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要自己为难自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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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世部新可汗即位大典，竟然不在传世部而在青山城。”城南卖狼魂的酒馆之中，有人向说书的老者询问情况。
“这不可能，传世步卒一直是出自传世部落，人族部落兴起衰落很正常，而传世部落一直就是人族的中流砥柱，传世可汗不可能在青山城中即位。”有人判断这是假消息。
城南的酒馆里面，说书的老者今天还没有开始说书，他很愉快，要了一壶狼魂，一边擦拭着桌子，整理着说书的文稿，一边和他们聊开了。
“现在人族的气运正盛，人族原来太弱小了，人族部落的兴衰基本上都是因为外部的力量，原本人族大可汗所在的部落，基本都是牺牲品，人族的大可汗基本上都是战死沙场。但是从朱无畏开始，已经有连续两代大可汗不是在沙场战士的。”
“那又怎么样？”
“这说明人族也在整合力量，从朱无畏开始，人族大可汗的地位比原来更高了，姬云已经整合了人族的力量，形成了管理体系，比如澜马部落的大将军，他就统帅人族所有的兵马，连传世可汗都受其节制。现在人族大可汗已经不需要再战死沙场了。“老者说。
“这与传世部落新可汗即位有什么关系？”问的人还是不明白。
“这都不明白啊，传世可汗以及人族其他的可汗与大可汗不再是兄弟关系，而是君臣关系了啊，人族的大可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如同商羊，比蒙和妖狼的族长，只是神明没有给他名分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和传世部新大可汗即位有什么关系呢？”
“你怎么还不明白啊，都是大可汗的臣子，在青山城即位和传世部即位有什么区别呢？所以，传世部落的新可汗要在青山城即位，就是告诉天下，人族已经整合成了一个整体，不再是原来那种松散的联盟关系了，人族现在对外只会有一个声音，不会再出现当年姬云杀朱无畏的事情了，当年姬云杀了朱黎阳，大家都说他做的是亲痛仇快的事情，没有人说他是反贼，是乱臣，是弑君。但是从今天以后，有别的可汗刺杀大可汗，那就是造反了。”老者继续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啊，其他可汗都同意吗？”有人问。
“人族历史最长的传世可汗即位选在青山城，老可汗又为大可汗主管庠学司，明日新可汗即位，庠学司主事上任，其他可汗还能说什么呢？”
“人族八部的可汗均会到现场观礼，你说同意不同意？”老者消息是最灵通的，才发生在战场上的事情，就会变成他说书的故事。
有人对新可汗即位不即位并不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场战争。
“洪老，昨天您说到今天要说的是‘宁将军决战曲云城，琴公主射落招魂幡’昨天您说宁守将军率领三千大风铁骑，追了贝飞鸿三天三夜，大将军在贝飞鸿手中，难道他真的不顾忌大将军的生死吗？”
洪老没有剧透，他看人来得差不多了，他将醒堂木轻轻的一拍，清了一下嗓子，小女孩的琵琶声音响起，琵琶声音很急，仿佛是声声马蹄，万千大军在纵横驰骋。
老人说开了，听书的人一个个被老人的说书声音带到了战场之中，一个个惊呼连连，说到打开幽冥之门时候，大家一个个神色紧张，大气都不敢出；说到姬琴心连射十四箭，射落招魂幡时候，一个个齐心叫好；说到妖立言和姬有悔联手定住招魂幌时，有人感叹着说‘关键时候，人族和妖狼还是可以相互信任的‘；说到姬琴心刀劈招魂幡，气氛推到了最高潮，老人醒堂木一拍，今天的说书就到此为止，听客们一个个站了起来，群情激昂，银子铜钱，雨点一一样的掷向老人的赏钱箱......
人群之中，一位老者抚着胡子，他心情非常的愉悦，直接说了一句：“当赏，当重赏！”
那位精灵古怪的小丫头听到了这个声音，笑得合不拢嘴来，他看着老者说：“宁爷爷，您说当赏，当重赏是赏赐琴心公主还是赏我啊。”
“羽公主说笑了，老夫那里可以赏琴心公主或者是羽公主呢？”老人说。
“宁爷爷这就不对了，刚才可是您自己亲口说的当赏啊，您老人家可不能说话不算数。”羽轻盈笑嘻嘻的说。
看客已经散了，这位老者还留在这里。
“洪老，您不是答应过大可汗，假如大可汗击退了妖狼您老人家就留在青山城主管青山学宫——我现在是庠学司主事，专门为您服务的，您要什么自管开口就是，我知道您老人家逍遥自在惯了。”
洪老慢慢的收拾着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明天宁守接你的位置，你明天付庠学司到任，而今天您和宁守怎么都这么闲啊。宁守今天在我这里弄了两坛落日醉。”
宁重对宁守一向管得很严，听说宁守喝酒上青楼什么准暴跳如雷，今天竟然笑了一下说：“让他去喝，我断了他前程，他难受着呢。”
“是断了他前程，也不是——传世步卒，还是应该放在宁家的，”洪老说，“你们真心会替自己找别扭啊。”
“这话怎么说？”宁重问。
“我是了解你的，你就算死，你也愿意死在传世步卒之中，而你却自己放弃传世步卒，来兴办庠学；宁守极端不喜欢被传世步卒给约束了，他喜欢自由自在，你却让他成为传世步卒的头儿。假如你们调换一下，你还是做你的步卒头儿，宁守去主管庠学，那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啊，”洪老头笑着说，“人啊，不要自己为难自己好不好？”
“这可不行，宁守不靠谱，传世步卒我是了解的，宁守再不靠谱，他也改变不了传世步卒；但是他管理庠学就不一样了，说不定这不靠谱的小子会带着孩子去喝酒，去逛青楼！“宁重咬牙切齿。
洪老哈哈大笑，他和小丫头收拾好了行礼。
几个军士早就在外面等着了，他们替洪老抗着行李，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青山学宫所在地。
青山学宫是新建的，地方很大，甚至比新修葺的可汗府和大祭司所在的神庙更加气派。
“见过宁主事，见过洪祭酒。”学宫之中，有学宫博士挑灯出来迎接，非常客气。
清晨。
散漫的宁守一反常态，穿戴得整整齐齐，精神抖擞，站在他的身后的是传世步卒的将领们。
他的大风营的战友们，青山城新兵们一个个也精神抖擞的站在两边，暗暗为自己的老上司加油助威。
他看上去休息得很好，精神非常的饱满，根本没有被这件大事情影响。
只有与他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个家伙其实晚上是和才到青山城的贝飞鸿喝了一晚上的酒。
高高的典礼台早就筑好了，人族大可汗带着其他七位可汗在台上等着宁守的典礼，大将军等一干大臣也在边上观礼，大祭司则主持典礼。
宁重慎重其事的将传世可汗的符信、节麾交给宁守。
宁守也慎重其事的接过接过符信节麾。
然后他先拜大可汗姬有悔，表明传世部和传世步卒一定会为人族，为大可汗而战，用自己的血肉守护人族，守护大可汗；他再拜老传世可汗，感谢老传世可汗为自己打下的班底，表示自己一定要继承传世可汗的传统，将传世步卒一代代延续下去；再后他拜各位文武百官，感谢各位同僚对传世步卒，对传世部的支持，他一定和各位同僚一道，为人族尽自己最大的力。
最后，他也草率的谢过了神明，谢过了大祭司。
传世可汗即位时候先拜人族大可汗，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新传世可汗即位大典礼毕。
马上又是庠学司主事即位典礼。
这次庠学司主事即位，排场大过传世部可汗即位。
大祭司和宰相联手主持大典。
大可汗携着人族八部可汗亲自共贺，大可汗亲自赐主事符信，印信。文武百官齐齐先拜庠学司主事。
人族高层对庠学司主事上任的重视，过于传世可汗即位，过于大祭司即位，过于宰相上任，过于大将军上任。
因为这些人代表着人族的现在，而庠学司，则代表着人族的未来。
典毕，青山城中，紫气盎然。
“传世部新可汗即位大典，竟然不在传世部而在青山城。”城南卖狼魂的酒馆之中，有人向说书的老者询问情况。
“这不可能，传世步卒一直是出自传世部落，人族部落兴起衰落很正常，而传世部落一直就是人族的中流砥柱，传世可汗不可能在青山城中即位。”有人判断这是假消息。
城南的酒馆里面，说书的老者今天还没有开始说书，他很愉快，要了一壶狼魂，一边擦拭着桌子，整理着说书的文稿，一边和他们聊开了。
“现在人族的气运正盛，人族原来太弱小了，人族部落的兴衰基本上都是因为外部的力量，原本人族大可汗所在的部落，基本都是牺牲品，人族的大可汗基本上都是战死沙场。但是从朱无畏开始，已经有连续两代大可汗不是在沙场战士的。”
“那又怎么样？”
“这说明人族也在整合力量，从朱无畏开始，人族大可汗的地位比原来更高了，姬云已经整合了人族的力量，形成了管理体系，比如澜马部落的大将军，他就统帅人族所有的兵马，连传世可汗都受其节制。现在人族大可汗已经不需要再战死沙场了。“老者说。
“这与传世部落新可汗即位有什么关系？”问的人还是不明白。
“这都不明白啊，传世可汗以及人族其他的可汗与大可汗不再是兄弟关系，而是君臣关系了啊，人族的大可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如同商羊，比蒙和妖狼的族长，只是神明没有给他名分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和传世部新大可汗即位有什么关系呢？”
“你怎么还不明白啊，都是大可汗的臣子，在青山城即位和传世部即位有什么区别呢？所以，传世部落的新可汗要在青山城即位，就是告诉天下，人族已经整合成了一个整体，不再是原来那种松散的联盟关系了，人族现在对外只会有一个声音，不会再出现当年姬云杀朱无畏的事情了，当年姬云杀了朱黎阳，大家都说他做的是亲痛仇快的事情，没有人说他是反贼，是乱臣，是弑君。但是从今天以后，有别的可汗刺杀大可汗，那就是造反了。”老者继续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啊，其他可汗都同意吗？”有人问。
“人族历史最长的传世可汗即位选在青山城，老可汗又为大可汗主管庠学司，明日新可汗即位，庠学司主事上任，其他可汗还能说什么呢？”
“人族八部的可汗均会到现场观礼，你说同意不同意？”老者消息是最灵通的，才发生在战场上的事情，就会变成他说书的故事。
有人对新可汗即位不即位并不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场战争。
“洪老，昨天您说到今天要说的是‘宁将军决战曲云城，琴公主射落招魂幡’昨天您说宁守将军率领三千大风铁骑，追了贝飞鸿三天三夜，大将军在贝飞鸿手中，难道他真的不顾忌大将军的生死吗？”
洪老没有剧透，他看人来得差不多了，他将醒堂木轻轻的一拍，清了一下嗓子，小女孩的琵琶声音响起，琵琶声音很急，仿佛是声声马蹄，万千大军在纵横驰骋。
老人说开了，听书的人一个个被老人的说书声音带到了战场之中，一个个惊呼连连，说到打开幽冥之门时候，大家一个个神色紧张，大气都不敢出；说到姬琴心连射十四箭，射落招魂幡时候，一个个齐心叫好；说到妖立言和姬有悔联手定住招魂幌时，有人感叹着说‘关键时候，人族和妖狼还是可以相互信任的‘；说到姬琴心刀劈招魂幡，气氛推到了最高潮，老人醒堂木一拍，今天的说书就到此为止，听客们一个个站了起来，群情激昂，银子铜钱，雨点一一样的掷向老人的赏钱箱......
人群之中，一位老者抚着胡子，他心情非常的愉悦，直接说了一句：“当赏，当重赏！”
那位精灵古怪的小丫头听到了这个声音，笑得合不拢嘴来，他看着老者说：“宁爷爷，您说当赏，当重赏是赏赐琴心公主还是赏我啊。”
“羽公主说笑了，老夫那里可以赏琴心公主或者是羽公主呢？”老人说。
“宁爷爷这就不对了，刚才可是您自己亲口说的当赏啊，您老人家可不能说话不算数。”羽轻盈笑嘻嘻的说。
看客已经散了，这位老者还留在这里。
“洪老，您不是答应过大可汗，假如大可汗击退了妖狼您老人家就留在青山城主管青山学宫——我现在是庠学司主事，专门为您服务的，您要什么自管开口就是，我知道您老人家逍遥自在惯了。”
洪老慢慢的收拾着东西，一边收拾一边说：“明天宁守接你的位置，你明天付庠学司到任，而今天您和宁守怎么都这么闲啊。宁守今天在我这里弄了两坛落日醉。”
宁重对宁守一向管得很严，听说宁守喝酒上青楼什么准暴跳如雷，今天竟然笑了一下说：“让他去喝，我断了他前程，他难受着呢。”
“是断了他前程，也不是——传世步卒，还是应该放在宁家的，”洪老说，“你们真心会替自己找别扭啊。”
“这话怎么说？”宁重问。
“我是了解你的，你就算死，你也愿意死在传世步卒之中，而你却自己放弃传世步卒，来兴办庠学；宁守极端不喜欢被传世步卒给约束了，他喜欢自由自在，你却让他成为传世步卒的头儿。假如你们调换一下，你还是做你的步卒头儿，宁守去主管庠学，那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啊，”洪老头笑着说，“人啊，不要自己为难自己好不好？”
“这可不行，宁守不靠谱，传世步卒我是了解的，宁守再不靠谱，他也改变不了传世步卒；但是他管理庠学就不一样了，说不定这不靠谱的小子会带着孩子去喝酒，去逛青楼！“宁重咬牙切齿。
洪老哈哈大笑，他和小丫头收拾好了行礼。
几个军士早就在外面等着了，他们替洪老抗着行李，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青山学宫所在地。
青山学宫是新建的，地方很大，甚至比新修葺的可汗府和大祭司所在的神庙更加气派。
“见过宁主事，见过洪祭酒。”学宫之中，有学宫博士挑灯出来迎接，非常客气。
清晨。
散漫的宁守一反常态，穿戴得整整齐齐，精神抖擞，站在他的身后的是传世步卒的将领们。
他的大风营的战友们，青山城新兵们一个个也精神抖擞的站在两边，暗暗为自己的老上司加油助威。
他看上去休息得很好，精神非常的饱满，根本没有被这件大事情影响。
只有与他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个家伙其实晚上是和才到青山城的贝飞鸿喝了一晚上的酒。
高高的典礼台早就筑好了，人族大可汗带着其他七位可汗在台上等着宁守的典礼，大将军等一干大臣也在边上观礼，大祭司则主持典礼。
宁重慎重其事的将传世可汗的符信、节麾交给宁守。
宁守也慎重其事的接过接过符信节麾。
然后他先拜大可汗姬有悔，表明传世部和传世步卒一定会为人族，为大可汗而战，用自己的血肉守护人族，守护大可汗；他再拜老传世可汗，感谢老传世可汗为自己打下的班底，表示自己一定要继承传世可汗的传统，将传世步卒一代代延续下去；再后他拜各位文武百官，感谢各位同僚对传世步卒，对传世部的支持，他一定和各位同僚一道，为人族尽自己最大的力。
最后，他也草率的谢过了神明，谢过了大祭司。
传世可汗即位时候先拜人族大可汗，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新传世可汗即位大典礼毕。
马上又是庠学司主事即位典礼。
这次庠学司主事即位，排场大过传世部可汗即位。
大祭司和宰相联手主持大典。
大可汗携着人族八部可汗亲自共贺，大可汗亲自赐主事符信，印信。文武百官齐齐先拜庠学司主事。
人族高层对庠学司主事上任的重视，过于传世可汗即位，过于大祭司即位，过于宰相上任，过于大将军上任。
因为这些人代表着人族的现在，而庠学司，则代表着人族的未来。
典毕，青山城中，紫气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