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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 黑白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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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一模一样的两头黑龙,放开缠绕着的魔神血液,双龙共舞,同时爆发出欢悦的吼叫,地面都被震得有摇晃感。要是它们在地面上咆哮,也许整个圣教军团都会被震死。

    吼叫声四处回荡,两条黑龙却没有停止共舞,身体越贴越近,最后互相缠绕着拧成麻花,龙头互相撕咬、拉扯着对方的脖子,围着魔神的血液柱子在空中不停地翻滚,扭打,包裹着它们的黑雾越来越浓,吼叫声越来越亢奋,也带出了许多凄惨。

    魔神血液里爆射出一大簇血色丝线,钉入两条黑龙的身体里,无数条血色丝线拉扯着两条黑龙,黑龙飞快地自我旋转起来,血色丝线在它们身上缠绕出一个血红色的茧,耀眼的血光不停地迸射。

    嗷,血茧瞬间被黑暗吞没,破碎,更加气势磅礴的吼叫声,浓浓的黑雾破茧而出,跟着一条双头黑巨龙窜出,重生的至尊魔龙异常亢奋地仰天巨吼,天上的太阳都在发颤。两个巨大的龙头,吞噬掉身边多余的黑雾,又闪电般地从天上垂放下来,对着圣教军团一声沉闷地冷哼。鼻子里喷射的气流,把圣教军团掀退了几百米。至尊魔龙脑袋一转,尾巴一甩,挣脱掉还系在身上的几根血色丝线,带着一身淡淡的黑雾,围着血海城畅快地遨游了一圈。做好准备,两个脑袋突然一头撞向黑色石室,把一直只是维持窟窿不再减小,跟石室里的血液仅建立了联系形式,只顾着吸收周围血雾恢复体力,顶天立地的魔神血液,撞离缺口,四根龙角扎进缺口,一阵猛烈地撬动,把缺口撬大,脑袋跟着使劲儿往里拱,轰,整个房顶被两个巨大的龙头挤碎了。

    封灵阵爆射出强烈的绿光,狂烈地推撞至尊魔龙。

    至尊魔龙却不把绿光当一回事儿,巨大的四个爪子,牢牢地抓住黑色墙壁,脑袋继续使劲儿拱动,探入石室底部,两张嘴张开,魔神的血液,汹涌进嘴里。顺着绿光的劲儿,至尊魔龙把脑袋轻轻往外一拔,不费一丝劲儿就被抛飞到高空。嘴巴张开,沸腾的血液,一涌而出,掠到被撞得歪歪扭扭,立在天地间的血液柱子上,一拥而入。

    “去死吧!”两缕魔神的精神力,合在一起,对贝多叶的杀意互相应征了一番,变成一场精神波动浪潮,四散冲击。浪潮遇到贝多叶的时候,又全部转向,由一个圆形的扩散波浪,变成心形钉,全部钉入贝多叶的意识里。

    晕厥的贝多叶,被涌入的精神浪潮震醒了过来,可她还没来得及接收魔神的喊叫,就又被黑焰的醍醐灌顶给灌晕了。因为她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处理已经存储在意识里的信息,相当于她根本就没有醒过来过——精神力在黑焰烧灼下,还没有爆炸的原因已经找到,她无法利用。

    体内的精神力,本来就能够在所有的土元素中穿行,依靠土元素阻挡精神力外泄,肯定是无用功——真相是,全靠精神力的自律。精神力这种能量,在宿主体内具有一种特殊能本能——极度依恋宿主的身体。精神力的最外层,为了保持自己寄存在宿主体内,而不被排挤到体外,不由自主产生出,一种向内的压力,或许还要加上点精气的帮忙——这种阻挡就算真的存在,由于力量太小,也可以忽略不计。这就是贝多叶随时随地,可以通过身体的任意部分发散、吸收、控制精神力的根本所在。

    精神力的自律能力始终坚持着,而且在体外也出现黑焰之后,始终大于内部产生的压力。可是贝多叶的境况并不乐观。黑焰的温度,低于精神之火很多,不可能把土元素炼化成土精,但是对土元素的烧灼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在一段时间后这种效果就出现了,土元素逐渐变成脱离任何控制的蛋壳,不再依附于精神力,不再执行任何命令,一切都按照它自身具有的属性进行,包裹住土精。无知无觉的贝多叶逐渐进入了,一场自我焚毁的浩劫。如果她体表没有黑焰的话,由于有空气、血泥等物质帮着散发热量,体表的土元素进入升级状态,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个时间到来的时候,黑焰的能量早就耗光了。至尊魔龙也许看穿了这一点,或者只是无意之举,在她体表放上了一把更加猛烈的黑焰,劫难已经无法避免。

    魔神的血液在发动一次精神波动浪潮之后,似乎知道自己无法给贝多叶造成什么伤害,一根血色丝线射出,把他的愤怒及愤怒的对象,强猛地再次灌进至尊魔龙的脑袋,然后掉头,缠绕到被扔在一边的黑色石室上,调动所有的力量,继续进行自我营救。

    至尊魔龙两双巨大的火眼,猛地盯住贝多叶,慢慢摆开架势,嗖,架着黑雾窜到贝多叶跟前,嗷,震动魂魄的一声大吼,挺着龙角就展开攻击。

    至尊魔龙的速度,比黑龙的速度提升了一倍左右,突飞过来时带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他减速时,这股气流超过他,把空中的云飞儿、地上的文斯达尔当成轻飘飘的碎屑,卷出好远,沉重的贝多叶也被吹翻了几个筋斗,在地上滑行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至尊魔龙发动的这一声示威性的怒吼,力量更是强劲,掀起的气流在地上吹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来。还在地上滑行的贝多叶,被吹到空中不住地打旋,强烈的气流撕扯着易碎的蛋壳,啪啪啪,表层开始出现缝隙,空气从缝隙中钻进体内,接触到精神力。早就达到着火点的精神力,轰,引发了强烈的爆炸。白色的火焰瞬间就把贝多叶身上的黑焰吞噬得干干净净,同时把所有的蛋壳挤出体外。浓烈爆炸压制出了强猛的高温,超过了精神之火能产生的最高温度的两倍,对蛋壳碎块、土精进行超高温炼化,爆炸产生的声音、气浪、光线、高温,急剧地向四周蔓延,吞噬周围的一切。

    追逐着贝多叶的至尊魔龙成为了爆炸的第一个受害者。刺眼的白光,扎得至尊魔龙闭上了刺痛的眼睛,炙热的冲击波,带着无比可怕的毁灭,扫过它的全身,吞噬掉它周身的黑雾,掀翻它巨大的身体,撕裂它的血肉,从外到内冲击它的身体组织——威风的至尊魔龙,变成一条在巨浪中挣扎的小鱼,带着被爆炸声淹没的惨叫,抛飞到几十里之外,带着一身金黄色的火星,烧焦的气味,砸进地面。

    再一次被至尊魔龙气息席卷到空中的文斯达尔、云飞儿,成为接下来的受害者,屁股上点燃了火箭,在炙热的火焰的强力推动下,以更快的速度飞摔出一两千米,跟着各种杂物碎块跌落在地上,继续滚动。

    炙热的气浪扫过没有受到太大伤害的云飞儿、文斯达尔,继续前进,带着大量的血泥、细碎的杂物,横扫整个血海城城外的平地,最后化成一阵强风冲进树木,吹碎许多树叶,刮断许多枯枝,卷着几片枯叶,扫过刚刚开始逃跑的冲云、磐石炎、切利约,还有那些没有跑的杂牌血魔兵,不知道往哪里跑的火鸟无羽,最后化成一场温柔的微风,消散在树林间。

    已经消失的血海城,在被冲击浪潮席卷而过之后,圣教军团的人虽然全都被掀翻在地,可因为他们的反应太过及时,抱成了一团,你拉着我,我拉着你,竟然没有一个人冲撞到魔神身上,也没有一个人掉进封灵阵的深坑,看看没有任何变化的魔神血液,护卫魔神的忠心,瞬间爆发出来,避过气流的大军,逆着气流的尾巴,化为一个个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英雄,在两位长老的率领下,扑到爆炸的中心,忍受着淅淅沥沥落下的血泥尘土,寻找他们的目标:“贝多叶,该死的贝多叶!给我滚出来,我跟你拼啦!”

    当烟尘消散之后,贝多叶以崭新的面目出现在近万人的圣教军团面前,吓得看见她的人,张大的嘴巴闭不上,闭上的嘴巴张不开,手脚一个寒颤,哆哆嗦嗦地往后退了几步。

    漂亮的贝多叶,在被风吹碎了所有的土元素蛋壳后,里里外外只是数不尽的细小裂缝而已,两三米之外,打眼一看,还可以说她是漂亮的。接下来的爆炸,却把所有的土元素碎块炸飞,只给贝多叶留下了土精。土精的分布形态不是骨骼,也不是肌肉,而是虚拟了血管与神经的构造,贝多叶瞬间就变成了大大小小的管道,盘绕而成的网状物,没有一点艺术眼光,没有点人体知识,肯定会被吓一跳。

    瞬间的高温高压,把所有的土元素炼化成土精,又跟着土精一起,洒落下点点细小的黄橙色微粒,被提炼成新的能量体——土元灵。土元灵的存在形式跟土精有所不同,密度更大,体积更小,在四处散射的爆炸热浪中,变成一个个冲浪高手,踩踏着各种物质之间的空隙,迅速钻进贝多叶的身体,让网状的贝多叶比原来的身体还大一点点。

    土元灵有什么性质?圣教军团看见的人瞬间就知道了一二,安静,特别安静地燃烧着白焰,它们就像高高在上的太阳,只会向四周散发热量。土元灵的确很高贵,孤傲,它们既不会吸引土精,也不会吸引土元素,更不会吸引血泥,它们的燃烧,其实是爆炸过后,残余在里面的热量,就像一块被烧得发白的钢铁,散发着白光,隐隐有燃烧的迹象。

    在魔圣徒的眼中,贝多叶不再是贝多叶,而是一个可以破坏所有魔功的火焰精灵,在记忆中的金黄色火焰、浓浓呛鼻的黑烟、黑灰色的火灾遗迹,以及哈拉齐那些属下传播开的各种信息,泛滥起来,再仔细回想一下刚才的场景,他们伟大的至尊魔龙,伟大的魔神坐骑都被炸飞了,他们这些蝼蚁,会有什么下场?历历在目。对自身遭遇的惧怕,在护卫魔神的忠心修复下,在对魔神信仰的支持下,逐渐变化成,对——魔神的惧怕。

    “贝多叶,你这个该死的妖怪,只要你归顺魔神,帮助魔神脱困,你将是我们魔圣教的恩人,你将受到我们魔圣教万世的侍奉!要是你敢对魔神不敬,不侍奉魔神,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吉悦圣魔提振气势的话,掀起了对魔神尽忠的狂潮,自己伸手往脖子上一抓,抓了一个空,惊慌地看向旁边的清英圣魔,发现他脖子也没有骷髅串,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非常强大的武器,却有了一个更加强大的至尊魔龙,稳住心神,从身体里拔出骨戟。

    在吉悦圣魔说话的时候,清英圣魔已经拔出了骨矛,做好架势,只要贝多叶不答应,他就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冲上去死死地封锁住贝多叶。

    贝多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动作,静静地站在地上,她的意识还没有醒来。高温高压提升贝多叶身体的同时,那些存储在土元素里的精气、魂魄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存储在土元素、精神力、精气、魂魄中的记忆,在身体崩裂的时候,要不是自己转移到土精管道里,在高温出现时,又及时利用土精管道牢牢封锁住的精神力降温,这才保存了贝多叶的意识,没有变成一个新生的婴儿。不过,在土精转变成土元灵之时,一直到现在,剧烈的高温始终把她的意识完全封困在管道里,炙热的高温,让触感产生了灼热的痛感,在精神力里变成了凶猛的精神波动,绕着管道四处冲锋,不停地轰炸着贝多叶已经很脆弱的意识。总的来说,贝多叶想醒过来都不行。

    嘭,双头黑龙,魔神的坐骑,又完好如初的至尊魔龙,带着一阵烈风,来到贝多叶身边,把挡道的圣教军团掀翻了一地,洒满了半空,炙热的贝多叶迎风而倒,砸在地面上,滑出一两百米。至尊魔龙张开嘴巴对着贝多叶就是一口浓稠的黑焰,顺着她划拉出来的沟槽,追过去把她牢牢地缠住,意识的冲击,物质的侵蚀瞬间展开。至尊魔龙巨大的红眼,闪着疑惑的血光,它似乎在思考,到底该不该来一声吼叫,用来显现自己至高无上的尊严。嘭嘭嘭,两个脑袋互相望了一眼,摇了摇头,身子轻轻地落在地上,迈开步子,慢慢地走向贝多叶,神情凝重,显示出它对贝多叶的重视。

    贝多叶身上的余温,还是超过了黑焰的温度,黑焰展开的侵蚀,发射出的意识冲击,全被炙热的热量驱散,同时,以黑焰的能量作为燃料,在能接触到空气的地方,引燃了白色的精神之火,几个闪烁,星星点点的精神之火,就从一颗小星星,变成包裹了整个黑焰的熊熊烈火,白光急促地一阵闪烁,就把黑焰燃烧成一溜温热的气流,飘散到空气中去了。贝多叶身上的余温因此增加了一点,不过,在与地面的接触中,却以更快的速度发散开去。

    至尊魔龙带着巨大的鼻息声靠近贝多叶,火红的眼睛显现出浓烈的愤怒,可它始终都没发现,贝多叶身上有任何的生命气息,更没有发现,让它憎恶的能量,散发出来的威慑力。在它眼中,贝多叶就是一个死得不能再死的烂泥块,可刚才的吃瘪却又是实实在在的,眼前的触霉头更加真切。它的攻击手段种类繁多,可面对一个不还手,或者是根本就看不到对方还手的对手,它抱着一身本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发动进攻。它无法通过对方的反应,来判断自己的哪种攻击有效,哪种攻击是自取其辱。挨着试探,本来是件很开心的事,可惜,除了贝多叶身体的形状与颜色外,它找不到任何判断贝多叶存在的其它方法,爪子一拍,陷入地里几百米,它还得费神慢慢地挖出来,拍飞到远处,更加麻烦,它还得以更快的速度冲过去,接住,否则就得把一大片的土地翻个遍。

    至尊魔龙的两个脑袋挤在一块儿,出神地盯着贝多叶,看着她一身的白色光晕,迅速变淡,最后消失,观察着具有土精颜色的,金色土元灵,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道柔和的光芒。

    思考了很久,至尊魔龙选择了两双眼睛一直紧紧地盯住贝多叶,每隔一会儿,射出一小股提高了些温度的黑焰。一直到它能发出的最热的黑焰,都没有任何效果,它又用龙角轻轻地碾压,敲击……一会儿又用牙齿轻轻地嗑咬,捶打……更加坚硬的网状土元灵,不是把龙角、牙齿卡住,就是让它们无处着力,它于是,又用黑焰灼烧……

    土元灵在抵抗黑焰的能力上,表现得比土精稍微强一点,在精气破碎的地方,渗入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能布散到土元灵内部的数量,无论怎么侵入也少了很多,身体余温失去之后,贝多叶受到的醍醐灌顶的程度也就少了很多。可是她的精气与魂魄刚从高温下支撑过来,满身的伤痕还没有得到修复,本来不怕黑焰的它们,伤口却成了黑焰入侵吞噬的最好缺口。体内的精神力温度也过高,精气无法进行转换补充自己,修复魂魄,或者转换的速度实在是太慢,强行转换的话,就会再次燃烧起精神之火,温度升高就不说,土元灵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仅剩的精神力,损失了可没法补充,情形越来越糟。

    云飞儿老老实实地按照贝多叶的指示,跟冲云他们汇合,带着刚刚叛变过来的文斯达尔、精神失常后老是在他们耳边说着颠三倒四的火鸟无羽,一直都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听到没有?”刚刚冲到河里,妙化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惊慌地看向毒三水,“听见没有?我听见,海神让我们启动那个东西?”

    “你也听见啦?”毒三水紧皱的脸皮冷冰冰的,看看四周的属下,都惊恐地点着头,“你们确信这是海神的声音吗?万一我们上了别人的当,我们死都会死得十分窝囊!更别说,伟大的海神会救赎我们了!”

    “我觉得,不管有没有海神的旨意,我们现在都必须启动那个东西!你也看到了,整个血海城都变成那样了,如果我们再不赶紧阻拦这个进程的话,那些圣教军团获得了什么新力量,魔神彻底复活了,到时候,我们这里的水魔大军会部完蛋的!”妙化闭上眼睛,“特别是刚才的爆炸,我没有猜错的话,贝多叶他们肯定给圣教军团带来了巨大伤害,说不定已经压制住,那个混蛋魔神的复活!现在正是好时机!”

    “时间紧迫,我们一直在浪费时间,浪费海神给我们水魔族光耀魔界的机会!现在,我们再也不能浪费了!我们早晚都会启动那个东西,在这个非常时刻启动,距离虽然还很远,我相信,伟大的海神威尔肯,亲手制作出来的武器,绝对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意料其威力的!走,我们赶快去启动!”毒三水的海豚嘴,吐出一个巨大的水泡,尾巴一摆,带领着属下,顺着河流飞快地游向水魔大军。

    魔神的血液,啃噬黑色石室有没有进展,散乱在四周的魔圣徒根本就看不出,他们只能看到,从天边慢慢涌来了很多的血云,魔神的血液就像一棵小草的嫩芽,在血云的吸引下,迅速地长到高空,当有血云靠近,就一口气吸进体内。他们也不知道,至尊魔龙对付贝多叶到了什么地步,只看到庞然大物在玩弄贝多叶。

    魔圣徒们觉得自己似乎是多余的,想关心已经完全跳出自己掌控的事情,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关心,脑袋只好思考,面对着从未亲身体侍奉过的魔神以及神兽,自己该怎样做,才能赢得信任,获得魔神的救赎——同时,强制自己不去担心,魔神和神兽,一旦肚子饿了,会吃什么东西。

    吉悦圣魔、清英圣魔给圣教军团找到了一个方向,先和几个圣教军团的统领,商量如何把魔圣教搬迁过来,然后一起到魔神跟前,对牛弹琴地汇报了一番,派出几个统领去干活,自己却率领圣教军团四处巡逻,放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黑夜降临,整个天空只剩下几条血云裂缝,显现出高空的星斗。散发着淡淡血光的魔神血液,早就停止吸收血云了,整个身体的布局也有所改变,大部分身体搭在血云里,伸出一个高速旋转的钻头,钉在黑色石室上,嗡嗡地凿钻着。相隔一两千米的地方,黑得没有一丝光的至尊魔龙,还在折磨着贝多叶。两个巨大的强者之间,匍匐了一地饿着肚子休息或祈祷的魔圣徒。

    吉悦圣魔、清英圣魔看到圣教军团正常运转起来后,几次三番跑到至尊魔龙身边,述说他们利用贝多叶破开所有封灵阵的计划,得到了一大堆的无视。他们只好跑到,已经失去封印对象的封灵阵边,研究没有进行自我修复的封灵阵。

    封灵阵失去封印对象之后,所有功能都失效了一般,只剩下从石壁里伸出的无数绿色宝石,不停地闪烁着淡淡的绿色光芒,好像在向整个世界述说,自己悠久、荒凉的经历,恒久不变的坚决,倾述丧失目标后,又是多么的彷徨……

    利用魔眼,把整个封灵阵的布置看了无数遍,两位长老又互相印证了好几遍,吉悦圣魔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我要下去取一颗绿宝石,如果出现任何意外,你千万不能来营救,更不能惊动魔神和至尊魔龙!”

    “大长老,你亲自动手?你可是我们魔圣教的顶梁柱,我们全靠你跟魔神交流,才能为魔神效忠啊!要去,也是我去!”清英圣魔拉住吉悦圣魔,慌张地劝说。

    一直跟随在两位长老身边的侍卫,全部站出来,“长老,让我去吧!”

    “你们这些小喽罗,也敢自不量力!”一个嘲笑的声音突然从封灵阵传出,一个绿色的女人虚影,慢慢地升起来,淡绿色的丝衣包裹着,圣洁的雪白肌肤,一头略微卷曲的墨绿色头发,在绿光中轻轻地飘动,一张充满怒容的冰雪般的冷脸,看得人直冒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