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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有容乃大 无欲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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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了两人出去后,邓飞叶便脱光衣物跳入桶中,美美的泡起澡来。但才泡下不久,身后又有脚步声传来,接着传来春风细细的声语:“堂老爷,让奴婢来替您按摩。”说罢便不待邓飞叶拒绝,那双柔嫩小手已然搭在了他的颈后,缓缓揉捏起来。

    春风虽然年纪不大,但这按摩手法却甚是高超,一双柔嫩小手在他肩、颈、头、背来回揉捏敲打,直让邓飞叶舒爽无比,几次想拒绝的话语也都被堵了回去。

    敲打按摩了一阵之后,那春风将白嫩小手慢慢伸到他的胸前,在上面轻轻抚弄,这一下却让邓飞叶从半梦半醒之间惊醒过来。他转头看去,却见那身后春风俏脸之上,香汗密布,娇羞无限。

    邓飞叶便是再笨,此刻也明白了过来。这没吃过猪肉,却好歹见过猪跑不是,这勋贵官户人家的丫环陪寝乃是平常之事。于是他心中一边直道非礼勿视,一边那双眼睛却是死死盯在人家那胸前。直把春风看得是面红耳亦,脸上赤红的几欲滴血。

    邓飞叶毕竟是年少之时,这气血旺盛,加之他从未经历那人伦之事。人之天性加上一时好奇之下,直把人家小丫头看得是羞愤欲死。

    罪过!罪过!

    好容易用太上悟真经的心法把那体内燥动压下,邓飞叶急急转回头来:“春风啊,你按摩的很好,不过已经可以了,你且先出去吧。”

    这下春风倒是楞了:“堂老爷,您不需要奴婢侍候着嘛?”

    邓飞叶急急摆手:“不用,不用,你去替我把那干净衣物取来便是。”

    春风一时之间,又是幸庆,又是失落。

    她与春雨乃是同胞姐妹,便是这洛都城中人士,原本家中经营一家酒楼,家境还算富裕,但五年多前父亲误交损友,染上赌瘾,不过半年功夫,便输得倾家荡产,连这对双胞女儿,都被卖入青楼之中。

    所幸五年前高府管事到那处青楼之中,欲寻两位十来岁的女娃买回府中为婢,结果一眼便瞧上了这对刚刚被卖到此间的双胞姐妹。

    于是那高府管事当即便把两姐妹买了回来,这五年之间两姐妹棋琴书画、悦男之术,高府皆请了专人教导,便是为了今日来的这位堂老爷。

    没见面之前两人还有些惶恐,生怕这堂老爷乃是一个白胡老头,开始邓飞叶入府之时,其实两姐妹便偷到前院瞧了他的长相,待发现这堂老爷其实是一名年青男子,模样长得还甚是俊朗,虽无潘安之姿,却也当得起玉树临风、潇洒不凡这几个字,两姐妹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两人必竟未经人事,虽然学过那床弟之术,媚男之法,但终归是不曾实践,此时邓飞叶严辞拒绝,却让春风是又恼又喜。喜的是这堂老爷非是色中恶鬼,恼的却是瞧了自己胸前半天,这才又摇头拒绝,莫不是嫌弃自己胸前太小。那教习姐姐每每言道:这世间男人最爱女子胸怀宽广。自己年岁还小,不过十五岁而已,那里自然还不甚宽广,等到再过几年,哼……说不得让要你刮目相看!

    春风一时间患得患失,脑中胡思乱想,直到转出屏风,那春雨迎上前来。

    “姐姐,你怎么出来了?”那春雨亦是如她一般羞红了脸,正在整理那邓飞叶包袱中的衣物。春风叹了口气低声道:“堂老爷可能不太喜欢咱们。”说罢用手指了指胸前。

    那春雨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男人都要那么大做甚,也不怕被憋死嘛?”

    春风娇嗔道:“死丫头,别胡说八道。好了,快快把堂老爷的干净衣物取来,我给他送进去。”

    春雨又咯咯一笑,递过早就备好的干净衣物。

    可怜那邓飞叶尚在浴桶之中念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这道门并不禁男女之事,不但不禁,而且门内有诸多男女双修之法。但那佛门却是讲究四大皆空,严禁这男女情事。此刻邓飞叶是忍住了,但那桶中水下的兄弟,却是昂首挺胸,怒火万丈。

    好容易把它安抚下去,那春风已经拿着衣物走了回来:“堂老爷,我来侍候您穿衣吧。”

    邓飞叶又急忙拒绝道:“不用了,你且先出去便是。”心中却是想着,乖乖,我好容易把胯下兄弟安抚好了,你这一闹,它不就又要跳出来了。

    那春风只得委屈的又退了出去。

    待他穿上中衣回到前屋,那两姐妹皆干巴巴的在床前站着,见了他出来,又齐齐问堂老爷是否要人暖被,这两姐妹虽非绝色,但也是上等姿色,此刻两人并排而立,那身高一般,如花容貌亦一般无二,直如那并蒂花一般。

    可不能再看了,再看胯下兄弟又要抬头怒吼。

    邓飞叶忙跳到床上,把被一拉:“不用了,你们且先下去休息吧,我自幼便习惯了一个人睡。”

    两人见他模样不似做伪,这才齐齐施礼退下。

    此时被中那一柱擎天,让邓飞叶是哭笑不得,一时也无法安睡。

    怪不得这世人都爱权势财富,却是因为有了这权势钱财,便能对他人予取予求。

    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邓飞叶才沉沉睡去。

    一场好梦,春梦。

    待得醒来,邓飞叶才尴尬发现,那胯下是湿漉一片。

    此时春风那丫头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见得邓飞叶睁开双眼,忙上前道:“堂老爷,您可醒了,孙少爷已经在外面候了多时了,我这便侍候您更衣吧。”说罢便伸手要去掀那被子。

    邓飞叶忙死死拉住:“你且先出去,我自己来便是。”

    春风顿时有些委屈,那双眼之中已有泪水在眶中打转:“堂老爷,这侍候您乃是我们的本份,您可是不喜欢我们两姐妹……”

    邓飞叶忙打断她,脸上挤出难看笑容:“哪有,你万万莫多想,我非是不喜欢你们两姐妹,只是我自幼家贫,尚不习惯他人侍候。”

    春风这才破涕为笑:“那堂老爷您便自行起来吧,我去外面候着。”说罢便把整理好的衣物递了过来,那件红色小儿肚兜赫然也在其中。

    邓飞叶又是脸上一红,忙伸手接过。

    所幸那春风格守下人本份,见着那小儿肚兜,脸上也未有任何异色,再次施了礼后,这才退了出去。

    邓飞叶恼怒地拍了拍胯下兄弟,这才爬起床来,先贴身系上那红肚兜,毕竟此时身在洛都城中,凶险万分,小命可万万马虎不得。至于这脸皮,唉,反正今日已经丢够了,便随它去吧。

    他穿好衣物之后,又草草洗了把脸,这才走了出去。

    一出屋子,便见那高方擎站在院中,当下便开口叫道:“方擎,可是久等了,为何不直接叫醒于我。”

    高方擎满脸堆笑走上前来:“孙儿来的不也久,开始春风进屋看叔祖您睡得正香,便没有叫醒您,叔祖这休息的可还好。”

    邓飞叶干笑两声:“很好,很好。”

    那高子舒此时已经去宫中当差,因此中午便由那高方擎陪着吃饭。

    吃罢午饭,这高方擎又提出要带他去城中逛一逛,邓飞叶多年未曾下山,此时到了这繁华的洛都城中,自然也想出去晃一晃,当下便欣然同意。高方擎又领着邓飞叶,去府中后院马厩之中牵出马来,这见着了邓飞叶的机关木马,高方擎自然又是惊讶羡慕了一番。

    这洛都城中,繁华商铺大多聚集在西城之中,其中不光有中原货物,还有许多他国商人所带来的异国之物。当真是世间珍奇宝物,无所不包,无所不有。

    于是两人便打马直奔那西城而去。

    到了西城之后,便见那街上人头涌动,肩摩踵接,一时真不知有多少人聚在此处。这马自然也无法骑乘,当下高方擎便下了马,牵着两人马匹来到一处酒楼之外,那酒楼高四层,上面挑着一面朱红大旗,却是写着高家酒楼四个大字。

    原来这高府中养了不少仆从下人,光靠高府几位的那点俸禄,自是远远不够。这禁军之首,天子近臣,又不好结交他人,是以高府便也在这洛都城中经营了一些营生,以补贴家用。

    高方擎牵着马到了酒楼门口,自有下人赶紧上前。此时那酒楼管事也急急迎了出来,言道此刻楼中正有那安西侯府中长子,正在楼中闹事,要那楼中歌姬陪他喝酒。

    此时世间但凡高档一些的酒楼,皆有自家供养的歌姬舞姬,乐工词人。为的便是吸引那些有钱的金主来此消费,是以这高家酒楼也有自己家养的乐舞班子。

    听到有人闹事,高方擎不禁眉头一皱,那安西侯府中长子,向来不学无术,平生最好风月,一天到晚流连花街柳巷,却不知今日是否猪油蒙了心,跑到这高家产业前来闹事。高府乃天子近臣,自然不惧那清贵爵爷安西侯,更何况这安西侯长子,便是安西侯自己,也是不待见的。

    主要是此刻邓飞叶正在身边,自己要陪他去逛市集,而且闹出这等事来,让他一时面上甚是无光。

    邓飞叶自然也听到那高家酒楼管事所报之事,当下他便微微一笑:“方擎,想是那人喝多了失态,你且去处理便是。我自己在市集上逛一逛,两个时辰后,便回此处碰面。”

    高方擎想了想,也只得如此,自己若不出面,那安西侯府长子自然不会怕这些高府下人,便是此时闹上一闹,也可以推说是喝醉了,事后顶多赔些钱财,但这高府的脸面可就丢了。

    当下他不再迟疑,从腰上解下钱袋双手递上:“如此便请叔祖先自行逛一逛,方擎此处有些金银,叔祖若是看上何物喜欢,只管买下便是。”

    邓飞叶本待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身上空空,莫说是金银,便是那铜钱也没有一枚,若是看上些女孩家喜爱之物,却拿什么买下送给悦儿,也就不去推辞,伸手便接过那钱袋来。

    当下两人便分头行动,邓飞叶自去市集闲逛,那高方擎却怒气冲冲地上了楼。想必那安西侯府的那位,今日怕是要吃些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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