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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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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利、胜利、接连不断的胜利……带给你的会是什么?

    似乎近些年来,三连冠已成了无法打破的咒怨一般。乔帮主两度退役,湖人F4貌合神离,总是没有人能跨过三连冠这一门槛。

    那么,对热火和奥胖子来说,他们有能力挑战极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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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年,将会是我在NBA征战的最后一年!”拿到个人第六个总冠军奖杯的奥胖子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这么说。

    尽管从离开湖人那天起,人人都在说奥胖子统治力逐年下降,人人都知道他已经年纪不轻而且满身伤痕累累,但他仍然再拿下三次得分王,三个总冠军,肆虐了NBA篮下三年之久。人人都知道他总有一天会离开NBA,但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除了篮球以外,我还有许多事想做。”奥胖子自己却表现得非常沉静,“我还要去出唱片、拍电影,我还想去参加选举……或者某一天我会去竞选总统,记得要投我一票啊!”难得正经说话的奥胖子还是忍不住要开玩笑。但周围的听者却都笑不出来,不知道为何都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

    “奥胖子,I love you!”一个记者这么说。奥胖子把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孩子,I love you,too!”

    “I love you,three……”记者哇地哭了出来,周围有多愁善感的女士也跟着抽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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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热火队来说,奥胖子的宣布即将退役还不是唯一震撼的事情。

    当所有想戒指想疯了的人都挖空心思想钻来热火抱大腿的时候,居然还有人闹着要离开!谁?还能有谁?除了惟恐天下不乱闲了就爱捣蛋的腋毛安特兹还有谁?

    腋毛不知道哪根腋毛抽筋,学了几手大虫流技术便觉得自己强悍无比,不甘心在热火当个替补,嚷嚷着想要出去自立门户。而且那么多一流强队不选,死活看上这两年一直在西岸垫底的超音速不去不行,原因是西雅图乃是他的偶像坎普当年威风八面的地方。

    莱利老总和菲帅研究了半天,虽然腋毛还只拿着个新秀合同,但也算得是颇有表现,如果就这么拿去直接换掉似乎有点亏。但不换的话,这小子必然消极怠工,而且眼看着再有两年合同期满,要是丫的不肯续约就亏大了。而且毕竟热火还有链子这样强悍的鸟人在,走个球风类似而水平低一层次的腋毛,大前锋位置也不会出现大漏洞。几番核算,还是不如趁现在有点用,换掉算了。

    热火的几个角色球员合同也刚好到期,人人手指上挂着几个戒指,都觉得身价倍增,开口就是要顶薪,最差也得来个中产。

    莱利恨不得指着一个个的鼻子骂娘,乃乃个熊的,你们这群抱大腿的底薪球员,借着别人的功劳华丽了一瞬间,就他马的以为自己是大爷了?老子就不信签不来底薪球员!于是一干人等一概不签,任他们去别的队当包袱去。

    借着这机会莱利和菲帅清理球队,把腋毛塞去了超音速,换来了他们去年刚选秀选到的第四名新秀后卫,名叫迪特的小伙子,连带一个明年的第一轮选秀权。

    迪特刚刚二十出头,但为人老成持重,平时不苟言笑,倒象是四五十岁一般。虽然他个人能力不错,但他的打法与以雷•阿伦为首的超音速整支球队的球风格格不入,因此足足坐了一个赛季的板凳。超音速更喜欢的是拥有激情的球员,腋毛这一抛媚眼,立刻一拍即合,因此尽管迪特的选秀顺位更高,却也毫不吝啬地把他拿来交换。

    以超音速的实力,这个选秀权进乐透区的可能性显然很大。就算不进,也要比热火的排名前得多——假如明年两队的排名还跟今年一样的话。莱利感觉这下可赚了不少。对超音速来说,用一个不适合球队的菜鸟换到连续两年拿冠军的主力替补,可以即插即用,倒也着实划算。

    就在莱利和菲帅筹划着球队未来时,又发生一件让所有队员震惊的事情:维德拒绝续约!

    德维安•维德自复出后,一直以谦恭的形象博得所有人的好感,他在场上跟兜兜的配合可谓完美。有着扎实的基本功和灵活快速的脚步,维德无论是控球还是突破都是球队取胜的重要因素。2007赛季结束的这个时候,正是他新秀合同到期之时。莱利正打算东搬西挪空出球队薪金来给他个大合同,没想到他却声明不愿留下!

    “你也是象腋毛那样希望出去寻找其他能证明自己能力的球队吗?”莱利这么问维德。

    “不是,是因为我以前答应了别人,要去跟他一起打球呀。”维德这么回答。

    “那人……是谁?”

    “现在在洛杉玑快艇队的八号……”

    “你说那个名字用K和B打头的家伙?”菲帅插进来说。

    维德点点头。

    菲帅用鄙夷的眼光看着维德,同时在脑海里构思着他的下一本书中维德的角色策划。

    这个时候莱利和菲帅有点庆幸把腋毛拿去换了迪特来。

    尽管迪特去年的数据不怎么样,但莱利和菲帅这两位NBA名帅还是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出他的潜质,他那稳健的球风,正象是一块被泥土覆盖着的璞玉,一旦经过雕琢,必然可成大器。

    全联盟最老谋深算的两只老狐狸叹口气摇摇头,又一起点点头,带着苦涩的味道奸笑起来。

    或许迪特还不足以完全弥补维德离去带来的影响,但以前因为要充分发挥维德的力量而限制了兜兜的出手次数,现在则可以补回给他。不用续约维德,空出的那大块薪金空间,足够吸引强人来补充其他位置的空缺。算起来,这生意并不完全吃亏。

    就在热火准备出手招收新鲜血液时,却发现他们相中的几个性价比优秀的龙套球员都被其他球队抢先下手,有的用高薪引诱,有的用戒指引诱……戒指?谁拿戒指有我们热火有把握?还有哪个,当然是拥有要命、麦蒂、猫镭这3M组合的火箭队。

    火箭去年凌厉的攻势和强悍的防守给所有人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尽管在总决赛中第三度败北,但人人都可以看出,3M这三人的年龄正是最黄金时代,眼见着明年的发挥必然会更出色。而反观热火,奥胖子已三十过半,兜兜也已过而立,这最强组合的两根轴开始生锈的话,热火靠谁才能支撑得住?热火球员变动的消息、再加上三连胜的咒怨,人人看好火箭必然能够一洗前耻,夺得新一年的冠军,因此无数一辈子拿不到戒指的老球痞纷纷削尖了脑袋要往火箭队里钻。

    热火目前剩下的主要成员阵容是:奥胖子、雷牧师、大郅、链子、兜兜、迪特,以及其他几个死跑龙套的球员。

    “小前锋位置有空缺啊……”菲帅看着手中的名单,忍不住去抓自己的大胡子。

    莱利抚mo着自己后脑勺上一根不乱的头发,也看着那份名单说:“没办法,那些家伙开价实在太狠了,又死不肯跌价……唉,早知道之前跟他们签底薪合同时就多签几年了。”(天下老板一般黑呀……)

    菲帅又看看另外一份名单,是今年选秀的排位顺序。以热火这样的战绩,根本就不要想能弄到什么好签。前年能选到腋毛安特兹已经可以算是意外的惊喜了。去年热火已经选了一个光会吃饭的死跑龙套的,今年看来又要案例重演了。

    “早知道把今年的选秀权当添头交换出去算了,免得看着眼冤。”莱利如是说。

    菲帅用手指戳戳名单:“随便选个死跑龙套的来凑凑数吧……喏,这个在我们顺位的,正好是个小前锋,就选他吧。”

    被菲帅手指戳着的这人名叫Tanger,姑且暂时翻译成唐戈好了,当然,用脚趾也能想到他未来一定会被链子这鸟人记成“堂哥”的。此人刚从某三流大学毕业。其“职业生涯”的数据统计不多,经历却十分丰富。因家庭原因,唐戈从中学起就不断搬家,连大学算上,一共换了十所学校。更神奇的是,他每到一个学校,那学校就铁定过不了该联赛的第一轮。但要都归罪于他却又不妥。毕竟他的个人数字也不差。读大学四年,他所在大学几乎年年垫底——当然,本来就不是篮球名校,他没来前也一样垫底。唐戈因为他的“神奇”经历而被人起了个“衰人”的绰号。在大学联赛里,提起唐戈或许没人知道,提起衰人却是无人不晓。几乎是个球队对上他们学校都好象过年吃饺子一般。

    本来这样一个衰人怎么看也不可能进入选秀第一轮。但他偏偏还有一个更神奇的地方,就是每每对上本联赛的明星球员,都能把对方彻底打爆。比如今年选秀排行第一的球员,名叫Sandy,我跟你赌五毛钱,就算我翻译成“山迪”,链子也肯定会把他叫成“三弟”,就是某名校主力后卫,但每次遇到唐戈的球队,都真是三弟见了堂哥,飚不起来。两人四年八次交锋,山迪所在学校八次胜利,可山迪没有一场有一项技术统计能上两位数字的——除了失误。要知道,这山迪在NCAA联赛平均成绩可是二十八分七次助攻的牛叉之人啊。而唐戈自己的统计数字中规中矩,十五分六助,唯一遗憾就是总出场场次特别的少。不是伤病犯规原因,而是球队每每没多久就被淘汰。

    因为唐戈有这特殊表现,被球评一致认为有潜质,但他“衰人”的名号太响,因此尽管数据不错,也只能勉强挤进选秀第一轮而已。

    有媒体嘲讽地说:“期待看到唐戈在NBA里打爆所有球星。”言下之意就是说,选了唐戈的球队就等着输球吧。

    可菲帅是何等牛人,哪里惧怕这些传闻?唐戈之前对战其他大学明星的表现深得其欢心。选此人来,必然可以补充小前锋的空虚。

    就这么,热火队新赛季的主要队员名单里增加了衰人唐戈一个。

    而状元秀山迪则众望所归地去了洛杉玑。嘿,当然不是现在墨普佛带领的湖人队,而是那K和B字母开头的八号带领的快艇队。

    说起来,快艇一下子拥有了八号、维德以及山迪这三名出色的外线球员,必然将有所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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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切的变化,兜兜和链子并不知道。刚打完总冠军争夺赛的热火华人三人众就携带了门特、阿往两个高中新星,与姚明、易建联以及吕布一起回国封闭式集训,准备备战亚锦赛去了。热火新阵容的初次见面,已经是在2007至2008新赛季的季前赛上了。

    (至于亚锦赛上的风风雨雨,参见《虎扑豺狼鲨游记第三部外传•万里长城永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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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胖子在球馆的走廊里慢慢走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全联盟最不耐寂寞的大个子,给世界亿万人带来无数欢笑、乐趣的巨人,此刻却显得那么孤独。还有最后一年征战,这跨世纪的中锋就将从球场上消失,他那些经典的镜头都将成为绝响,只在人们的记忆中播放……

    “SHET!”奥胖子狠狠骂道,“别几把吵了,那个该死的地方究竟在哪里?我要是能找到这个球馆的设计师,一定要把他当篮球一样灌到那个该死的篮子里!草!草!草!……”

    莱利和菲帅互相吹捧着肉麻到让人鸡皮掉渣的话,收拾起下赛季的球队计划准备离开。刚一拉开门,一条庞大的黑影“呼”地冲了进来,把两人吓了一跳。

    “我没钱!”莱利本能地叫了一声,悄悄把自己的钱包塞到了门旁的花盆里。

    “我是清洁工!”菲尔随手拿起个东西做扫地状,扫了两下觉得不对劲,仔细一看,却原来拿了莱利的高尔夫球杆。

    黑影一手一个揪住两人骂道:“草!玩什么呢你们?”

    两人这才看清楚来人,不禁吐了口气:“我靠,原来是你个死胖子……”

    当然,这风风火火冲进来的就是奥胖子。

    奥胖子说:“我跟你们说,我快忍不住了……”

    菲帅拉起奥胖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胖胖,我明白的。球队今年变化这么大,你一定觉得我们有危机了不是?不要担心,有我菲尔在,我敢保证我们一定会再次取胜的!所以就算忍不住也要再坚持一下啊!”

    奥胖子:“我……”

    莱利也讨好这球队核心人物说:“胖胖,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们都知道。你要是对球队人员配置和打法有什么意见,只管告诉我们,一切都可以按照你的意思来解决!”

    奥胖子:“你……”

    菲帅说:“我们会全力打造以你为核心的球队的!我们还有兜兜、链子不是?还有你的徒弟雷牧师,新换来的迪特也是个乖孩子……”

    奥胖子一把甩开两人大声咆哮道:“都他马的给我住嘴!告诉我,厕所在哪里?老子要爆炸了!”

    莱利被这一吼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指指里面:“那个门进去……”

    话还没说完,奥胖子已经撞开二人如重型推土机搬直撞过去,把门板撞得邦邦响。他一进去连灯都不开,就听到“刷……”的声音,有如尼加拉瓜大瀑布奔流而下一般。

    莱利和菲帅相对看看,吐出口气。

    莱利突然叫声:“糟糕!”冲进内间打开灯一看,骂到:“SHET!死胖子!我是说这个门进来以后的里面套间才是厕所!我的休息室啊!我新买的床啊!”

    奥胖子眨眨眼睛,看看面前已成了泽国的大床,憨厚地笑着说:“我就说吗,这厕所里的马桶怎么这么大呢?”说着,他舒服地打了个冷战,面上露出舒畅的表情。

    莱利计算着这张大床的价格,打算在奥胖子的奖金里扣掉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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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暑假,除了兜兜链子大郅去打亚锦赛外,雷牧师也回国去打非锦赛,并且顺利取得了冠军,获得了2008年夏天到北京参加奥运会的资格。奥胖子带着老婆孩子出国畅游了一圈,增加了几十磅的肥肉。一回国就被菲帅抓着,把他交给大虫罗德曼,努力操练出完美的身型。从超音速换来的后卫迪特早早就来球队报了道,每天积极练球。莱利和菲帅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衰人唐戈也来露过面,并在球队安排下跟迪特一起带领一群替补去打夏季联赛。虽然球队最后输了个一塌糊涂,但唐戈和迪特的数据却在所有想要靠表现混合同的球员中有如鹤立鸡群般的抢眼。

    “我真的不认为他是不会跟其他队员配合的人……”菲帅这么评价唐戈。

    “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老是带衰球队……”莱利看着唐戈的过往记录想不明白。

    “我知道,其实,他有RPWT……”奥胖子说,“嘿,你们不明白我说什么吗?这是兜兜教给我的,中国的‘猪扑’式的玩笑。你们不知道什么是‘猪扑’吗?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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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夏天飞快地过完了。

    当兜兜、链子、大郅带着亚锦赛冠军的名头,以及解除了归国打球的禁令,一起回到迈阿密航空球馆时,雷牧师也带着他的非锦赛冠军名头归来。

    奥胖子、兜兜、链子、雷牧师、大郅、迪特、唐戈、其他跑龙套的,全新的阵容终于在这里聚齐了。

    在莱利宏观调配下,在菲帅指导下,在大虫辅助下,这一干猛兽能否在新赛季打出一如既往的虎扑豺狼般的气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