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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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案件调查的进一步深入，特别是主犯‘飞鹰’的落网，一个庞大的间谍组织逐渐浮现在人们面前。
早在十年前，突厥莫啜可汗为了实现图谋中原的野心，开始在洛阳秘密建立情报据点，骨都是这一计划的主要负责人，他以“西来风”酒楼为幌子，暗中物色人员加入到其中，为了便于传递情报，他在幽州又建立了一个分点，这样由洛阳传来的重要情报经过这里再偷偷转送到境外。
情报网建成后莫啜一直想在大唐军队的高级军官中发展内线，这才是他最重要的企图，因为只要掌握了唐军调动的相关情报，那么在两国交战时突厥就会牢牢掌握主动，最后吃掉大唐的军队。
这个重任落到了骨都身上，他开始通过各种渠道接触唐军中的高级将领，专门物色那些仕途不顺，或者对武后有意见的人作为目标，然后花重金进行拉拢腐蚀，以达到策反的目的。
很快他就选准了一个猎物，这人就是郭浩，一个在羽林卫干了将近十年右将军却始终得不到升迁的野心家，对武后一直耿耿于怀，内心那种极度的不平衡最后使他倒向了骨都。
成功策反郭浩后，莫啜便称其代号为“飞鹰”，围绕他制定了一个长期的行动方案，取名“飞鹰行动”，并且约定好一旦时机成熟，“飞鹰行动”就自行进入实施阶段。
郭浩在军队中也积极发展自己的下线，斥候兵主管校尉夏元洁就是被他收买的，然后他又让夏元洁去策反更多的人为他效力。
武后下旨反击突厥，左威卫被派往前线，郭浩作为右将军也随军作战，这时他觉得机会来了，便及时启动了“飞鹰行动”，利用自己的身份为突厥人刺探军事情报。
“郭浩，这封信是你写的吗？”
秦煊将那封信拿出来，放到了他面前。
“是的，这是我写给莫啜的密信。”
“这上面的文字好像不是汉字吧？”
“不是，那是用突厥文写的，为了进行保密。”
“信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我让莫啜休整好兵马，五日后夜里来偷袭唐军大营，到时候我在里面做内应。”
秦煊仔细地看着他表情，然后说道：“那莫啜可汗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他在狼山脚下的清水滩，离这里还有几天的路程。”
审讯工作告以段落，虽然另外一边突厥的斥候还是咬死口不说，但是已经无关大局了，这次的收获超过了原先的预计，不仅明确了“飞鹰”的真实身份，而且还找到了突厥的大本营，秦煊喜不自胜，天亮后抓紧去向李多柞汇报。
“太好了！”李多柞一拳头砸在桌子上，“这下咱们不用抓瞎了，大军直取清水滩，摧毁他们的老巢！你小子就等着升官吧！”
“大将军，升官我可从来没想过，上次夺了敌人的将旗，那奖赏还一点没见着影呢！”
“你小子急什么！这是在大草原上，兵部的文书能那么快到吗？放心，如果兵部不封赏，我他娘的直接闹到太后那里去，看谁敢不买账！”
“那就多谢大将军了，这个案子目前已经全部了结，我熬了整整一夜快撑不住了，得回去睡一觉养养精神。”
李多柞看着这个小伙子，心里升起一种怜爱的感觉。
“抓紧回去睡吧！下午再来我这里，现在我得赶去和元帅他们商量事情。”
秦煊离开大帐回到自己的宿舍去睡觉，李大将军忙着去见元帅。
※※※※※※※※※※※※※※※※※※※※※※※※※
元帅的营帐内座无虚席，“飞鹰”的案子破了，魏元忠及时召开军事会议，把相关的案情通报给大家。
“原来是这个王八蛋！元帅，我真是眼瞎了，他在我手下这么多年，居然一点端倪也没有瞧出来，唉！治军无方，愧对弟兄们啊！”
契必立思作为左威卫的一把手，对自己军队中出现这样的蛀虫感到很气愤，同时也开展了自我批评。
“契必将军不要再自责了，突厥人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而且一直做的很保密，即使换了我也未必能察觉出来。不过所幸没有造成重大的后果，否则不仅是你，就是我这个行军大总管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大帅，这事情想来都有点后怕，要不是李将军关键时刻力挽狂澜，咱们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老李！我契必立思从来不服人，但是今天对你是五体投地！”
说着就要给李多柞行礼，李多柞连忙拦住他。
“副总管，这可使不得，我李多柞是个粗人，哪有那么多心眼子？这次能够抓获‘飞鹰’全赖手下的一个士兵，他叫周熠，是定州府的一个骑兵，这小子贼精，使了个圈套便把送情报的斥候抓获了，然后顺藤摸瓜最后揪出了郭浩。”
“大帅！这人立了大功，应该建议朝廷给予奖赏才是。”
魏元忠微笑着点头。
“哦！我已经发文过去了，料想不久便会有结果。”
“还有大帅，突厥主力的位置审问出来了吗？”
“审出来了，就在狼山下的清水滩。”
契必立思兴奋地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大帅，知道了莫啜的牙帐，此仗就有得打了，这次干脆让我当先锋吧！灭了突厥的主力我也能将功折过了。”
“哎哎！那可不行！”李多柞连忙打住他们谈话，“我李多柞为这一仗已经等多少年了，这眼看机会就来了，副总管你可不能半道给截了去，实在不行这样，大帅！仗我来打，功劳算你们的，如何？”
“哈哈哈！”魏元忠大声笑起来，“李多柞呀李多柞，人家说你一看有仗打就跟喝了蜜一般，今天我才相信此言不假啊！”
他又看了一眼契必立思。
“我看你就别跟李将军争了，这要是不让他去，估计肯定会闹得不可开交。”
契必立思很爽快，大手一挥。
“好！我不与李将军争了，那大军什么时候往清水滩进发？”
“今天找你们来就是想商议一下这事，清水滩的路程不近，我的意思还是及早动身为好，免得夜长梦多。”
“兵贵神速，我同意大帅的建议，老李你认为如何？”
李多柞把腰杆一挺。
“我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
魏元忠看大家都想抓紧时间，于是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上午就动身，士兵们已经休整过来了，这一仗咱们一定要拿下！”
※※※※※※※※※※※※※※※※※※※※※※※※※
秦煊睡了一上午的觉，但是感觉还没恢复过来，中午吃完饭又去床上躺了一气，到了下午这才慢腾腾起来，随便洗了把脸，然后又去李大将军的帐内报到。
“小子，怎么样，这觉睡得可以吧？”
“总算歇过来了，大将军！咱们什么时候去打突厥人的老巢？”
“告诉你个好消息，明天上午就动身！这次还是由我老李来当前锋，到时候还得给老子使劲杀敌，我他娘的就看好你了！”
“请大将军放心，这次我非缴了他们的帅旗不可！”
李多柞竖起了大拇指。
“好样的！哎，小子，你想不想在我手底下干？”
秦煊觉得这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
“大将军我现在就在你手底下干那！”
他一摆手。
“你没听懂我意思，现在我是前军总管，你当然归我管了，可是打完仗你又得回到左威卫去了，那时我不就管不了你了吗？”
“那……我即使想在你手底下干，自己也做不了主啊!”
李多柞大嘴一列哈哈笑起来。
“这你就甭管了，只要想跟我干，老子有的是办法。”
秦煊一听此言连忙表示谢意。
“在下悉听大将军安排！”
“好！羽林卫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小子，跟你说实话，羽林卫是皇帝的贴身卫队，身份和待遇比其它卫都要高出许多，多少人做梦都想进来，可是我老李只认才能不认人，你算是我亲自挑选上来的。”
“大将军，我什么时候去羽林卫？”
“打完仗就跟我走，不过你别出去瞎说啊！”
“在下一定守口如瓶！”
两人正说着话，敬晖将军也进来了，三个人又谈起了昨晚审问郭浩的事。
“周熠，这次我们不仅抓了‘飞鹰’还打掉了突厥人的情报据点，你可是居功至伟啊！”
敬晖对这个小伙子现在可是另眼相看，忍不住也夸赞了起来。
“将军过讲了，我也是碰上了运气。”
“不要谦虚嘛！要不是你谁能知道‘飞鹰’就是郭浩这家伙呢？”
说起郭浩秦煊想到了一件事，随口就说了出来。
“大将军，这郭浩还真是个人才，居然知道用突厥语写信给莫啜。”
李多柞听了马上一愣。
“你说什么？再给我重复一遍！”
“他会突厥语！”
“净他妈扯淡！那小子要会突厥语，我老李也能考上状元了！”
“他……他不会啊！”
“会个屁！能把汉字给认全了，我都佩服他！”
秦煊嘴张大大大的，脑子嗡地一下，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低级错误。
“大将军……我还有点事，你们聊吧！”说完撒开腿就往外面跑。
“这小子一惊一乍干什么？”
李多柞问敬晖。
“不知道！”
他使劲摇了摇头。
秦煊跑到自己宿舍里，开始在床上乱翻起来。
“老天保佑！千万别丢了啊！”
他一边嘟囔一边找，最后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了那封密信，然后拿起来紧紧贴在心口窝，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
“大帅，这就是那封用突厥语写的信！今天要不是您提醒我可就铸成大错了！”
“我说你小子往外跑是啥意思，原来找信去了。”
“我真是笨得没救了，看那郭浩态度很好，加上立功心切，所以放松了警惕，居然全信了他的鬼话。大帅，现在看来郭浩并不是那个幕后主使，真正的‘飞鹰’一定会写突厥文啊！”
李多柞一听此言，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慢慢启齿道：“敬晖，去把石参军叫来！”
石参军叫石言良，他是大将军手下的一名录事参军，为人博学多才。
敬晖不一会儿将石参军领进了大帐。
“大将军，您有何吩咐！”
李多柞把那封信放到他面前。
“你看一下，这上面是突厥文吗？”
他只看了一眼便点头道：“是突厥文！”
“那好，你什么话也别说，把它翻译到这张纸上，然后直接走出去就行了！”
石参军二话不说，仔细阅读了一下密信的内容，然后拿过毛笔就在李多柞给他的纸上快速写了起来。
“大将军，我写好了！”
大将军摆了摆手，让他自己离开，石参军径自走出了大帐。
李多柞拿起翻译好的密信仔细读起来，看着看着他的手就抖动起来，脸色煞白，脑门上的汗珠不觉已经滴了下来……
(本章完)
随着案件调查的进一步深入，特别是主犯‘飞鹰’的落网，一个庞大的间谍组织逐渐浮现在人们面前。
早在十年前，突厥莫啜可汗为了实现图谋中原的野心，开始在洛阳秘密建立情报据点，骨都是这一计划的主要负责人，他以“西来风”酒楼为幌子，暗中物色人员加入到其中，为了便于传递情报，他在幽州又建立了一个分点，这样由洛阳传来的重要情报经过这里再偷偷转送到境外。
情报网建成后莫啜一直想在大唐军队的高级军官中发展内线，这才是他最重要的企图，因为只要掌握了唐军调动的相关情报，那么在两国交战时突厥就会牢牢掌握主动，最后吃掉大唐的军队。
这个重任落到了骨都身上，他开始通过各种渠道接触唐军中的高级将领，专门物色那些仕途不顺，或者对武后有意见的人作为目标，然后花重金进行拉拢腐蚀，以达到策反的目的。
很快他就选准了一个猎物，这人就是郭浩，一个在羽林卫干了将近十年右将军却始终得不到升迁的野心家，对武后一直耿耿于怀，内心那种极度的不平衡最后使他倒向了骨都。
成功策反郭浩后，莫啜便称其代号为“飞鹰”，围绕他制定了一个长期的行动方案，取名“飞鹰行动”，并且约定好一旦时机成熟，“飞鹰行动”就自行进入实施阶段。
郭浩在军队中也积极发展自己的下线，斥候兵主管校尉夏元洁就是被他收买的，然后他又让夏元洁去策反更多的人为他效力。
武后下旨反击突厥，左威卫被派往前线，郭浩作为右将军也随军作战，这时他觉得机会来了，便及时启动了“飞鹰行动”，利用自己的身份为突厥人刺探军事情报。
“郭浩，这封信是你写的吗？”
秦煊将那封信拿出来，放到了他面前。
“是的，这是我写给莫啜的密信。”
“这上面的文字好像不是汉字吧？”
“不是，那是用突厥文写的，为了进行保密。”
“信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我让莫啜休整好兵马，五日后夜里来偷袭唐军大营，到时候我在里面做内应。”
秦煊仔细地看着他表情，然后说道：“那莫啜可汗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他在狼山脚下的清水滩，离这里还有几天的路程。”
审讯工作告以段落，虽然另外一边突厥的斥候还是咬死口不说，但是已经无关大局了，这次的收获超过了原先的预计，不仅明确了“飞鹰”的真实身份，而且还找到了突厥的大本营，秦煊喜不自胜，天亮后抓紧去向李多柞汇报。
“太好了！”李多柞一拳头砸在桌子上，“这下咱们不用抓瞎了，大军直取清水滩，摧毁他们的老巢！你小子就等着升官吧！”
“大将军，升官我可从来没想过，上次夺了敌人的将旗，那奖赏还一点没见着影呢！”
“你小子急什么！这是在大草原上，兵部的文书能那么快到吗？放心，如果兵部不封赏，我他娘的直接闹到太后那里去，看谁敢不买账！”
“那就多谢大将军了，这个案子目前已经全部了结，我熬了整整一夜快撑不住了，得回去睡一觉养养精神。”
李多柞看着这个小伙子，心里升起一种怜爱的感觉。
“抓紧回去睡吧！下午再来我这里，现在我得赶去和元帅他们商量事情。”
秦煊离开大帐回到自己的宿舍去睡觉，李大将军忙着去见元帅。
※※※※※※※※※※※※※※※※※※※※※※※※※
元帅的营帐内座无虚席，“飞鹰”的案子破了，魏元忠及时召开军事会议，把相关的案情通报给大家。
“原来是这个王八蛋！元帅，我真是眼瞎了，他在我手下这么多年，居然一点端倪也没有瞧出来，唉！治军无方，愧对弟兄们啊！”
契必立思作为左威卫的一把手，对自己军队中出现这样的蛀虫感到很气愤，同时也开展了自我批评。
“契必将军不要再自责了，突厥人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而且一直做的很保密，即使换了我也未必能察觉出来。不过所幸没有造成重大的后果，否则不仅是你，就是我这个行军大总管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大帅，这事情想来都有点后怕，要不是李将军关键时刻力挽狂澜，咱们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老李！我契必立思从来不服人，但是今天对你是五体投地！”
说着就要给李多柞行礼，李多柞连忙拦住他。
“副总管，这可使不得，我李多柞是个粗人，哪有那么多心眼子？这次能够抓获‘飞鹰’全赖手下的一个士兵，他叫周熠，是定州府的一个骑兵，这小子贼精，使了个圈套便把送情报的斥候抓获了，然后顺藤摸瓜最后揪出了郭浩。”
“大帅！这人立了大功，应该建议朝廷给予奖赏才是。”
魏元忠微笑着点头。
“哦！我已经发文过去了，料想不久便会有结果。”
“还有大帅，突厥主力的位置审问出来了吗？”
“审出来了，就在狼山下的清水滩。”
契必立思兴奋地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大帅，知道了莫啜的牙帐，此仗就有得打了，这次干脆让我当先锋吧！灭了突厥的主力我也能将功折过了。”
“哎哎！那可不行！”李多柞连忙打住他们谈话，“我李多柞为这一仗已经等多少年了，这眼看机会就来了，副总管你可不能半道给截了去，实在不行这样，大帅！仗我来打，功劳算你们的，如何？”
“哈哈哈！”魏元忠大声笑起来，“李多柞呀李多柞，人家说你一看有仗打就跟喝了蜜一般，今天我才相信此言不假啊！”
他又看了一眼契必立思。
“我看你就别跟李将军争了，这要是不让他去，估计肯定会闹得不可开交。”
契必立思很爽快，大手一挥。
“好！我不与李将军争了，那大军什么时候往清水滩进发？”
“今天找你们来就是想商议一下这事，清水滩的路程不近，我的意思还是及早动身为好，免得夜长梦多。”
“兵贵神速，我同意大帅的建议，老李你认为如何？”
李多柞把腰杆一挺。
“我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
魏元忠看大家都想抓紧时间，于是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上午就动身，士兵们已经休整过来了，这一仗咱们一定要拿下！”
※※※※※※※※※※※※※※※※※※※※※※※※※
秦煊睡了一上午的觉，但是感觉还没恢复过来，中午吃完饭又去床上躺了一气，到了下午这才慢腾腾起来，随便洗了把脸，然后又去李大将军的帐内报到。
“小子，怎么样，这觉睡得可以吧？”
“总算歇过来了，大将军！咱们什么时候去打突厥人的老巢？”
“告诉你个好消息，明天上午就动身！这次还是由我老李来当前锋，到时候还得给老子使劲杀敌，我他娘的就看好你了！”
“请大将军放心，这次我非缴了他们的帅旗不可！”
李多柞竖起了大拇指。
“好样的！哎，小子，你想不想在我手底下干？”
秦煊觉得这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
“大将军我现在就在你手底下干那！”
他一摆手。
“你没听懂我意思，现在我是前军总管，你当然归我管了，可是打完仗你又得回到左威卫去了，那时我不就管不了你了吗？”
“那……我即使想在你手底下干，自己也做不了主啊!”
李多柞大嘴一列哈哈笑起来。
“这你就甭管了，只要想跟我干，老子有的是办法。”
秦煊一听此言连忙表示谢意。
“在下悉听大将军安排！”
“好！羽林卫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小子，跟你说实话，羽林卫是皇帝的贴身卫队，身份和待遇比其它卫都要高出许多，多少人做梦都想进来，可是我老李只认才能不认人，你算是我亲自挑选上来的。”
“大将军，我什么时候去羽林卫？”
“打完仗就跟我走，不过你别出去瞎说啊！”
“在下一定守口如瓶！”
两人正说着话，敬晖将军也进来了，三个人又谈起了昨晚审问郭浩的事。
“周熠，这次我们不仅抓了‘飞鹰’还打掉了突厥人的情报据点，你可是居功至伟啊！”
敬晖对这个小伙子现在可是另眼相看，忍不住也夸赞了起来。
“将军过讲了，我也是碰上了运气。”
“不要谦虚嘛！要不是你谁能知道‘飞鹰’就是郭浩这家伙呢？”
说起郭浩秦煊想到了一件事，随口就说了出来。
“大将军，这郭浩还真是个人才，居然知道用突厥语写信给莫啜。”
李多柞听了马上一愣。
“你说什么？再给我重复一遍！”
“他会突厥语！”
“净他妈扯淡！那小子要会突厥语，我老李也能考上状元了！”
“他……他不会啊！”
“会个屁！能把汉字给认全了，我都佩服他！”
秦煊嘴张大大大的，脑子嗡地一下，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低级错误。
“大将军……我还有点事，你们聊吧！”说完撒开腿就往外面跑。
“这小子一惊一乍干什么？”
李多柞问敬晖。
“不知道！”
他使劲摇了摇头。
秦煊跑到自己宿舍里，开始在床上乱翻起来。
“老天保佑！千万别丢了啊！”
他一边嘟囔一边找，最后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了那封密信，然后拿起来紧紧贴在心口窝，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
“大帅，这就是那封用突厥语写的信！今天要不是您提醒我可就铸成大错了！”
“我说你小子往外跑是啥意思，原来找信去了。”
“我真是笨得没救了，看那郭浩态度很好，加上立功心切，所以放松了警惕，居然全信了他的鬼话。大帅，现在看来郭浩并不是那个幕后主使，真正的‘飞鹰’一定会写突厥文啊！”
李多柞一听此言，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慢慢启齿道：“敬晖，去把石参军叫来！”
石参军叫石言良，他是大将军手下的一名录事参军，为人博学多才。
敬晖不一会儿将石参军领进了大帐。
“大将军，您有何吩咐！”
李多柞把那封信放到他面前。
“你看一下，这上面是突厥文吗？”
他只看了一眼便点头道：“是突厥文！”
“那好，你什么话也别说，把它翻译到这张纸上，然后直接走出去就行了！”
石参军二话不说，仔细阅读了一下密信的内容，然后拿过毛笔就在李多柞给他的纸上快速写了起来。
“大将军，我写好了！”
大将军摆了摆手，让他自己离开，石参军径自走出了大帐。
李多柞拿起翻译好的密信仔细读起来，看着看着他的手就抖动起来，脸色煞白，脑门上的汗珠不觉已经滴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