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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战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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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头那段文字取自《Fate/Hollow.Ataraxia》以及《Fate/Zero》。

    算是笼统的介绍一下作为路人甲频繁出场的小安的身份还有背景吧……

    于是再次感叹果然C篇里面的第四次已经被我改的面目全非了,于是接下来L姐作为人类所参加的第五次只会更崩坏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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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义的事情?

    ——那种事情我才懒得去做。

    、

    他不知该去憎恨谁。

    说起来的话,他似乎曾长久的处于幸福之中过。

    诞生于极其平凡的、并不那么富裕的家庭。

    平凡的双亲,年纪相差很远的兄妹。

    早晨早早起来,在森林中给父亲做帮手,带着一天的粮食回到村里。

    晚上早早入睡,在睡觉之前给母亲搭手,帮忙照顾年龄尚小的兄妹。

    微渺的他的世界,不变的普通日常——这普通的生活持续了数十年。

    他的父亲,以及父亲的父亲,也都是同样地进入森林靠山过活下来的吧?

    作为儿子的他也将和父亲们一样,过着毫无改变的人生,无趣地死去。

    虽然因为年轻而有所不满,但他也知道,不满将随着年月流失而风化。

    拥有稳固的房屋和不至于挨饿的食物,与邻人之间的和睦关系,这就是普通(幸福)的生活了。

    但是为什么?

    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现在这样呢?

    无趣的每一天,是赋予村人的最低限度的权利——虽然这只是个贫穷的村子,充满了任何人都能平凡地活着、静静死去的正确性。

    他的村人,与他并无不同。

    他的村人,也认为他是同伴。

    没有任何脱轨。

    没有任何错误。

    因为那选择毫无疑问地,是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全部人们的意志。

    没有任何前兆的,理所当然的,如早晨的问候一般发生了。

    一如往常地离开家门,前往森林。

    向擦肩而过的邻人打招呼,被视而不见。

    异变的开端,是在到达村子正中央的时候。

    被未曾有过交谈的村人围起来,之后,再也没能回到村里。

    “仪式”平静的,由多人冷漠的地进行着。

    被众多认识的人憎恨着,手脚仅存其形、不再成其为手脚。

    被众多认识的人们责骂着,投掷泥巴,涂满污物。

    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身为“他”的确切的人格,在被亲生父母以及兄妹投掷而出的泥土砸中而宣告终结。

    感情因肉体被损毁的痛苦而崩溃。

    理性因尊严被抹消的悲伤而崩溃。

    却没有一声呻吟。

    因为刺进喉咙的树枝腐烂了。

    也因为舌头早就被拔掉了。

    更因为发声器官因不停地惨叫了而开始了发炎。

    不认识的人也好,认识的人也好,全都在切实的诅咒痛骂着他。

    因为施行“正义”是不需要理由的。

    带着正确的愤怒和道德,没有任何愧疚地憎恶着幽闭于山顶的“恶魔”(他)。

    【如果你不存在就好了。】

    不杀死他,却持续着嘲笑。

    憎恶呼唤着憎恶。

    【为什么是他?】

    似乎有什么微弱的声音响起,然后被瞬间淹没在了诅咒的声浪之中。

    为什么?

    因为没有为什么。

    他身为恶魔是没有理由的。

    被选为活祭是没有理由的。

    因为这种事,是不管是“谁”都可以的。

    并非因恶行不断而遭致谁憎恨。

    也并非因善行不断而被谁疏远。

    一切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作为没有任何特征、普普通通的某个人(他),如同棋子一般被选中了。

    仅此而已。

    当领悟到这一点时,“他”彻底的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它”的诞生。

    、

    那是……属于多久之前的梦境碎片呢?

    在封闭于深邃地底的黑暗中,“它”就这样沉迷于浅睡的深渊里。

    在浅睡中所梦见的——是在很久以前,被托付的无数毫无道理及不着边际的“祈愿”。

    美好的世界。

    美好的人生。

    毫无缺陷的灵魂。

    因为这样的渴望太过强烈,所以必须将所有的“罪恶”托付于一个地方(一个人)。

    这……就是软弱人们的愿望。

    通过回应这样的“祈愿”,“它”拯救了一个世界。

    除“我”之外没有罪恶。

    除“我”之外没有缺陷。

    值得憎恨的只有“我”一人。

    值得厌恶的只有“我”一人。

    通过这样的行径,“它”拯救了世界,使人们得到了安宁。

    因此——“它”并不是作为救人济世的圣者而诞生的。

    没有礼赞、没有崇敬、没有歌颂。

    只有唾弃、只有诅咒、只有蔑视……

    连身为人类时的名字都被夺走,只剩下其“存在方式”的称呼,最终成为世代相传的概念。

    不过……那种事情,对于“它”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连想都不用去想的记忆片段罢了。

    因为到了现在,那所有的,曾经一切都已经成为饱经岁月洗礼之后,只能通过“梦境”这种方式来进行简单回映的碎片了。

    从那时起,到底经历了多少岁月呢?

    意识开始的突兀……没错,就在大约六十年前——对于“它”来说几乎可以算是一瞬间之前的事情。

    回过神来的时候,“它”已经身处在如同母亲温暖胎盘般的场所。

    在地底最深处叹息着的,无穷的黑暗。

    过去曾经是孕育着无限可能性的“卵”的场所。

    而某一天,如同种子般的“它”进入并扎根于此处——于是从那天开始,那里就成为孕育不属于任何事物之黑暗的腹腔,名副其实地变成了为了将“它”培育成熟的**。

    从此之后,“它”一边微微地浅睡,一边就像从母体胎盘获得滋养的婴儿般,确实地吸收着从灵脉之地流入的魔力。

    “它”一边切实地成长着,一边等待着时机的来临。

    等待某一天离开这炎热深邃的黑暗的。

    等待着,“诞生”的时刻。

    =====================我是切换回现实的分隔线==================

    似乎……通过梦境窥视到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

    朦朦胧胧浑浑噩噩的意识,模模糊糊的想着。

    然后,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唔?嗯……呃?!”

    而当意识正式的从深层次的休眠中清醒过来的同时,我的身体几乎可以算是在瞬间僵硬了起来。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

    不管换成是谁在搜索相关的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的情况下都无法接受一早起来自己是赤|裸着身体和别人睡一张床上的吧口胡!

    ——其实我觉得真没必要惊讶来着……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嘛……

    顺理成章你个头!

    “啊……早上好,优。”

    几乎是在我身体绷紧的瞬间就有了反应,原本半揽在我腰侧的手像内收拢将我抱在了怀里,兰斯洛特的声音,带着刚清醒时特有的暗哑感响在了我的耳边。

    温热的气息拂在我的耳畔,后颈部敏感的皮肤瞬间泛起了一阵的战栗。

    “兰、兰斯?!这、这、这是……”

    后背皮肤上的触感让人在第一时间就确定了自己和兰斯洛特此刻的赤|裸状态,我相信自己此刻肯定不管是表情还是声音都一定很傻……

    “嗯?优不记得了么?”

    微微松开了手让我好转个方向抬头看向他,兰斯洛特歪了下头,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关于昨天……呃,应该是今天凌晨时候的事情?”

    “如果记得我就不会这么问了。”

    抬起了头揉了揉此刻有点晕沉沉的太阳穴,我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我知道我的酒量不好,但是我自己也有控制啊!可会醉到没记忆这种程度的话,我喝的酒肯定不止一杯……但是问题是我根本就想不起来我那之后又什么时候喝了酒了……”

    “你在最后说完话的时候又喝了一杯,记得么?”

    大概是看到我一副苦恼的样子,兰斯洛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就是那杯酒让你直接醉倒了。”

    “咦?!那不是渗了葡萄酒的果汁么!”

    记忆迅速回笼,我无比错愕的道——我还记得那杯东西的味道,因为是从边上莫德雷德那里拿过来的,加上当时说的有点口渴所以是一口气喝掉的。

    不过好像记忆空白也就是从那之后的事情吧?

    于是果然是因为喝了那杯东西的关系么?

    “那杯东西是莫德雷德因为觉得无聊,所以用Archer的酒还有葡萄酒,以及果汁饮料调出来的大杂烩。原本是他准备自己喝的。”

    兰斯洛特微笑着解释道,“莫德雷德的酒量可以算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好的,几乎可以用千杯不醉来形容。他喝的没反应的东西,你喝了可是完全的超标了。”

    “……完全看不出来……”

    按住了自己的额头,我喃喃道,“那我之后是怎么回来的?这里是教会吧?”

    “啊……我抱你回来的。”

    “哦……呃?!”

    因为兰斯洛特回答的语气太过普通,所以我在无意识的应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后才算是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惊叫出声,“什么?!”

    “我抱你回来的啊。”

    似乎有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惊讶,兰斯洛特看着我很认真的解释着,“虽然爱丽丝小姐表示可以在她那里借宿,不过优你的酒品并不能算好,所以我只能选择拒绝然后带你回来教会。还是说我擅做主张了?”

    “……”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得有了一种自己面前的不是兰斯洛特,而是一只正在等待接受训斥,耷拉着耳朵的茶色大型犬的错觉……

    于是……什么埋怨的话都说不出口了OTZ……

    “……算了,也没什么……我知道我的酒品不太好,你带我回来也省得我丢脸丢到别的英灵面前去了……”

    反正我和兰斯洛特之间的关系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来,欲盖弥彰也无济于事……

    于是无奈的摆了摆了手,我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态真得非常接近于自暴自弃般的破罐子破摔。

    ——反正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你要勇敢的往前看啊少女!

    你个一直看戏的家伙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凸=皿=凸

    “优没觉得我多事就好了。”

    兰斯洛特有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唔,我似乎都可以看到他此刻身后有一根蓬松的狗尾巴在欢快的摇啊摇的……

    “不过……唔,我们现在这样算是……”

    大概弄清楚了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喝醉之后,我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了之前似乎被我无意中忽略掉的某件事上来了,“呃……我们是……做了么?”

    突然意识到我和兰斯洛特此刻依旧是赤|裸着身体的我,在得到了兰斯洛特微红着脸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后,立刻很没骨气的把自己往被子里埋,很努力的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联想到自己那从来都只是被间接证实蛮差劲的酒品,再配合上兰斯洛特的反应和他的性格,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真得很容易就能推测出来。

    虽然我承认兰斯洛特是非常的秀色可餐,而且性格也好……

    但是,但是……唔,真是没脸见人了……

    ——很普通的酒后乱性而已,人家兰斯洛特都没怎么你至于么你!

    不一样好不好!

    ——哪里不一样了?都发生过好几次关系了你怎么还这么……

    当我像你一样脸皮厚比城墙拐角么!

    ——不,我只是单纯觉得有便宜就要占,尤其是像兰斯洛特这样合人胃口的……

    ……

    ——怎么了?

    走出去别说我认识你……(丢不起这个人……)

    ——凸=.=|||

    “优,闷被子里对身体不好。”

    微微带着一点哭笑不得感觉的声音从被子外面传了进来,我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兰斯洛特此刻脸上的表情了。

    “让我闷死算了……”

    整个人都在被子里蜷成了一个球,我闷闷道。

    “我先出去帮你做点吃的好了。优想吃什么?”

    似乎是已经理解了只要他还在我就会坚决选择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兰斯洛特轻轻拍了拍裹在我身上的被子道。

    “随意……我不挑的……”

    “嗯,我知道了。衣服我放床头了。”

    一直到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后才从被子里面探出头的我,在确认了兰斯洛特已经离开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然后迅速把床上的被子床单什么的打包然后“毁尸灭迹”。

    ——此地无银,欲盖弥彰……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谢谢!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之后,我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正想着伸个懒腰的时候,却听到了很轻微的叫声。

    “小莫德?你怎么在这里的?”

    抱起了蹭到我脚边的小莫德,我顺着它那身柔软的皮毛,笑着点了点它的鼻子,然后好笑的看着它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然后顺着它蹭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发现的是放在房间一角的,明显是兰斯洛特顺手用沙发靠垫做出来的“窝”之后,我的脑后立刻冒出了一滴大汗。

    我说……该不会……昨天晚上这小家伙从头看到尾吧喂?

    “?”

    小莫德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很不理解为什么我的动作会在瞬间僵住的样子。

    “啊哈……幸好小莫德你是动物什么都不明白,否则我真要考虑杀人灭口的可能了……”

    抱着小莫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我在书桌前面坐了下来四处找梳子,自我安慰着,“真是的,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唔……怎么感觉小莫德的身体好像僵硬了一下?错觉吧?

    兰斯洛特在这个时候敲了敲门,端着餐盘走了进来,看到我起来后点了下头,随后就将餐盘放到了桌子上准备收拾房间。

    不过他的视线在扫过床上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重新移回我身上的时候似乎带上了一点似笑非笑的感觉……

    “……”

    只感觉到脸上一阵发热的我蛋锭(天音:不是错别字,请理解这种扭曲了的“淡定”)的扭头,装什么都没看到。

    “优在想什么呢……”

    很快就收拾好了房间后,兰斯洛特走到了我的身后,接过了我手上的梳子,帮我梳起了头发。

    兰斯洛特帮我梳发的动作很轻柔,穿插发间的手指偶尔会接触到我的耳尖和后颈,那若有似无的接触简直就像是在用羽毛在心尖上搔动般,有种很奇特的亲昵感。

    “我只是在想……”

    我抱着小莫德低声道,“这种短暂的和平局面会在什么时候被打破。”

    如果没猜错,接下来的战局可绝对不会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