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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四章 古老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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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天佑不知光圣使所言何事,但不失豪爽之气:“我能做到的尽请你开口。”

    “好!”光圣使叫道。她缓步来到况天佑面前,问:“现在的马小铃还是原来的马小铃吗?”

    况天佑闻言满脸惊色。正在况天佑惊疑瞬间,两束金光从圣光使眼中射出直入他的双眼中。他像失去了直觉,整个身体被圣光使提到了半空中,漂浮在那里。

    将臣以为光圣使要对况天佑不利,忙上前制止她,被青龙阻拦:“魔祖,稍安勿躁。圣使并非在加害况先生,而是通过秘法在验明况先生的真正身份,对任何人都不会产生危险。”他闻言将信将疑的停了下来,驻足严密关注,随时准备救助。

    此时光圣使的脸上挂满了汗珠,像是十分消耗精力。况天佑悬浮的那片虚空中一个巨大的影像在缓慢形成。最终影像定格在空中时,光圣使眼中的金光消失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屏住呼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影像:一个男子闭目似在沉睡。他一套褐色长衣在身,满头银色长碎发,有两束长发过肩,双手搭在胸前,一根金光闪闪的腰带紧扎,赤裸着双脚。引人注目的是金腰带头处刻有一尊龙虎鹰头铜质像,栩栩如生,在阳光映衬下寒光闪闪,杀气腾腾。

    光圣使哽咽道:“是他!终于找着他了啊!”

    将臣直呼:“老兄,我以为你醒了呢!怎么还在沉睡?”

    青龙、朱雀、白虎还有不知何时跑来的玄武皆低头直呼:“克罗米拉伊撒巴克!(醒来,神勇之魂)”

    空中的影像像受到了感应一样,豁然间睁开了双眼。那犀利的眼光扫视众人,没有话语。在眼光落在光天使身上时,两道金光直射光圣使眼中,接着他缓慢闭上了双眼,再次进入了沉睡的状态。不仅如此,影像逐渐在淡化,后来慢慢消失。

    空中的况天佑跌落了下来,被将臣接住。

    光圣使也昏迷了。当光圣使睁开双眼时,满眼是青龙等人焦急的神色。青龙问:“圣使,您醒了!”

    光圣使艰难站起来,望着双目紧闭的况天佑讲:“唉,他告诉我:一切靠自己。”

    将臣无奈的讲:“用自己的法咒封印了自己。难怪别人再出力只会遭到反噬!”

    “要怎样做才能使他走上破印之路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什么‘现在的马小铃还是原来的马小铃吗?’”

    “马小铃?怎么啦?”

    “看来你还不知道马小铃原来的身份是暗黑使者吗?”

    “什么?!不对啊,当年我唤醒她时,她是她,马小铃是马小铃,她们之间什么时候扯了关系?难道我被骗了?”当光圣使看到将臣的双眼赤热起来后显得不安起来:“你想干什么?”

    “你也有被人蒙的时候,想不到。”

    “我,这……好吧,我会把一切告诉你,不要急!我要先搞清楚这个事情再说。”

    “早在你之前,身为马小铃的暗黑使者就已经确定了的他的身份。”

    “哦,用的是什么办法?”

    “马小铃左手上戴有天机戒,你再看看他的左手上戴得是什么?”

    光圣使一看,脸色变了:“转生戒!天机戒也是他专有的,怎么会出现在马小铃身上?这太危险了,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保不住这转生戒。”

    “你这话也不能绝对化。当年他未觉醒时,我跟他对仗,没有发现他戴有转生戒。但此次重临人世间,却发现这转生戒出现了。这说明,在暗黑使者未变成马小铃时,转生戒、天机戒都在暗黑使者身上。”

    “摆的空城计!最终不安全。”

    “怎么,光圣使现在想收去这转生戒?”

    “听起来你并不怎么友善。”

    “他答应我帮我做一件事,而这件事跟转生戒有着莫大关联。先前,我有机会拿走转生戒却没有拿,以后只要有我将臣在,谁也不能拿走它。”

    “我想明白了。怪不得青龙护卫在跟他打架时,你出现了。你是怕出现意外?”

    “不错。我希望你不要妄动转生戒的念头。”

    “魔祖,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光圣使什么时候做过不忠不义的事?!”

    “不要误会,光圣使。你的担心是对的,因为你职责所在。不过,你想过没有,天机戒这么重要的东西出现在身为暗黑使者的马小铃身上,甚至是转生戒、天机戒都曾在她身上。这说明了什么?也许先前就是他的意思。现在马小铃自然有她的盘算,正在做她该做的事,我们应该帮她才对。”

    “我们事事围绕着她转?这成何体统?”

    将臣呵呵笑了:“怎么拉不下面子?你算计着别人却不想早被别人算计了吧?我现在有时候在想他是不是表面上那么傻笨。”

    “魔祖,尽管你是他的好友,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词,不要太过份。”

    “呵呵,既然你这么维护他,那何必介意帮马小铃做些事了?”

    “你别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据青龙讲:暗黑使者,也就是马小铃要来的,被你三言两语打发回威征阁了。要不然,今天事情什么都查清了,何必发那么大力气?”

    “你要感谢我啊!要不然让暗黑使者看见朱雀公然调戏他,她们还不打起来?那岂不是给他难堪,也给你找麻烦吗?”

    光圣使睁大了眼睛盯着将臣:“想不到啊,我们的魔祖变得如此油嘴滑舌呢!朱雀,你要记住这个教训:男人总是在变。如果像他一样,阉割了他。”

    将臣一脸惊讶:“哎呀,有必要这么狠吗?”

    光圣使一脸冷霜:“这也是我对你的态度!”

    “好好好,就此打住。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了吧。”

    “让他一起听听,有些事情就是因为他私离职守造成的后果,他必须要负一些责任。”

    “你说得对。”将臣瞬间打出法咒将况天佑激醒。

    况天佑醒后飞身跃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光圣使的手问:“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在一旁的将臣懒洋洋的讲:“她的手很好摸吧?”

    况天佑猛得一惊,不自觉的松开了手。

    光圣使趁机将手缩了回来,临了还给了他一巴掌:“你这人真是无礼!”说着却狠狠盯着将臣看。

    况天佑一时蒙了,看见将臣没事一般,细想起来刚才光圣使应该对自己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要不将臣不会这么清闲,因为转生戒还在自己手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将臣故意乱讲:“她在你身上做了手脚!”

    况天佑心中一懔,可联系将臣今天的特殊表现,一颗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不知我身上有什么好东西值得光天使惦记?”

    光天使狠狠瞪了一眼将臣,转头对况天佑道:“刚才我们验明了你的身份。”

    “我?我是谁我还不知道吗?验明我的身份?”况天佑指着青龙讲:“方才他已经验过了吧?”

    “有不敬之处还请您见谅。”

    “行了,况老弟。你是谁,我们都知道,就是你不知道。回去好好问下马小铃吧。现在你姑且把自己当作别人,好好听光圣使讲一个故事。”

    “故事?”

    “可解疑释惑。”

    况天佑一听就明白了,马上激动起来:“终于要知道真相了。”

    “你们可否陪我走走,我边走边讲。”

    “没问题!英雄陪美女,天经地义!”

    “你有什么词形容下这个场面?”光天使问况天佑。

    “啊?这个,我想想。”况天佑没想到她提出这个问题。他低头思索了会:“一路护红颜,义无反顾!”

    “还是你说得好!柔肠断钢之气!”

    将臣不乐了:“你这是怎么评的?美女慕英雄,英雄配美女,有什么不对?哪一点比他的差啊?”

    “不说你你还不乐意。你中间一个陪字,他中间一个护字。对女人来讲,当然是呵护着好了。真笨!”

    “哎,你!”将臣无语了。

    况天佑呵呵一笑:“难道你的故事是从英雄和美女开始吗?”

    光天使笑笑:“差不远。自盘古人诞生开创天地,万物也随之孕化而出。为了解世界,盘古人开始了艰辛的探索。尽管万物因盘古人而生,可这并不意味着盘古人就是天地之主,因此,血腥杀戮出现了。盘古人丁本不够兴旺,又经连翻战争消耗,所以无论男女都尚武成风,涌现出一些领军人物。他们被编进歌谣传唱——魔祖,你还记得吧?”

    将臣叹气道:“还说这些干嘛?”

    光天使问况天佑:“你听过太荒盘古的事吗?”

    “从小铃那里听到只言片语。我有兴趣听听这个歌谣。”

    “魔祖,那你勉为其难了。”

    “这个歌谣这样讲的:天有日月,星光添辉。秋风瑟瑟,吹黄青山绿水。暗云汹涌,战雷声声急,木石为兵,漫天电闪生血雨。待星火燎原,尘土飞扬,红装飘舞时。”

    “你猜猜看,里面点到了几个人?”

    “猜的不对别见笑。天有日月,这个日应该指红日吧?”

    “哦,他你都知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请继续讲。”

    “月也应该代表一个人。星光,星光,你是光天使,说的就是你吧?”

    “猜对了一半,星指流星,也就是你见到的女神。”

    “流星?噢,原来如此。暗云我听说过,那电闪就指魔祖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些还多请光圣使讲明。”

    “其实,月就是指真神。秋风也是一个,青山,绿水,战雷也是,还有木,全名坚木,有石,全名磐石,最后一个是星火,就是你原本的身份。”

    “星火?”况天佑联想到自己战斗时迸发出的“火势”,跟这称谓颇有几分相像之处,“原来我有这样的怪名。”

    “名符其实。”

    “哦,木石为兵,这个怎么解释?”

    “坚木善攻,喜做攻杀武器,磐石善守,喜做防御武器。他们合作起来,就会造就一个攻无不胜的猛士!”

    况天佑点了点头,这两种人合作自然相得益彰。“我在西方之时,听女神提起一个叫千手铁匠的人,喜欢做各式盔甲,不知有没有可能是磐石。”

    光天使讲:“神界分裂东西,磐石是跟流星女神走的,应该是他。现在听起来你对太荒盘古时期的事知道不少,在这里我就不罗嗦了,就从盘古圣地遭难说起。”

    将臣早就急不可耐了:“这是我们最关心的事。”

    “自真神被杀、将臣被囚之后,盘古人的大敌红日并未被引出消灭。因此,盘古人设计了瑶池仙母和人王伏曦的爱情大戏,以灭世为引,企图诱出红日直接击杀!不过,代价太大!一场瘟疫几乎将盘古人灭种。我所幸外出办事,避开了这场灾难。我赶回圣地后全力施救,只有十几个盘古人胸中尚一丝游气。虽然圣地和威征阁借助佛道儒三家成功灭杀红日,但声势大不如往昔。佛道儒诸神趁势找上门来,以群龙无首为由劝我为尊,跟以往圣地尊者一样督管圣地和威征阁,继续统领东方诸事。我左思右想,勉为其难,暗中却积极筹划恢复圣地和威征阁盛世。我首先想到了你魔祖,你虽失去了肉身,但魂识健全,复活朝夕之事。”

    “那书是你布的局?”

    “不错,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强行从圣地逃往人间,大难不死还闹出不小的动静。佛道儒三家看到你复活,自然想到了我,连连追问此事。不得已,我东躲西藏,逃避追查。”

    “那小铃也是你趁她沉睡之机将她引领回归威征阁的?”

    “不错,我还破除恨天封印,借此激醒沉寂的众神人魂识。待神人全部回归,威征阁可保无忧。”

    “即使如此,我们圣地和威征阁声势依旧处于下风,说风雨飘渺也不为过。唉,还是自己内部争斗,让别人钻了空子。虽恨红日阴魂不散,竟以一己之力撼动盘古全局,害得多少人生离死别,可这到底是谁的罪过?”

    况天佑不解,因为魔祖和光光使两人都瞅了她一眼,然后望向了空中不知在想什么。

    “魔祖也不必过分悲观。虽然目前盘古人丁稀落,但必竟保留下了种子,加以时日必将再度繁荣起来。”

    将臣突然说了句怪话:“哦,怪不得朱雀那么多情。”

    况天佑、光天使开始都愣了一下,转而明白将臣指什么。

    光天使道:“那算起来也是一种途径。不过,我主要指向你这样的人。自太荒大乱之后,圣地有不少人像你这样失踪了。他们都是盘古人的种子,需要我们花力气一一找回。”

    况天佑听见光天使谈起种子,突然想起女儿况天涯体内的封印,随即问道:“我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光圣使解释下。”

    “请讲。”

    “你还记得我女儿天涯吗?她在盘古圣地出生。最近我发现她体内有一个封印,我想该不是先前盘古人的杰作吧?”

    光天使一脸疑惑:“封印?对不起,我真得不知此事。”

    将臣也问起此事:“我也发现了。这个封印很十分强大,我不敢用强,怕伤害到那小姑娘。没想到你也不知道这个事!”

    况天佑忧虑起来:“这就糟了!现在我能感到她体内的封印逐渐松动,她的性情也在发生着变化,真不知道结果会是个什么样子!”

    “这个我也有同感。我发现她的举止变得成熟、诡秘起来。”

    光天使道:“哦,变成这样了?那她现在在哪里?”

    况天佑顿了下,最后还是说出:“现在在盘古圣地。”

    将臣惊道:“你去了盘古圣地?”

    “小铃说要恢复圣地往日生机,我就带了一些人定居在那里。”

    “哦,英雄所见,我们居然想到一块了。”

    “可那里了无生气,普通人怎么能生活在哪里了?”

    “我们在圣地种下了威征阁的水木精华。现在那里除人气少些外,其他的还都行。”

    “没想到你们先走出了一步!也好,有马小铃在,我可以少操些心了。嗯,不愧是真神智慧的化身啊。想不到,想不到啊!”

    将臣奇怪问:“什么想不到?”

    “哦,不奇怪吗?你们一个追到了人称“冷美人”的真神,一个金屋藏娇,娶到了称得上是真神化身的女人,这不是一大奇闻吗?”

    “可惜真神已经成为牺牲品了!”

    “你不要太伤心。”

    “不,只是感慨而已。扯远了,说说小姑娘,你们说该怎么办?”

    光天使对着况天佑讲:“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希望你能见谅。”

    “但讲无妨。”

    “圣地是盘古复兴的重要基础。在未查明封印真相之前,你千金呆在那里不太合适吧?”

    “她再怎么讲也是我女儿,圣地对她来讲是个不错的安身立命之所。”

    “对不起,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站在盘古复兴这个角度考虑问题。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既是自己人,何必见外?其实我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将臣出来破局:“我有个主意,你们看行不行?”

    光天使反问:“你什么时候也客气起来了?”

    “我看不如这样,请小姑娘到我家里做客。正好她打赌要找我麻烦,我欢迎倍至。”

    “如此最好!”

    况天佑笑笑:“这样的话就要给你添麻烦了。”

    “有她闹点事我也觉得挺开心。”

    “嗯,想想圣地正开发中,威征阁也基本稳固,令女千金的事也有了稳妥之法,剩下的就是佛道儒东方诸神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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