行内：“老爷不好了，老爷！”
一身着绫罗绸缎，膀大腰圆，皮肤略黑的光头男子，把弄着宝珠从内屋缓缓走出，上来就给下人一大耳光：“你说谁不好了？老爷我好着呢！”
下人捂着脸，舒缓下慌张的情绪，继续说道：“老爷，不好了，有人在咱赌场闹事！”
“嗯~！”一听赌场有事，光头男子脑袋一转，露出凶狠的眼神，加上脑袋上清晰的两条刀疤，更加渗人，瞪着吓的后退几步的下人，怒声问道：“什么人！胆敢在我曹老爷的场子里闹事！”
“是我！”说着，秋水就从屋外走来，提起朴刀直接架到光头脖子上，“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朴刀，曹老爷赶紧赔笑道：“没问题，没问题，砸的好，砸的好！我早就觉得那个赌场有问题，肯定又是独眼龙那小子出老千，看我不好好教训他！”说着，就想借机往外走。
秋水用力压了压手中的朴刀，阻止企图溜走的曹老爷，恐吓的语气说道：“大爷我对你那破赌场没兴趣，老子要的是你！”
听到这话，曹老爷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大侠，饶命啊，大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大侠饶命啊！”
秋水收回朴刀，杵在地上，双手搭在刀柄处，看着跪在地上曹老爷说：“我不要你性命，也不要你的钱，就是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曹老爷双手握在胸前，勉强挤出一张笑脸：“好说好说，别说一件事，十件百件都行！只要你别杀我。”
“好了，起来吧，随我去个地方，具体的，路上我跟你说！”秋水扶起跪在地上的曹老板，并不忘嘱咐他，“不过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招，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看见我朴刀上的血了吗！”说着，在曹老板眼前晃了晃大刀。
“一定，一定，我一定配合！”曹老板紧张的额头落下几滴汗水。
秋水带着曹老爷回到客栈，却看到风义二人早已醉倒在酒桌上。秋水咬着牙冲曹老爷说道：“记住我和你说的！还有，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如果你要泄露出去，知道后果吧。”
“知道知道。”曹老爷小声应道。
随后，秋水换了一张轻松的脸，敲了敲酒桌，将风义二人唤醒。看着微微睁眼，摇晃着起身的风义，秋水开心的说道：“风兄！快看，曹老板来看你了！”
曹老板？哪个曹老板？滑州的曹老板？！突然想起什么的风义，猛地站起身，酒劲也退去几分，略显清醒的冲秋水说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秋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曹老板也领意的走上前。接着，秋水相互介绍二人：“风义，这位是滑州有名的曹刚，曹老板。”，“曹老板，这就是我刚刚和你说起的，风义风兄。”
二人互行一礼，各自说着：“幸会幸会。”
曹老板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秋水，而秋水也微微清咳了两声，便立马开口说道：“听秋大侠说，您是做商队生意的？正好，我想要开一些商队，缺少一位掌柜人，不知风大侠是否愿意到府上帮忙。”
“真的吗？太好了！我当然愿意！”风义简直不敢相信在自己的耳朵。
“那就好那就好。”曹老板这才松了口气，“那这样，货品我来出，商队所获利润全部归你，另外我再给你置办一套宅子，配上几个下人……”
“且慢且慢。”风义越听越不对劲，急忙打断他，“曹老板，所获利润全部给我的话，您一文不要？这是哪门子买卖。”
曹老板急忙说：“没事没事，只要你开口，如果觉得不够我还可以……”
“哼哼！”秋风咳嗽了两声，打断曹老板，冲风义解释说：“风兄，曹老板的意思是，他愿意先出资帮你，等你挣了钱，再还给他便是。”
曹老板也是心领神会，急忙附和：“对，对对。”
“原来是这样！”风义恍然大悟一般，“那既是如此，我便立一字据，将来连本带息一并归还。”
“如此甚好，甚好！”一听这话，曹老板一下就来了兴致。
“这个嘛……咱们先坐下，慢慢聊。”秋水将二位引入坐席，贺掌柜见状，起身招呼小二又重新上了一桌饭菜和几坛好酒后，便静静离开，只剩下他们三人，围绕开设商队一事，细细谋划开来。
半个月后，秋水及他的商队终于来到滑州城前，虽然城门有士卒把守，但监管并不严格，商队也得以顺利通关。进城后，沿街繁荣景色，是在檀州这种边境城市见识不到的，风义及夫人被路边新奇实物深深吸引，激动不已。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穿过街区，径直走到一家客栈门前，店中小二见状，向堂内一声吆喝，随后客栈掌柜便出门相迎：“秋大人，真是稀客啊……”
见掌柜开口，秋水急忙下马，拉住他的手，引到风义面前：“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风义，风大哥，我们在路上刚刚结识。”随后，又指向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夫人，“嫂夫人和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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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与风兄相识犹如昨日，竟不想已过去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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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则有些一反常态，开口说道：“哎，贺掌柜，咱们还是先去后院清点一下商货吧，我也好和雇主交差啊。”
贺掌柜心领神会：“好好，那就先叫他们把这几车货运到后院去吧。”说罢，便领着商队离开。
秋水回头冲风义说道：“风兄，你先进店安顿好嫂夫人，我随后便来。”未等风义应答，便继续与身旁贺掌柜攀谈起来。风义也只好在小二的带领下，先进了客栈。
苦等良久，才见秋水和贺掌柜二人从正门进来。风义有些疑惑的问道：“不是说，去后院吗？我在后院怎么没见到二位。”
见秋水还未反应，贺掌柜开口应道：“哦，那些山货，是我帮一个朋友订的，刚刚是送到他那边去了，您看我这店面，也卖不了山货啊。”
秋水未接话茬，直接坐下，夹了块鱼肉放进嘴，还没咀嚼，就吐在了地上，不满的说道：“这菜怎么是凉的，这怎么吃！”
风义故做不满：“也不看看我等了你们多久。”
“我不是看你和嫂夫人辛苦，所以先让你们休息会嘛。”说完秋水又冲小二招呼了声，“小二，给我重新上份新的！”
一旁的贺掌柜一边倒酒，一边打着圆场：“来，兄弟，咱们初次见面，这顿算我的。”说完，众人一饮而尽。
“嘶~啊~~”秋水呲牙咧嘴的放下酒杯：“老贺，你店里这酒可以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来了，我能不拿出看家的东西嘛！”贺掌柜往嘴里夹了一粒花生，得意的说着。
“呦呦呦，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秋水也一连夹了几颗花生吃，又看了看风义，“风兄，嫂夫人和小公子怎么没下来一起吃饭。”
风义正忙着往杯里倒酒，头也不抬的说：“她们累了，我就让她们先休息，一会我带点东西上去就行。来，喝酒。”说完，端起杯，三人又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都有些醉意。贺掌柜脸颊泛红，眼睛恍惚的冲风义说道：“想不到，风兄竟遭遇如此变故……”“嗝”贺掌柜打了个酒嗝，继续说着：“那风兄未来可有什么打算，有什么需要我贺某帮忙的地方，你就~嗝~尽管开口！”
风义也带着几分醉意，应道：“贺掌柜如此义气，与寻常酒家不同。得遇二位兄弟，真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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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回过头，双眼迷离的说道：“风兄稍等我片刻，我去把那曹当家召来，把哥哥的事安顿好。”说罢，摇摇晃晃的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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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一侧嘴角微微上扬，轻蔑道：“老子说要钱了吗！我问你，曹当家的在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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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用力压了压手中的朴刀，阻止企图溜走的曹老爷，恐吓的语气说道：“大爷我对你那破赌场没兴趣，老子要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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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收回朴刀，杵在地上，双手搭在刀柄处，看着跪在地上曹老爷说：“我不要你性命，也不要你的钱，就是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曹老爷双手握在胸前，勉强挤出一张笑脸：“好说好说，别说一件事，十件百件都行！只要你别杀我。”
“好了，起来吧，随我去个地方，具体的，路上我跟你说！”秋水扶起跪在地上的曹老板，并不忘嘱咐他，“不过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招，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看见我朴刀上的血了吗！”说着，在曹老板眼前晃了晃大刀。
“一定，一定，我一定配合！”曹老板紧张的额头落下几滴汗水。
秋水带着曹老爷回到客栈，却看到风义二人早已醉倒在酒桌上。秋水咬着牙冲曹老爷说道：“记住我和你说的！还有，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如果你要泄露出去，知道后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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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秋水换了一张轻松的脸，敲了敲酒桌，将风义二人唤醒。看着微微睁眼，摇晃着起身的风义，秋水开心的说道：“风兄！快看，曹老板来看你了！”
曹老板？哪个曹老板？滑州的曹老板？！突然想起什么的风义，猛地站起身，酒劲也退去几分，略显清醒的冲秋水说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秋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曹老板也领意的走上前。接着，秋水相互介绍二人：“风义，这位是滑州有名的曹刚，曹老板。”，“曹老板，这就是我刚刚和你说起的，风义风兄。”
二人互行一礼，各自说着：“幸会幸会。”
曹老板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秋水，而秋水也微微清咳了两声，便立马开口说道：“听秋大侠说，您是做商队生意的？正好，我想要开一些商队，缺少一位掌柜人，不知风大侠是否愿意到府上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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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曹老板这才松了口气，“那这样，货品我来出，商队所获利润全部归你，另外我再给你置办一套宅子，配上几个下人……”
“且慢且慢。”风义越听越不对劲，急忙打断他，“曹老板，所获利润全部给我的话，您一文不要？这是哪门子买卖。”
曹老板急忙说：“没事没事，只要你开口，如果觉得不够我还可以……”
“哼哼！”秋风咳嗽了两声，打断曹老板，冲风义解释说：“风兄，曹老板的意思是，他愿意先出资帮你，等你挣了钱，再还给他便是。”
曹老板也是心领神会，急忙附和：“对，对对。”
“原来是这样！”风义恍然大悟一般，“那既是如此，我便立一字据，将来连本带息一并归还。”
“如此甚好，甚好！”一听这话，曹老板一下就来了兴致。
“这个嘛……咱们先坐下，慢慢聊。”秋水将二位引入坐席，贺掌柜见状，起身招呼小二又重新上了一桌饭菜和几坛好酒后，便静静离开，只剩下他们三人，围绕开设商队一事，细细谋划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