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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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羡听了,真是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他怎么能想到，最后会是这种发展呢……
这也省了一道苏羡跟朋友出柜的步骤了，虽然在某些人认知里，他跟时翡早就搞到一起去了，但对于少数的朋友，苏羡还是想自己确认过的,眼下可好，人家自己那么有灵性,连哥夫都叫上了，他也是服气的。
时翡说安排也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是真的要安排，也能安排的。
《魔仙》这剧最大投资方就是耀星，时翡作为幕后老板,要安排点什么，当然是稳稳地。
于是陈导就接到了来自明面上大老板的通知,说是给他放两天假,把剧组里主要演员带上,一起参加卢晴的追悼会,不为炒作，就是缅怀一下前辈。
陈荣年轻时候就迷卢晴,也一直想请卢晴当自己剧的主演,可惜以前电影圈和电视圈的壁比较厚,卢晴一向又专注蒙枫导的片,所以一直到现在，他们俩也没合作成，圈里之前就有传言说，陈荣这些年一直都没结婚，就是因为暗恋卢晴。
现在人不在了，看陈导这深受打击的样子，就能知道，这就算不是全部的原因，但也绝对不是单纯的谣言了。
陈导开始还犹豫，但最后终究是应下了，主要还是因为老板那句“不炒作”。
他们这剧热度已经够高了，没必要再借着卢晴的事情炒作了。
陈导也实在是不想，最后看到自己的名字和那人一起上新闻，是因为要炒作新剧，虽然当导演有义务为剧制造热度，但作为陈荣本人，他接受不了。
回东龙的途中，陈导一直都很沉默，同行的其他人也因为是要参加追悼会，所以兴致不是很高，基本都在补眠，苏羡是担心着事态发展睡不着，身边时翡一是不需要睡觉，二是他还沉浸在头回当人哥夫的兴奋中。
翡翠以前看舒靖存有多不顺眼，现在就觉得这小子有多上道，真是太有眼色太会来事了！
想起之前舒靖存口口声声喊“哥夫”，时翡就觉得无比舒爽。
翡翠爽到什么地步呢？以前他坐飞机时候那种不自在都忘了。
旁边苏羡本来是怕时翡起飞以后会害怕，就一直注意着他，结果害怕不自在都没发现，反而看自己男朋友脸上时不时地就露出一种睥睨天下的迷之微笑，真是既觉得好笑，又点无语，至于吗，不就是被喊了“哥夫”？都从昨晚乐到现在了，还没停呢？
最让苏羡觉得服气的是，时翡还给舒靖存准备了红包，正儿八经拿了红纸包了的那种，苏羡劝了半天说他们去参加追悼会的，给红包不合适，时翡才不情不愿地同意把见面礼改成临别礼。
过去的时候是参加追悼会不合适，那走的时候给总行了吧？
小道士看翡翠这个红包不给出去，就不舒服的样子，也只能同意了。
苏羡劝自己，算了，他开心就好……
他们一行一下飞机就有人来接，秦一凡和舒靖存两人在接机的地方早就等得望眼欲穿。
秦一凡还算沉得住气，当着凡人们的面，也不是说事情的时候，舒靖存则是在看到苏羡之后，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个激动上去就拉住了苏羡的手，好险没哽咽出声，压抑着情绪喊了声：“苏哥！”
苏羡本来应该先安慰一下朋友的，但还不等他开口呢，身边就有人强势插入，掰开了舒靖存的手，扭脸一看，不是时翡是谁！
小道士还以为翡翠这是吃醋呢，刚要说话，就看时翡反手就把舒靖存手握住了，情真意切道：“弟弟，你别担心，哥夫来了。”
苏羡：“……”
靠。
舒靖存：“……”
舒靖存也不知道是感动得还是给吓得，呆了下才哆哆嗦嗦地回：“哦、哦，好。”
为了避开记者，苏羡他们是结束了当天的拍摄，直接就一车拉走到的机场，剧组里知道的都没几个，也亏得是深夜了，不然他们这一行，都是帽子口罩加墨镜的，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他们也没多耽搁，很快就上了来接的车，也是上了车苏羡才看到，舒靖存这阵子是过的真惨，墨镜摘了以后，下面还有副“墨镜”，也就是舒靖存长得帅，这黑眼圈还能往烟熏妆上靠，但凡长得不过关一点，那就是真人熊猫现场。
舒靖存这黑眼圈一小半是之前活动累得，更多的却是这两天给吓得，他本来就是天生的阴阳眼，懂事起就对世上鬼神多有敬畏，现在身边亲人又接连出事，东龙观那么些有本事的道长，都查不出来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自然更是怕得厉害，也就是这会看到了苏羡和时翡，才勉强有了几分安全感。
面对忽然对他特别热情的“哥夫”，舒靖存在安全感之余，更深地感觉到了世界的玄幻之处。
谁能想到，就是脑子一热脱口而出的话，竟然能换来现在的局面呢，舒靖存恍恍惚惚地想，这尼玛谁敢相信，时翡能对人那么如沐春风啊！
小舒同志视线在他苏哥和他哥夫之间来回了几遍，心说难道以前时翡人际关系那么差，对谁都不待见，是因为没有搞对象，所以没人能戳到他的点上吗？
不过这些心思也就是片刻转过，眼下可不是八卦的时候，舒靖存有些紧张地问：“苏哥，哥夫，我妈的事你们有办法吗？”
苏羡现在还没看到人，也不敢贸然说一定有办法，不过他心中是有主意的，便说：“我已经让老师准备好了法坛，一会到了，我就开坛，你先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舒靖存提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一些，但也听出来了苏羡也没有十足把握，多少还是忐忑。
结果时翡说：“不论如何，你母亲这条命我肯定是能保住的。”
他这话就比苏羡刚才说得笃定多了，舒靖存眼睛不由就亮了，一时惊喜一时又不敢想相信地看向苏羡，想要求证是不是真的。
这话要是别人来说，那肯定多少有点水分，但时翡来说，苏羡就觉得没什么毛病了。
丁若华现在昏迷不醒，都是因为邪祟手段，一般人长此以往这样下去，那下场一般都是身体被邪魔气息侵蚀而衰亡而死。
可有时翡这句话，苏羡觉得他为了舒靖存一句真情实感的“哥夫”，拼着能放二斤血出来给他妈续命。
所以苏羡对舒靖存点点头，表示这是真的，他男朋友就是那么厉害。
舒靖存当时就安心不少，开始给他俩吹彩虹屁：“苏哥，你跟哥夫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世上再没有比你们俩更般配的了！”
时翡看向舒靖存的目光顿时相当欣赏，夸道：“你很有眼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一直因为时翡不待见而装不存在的，正在开车的秦一凡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点窍门，原来跟时前辈相处，要这样才行吗？就是不知道道士给他吹这个，他是不是也能这么接受，还是会变得更嘲讽……
舒靖存：“……”
舒靖存只能尬笑，苏羡没吭声，心说也不知道他男朋友要是知道，舒靖存男神是雪归尘的时候，还能不能觉得他有眼光。
不过想到这，苏羡也觉得舒靖存真是个孝顺孩子，今天雪归尘跟他们一块来的，舒靖存因为担心妈妈的问题，真是看都没往雪归尘那看一眼，后来分车时候也是直接带的他们俩。
苏羡自己没有父母，但他有养大自己的师父，这种感情总是共通的，便又安慰了几句。
东龙夜里的路况比白天要好上太多了，到达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早。
陈导下车之后，却是停在门前不敢进去。
知道人没了是一回事，但真的到场祭拜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手扶着门框，好一会才迈步走了进去，大厅里布置得很漂亮，纯白的花束中有一张被放大的黑白照片，卢晴的笑容永远定格在那里。
陈荣还没走近，眼睛就已经被泪水模糊了。
他这几天夜里，总是反复在想，要是当年再勇敢一点，不去想那些什么“癞蛤丨蟆也想吃天鹅肉”的话，那今天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苏羡本来是跟在后面，想要先祭拜过亡者的，结果就看陈导身形晃了晃，竟是要倒下来一般！
他察觉到了，时翡自然也不慢，两人几乎是同时上前，扶住了陈导。
小老头脸上早就布满了了泪水，却哭得无声，可见是伤心到了极处。
苏羡怕陈导哀思太过伤了身体，赶紧在用手在他身上几处穴位按了按，帮他定了定神。
陈导一口气缓过来，这才哭出了声，也示意苏羡和时翡放开他，好让他跪到前边的蒲团上去。
苏羡和时翡放了手，让旁边人帮忙看这些陈导以后，才各自取了香，鞠躬拜了。
时翡单纯就是夫唱夫随，倒是也不觉得一个凡人无福受他祭拜，只觉得男朋友都拜了，自己跟着拜怎么了。
苏羡则是身为凡人，对生死自然心存敬畏，既然是朋友长辈，当然要诚心祭拜。
拜过之后，秦一凡就带着他们去了隔壁已经布置好的法坛，苏羡打开随身带的包，里面是他的法衣，换过法衣之后，他才仔细去看还在昏迷中的丁若华，舒靖存在旁边目光期盼地看着他，想要听到好消息。
苏羡看病不是专业的，但对于这种跟邪祟妖魔有关的事情，却是天生有感应，此刻见到人，催动功法，就能看到丁若华周身都有一股淡淡的黑气萦绕。
这是魂魄被侵蚀的征兆，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苏羡轻轻吁了一口气，想到了当日体内存着魔气的罗生，他是练了偏门的功法，又迷了心窍，才能将魔气装入身体，一般凡人却没有这样的本事，沾染了魔气，魂魄便会受损，或是失了心智疯魔癫狂，或是当场毙命，成为魔族的养料。
丁若华若不是在被魔气沾染的第一时间，被儿子用符护了一下，只怕此刻也已经是凶多吉少，但眼下情况也算不得太好，她虽是魂魄还在，却已然成了活死人。
来之前，苏羡就已经问过了，寻常的法子都已经用过了，那也只能用些不寻常的了。
苏羡伸手，指尖蘸着朱砂点在丁若华眉心，口中道：“为我护法。”
道家符箓万千，功效也各不相同，苏羡此刻要画的符，乃是一道无名的上古神符，有大威能，可惜因为符文太过晦涩玄妙，渐渐就成了只存在在传说中的符箓，再之后古籍里记载的符文也变得不全。
他曾梦中悟到此符完整符文，此刻倒是正好应对，只是稍有不慎就无法成符，所以才有了要人护法的话。
时翡见他要画符，便伸手握住他另一只手，苏羡就感觉到他们交握的手上，传来澎湃的灵力，一时间头脑都清明了许多。
苏羡知道，时翡这是借力给他，助他成符，便偏头对他轻轻笑了下，才凝神，将体内力量灌注在指尖，抹开那点朱砂。
他们俩不需要言语就心有灵犀了，旁边人不知道啊！
舒靖存刚才差点没嚎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秀恩爱！好险苏羡很快就动手了，他那嗓子才没嚎出来，但看向他苏哥的表情还是有点一言难尽。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苏哥，这么重要的关头，你还有空冲男朋友笑……
舒靖存转念又想，难道是他妈的情况不严重？不然他苏哥也不能挑这会秀恩爱啊！他想到这，瞬间精神一震。
其他人本来是护法的同时，还想观摩一下苏羡画符的，看大佬现场画符的机会可不多，但这会大佬和另一个大佬手拉着手呢！他们是看还是不看啊！
要一直盯着看，是不是不太尊重啊？
可要是不看，万一人家就是特地秀给他们看的呢？
秦一凡是条件反射扭脸看自己老爸，心说直面这种冲击，他爸这老古板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结果秦观主竟然一脸欣慰，秦一凡差点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不是，他爸欣慰个啥啊！
秦观主本来正欣慰呢，感觉到儿子看自己，就将声音凝成一线，抒发了一下心中感慨：“我本来觉得小苏和时翡相交，总是存着风险，现在看到时翡原意助小苏救人，我也就放心了！”
秦一凡：“……”
秦一凡霍的扭脸去看还拉着手的那俩，一时间特别疑惑，手拉手，还笑一下，真不是特地秀的？而是在借力？真的假的？？？
这到底是他思想不纯洁，还是他爸思想太纯洁？
苏羡听了,真是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他怎么能想到，最后会是这种发展呢……
这也省了一道苏羡跟朋友出柜的步骤了，虽然在某些人认知里，他跟时翡早就搞到一起去了，但对于少数的朋友，苏羡还是想自己确认过的,眼下可好，人家自己那么有灵性,连哥夫都叫上了，他也是服气的。
时翡说安排也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是真的要安排，也能安排的。
《魔仙》这剧最大投资方就是耀星，时翡作为幕后老板,要安排点什么，当然是稳稳地。
于是陈导就接到了来自明面上大老板的通知,说是给他放两天假,把剧组里主要演员带上,一起参加卢晴的追悼会,不为炒作，就是缅怀一下前辈。
陈荣年轻时候就迷卢晴,也一直想请卢晴当自己剧的主演,可惜以前电影圈和电视圈的壁比较厚,卢晴一向又专注蒙枫导的片,所以一直到现在，他们俩也没合作成，圈里之前就有传言说，陈荣这些年一直都没结婚，就是因为暗恋卢晴。
现在人不在了，看陈导这深受打击的样子，就能知道，这就算不是全部的原因，但也绝对不是单纯的谣言了。
陈导开始还犹豫，但最后终究是应下了，主要还是因为老板那句“不炒作”。
他们这剧热度已经够高了，没必要再借着卢晴的事情炒作了。
陈导也实在是不想，最后看到自己的名字和那人一起上新闻，是因为要炒作新剧，虽然当导演有义务为剧制造热度，但作为陈荣本人，他接受不了。
回东龙的途中，陈导一直都很沉默，同行的其他人也因为是要参加追悼会，所以兴致不是很高，基本都在补眠，苏羡是担心着事态发展睡不着，身边时翡一是不需要睡觉，二是他还沉浸在头回当人哥夫的兴奋中。
翡翠以前看舒靖存有多不顺眼，现在就觉得这小子有多上道，真是太有眼色太会来事了！
想起之前舒靖存口口声声喊“哥夫”，时翡就觉得无比舒爽。
翡翠爽到什么地步呢？以前他坐飞机时候那种不自在都忘了。
旁边苏羡本来是怕时翡起飞以后会害怕，就一直注意着他，结果害怕不自在都没发现，反而看自己男朋友脸上时不时地就露出一种睥睨天下的迷之微笑，真是既觉得好笑，又点无语，至于吗，不就是被喊了“哥夫”？都从昨晚乐到现在了，还没停呢？
最让苏羡觉得服气的是，时翡还给舒靖存准备了红包，正儿八经拿了红纸包了的那种，苏羡劝了半天说他们去参加追悼会的，给红包不合适，时翡才不情不愿地同意把见面礼改成临别礼。
过去的时候是参加追悼会不合适，那走的时候给总行了吧？
小道士看翡翠这个红包不给出去，就不舒服的样子，也只能同意了。
苏羡劝自己，算了，他开心就好……
他们一行一下飞机就有人来接，秦一凡和舒靖存两人在接机的地方早就等得望眼欲穿。
秦一凡还算沉得住气，当着凡人们的面，也不是说事情的时候，舒靖存则是在看到苏羡之后，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个激动上去就拉住了苏羡的手，好险没哽咽出声，压抑着情绪喊了声：“苏哥！”
苏羡本来应该先安慰一下朋友的，但还不等他开口呢，身边就有人强势插入，掰开了舒靖存的手，扭脸一看，不是时翡是谁！
小道士还以为翡翠这是吃醋呢，刚要说话，就看时翡反手就把舒靖存手握住了，情真意切道：“弟弟，你别担心，哥夫来了。”
苏羡：“……”
靠。
舒靖存：“……”
舒靖存也不知道是感动得还是给吓得，呆了下才哆哆嗦嗦地回：“哦、哦，好。”
为了避开记者，苏羡他们是结束了当天的拍摄，直接就一车拉走到的机场，剧组里知道的都没几个，也亏得是深夜了，不然他们这一行，都是帽子口罩加墨镜的，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他们也没多耽搁，很快就上了来接的车，也是上了车苏羡才看到，舒靖存这阵子是过的真惨，墨镜摘了以后，下面还有副“墨镜”，也就是舒靖存长得帅，这黑眼圈还能往烟熏妆上靠，但凡长得不过关一点，那就是真人熊猫现场。
舒靖存这黑眼圈一小半是之前活动累得，更多的却是这两天给吓得，他本来就是天生的阴阳眼，懂事起就对世上鬼神多有敬畏，现在身边亲人又接连出事，东龙观那么些有本事的道长，都查不出来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自然更是怕得厉害，也就是这会看到了苏羡和时翡，才勉强有了几分安全感。
面对忽然对他特别热情的“哥夫”，舒靖存在安全感之余，更深地感觉到了世界的玄幻之处。
谁能想到，就是脑子一热脱口而出的话，竟然能换来现在的局面呢，舒靖存恍恍惚惚地想，这尼玛谁敢相信，时翡能对人那么如沐春风啊！
小舒同志视线在他苏哥和他哥夫之间来回了几遍，心说难道以前时翡人际关系那么差，对谁都不待见，是因为没有搞对象，所以没人能戳到他的点上吗？
不过这些心思也就是片刻转过，眼下可不是八卦的时候，舒靖存有些紧张地问：“苏哥，哥夫，我妈的事你们有办法吗？”
苏羡现在还没看到人，也不敢贸然说一定有办法，不过他心中是有主意的，便说：“我已经让老师准备好了法坛，一会到了，我就开坛，你先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舒靖存提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一些，但也听出来了苏羡也没有十足把握，多少还是忐忑。
结果时翡说：“不论如何，你母亲这条命我肯定是能保住的。”
他这话就比苏羡刚才说得笃定多了，舒靖存眼睛不由就亮了，一时惊喜一时又不敢想相信地看向苏羡，想要求证是不是真的。
这话要是别人来说，那肯定多少有点水分，但时翡来说，苏羡就觉得没什么毛病了。
丁若华现在昏迷不醒，都是因为邪祟手段，一般人长此以往这样下去，那下场一般都是身体被邪魔气息侵蚀而衰亡而死。
可有时翡这句话，苏羡觉得他为了舒靖存一句真情实感的“哥夫”，拼着能放二斤血出来给他妈续命。
所以苏羡对舒靖存点点头，表示这是真的，他男朋友就是那么厉害。
舒靖存当时就安心不少，开始给他俩吹彩虹屁：“苏哥，你跟哥夫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世上再没有比你们俩更般配的了！”
时翡看向舒靖存的目光顿时相当欣赏，夸道：“你很有眼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一直因为时翡不待见而装不存在的，正在开车的秦一凡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点窍门，原来跟时前辈相处，要这样才行吗？就是不知道道士给他吹这个，他是不是也能这么接受，还是会变得更嘲讽……
舒靖存：“……”
舒靖存只能尬笑，苏羡没吭声，心说也不知道他男朋友要是知道，舒靖存男神是雪归尘的时候，还能不能觉得他有眼光。
不过想到这，苏羡也觉得舒靖存真是个孝顺孩子，今天雪归尘跟他们一块来的，舒靖存因为担心妈妈的问题，真是看都没往雪归尘那看一眼，后来分车时候也是直接带的他们俩。
苏羡自己没有父母，但他有养大自己的师父，这种感情总是共通的，便又安慰了几句。
东龙夜里的路况比白天要好上太多了，到达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早。
陈导下车之后，却是停在门前不敢进去。
知道人没了是一回事，但真的到场祭拜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手扶着门框，好一会才迈步走了进去，大厅里布置得很漂亮，纯白的花束中有一张被放大的黑白照片，卢晴的笑容永远定格在那里。
陈荣还没走近，眼睛就已经被泪水模糊了。
他这几天夜里，总是反复在想，要是当年再勇敢一点，不去想那些什么“癞蛤丨蟆也想吃天鹅肉”的话，那今天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苏羡本来是跟在后面，想要先祭拜过亡者的，结果就看陈导身形晃了晃，竟是要倒下来一般！
他察觉到了，时翡自然也不慢，两人几乎是同时上前，扶住了陈导。
小老头脸上早就布满了了泪水，却哭得无声，可见是伤心到了极处。
苏羡怕陈导哀思太过伤了身体，赶紧在用手在他身上几处穴位按了按，帮他定了定神。
陈导一口气缓过来，这才哭出了声，也示意苏羡和时翡放开他，好让他跪到前边的蒲团上去。
苏羡和时翡放了手，让旁边人帮忙看这些陈导以后，才各自取了香，鞠躬拜了。
时翡单纯就是夫唱夫随，倒是也不觉得一个凡人无福受他祭拜，只觉得男朋友都拜了，自己跟着拜怎么了。
苏羡则是身为凡人，对生死自然心存敬畏，既然是朋友长辈，当然要诚心祭拜。
拜过之后，秦一凡就带着他们去了隔壁已经布置好的法坛，苏羡打开随身带的包，里面是他的法衣，换过法衣之后，他才仔细去看还在昏迷中的丁若华，舒靖存在旁边目光期盼地看着他，想要听到好消息。
苏羡看病不是专业的，但对于这种跟邪祟妖魔有关的事情，却是天生有感应，此刻见到人，催动功法，就能看到丁若华周身都有一股淡淡的黑气萦绕。
这是魂魄被侵蚀的征兆，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苏羡轻轻吁了一口气，想到了当日体内存着魔气的罗生，他是练了偏门的功法，又迷了心窍，才能将魔气装入身体，一般凡人却没有这样的本事，沾染了魔气，魂魄便会受损，或是失了心智疯魔癫狂，或是当场毙命，成为魔族的养料。
丁若华若不是在被魔气沾染的第一时间，被儿子用符护了一下，只怕此刻也已经是凶多吉少，但眼下情况也算不得太好，她虽是魂魄还在，却已然成了活死人。
来之前，苏羡就已经问过了，寻常的法子都已经用过了，那也只能用些不寻常的了。
苏羡伸手，指尖蘸着朱砂点在丁若华眉心，口中道：“为我护法。”
道家符箓万千，功效也各不相同，苏羡此刻要画的符，乃是一道无名的上古神符，有大威能，可惜因为符文太过晦涩玄妙，渐渐就成了只存在在传说中的符箓，再之后古籍里记载的符文也变得不全。
他曾梦中悟到此符完整符文，此刻倒是正好应对，只是稍有不慎就无法成符，所以才有了要人护法的话。
时翡见他要画符，便伸手握住他另一只手，苏羡就感觉到他们交握的手上，传来澎湃的灵力，一时间头脑都清明了许多。
苏羡知道，时翡这是借力给他，助他成符，便偏头对他轻轻笑了下，才凝神，将体内力量灌注在指尖，抹开那点朱砂。
他们俩不需要言语就心有灵犀了，旁边人不知道啊！
舒靖存刚才差点没嚎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秀恩爱！好险苏羡很快就动手了，他那嗓子才没嚎出来，但看向他苏哥的表情还是有点一言难尽。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苏哥，这么重要的关头，你还有空冲男朋友笑……
舒靖存转念又想，难道是他妈的情况不严重？不然他苏哥也不能挑这会秀恩爱啊！他想到这，瞬间精神一震。
其他人本来是护法的同时，还想观摩一下苏羡画符的，看大佬现场画符的机会可不多，但这会大佬和另一个大佬手拉着手呢！他们是看还是不看啊！
要一直盯着看，是不是不太尊重啊？
可要是不看，万一人家就是特地秀给他们看的呢？
秦一凡是条件反射扭脸看自己老爸，心说直面这种冲击，他爸这老古板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结果秦观主竟然一脸欣慰，秦一凡差点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不是，他爸欣慰个啥啊！
秦观主本来正欣慰呢，感觉到儿子看自己，就将声音凝成一线，抒发了一下心中感慨：“我本来觉得小苏和时翡相交，总是存着风险，现在看到时翡原意助小苏救人，我也就放心了！”
秦一凡：“……”
秦一凡霍的扭脸去看还拉着手的那俩，一时间特别疑惑，手拉手，还笑一下，真不是特地秀的？而是在借力？真的假的？？？
这到底是他思想不纯洁，还是他爸思想太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