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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情到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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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光炽烈,一时间将整个东夷部落全部笼罩了起来,白光里嫦娥愈加显得神圣起来。

    她的衣裳渐次变化,更见隆盛。先是只有一袭月光凝成的白袍,渐渐的有了飘带,袖子变长,变宽,成了流云广袖长,头上发髻变成了高盘云髻,上面金簪、凤头篦子一应俱全。

    等到白光轰然消散,一个气质高洁冰冷的月宫仙子跃然眼前,金簪步摇,广袖流云,彩带飘风,让人禁不住想跪倒膜拜。

    周天见嫦娥已经化成月神模样,再不犹豫,道声:“嫦娥,道满期至,你该回去了。”

    嫦娥一听周天这话,身上一颤,将怀中玉兔抱紧,蹙眉冷声道:“原来你打的这主意。既然你太上忘情,又何须管我月神如何修道!”

    周天一挥手,远近的东夷部族之人,以及夸父、后羿立即双目痴呆,没有了神识,做完这些。周天才道:“我上次在不周山下已经和道友了过恩情,道友既然不愿随我帝俊化身而去,我当再为道友再做些事情,这才能将你的大恩了结一清。”

    “真的便能了结一清么?”紫光闪耀,落定在梧桐大树顶上,居高临下,冷漠的问着周天。

    “就是,还得清,还不清?难道就由你说了算?”一旁的嫦娥是娇喝一句,然后人影飘动,已经飞身落在了紫衫望舒身旁。

    周天哑然失笑,他本来心如磐石,但自悟出劫道后,心境竟然变得如以前轮回时一般不受控制。或许这和修炼劫道一般,又是一次心境的历练,等下次心性再炼的圆满时,便该是合道的时候了。

    望舒见周天不语,不知他在想什么,大袖一挥,那些被周天大法迷惑,听不到看不到周天和望舒做什么的东夷部族之人以及夸父、后羿都清醒了过来。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就怕被人知道了么?”望舒淡然而笑。

    东夷部族的人一见梧桐树上站着月神望舒,立即跪拜在地,全部大呼起月神来,一些青年甚至为望舒和嫦娥气质容貌所惊,软到在了地上。

    周天见望舒如此,当即飘身而起,也站在梧桐树顶,直面望舒道:“那以你之见,如何还的清?又该是谁说了算?”

    望舒见周天一脸平静,声音也是没有一丝情感,心中不由一阵悲痛,忍不住就湿了双眸,悲伤的哽咽道:“谁要你还过?至始至终,都是你一厢情愿要还,还要为难人家,难道你就忍心见我如此么?”

    望舒这一哭不打紧,整个梧桐树竟然颤抖起来,树枝上渗出树汁,树叶婆娑响着,似乎也极为心痛一样。

    周天一见此景,没由头就感觉心里一阵烦躁,竟然想发火起来,但看望舒的样子,又怒不起来,自知是心中矛盾,忍不住就想起身逃遁而去。

    但一见下面的夸父、后羿二人,以及一些东夷部族的人民都看着他,立即振奋精神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日后随你爱怎么便是,我总得要修大道,这便回去了。”

    周天说罢,转头对夸父、后羿二人呼喊一句:“你二人自己往业海劫宫来。”话罢,人影已经往东天业海劫宫飞去了。

    望舒见周天似乎落荒而逃,又想起他说你爱怎么便是,瞬息破涕为笑,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嫦娥,你自己回月宫主持事情,我以后便少回月宫了。”说罢,化道紫光径直去追周天了。

    嫦娥见此,也是喜笑颜开,当即挥动流云广绣,抱着玉兔往月宫飞去,却是再没看一眼下界。

    后羿痴痴的看着飞走的嫦娥,见她临别竟然都没看他一眼,心中悲痛,却又不禁有些怨恨,怎能这么绝情!

    “后羿,别乱想了,那是月神,你不过是一个普通大巫而已,月神可是洪荒大圣。我们还是及早赶去业海劫宫早早修炼,日后为我巫族报仇做些事情的好。”夸父见后羿伤心,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

    “好了,走吧。”夸父见后羿仍旧回不过神来,只仰头看天,一拽后羿胳膊,拉着他就往东天业海劫宫奔去。

    …………

    周天刚在业海边的扶桑树下落定,望着无边的业海之水沉思,风声响处,望舒已经落在了他的身边。

    “道友这又是何苦?”周天不回头,貌似平静的问望舒。

    “道友这又是何苦?如何还不如一个女子洒脱?”望舒静静反问周天。

    “不如女子洒脱?”周天哑然失笑:“若是贫道洒脱起来,这众圣便都成了蝼蚁,众生都成了齑粉。劫道是杀道,正因此才修的是善心,善心处处留善,却不想给了道友可乘之机。我若是修混元大道,此时已经与道友你形同陌路了!”

    “你如今就不是处处和我形同陌路么?就算你劫道存善,混元大道是太上忘情,但人终究不是虚空。草木也有情感,何况有神识的生灵,你修混元大道,也未必会忘我。关键是你根本无法忘了你是谁!如果有朝一日你不是你了,那不用你来劝我,我自己便离你去了!”望舒少有的骄傲自信起来。

    “这话还是再等百年再说吧。”周天不管望舒如何,径直闪身往劫宫走去。百年后,怕是鸿钧就要合道,他也要面临是留在洪荒世界,还是前往混元界或者混沌界的选择。

    望舒瞅着周天远去的背影,泯然一笑,然后就望着一望无边的业海水淡笑起来。

    这阳池即便叫了业海,它的源头依旧未变,仍旧是一江水。那日宫就是变成了劫宫,依旧材质未变,还是那座宫殿。一些事情永远是分不清,弄不明的,却又不用分辨便明晰着的。正如道之玄妙,便在于变化过程,情之迷离,又何尝不是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