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55章 陌上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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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墨笙郁闷无比，几个月前他就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躲在元乾宫替离皇批了两个多月的奏折。
唯一的安慰就是，从孤月传回来的请报上说，离国使节在接风宴上收了孤月太子一份大礼，得了一个足以魅惑苍生堪比天香楼媚姬的美人。
深知离夜染就是一个死心眼，眼中除了那个相貌平平的苏婉婉、神秘的悠悠还有皇后之外对所有美人都不会感冒。反正全天下都知道是他逸王离墨笙得到了美人，所有他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位也叫作媚姬的尤物是皇兄给他的犒劳，所以即使是枯燥，但是那之后在元乾宫的日子也是甘之如饴。
只是没有想到，当离夜染两手空空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当他问及孤月太子送给他的美人哪去的时候，离夜染却冷冷地回了一句。
“回娘家了。”
一个舞姬还回什么娘家，开什么玩笑。先是疑惑的他，很快就恍然大悟。
心道：莫非皇兄是看上了这个叫媚姬的舞姬，想占为己有？所以才假托说对方回娘家，然后再换个身份召入宫。
见到离墨笙一副我懂我懂的暧昧笑容，离夜染不由好笑。想着对方这段时间确实还尽心尽力，媚姬是绝对不可能让给任何人的，再加上他这个做皇兄的见弟弟单身这么久，也该关心关心了。
“老八啊，连九歌都嫁人了，你这做皇兄的更不能落后。朕听说司马胜家的二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所以皇兄做主将这司马二小姐指给你了。”
可怜的离墨笙，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名草有主了。等到他想挽回的时候，离夜染这边已经圣意已决，抗议无效。
本来娶妻就是一件让他不悦的事情，有了妻室便有了束缚，从此万丈红尘就没有那么潇洒自在，更何况要娶的是一个整天冷着一张脸的女子，真是人生一大悲剧。那么多风情万种的美人，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不解风情的司马欣然。
面对请求再一次被离夜染驳回，离墨笙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皇兄，咋们能不能换个人，比如沐霓裳、吴雪儿什么的，就算是差一点的工部刘侍郎家的刘倩浔也可以。”
离夜染冷笑一声，这离墨笙开口就是这么大，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些都是去年楚天南给他介绍的帝都十美。
“你以为这事还可以商量？！”
当初决定娶司马翩然，一方面是因为知道楚天南与司马翩然青梅竹马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因为司马胜的原因。只是后来司马翩然变成了瑾瑜，而瑾瑜这个皇后又翘家出走。无可奈何的离夜染只能假称皇后旧伤未愈，在深宫养病。
司马胜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她的夫人就有意见了。只是得了一个空壳子皇亲国戚，却与皇后半点关系也没有。所以，经不住夫人肖雅风的软磨硬泡，司马胜便向离夜染请求送女儿入宫，美其名曰姊妹情深照顾皇后，实质上就是变着法将女儿送入宫中。
离夜染自己是不会娶其他人了，所以，重任就落到了离墨笙头上。听说司马二小姐的与世无争，又是个沉着内敛的女子，便有了指给离墨笙的想法。
“难道不可以吗？皇兄可以为了一个悠悠等上十年，臣弟又何尝不可以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凭什么你就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而我就不可以。只是这种话他不敢直说，只能委婉的表达出来。颇有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不平。
“你确定你等的是一个？”
“好吧，就算不是一个又如何。皇兄你不也是这样，先不说琴姬婉婉，光是情深似海的皇后，再加上原本属于臣弟的媚姬，皇兄的美人可不少吧。”想了想离墨笙又补充道，“所以说我们才是兄弟。”
“然后？”
“帝都有名的美人这么多，皇兄已经有了两个。怎么着也要分臣弟一个，臣弟不贪心，帝都十美随便一个都行。”
“如果朕说不行呢？”
圣旨迟迟没有下来，离墨笙本来还以为有商量的余地，没想到还是被拒绝了。见离夜染依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离墨笙打算拼死一搏。
“现在就我们兄弟俩，皇兄你就不要再装了。说什么只等悠悠一个人，现在还不是左拥右抱。之所以不愿意将帝都十美赐给臣弟，不就是想全部占为己有。臣弟就是想要一个而已，其他的九个都给你。再不济，等我娶了司马欣然，将那个叫媚姬的舞姬还给臣弟也行。”
对于离墨笙的作死法离夜染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只见他在纸上奋笔疾书。不消片刻，离墨笙还没说完，一份赐婚的诏书已经拟好。
“逸王离墨笙接旨！”离夜染神情庄重，面色微冷。
吓得离墨笙赶紧接过来，就算是百般的不愿意，但是圣旨他还不敢违抗。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觉察出君王若有若无的怒气。
“别拿你那些龌蹉的想法来想朕！朕跟你不一样，悠悠也好，苏婉婉也好，皇后也好，孤月的媚姬也好，朕从始至终在意的就只是那么一个人。”望着离墨笙诚惶诚恐离去的背影，离夜染冷冷地说道。
是的，当初他也怀疑自己，居然对除了瑾瑜之外的女子动情。可是，现在突然豁然开朗了。正如他说的一样，无论瑾瑜是以哪个身份出现，但没有意外的都会让他情不自禁的爱上她，因为他的爱从来就是为瑾瑜一个人而存在的。他喜欢的人，从来就只是瑾瑜一个。无关于外貌，无关于身份，只是这么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一个人……”
离墨笙起先还很不屑，但将琴姬婉婉与苏皇后的眼神与身影重叠在一起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难怪了，难怪了。难怪皇后突然从司马翩然变成了苏皇后，难怪他会被禁足，难怪他会被皇后暴打，难怪司马翩然突然成了女神医。若是婉婉、悠悠、苏姑娘、皇后这四个人本来就是一个人的话，那就解释得通了。
而且，这也解释得通那段时间莫名其妙的痘痘。
至于孤月的媚姬什么时候变成苏婉婉，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更多的是庆幸，幸亏当时只是对苏婉婉有一点好感，还没有来得及采取什么行动，要不然在他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搞笑，跟皇上抢女人，这不是在找死吗！
离墨笙离去后不久，已经被提拔为禁军统领的楚天南走了进来。对君王单膝行礼，便将一封信递给了君王。
“陛下，这是从孤月送来的信。”
今日一早，府上的管家便送来一封信。说是孤月那边送来的，看着信封上娟秀熟悉的字体，楚天南沉静许久的心不由一动。可当看见信封上的字之后，心情又跌回了谷底。因为这信的收信人是夜公子，楚天南当然知道是给谁的。所以，立刻送了过来。
“知道了，你下去吧。”君王同样疑惑，确认不是瑾瑜独有的草书之后，便示意楚天南退下。
离夜染小心地拆开信，与信封上的字体不同，信笺上的字体苍劲有力，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离夜染不由好奇，但当读完信上的内容之后，他的脸上不由出现了笑容。
原来这封信是林朗懿写的，由于瑾瑜将会在娘家呆上很长的时间，怕引起瑾瑜夫家的不满。所以，林朗懿便义正言辞地写了这么一封信，并且千叮万嘱叫沁洁把信寄出去。当然，这都是在瑾瑜不知道的情况下。
离夜染看着眼前的信，信上委婉地表达了由于瑾瑜自小流落在外，言行举止有很多欠妥的地方。所以，对方打算将瑾瑜留在身边□□一段时间，便会亲自将瑾瑜送回来。
“林朗懿，林朗懿，莫不是那个被称为‘孤月第一大儒’的林朗懿。”想不到瑾瑜有如此深明大义，又如此正直可爱的外公，离夜染不禁唇角勾起。
当即提起御笔，郑重地给林朗懿回了一封信。对方是一位大儒，他这个做外孙女婿的当然不能差。所以，反复斟酌之后，离夜染终于写了一封谦逊有礼、文采泛滥又深明大义的回信。
大意是说，他们家都是开明之辈，都特别欣赏瑾瑜的率直，所以希望外公不要对瑾瑜太过严苛。鉴于瑾瑜与外公才相认，即便他万分思念，他还是希望瑾瑜能够多陪陪老人。想了想，离夜染又画了一幅浪漫迷人的陌上花开，快马加鞭叫人一并寄了回去。
当林朗懿收到离夜染的信之后，很快被这位谈吐不凡又体贴入微的外孙女婿给征服了。甚是欣慰，脸上的皱纹加深，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于是，当即就差人将那副陌上花开送去西南给瑾瑜。如此情深的夫妻，他这个老人家也不好意思继续将瑾瑜留在身边了。
离墨笙郁闷无比，几个月前他就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躲在元乾宫替离皇批了两个多月的奏折。
唯一的安慰就是，从孤月传回来的请报上说，离国使节在接风宴上收了孤月太子一份大礼，得了一个足以魅惑苍生堪比天香楼媚姬的美人。
深知离夜染就是一个死心眼，眼中除了那个相貌平平的苏婉婉、神秘的悠悠还有皇后之外对所有美人都不会感冒。反正全天下都知道是他逸王离墨笙得到了美人，所有他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位也叫作媚姬的尤物是皇兄给他的犒劳，所以即使是枯燥，但是那之后在元乾宫的日子也是甘之如饴。
只是没有想到，当离夜染两手空空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当他问及孤月太子送给他的美人哪去的时候，离夜染却冷冷地回了一句。
“回娘家了。”
一个舞姬还回什么娘家，开什么玩笑。先是疑惑的他，很快就恍然大悟。
心道：莫非皇兄是看上了这个叫媚姬的舞姬，想占为己有？所以才假托说对方回娘家，然后再换个身份召入宫。
见到离墨笙一副我懂我懂的暧昧笑容，离夜染不由好笑。想着对方这段时间确实还尽心尽力，媚姬是绝对不可能让给任何人的，再加上他这个做皇兄的见弟弟单身这么久，也该关心关心了。
“老八啊，连九歌都嫁人了，你这做皇兄的更不能落后。朕听说司马胜家的二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所以皇兄做主将这司马二小姐指给你了。”
可怜的离墨笙，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名草有主了。等到他想挽回的时候，离夜染这边已经圣意已决，抗议无效。
本来娶妻就是一件让他不悦的事情，有了妻室便有了束缚，从此万丈红尘就没有那么潇洒自在，更何况要娶的是一个整天冷着一张脸的女子，真是人生一大悲剧。那么多风情万种的美人，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不解风情的司马欣然。
面对请求再一次被离夜染驳回，离墨笙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皇兄，咋们能不能换个人，比如沐霓裳、吴雪儿什么的，就算是差一点的工部刘侍郎家的刘倩浔也可以。”
离夜染冷笑一声，这离墨笙开口就是这么大，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些都是去年楚天南给他介绍的帝都十美。
“你以为这事还可以商量？！”
当初决定娶司马翩然，一方面是因为知道楚天南与司马翩然青梅竹马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因为司马胜的原因。只是后来司马翩然变成了瑾瑜，而瑾瑜这个皇后又翘家出走。无可奈何的离夜染只能假称皇后旧伤未愈，在深宫养病。
司马胜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她的夫人就有意见了。只是得了一个空壳子皇亲国戚，却与皇后半点关系也没有。所以，经不住夫人肖雅风的软磨硬泡，司马胜便向离夜染请求送女儿入宫，美其名曰姊妹情深照顾皇后，实质上就是变着法将女儿送入宫中。
离夜染自己是不会娶其他人了，所以，重任就落到了离墨笙头上。听说司马二小姐的与世无争，又是个沉着内敛的女子，便有了指给离墨笙的想法。
“难道不可以吗？皇兄可以为了一个悠悠等上十年，臣弟又何尝不可以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凭什么你就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而我就不可以。只是这种话他不敢直说，只能委婉的表达出来。颇有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不平。
“你确定你等的是一个？”
“好吧，就算不是一个又如何。皇兄你不也是这样，先不说琴姬婉婉，光是情深似海的皇后，再加上原本属于臣弟的媚姬，皇兄的美人可不少吧。”想了想离墨笙又补充道，“所以说我们才是兄弟。”
“然后？”
“帝都有名的美人这么多，皇兄已经有了两个。怎么着也要分臣弟一个，臣弟不贪心，帝都十美随便一个都行。”
“如果朕说不行呢？”
圣旨迟迟没有下来，离墨笙本来还以为有商量的余地，没想到还是被拒绝了。见离夜染依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离墨笙打算拼死一搏。
“现在就我们兄弟俩，皇兄你就不要再装了。说什么只等悠悠一个人，现在还不是左拥右抱。之所以不愿意将帝都十美赐给臣弟，不就是想全部占为己有。臣弟就是想要一个而已，其他的九个都给你。再不济，等我娶了司马欣然，将那个叫媚姬的舞姬还给臣弟也行。”
对于离墨笙的作死法离夜染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只见他在纸上奋笔疾书。不消片刻，离墨笙还没说完，一份赐婚的诏书已经拟好。
“逸王离墨笙接旨！”离夜染神情庄重，面色微冷。
吓得离墨笙赶紧接过来，就算是百般的不愿意，但是圣旨他还不敢违抗。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觉察出君王若有若无的怒气。
“别拿你那些龌蹉的想法来想朕！朕跟你不一样，悠悠也好，苏婉婉也好，皇后也好，孤月的媚姬也好，朕从始至终在意的就只是那么一个人。”望着离墨笙诚惶诚恐离去的背影，离夜染冷冷地说道。
是的，当初他也怀疑自己，居然对除了瑾瑜之外的女子动情。可是，现在突然豁然开朗了。正如他说的一样，无论瑾瑜是以哪个身份出现，但没有意外的都会让他情不自禁的爱上她，因为他的爱从来就是为瑾瑜一个人而存在的。他喜欢的人，从来就只是瑾瑜一个。无关于外貌，无关于身份，只是这么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一个人……”
离墨笙起先还很不屑，但将琴姬婉婉与苏皇后的眼神与身影重叠在一起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难怪了，难怪了。难怪皇后突然从司马翩然变成了苏皇后，难怪他会被禁足，难怪他会被皇后暴打，难怪司马翩然突然成了女神医。若是婉婉、悠悠、苏姑娘、皇后这四个人本来就是一个人的话，那就解释得通了。
而且，这也解释得通那段时间莫名其妙的痘痘。
至于孤月的媚姬什么时候变成苏婉婉，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更多的是庆幸，幸亏当时只是对苏婉婉有一点好感，还没有来得及采取什么行动，要不然在他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搞笑，跟皇上抢女人，这不是在找死吗！
离墨笙离去后不久，已经被提拔为禁军统领的楚天南走了进来。对君王单膝行礼，便将一封信递给了君王。
“陛下，这是从孤月送来的信。”
今日一早，府上的管家便送来一封信。说是孤月那边送来的，看着信封上娟秀熟悉的字体，楚天南沉静许久的心不由一动。可当看见信封上的字之后，心情又跌回了谷底。因为这信的收信人是夜公子，楚天南当然知道是给谁的。所以，立刻送了过来。
“知道了，你下去吧。”君王同样疑惑，确认不是瑾瑜独有的草书之后，便示意楚天南退下。
离夜染小心地拆开信，与信封上的字体不同，信笺上的字体苍劲有力，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离夜染不由好奇，但当读完信上的内容之后，他的脸上不由出现了笑容。
原来这封信是林朗懿写的，由于瑾瑜将会在娘家呆上很长的时间，怕引起瑾瑜夫家的不满。所以，林朗懿便义正言辞地写了这么一封信，并且千叮万嘱叫沁洁把信寄出去。当然，这都是在瑾瑜不知道的情况下。
离夜染看着眼前的信，信上委婉地表达了由于瑾瑜自小流落在外，言行举止有很多欠妥的地方。所以，对方打算将瑾瑜留在身边□□一段时间，便会亲自将瑾瑜送回来。
“林朗懿，林朗懿，莫不是那个被称为‘孤月第一大儒’的林朗懿。”想不到瑾瑜有如此深明大义，又如此正直可爱的外公，离夜染不禁唇角勾起。
当即提起御笔，郑重地给林朗懿回了一封信。对方是一位大儒，他这个做外孙女婿的当然不能差。所以，反复斟酌之后，离夜染终于写了一封谦逊有礼、文采泛滥又深明大义的回信。
大意是说，他们家都是开明之辈，都特别欣赏瑾瑜的率直，所以希望外公不要对瑾瑜太过严苛。鉴于瑾瑜与外公才相认，即便他万分思念，他还是希望瑾瑜能够多陪陪老人。想了想，离夜染又画了一幅浪漫迷人的陌上花开，快马加鞭叫人一并寄了回去。
当林朗懿收到离夜染的信之后，很快被这位谈吐不凡又体贴入微的外孙女婿给征服了。甚是欣慰，脸上的皱纹加深，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于是，当即就差人将那副陌上花开送去西南给瑾瑜。如此情深的夫妻，他这个老人家也不好意思继续将瑾瑜留在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