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60章 儒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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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便传出了四皇子与林家大小姐两情相悦被太子横刀夺爱的故事。原本龙城民众就对太子暗中搜罗美人的事不满，现在又传出因为美色抢了兄弟的未婚妻，更是让人不齿。
作为当事人的沁洁，却是淡淡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始终在四皇子与太子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让街角的流言更是四起。
独孤昕反复斟酌着九歌当日的话语，有着传奇色彩的苏家三姐妹，无论哪个都是极其耀眼的，苏家两姐妹放着好端端的皇后不做跑到孤月，又是寻亲，又是赐婚，短短一年时间便与孤月皇族紧紧地绞在一起。这三人到底要做什么？
而现在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很大程度上归咎于他的推波助澜。本想置身事外，却发现自己早已泥足深陷，自从他的眼神总是情不自禁地转向苏沁儿那刻开始，他就已经不能继续云淡风轻。
不知不觉间，独孤昕就来到了林府。鬼使神差地没有走正门，而是翻身进入了后院。不久后，便找到了正在房中跟璟雯谈事的沁洁。
“大姐，那我先走了。”看见突然出现的独孤昕，璟雯显然没有第一次那么惊讶，只是稍稍的错愕几秒，便笑着起身离开。
“看来我果然没有说错，王爷从某种层面上来讲，确实与瑾瑜有着共同的癖好。”沁洁掩唇一笑。这放火，翻墙，看来也不是瑾瑜一个人的专利了。
那个爱闯祸的离国皇后吗？独孤昕自问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但是看见沁洁灿烂的容颜，也就没有反驳。
“苏沁儿，我最后问你一次，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浪迹天涯？”独孤昕表情专注，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沉默。
片刻后，沁洁自嘲一笑：“连钦天监都说了我是母仪天下的命，除了嫁给太子这个未来的皇上，还能如何？这都是命中注定的。所以，对于王爷的错爱，只能来世再还了。”
“命中注定！母仪天下！这就是你不远千里来到孤月、刻意进入昭王府、处心积虑接近皇族，最后利用本王给你安排的身份，游走在孤月皇子之间的理由？你，你们姐妹，到底要做什么？”独孤昕语气冷冽。
沁洁不言，颓然的笑容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境。被人拿捏住软肋，掐住症结，她无力反驳。不得不承认，独孤昕说的一点也没错。从最开始进入昭王府，她就存了利用对方的心思。到了此刻，她都开始鄙夷起自己来。
对于独孤昕，沁洁有愧。利用对方的感情，她不仅找到了璟雯，还拥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甚至，每次在最危难的时刻，都是对方救她出水火。静静地等待中对方的审判，无论对方怎么对待她，她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只是，她终归还是小看了独孤昕的心。
只见独孤昕收起冷漠，眼中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如果你要做皇后，如果你要的是这个天下，大可来引诱我，我夺来给你便是。”从来都是淡薄一切的独孤昕，第一次有了权倾天下的野心。
独孤昕的话深深地刻在沁洁心上，淡泊一切的他居然为了她甘愿卷入这纷争的红尘。那么一刹那间，沁洁的心不由开始动摇。只是，很快理智又提醒着她不能这样。她们姐妹辛苦等了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怎么可能在大仇未报之前谈什么儿女情长。
曾想在一切未开始前逃避一次，但是却被人选择了忠君为放弃了美人。此后，她便再没有了期望。
“如果想当皇后的话，我今日不会站在这里。而我之所以接近太子，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至于王爷，只能说我们今生无缘。我不想你也卷进来。”美目微抬，沁洁默默地看向独孤昕。她是真的不想把独孤昕卷入她报仇的漩涡，更不想对方沦为她复仇的工具。
被人婉拒，独孤昕的脸上淡淡的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沉吟许久，他才开口问道。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名。”
“欧阳沁洁。”沁洁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在世人眼中，我叫司马翩然。”
听见欧阳沁洁四个字的时候，独孤昕的眼神明显暗淡了几分，但听到沁洁后半句话后，眼神又恢复了神采。
“欧阳沁洁，你赢了。”独孤昕丢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便消失不见。
等到沁洁再听到他的消息之后，已经是昭王抛弃娇妻又出去远游之时。
今年的龙城比往年还有热闹许多，由于全商会的会长将要换届的缘故，冬末寒潮未过，就已经是聚集着从天南地北来此的商人。比起去年在离国帝都商展摩肩接踵的情形，孤月的龙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特别是在紧接着的四月份孤月太子大婚，这龙城中拥挤的景象完全可以想象。由于大量的商人涌入，龙城本地的商户也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机会。
为了满足不同层次的需求，璟雯将云裳居所卖的产品分为三个等级，有适合普通人家使用价格实惠的娇兰阁，有适合殷实之家选用质量上乘的芙蕖堂，以及专为达官贵人提供的极致享受的梦菊坊。
经过大半年的经营，如今云裳居的产业已经在龙城各个区域占据了一席之地。加上云裳居的老板是孤月第一大儒的外孙，所以云裳居俨然有跻身孤月上层商圈的资格。而璟雯打算利用全商会换会长的契机，寻找合作伙伴将云裳居的产业推广到其他地方。
这日，一辆马车停在了林府门口。不久后，在成群的随从的恭迎下，从马车中相继走出一位神采矍铄带着文人气息的老者以及一名年轻女子。两人俱是穿着名贵的锦缎，身上的饰物虽然不多，但任何一样都是世间珍品，一看就知道是贵不可言的人物。
只见老者整理了一下衣衫，辞了一众仆从，只带着与他一道下马车的女子进入了林府。林府守门的家丁接过老者双手递上的拜帖，确认无误后，便将二人领了过去。
“恩师在上，学生相如惭愧，到现在才来看你老人家。听闻恩师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学生斗胆前来恭贺，希望恩师能够接受学生的一片赤诚之心。”一见到林朗懿，老者就恭敬地弯身行了一个大礼，紧张地看向了林朗懿。
“相如啊，我们两师徒也好些年没见了，再见面都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当年以你的能力，老师还指望你考个状元。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半路跑了，把为师可气得半死。”想到自己这个最得意的门生弃官从商的往事，林朗懿唏嘘不已，“这么多年过去，你没有成为朝臣却成了这天下皆知的儒商。这儒学上的造诣也丝毫没有落下，都快超过我这老师了。”
当年的马相如被他视作骄傲、看做亲子，弃官从商的做法让他不解，甚至震怒，曾一度要跟对方断绝往来。期间，马相如也回来看过他无数次，但无一不被拒之门外。
不过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马相如在儒学上的坚持，再加上身边亲人的相继离开，林朗懿倒是看开了许多。只是碍于颜面，这个固执的老人始终没有放下身段跟对方和解。
“恩师言重了，都是学生当年太不懂事，年少轻狂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一心弃文，如果听从老师的教诲，再做决定时慎重些，也不会在早年吃那么多亏。直到碰壁后才想起老师的教诲，将儒□□用到经营中，这才侥幸有了如今的成绩。”马相如谦逊地答道，在林朗懿面前就像一个等着长辈训诫的小孩。
“罢了，罢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咱们师徒就不要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了。要是致贤还在的话，应该会很高兴的。”林朗懿释怀道。虽然林致贤比马相如要小好几岁，但两人十分要好，如今后者已经是才德兼备的名人，而前者早就被世人所遗忘。特别是当年林致贤的才情与名声远在对方之上，假以时日，说不定这孤月第一大儒的称号都会易主，想到这里林朗懿眼中无比酸涩。
见状，马相如赶忙转移话题。两人又聊了一些近年发生的事情，这一聊就是大半天。直到璟雯准备好午膳，才将两人的话打断。
与马相如一同进来的的年轻女子，除了最开始向林朗懿见过一礼之外便一直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插不上话，也对两人的话题不感兴趣。见璟雯过来，这才从无聊的瞌睡中醒来，笑着迎了上去。
“你应该就是苏小姐吧，嘻嘻。我叫马静怡，终于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
璟雯点点头，微笑道：“叫我璟雯就可以了。”
先前只顾着叙旧的两师徒，这才发现被冷落的马静怡。特别是马相如，见到孙女在恩师面前如此随意，忍不住盯了她一眼，便歉意地向林朗懿解释道：“静怡是学生的孙女，自小就喜欢跟在我后面学习经商之道，就是不喜欢读书。再加上年纪轻轻就自己经营了十多家商铺，所以自小就被我们给宠坏了，失礼之处这还望老师不要见怪。”
“除了沁儿，我家那两位也半斤八两。一个是见书就犯困，一个是喜欢成天往商铺跑。这位也是好好的大家闺秀不当，非得跑出去抛头露面，幸亏这云裳居还经营的是雅致生意，不然我们林家这书香门第的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闻言，林朗懿看向了璟雯，虽然是责怪的话语，但言语中却有一丝骄傲。虽然也是做生意，但他的外孙女可不见得比正经商家庭出生的马静怡差多少。
龙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便传出了四皇子与林家大小姐两情相悦被太子横刀夺爱的故事。原本龙城民众就对太子暗中搜罗美人的事不满，现在又传出因为美色抢了兄弟的未婚妻，更是让人不齿。
作为当事人的沁洁，却是淡淡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始终在四皇子与太子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让街角的流言更是四起。
独孤昕反复斟酌着九歌当日的话语，有着传奇色彩的苏家三姐妹，无论哪个都是极其耀眼的，苏家两姐妹放着好端端的皇后不做跑到孤月，又是寻亲，又是赐婚，短短一年时间便与孤月皇族紧紧地绞在一起。这三人到底要做什么？
而现在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很大程度上归咎于他的推波助澜。本想置身事外，却发现自己早已泥足深陷，自从他的眼神总是情不自禁地转向苏沁儿那刻开始，他就已经不能继续云淡风轻。
不知不觉间，独孤昕就来到了林府。鬼使神差地没有走正门，而是翻身进入了后院。不久后，便找到了正在房中跟璟雯谈事的沁洁。
“大姐，那我先走了。”看见突然出现的独孤昕，璟雯显然没有第一次那么惊讶，只是稍稍的错愕几秒，便笑着起身离开。
“看来我果然没有说错，王爷从某种层面上来讲，确实与瑾瑜有着共同的癖好。”沁洁掩唇一笑。这放火，翻墙，看来也不是瑾瑜一个人的专利了。
那个爱闯祸的离国皇后吗？独孤昕自问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但是看见沁洁灿烂的容颜，也就没有反驳。
“苏沁儿，我最后问你一次，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浪迹天涯？”独孤昕表情专注，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沉默。
片刻后，沁洁自嘲一笑：“连钦天监都说了我是母仪天下的命，除了嫁给太子这个未来的皇上，还能如何？这都是命中注定的。所以，对于王爷的错爱，只能来世再还了。”
“命中注定！母仪天下！这就是你不远千里来到孤月、刻意进入昭王府、处心积虑接近皇族，最后利用本王给你安排的身份，游走在孤月皇子之间的理由？你，你们姐妹，到底要做什么？”独孤昕语气冷冽。
沁洁不言，颓然的笑容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境。被人拿捏住软肋，掐住症结，她无力反驳。不得不承认，独孤昕说的一点也没错。从最开始进入昭王府，她就存了利用对方的心思。到了此刻，她都开始鄙夷起自己来。
对于独孤昕，沁洁有愧。利用对方的感情，她不仅找到了璟雯，还拥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甚至，每次在最危难的时刻，都是对方救她出水火。静静地等待中对方的审判，无论对方怎么对待她，她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只是，她终归还是小看了独孤昕的心。
只见独孤昕收起冷漠，眼中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如果你要做皇后，如果你要的是这个天下，大可来引诱我，我夺来给你便是。”从来都是淡薄一切的独孤昕，第一次有了权倾天下的野心。
独孤昕的话深深地刻在沁洁心上，淡泊一切的他居然为了她甘愿卷入这纷争的红尘。那么一刹那间，沁洁的心不由开始动摇。只是，很快理智又提醒着她不能这样。她们姐妹辛苦等了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怎么可能在大仇未报之前谈什么儿女情长。
曾想在一切未开始前逃避一次，但是却被人选择了忠君为放弃了美人。此后，她便再没有了期望。
“如果想当皇后的话，我今日不会站在这里。而我之所以接近太子，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至于王爷，只能说我们今生无缘。我不想你也卷进来。”美目微抬，沁洁默默地看向独孤昕。她是真的不想把独孤昕卷入她报仇的漩涡，更不想对方沦为她复仇的工具。
被人婉拒，独孤昕的脸上淡淡的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沉吟许久，他才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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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沁洁。”沁洁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在世人眼中，我叫司马翩然。”
听见欧阳沁洁四个字的时候，独孤昕的眼神明显暗淡了几分，但听到沁洁后半句话后，眼神又恢复了神采。
“欧阳沁洁，你赢了。”独孤昕丢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便消失不见。
等到沁洁再听到他的消息之后，已经是昭王抛弃娇妻又出去远游之时。
今年的龙城比往年还有热闹许多，由于全商会的会长将要换届的缘故，冬末寒潮未过，就已经是聚集着从天南地北来此的商人。比起去年在离国帝都商展摩肩接踵的情形，孤月的龙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特别是在紧接着的四月份孤月太子大婚，这龙城中拥挤的景象完全可以想象。由于大量的商人涌入，龙城本地的商户也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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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半年的经营，如今云裳居的产业已经在龙城各个区域占据了一席之地。加上云裳居的老板是孤月第一大儒的外孙，所以云裳居俨然有跻身孤月上层商圈的资格。而璟雯打算利用全商会换会长的契机，寻找合作伙伴将云裳居的产业推广到其他地方。
这日，一辆马车停在了林府门口。不久后，在成群的随从的恭迎下，从马车中相继走出一位神采矍铄带着文人气息的老者以及一名年轻女子。两人俱是穿着名贵的锦缎，身上的饰物虽然不多，但任何一样都是世间珍品，一看就知道是贵不可言的人物。
只见老者整理了一下衣衫，辞了一众仆从，只带着与他一道下马车的女子进入了林府。林府守门的家丁接过老者双手递上的拜帖，确认无误后，便将二人领了过去。
“恩师在上，学生相如惭愧，到现在才来看你老人家。听闻恩师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学生斗胆前来恭贺，希望恩师能够接受学生的一片赤诚之心。”一见到林朗懿，老者就恭敬地弯身行了一个大礼，紧张地看向了林朗懿。
“相如啊，我们两师徒也好些年没见了，再见面都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当年以你的能力，老师还指望你考个状元。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半路跑了，把为师可气得半死。”想到自己这个最得意的门生弃官从商的往事，林朗懿唏嘘不已，“这么多年过去，你没有成为朝臣却成了这天下皆知的儒商。这儒学上的造诣也丝毫没有落下，都快超过我这老师了。”
当年的马相如被他视作骄傲、看做亲子，弃官从商的做法让他不解，甚至震怒，曾一度要跟对方断绝往来。期间，马相如也回来看过他无数次，但无一不被拒之门外。
不过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马相如在儒学上的坚持，再加上身边亲人的相继离开，林朗懿倒是看开了许多。只是碍于颜面，这个固执的老人始终没有放下身段跟对方和解。
“恩师言重了，都是学生当年太不懂事，年少轻狂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一心弃文，如果听从老师的教诲，再做决定时慎重些，也不会在早年吃那么多亏。直到碰壁后才想起老师的教诲，将儒□□用到经营中，这才侥幸有了如今的成绩。”马相如谦逊地答道，在林朗懿面前就像一个等着长辈训诫的小孩。
“罢了，罢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咱们师徒就不要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了。要是致贤还在的话，应该会很高兴的。”林朗懿释怀道。虽然林致贤比马相如要小好几岁，但两人十分要好，如今后者已经是才德兼备的名人，而前者早就被世人所遗忘。特别是当年林致贤的才情与名声远在对方之上，假以时日，说不定这孤月第一大儒的称号都会易主，想到这里林朗懿眼中无比酸涩。
见状，马相如赶忙转移话题。两人又聊了一些近年发生的事情，这一聊就是大半天。直到璟雯准备好午膳，才将两人的话打断。
与马相如一同进来的的年轻女子，除了最开始向林朗懿见过一礼之外便一直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插不上话，也对两人的话题不感兴趣。见璟雯过来，这才从无聊的瞌睡中醒来，笑着迎了上去。
“你应该就是苏小姐吧，嘻嘻。我叫马静怡，终于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
璟雯点点头，微笑道：“叫我璟雯就可以了。”
先前只顾着叙旧的两师徒，这才发现被冷落的马静怡。特别是马相如，见到孙女在恩师面前如此随意，忍不住盯了她一眼，便歉意地向林朗懿解释道：“静怡是学生的孙女，自小就喜欢跟在我后面学习经商之道，就是不喜欢读书。再加上年纪轻轻就自己经营了十多家商铺，所以自小就被我们给宠坏了，失礼之处这还望老师不要见怪。”
“除了沁儿，我家那两位也半斤八两。一个是见书就犯困，一个是喜欢成天往商铺跑。这位也是好好的大家闺秀不当，非得跑出去抛头露面，幸亏这云裳居还经营的是雅致生意，不然我们林家这书香门第的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闻言，林朗懿看向了璟雯，虽然是责怪的话语，但言语中却有一丝骄傲。虽然也是做生意，但他的外孙女可不见得比正经商家庭出生的马静怡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