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回到汉末篡江山 > 第一百七十六回 情愫暗生君不知

第一百七十六回 情愫暗生君不知

作者:醉酒枕红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邺县羊府。

    刘蓉恹恹卧在床榻之上。身旁医师全神贯注地替她把着脉,脸上辩不出忧喜。倒是身后郭媛、二蔡满脸地写着焦急。

    待出得万年闺房,郭媛这才急问道:“大医,公主病况如何?”

    “恭喜老夫人,公主有孕了。”旋即,却见那医师又转喜为忧,神色为难道:“只是……”

    先报喜,再报忧,欲说还休。这种江湖手段着实教人折磨。郭媛于是追问:“只是如何?大医直说无妨。”

    “公主天生体弱,又有久疾在身,加之忧戚过甚……老朽先开一剂药,待服用几日再观后事。”

    羊安执掌冀州,万年又是金枝玉叶,郭媛自不疑有他,唯独不解公主何故忧戚。却是面色如常道:“如此,便有劳大医了。”

    直到家中奴婢带那医师领赏,她方才喃喃自语道:“万年这孩子,好端端的,也不知何事伤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身后蔡家姐妹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眼神交流半天。蔡琬终还是忍不住扯了扯她二妹衣袖,小声道:“昭姬,要不你与君姑说罢。”

    要说那蔡琬,也是温良恭俭让,五德齐身,加之身型、相貌俱佳,放在此时,自是旁人眼里婚配上选。唯独性子娇弱而又少了些许主见。

    蔡琰见推诿不过,于是稍作酝酿,便快走几步,赶上身前郭媛。

    “阿娘。”说罢,只见她一把搀扶住郭媛臂膀,一边回头朝蔡琬使了使眼色。

    本来,家中众娘子里,蔡琰聪慧跳脱,最讨欢心,又是自小泰山看着长大。郭媛自不觉生分,只佯慎道:“你这丫头,还当是泰山之时?平白怎撒起娇来?没点主妇样子。教旁人瞧了,可不要说闲语?”

    她话虽如此,心中却早乐开了花儿。

    蔡琰不觉有恼,反而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

    却说二人说话间,蔡琬亦如其妹一般施为。

    说起来,郭媛与那曹孟德同岁,今年不过三十五、六,许是因未尝怀胎生产,看着后生不少。故今日羊府三女同框,若非知情,怕只当是姐妹三人。

    却闻蔡琰开口道:“阿娘,妇近闻府上奴婢闲语,不知阿娘可有耳闻。”

    郭媛回道:“你这丫头,怎也学会这般拐弯抹角,咱又非是外人,有话直说便是。”

    蔡琰稍露犹豫,方才道:“妇闻府中上下有传太皇太后是为太后、大将军所害。”

    若非熟知二女性情,郭媛怕要误解其别有用心、挑拨离间。

    “太皇太后薨殁月余,怎便牵扯到太后、大将军?兹事体大,昭姬不可乱传。”

    然待这一句脱口,郭媛方才领悟万年忧虑之事。只见其眉头一紧,忙唤来身后卢全上前,道:“老管事啊,往日泰山清寡,不似如今府上这般热闹。”

    一句老管事教卢全听得亲切。没头没脑听来,亦不疑有他,只点头应是。

    却闻郭媛话锋一转,又道:“只是这人多了,难免口杂,尤其是身后妄议家主,这事儿,你可得注意着点儿。如今万年有孕在身,若有何万一,可不是家法这般简单。”

    …………

    邺县冀州牧寺

    “阿郎,你说那毛玠,既不受招揽,何故送来这许多卷政务心得?莫不是欲待价而沽?”

    羊安看了一眼乔装的糜筝,回道:“欸~毛幼恭送书,乃是一片好意,小郎何故胡乱揣测。以怨报德,岂为礼乎?至于受不受我招揽。只怕是他志向高远,如今我尚不及入其法琰罢了。”

    糜筝被他一呛,心中甚是不服,道:“哼!哪里是甚好意,依我看,分明便是他不识好歹,欲做作身价,又恐得罪于人,方才使人送书。”

    羊安见她那撅嘴模样,甚是可爱,然配上一身男装却是滑稽异常,于是强忍心中笑意,佯怒道:“不可胡言,你家大郎便是这般教你的?”

    “我只是替辛从事不平,如今他主州中钱粮,本就公务繁忙,又千里迢迢,吃这一趟闭门羹。”糜筝见对方脸色,却仍嘴硬一句。

    羊安自识得她找台阶儿的伎俩,心中暗笑一声,却不愿教她借坡下驴。于是故意嘴角一搐,道:“你这小郎,指桑骂槐,该不是怨我让佐治受累?”

    糜筝吓得慌忙摆手,道:“冤枉,我可没这意思,阿郎不兴冤枉好人。”

    见她这般窘迫,羊安早乐不可支,却道:“行了,你是好是坏,我还能分辨不出,此事就此打住。”

    那糜筝听闻羊安识得自己好坏,只当是对方夸她,心中自是美不胜收。然旋即,又暗嗔道:呸,你连我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还说之我好坏,你就胡说吧!哼,白瞎了一双亮堂堂的眼睛。

    这有些人吧,一旦动了情,便喜欢没话找话说,这不,方才片刻清净,那糜筝又突问道:“坊间传闻,太皇太后之死乃太后、大将军是为,阿郎以为如何?”

    “小郎不闻谣言止于智者乎?”

    “谣言?”糜筝楞了半晌,方才反应道,“哈,阿郎,你骂我蠢笨。”

    憋了半天,羊安终于按耐不住,哈哈哈的放肆大笑起来。旦见糜娘子眼中委屈与怒意见长,方才稍作收敛,“嗯嗯”的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衣襟,和颜悦色问道:“那小郎以为如何?”

    若放从前徐州,糜筝哪受得这般委屈,怕早拍拍屁股,掉头走人了。奈何情人眼里出西施。既见羊安放低姿态,心中也就原谅他半分,于是稍抚情绪,方道:“我看啊,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不见得吧!”

    “还请阿郎指教。”

    “何氏若真欲害太皇太后,当日董重之时便可下手,可故要拖延月余?彼等若当真欲盖弥彰,亦不该此时下手,待回河间,再做密谋岂不更好?况今,大将军重用士人,正当收拢人心之时,而董氏失势,大势已定。何故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险招?便不怕天下离心离德?须知天下人能想到太皇太后一死,必与何氏有关,太后、大将军自然也能想到。”

    糜筝消化片刻,将信将疑道:“阿郎是说,有人欲陷害大将军?那是何人?莫不是十常侍?”

    羊安想了想,洛阳势力盘根错节,是何人所为,真不好说,却唯独不可能是十常侍。于是轻轻摇头道:“大将军手握阿衡,掌天下之兵,凡事予取予求。而于诸常侍而言,则如力举千钧,稍一不慎,便置泰山压顶,故不可能于此事激怒对方。”

    糜筝不辩真伪,直觉情郎所言有理,心中崇拜之余,抬眼认真问道:“那阿郎以为是何人所为?”

    那羊安许是调戏糜娘子上瘾,半刻得闲,便觉浑身不自在。这才好了伤疤,稍忘了痛处,又出言呛到:“我说小郎问这许多作甚?去,方才不还心疼佐治?若是闲着,往他那瞧瞧,看可有事帮得上手?莫要耽误我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