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权宠医妃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唇齿相缠

第一百一十五章 唇齿相缠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看完了信,师挽君随手放在烛火上点燃,不一会儿便化成了飞灰,湮灭在空中。

    秋杏在一旁问道:“姑娘,真的要动手么?”

    师挽君轻叹一声,“心鸾不听我的劝,我也只能兵行险招了。”

    秋杏道:“奴婢瞧着,那楚世子待大小姐倒是真的好。今儿个大小姐发热,他都没去早朝,一直在照顾大小姐,可见对大小姐也是十分上心的。”

    师挽君微微蹙眉,“是我疏忽了,原本那花粉只是让她头晕不适,暂歇几日而已,不成想竟病得这般重…”

    “姑娘。”

    秋杏却是担心另一桩事儿,“大小姐前一阵就在琢磨医书,又甚是敏锐,会不会已经有所察觉?”

    “也该猜到了。”

    师挽君却是不甚在意,“正因如此,我才不得不提前动手。宫墨这一回来,京城必有变故,我不能看着心鸾置身危险之地。”

    秋杏犹豫道:“其实…姑娘可以直接告诉大小姐真相,大小姐也就不会再猜忌姑娘了。”

    师挽君摇头,“正如你说的,楚央待她上心,我看她对楚央也余情未了。昨儿那一遭,也算是考验了。既如此,我也成全她。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拆散他们。有些事情,她知道了反而多添烦恼。暂且瞒着她吧,只要她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但若有朝一日楚央负了她,我必要他以命相抵。”

    最后一句,温柔的语气陡然冷冽如霜。

    ……

    师心鸾还没琢磨出师挽君的目的,太后要为大皇子接风洗尘举办宫宴的懿旨便下来了。

    楚央称病没上朝,皇上特意让太子前来探病慰问。

    宫越一看他模样就知道他没病,“我听说昨天在城外,你碰见了皇兄,你这病该不会就是被他给气出来的吧?”

    楚央还是装模作样的靠在床上,闻言神色淡漠。

    “他倒是有那个本事。”

    宫越笑了笑,“都成亲了,怎么还是这么个德行?”

    楚央凉凉道:“你不还是这么的妇人之仁?”

    宫越摇摇头,“子瑜,别那么针对皇兄,他并没有对不起你…”

    楚央冷笑,“是我对不起他。是我逼他离开皇宫离开京城,如若不然,他现在说不定已经封王拜相儿女成群。连你的东宫,说不定也已经易主了。”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宫越却并未生气。

    他脸上笑容渐渐淡下来,“你若这般说,我才是罪魁祸首。”

    楚央面色很冷,“你有心相让,他未必肯领情。”

    宫越默了默,道:“皇兄才学谋略皆在我之上,他便是有雄心大志,也无可厚非。”

    楚央气极反笑,“殿下还真是仁厚大度,心胸宽广,我看那些个至圣先师都该给您让让位了。以后史书上也应对您褒奖一番,让后世子孙都来学一学您的风度。也免了许多的皇室操戈,兄弟阋墙。”

    宫越苦笑,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你打算‘病’多久?”

    楚央漫不经心道:“我这么个德行,也不懂得见风使舵趋利避害,若是去上朝,说不准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权贵惹来大祸,还不如在家呆着,既清闲又安全。”

    宫越知道他这是恼了,便道:“罢了,你若心情不好就多休息几天吧,我先走了。”

    楚央看也不看他一眼,“不送。”

    宫越嘴角扯出一抹笑,“你不是身体抱恙么?还怎么送?”

    说完也不看他的臭脸色,转身离开了。

    楚央抿唇,神色阴晴不定。在书房呆了一下午,傍晚才回蘅芙苑。

    师心鸾正在喝药,听见外间丫鬟的传报,抬头一看他脸色,道:“受气了?”

    楚央走过去,挑了蜜饯递到她唇边。

    “他就那个德行,我气什么?平白给自己不痛快。”

    师心鸾含着蜜饯,听了这话就笑。

    “原本我觉得你俩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不过瞧你这模样,倒是有些明白了。他若不是这般的仁厚宽容,也不会替你背了那么多黑锅,你也就不会拿他当兄弟,事事为他计较。”

    都不是好东西…

    也就是说她现在对宫越已经没有半分留恋。

    世子爷郁闷了一下午的心情终于畅快了,勾了勾唇,笑得眸光潋滟。

    “我原也觉得他妇人之仁,但经你这么一分析,倒是十分有道理。”然后他凑过去,带点讨好的问:“现在,心里的火气可消了些许?”

    师心鸾瞥他一眼,“看你以后表现。表现好了,我就既往不咎。表现得不好,你就跟他过吧。”

    楚央嘴角狠抽,一把搂住她,挑起她的下巴,道:“娘子这是独守空闺久了,对为夫心怀怨望么?”

    师心鸾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笑眯眯道:“爷,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本来嘛,似您这般出身尊贵,又如此的花容月貌,偏偏不近女色,这难免让人怀疑您的取向有问题。太子殿下呢,东宫虽有侧妃,但太子妃还空悬着,你俩整天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楚央蓦然低头,含住她的唇。

    师心鸾瞪大眼睛,随即就要故技重施咬下去。楚央早有防备,非但没让她得逞,反而趁机攻城略地,只恨不能搅乱一池春水,再续那一日的耳鬓厮磨…

    男女力气的悬殊在此时立即就提现出来了。

    师心鸾恼怒,却敌不过他强势,再加上此时病中身体虚弱,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厮占了她几次便宜,吻技倒是练出来了,吮吸勾舌,唇齿相缠,竭尽之能事。

    师心鸾竟渐渐有些情动。

    这具身体早已成熟,又尝过男女之欢,此时这般的缠绵拥吻,勾起了那日侯府僻静小屋里的记忆…

    “嗯…”

    低魅娇吟不自觉吐出。

    楚央猛然惊醒,松开了她。

    师心鸾面色潮红,眼神湿漉漉的含着几许柔情媚色,平日里因清冷而显得英气的眉也柔软似那春柳,红唇更是已被吮得红肿不堪。这样一副承欢后的模样,直将人的魂儿也给勾了去。

    楚央一把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深吸几口气,然后低低的笑出声来。

    师心鸾还未完全平复下来,听他笑得愉悦,不禁恼怒,抬手就是一捶。

    “松手!”

    她早已软得没了力气,这一捶下去不像惩罚倒像是撒娇。

    楚央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低头看她因羞囧越发美得惊心动魄的容颜,道:“你这个模样,真是让人想犯罪。”

    他语气低沉靡哑,像饮了酒一般醉人醇厚。

    当真是让人听了耳朵都能怀孕。

    师心鸾心内恼怒,凉凉道:“只怕您有心无力啊。”

    她下的药心里自然清楚,药效至少还能持续半个月。

    “你这女人…”

    楚央话未说完便截止,眼神悠悠如枯井,像是一个漩涡般要将她吸进去。

    师心鸾偏过头去,“放开我。”

    楚央勾唇,笑得邪魅。

    “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何时。”

    刚才她分明已经情动,这是一个好兆头。世子爷相信,楚河汉界很快就可以撤销了。

    于是他很大度的松开了她,却在她耳边说了句,“以后再胡说八道,我就吻得你求饶为止。”

    师心鸾气得咬牙,晚膳的时候,坚决不许他喂了。

    楚央也不坚持,只不过吃饭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拿眼睛瞅她,偶尔四目相对,便是一段风流香。

    师心鸾暗骂妖孽祸水,这厮绝对是趁她虚弱抵抗力差,存心勾引她。

    想着她便将那一碗瘦肉粥当做某人欠扁的脸,狠狠的咀嚼再吞入腹中,仿佛这样便能解气一般。

    楚央知道她的小心思,却不戳破。

    平时无论他怎样的用尽手段,她都应对自如,这般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的模样,还真是少有,若不好好观赏一番,岂非可惜?

    于是晚饭就在师心鸾的郁愤世子爷的含情脉脉中度过了。

    宫中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

    大皇子身份尴尬,素来不受宠,此次皇上下令召他回京已是让人大跌眼镜,太后又亲自下懿旨令皇后举办宫宴为他接风洗尘,这更是让人瞠目。大臣们都是人精,都纷纷嗅到了来自这觥筹交错背后的暗流涌动。

    高坐之上,太后脸带笑容,皇上面容平静不喜不怒,皇后冷着一张脸,头上的朱翠金钗似不胜这晚风的摧折而微微抖动,红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底的风暴与席间氛围南辕北辙。

    同气连枝的萧家人脸色也不大好,除了北靖王妃,依旧还是那般温静优雅不染凡尘的模样,引得上座对这宫宴兴致缺缺的帝王频频相顾。那眼神落在皇后眼里,风暴之中又添一抹霜雪。

    千娇百媚的后妃们也都各自端着笑脸,与皇后那张冷到极致的容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个皇子眉目含笑,推杯换盏间眼神交流各有心机。表面上对这个离京十数载的皇兄仍旧恭敬和睦,毫无嫌隙疏离。

    宫越和宫墨的席位最近,待其他皇弟敬过酒后,他才端起酒杯,笑道:“皇兄一去经年,长曦甚是想念,今日总算回京,得以相聚叙旧,长曦先干为敬。”

    宫墨执杯,薄唇微启。

    “我离开的时候,二弟尚且年少。不成想一晃已十四年,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宫越素来知晓这个兄长深沉内敛寡言冷淡,此时听他言语中竟真有几分感叹岁月流逝的惆怅,也跟着一叹。

    “那时年少轻狂,如今回首却已是半生。有时候想想,还真是怀念。”

    宫墨不说话,抿了口酒。眼里晃着这夜的金碧辉煌奢靡华贵,眼底仍旧一片冷清。

    这时九皇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大哥。”

    宫墨抬头。

    九皇子还未成年未曾封王分府,没未入朝,故而自大大皇子昨日回京,他还未见过这个兄长。如今见他看过来,倒是有些腼腆。

    “大哥,我是小九。”

    “小九啊…”

    宫墨许是想起了旧事,嘴角勾一抹笑。

    “我离京的时候,你才三岁,没想到现在都这么大了。”

    九皇子还记得当年从树上掉下来被大皇子所救之事,稚嫩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感慨和感激。

    “我幼时被子瑜表哥骗去树上掏鸟洞,险些摔下来,幸得大哥相救,小九十分感激,特此薄酒,敬大哥一杯。”

    宫越却知那段往事背后的阴谋,目光微动,笑着道:“九弟素来不胜酒量,切莫多饮,否则待会儿该被抬回去了。”

    九皇子脸色微红,略抱怨道:“二哥又揭我短。”又抬头四处逡巡,“子瑜表哥呢?怎么没看见他?”

    宫越不动声色,“他昨夜染了风寒,如今在家养病。”

    九皇子讶异,“他也会染病啊,真是稀奇。”

    宫越温润而笑,“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病痛。他也是肉体凡胎,怎么稀奇了?”

    九皇子一想,也对,然后拿着空酒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宫墨默默饮酒,似局外人一般,周围的喧嚣热闹都都与他无关,方才两人的对话也不曾入心。

    亦或者,这世上再无任何值得他在意的人或事。

    宫越看在眼里,神情暗了暗。

    “这些年,皇兄在外受苦了。”

    宫墨抬头看向他,脸上笑意浅淡。

    “二弟素来老成,幼时便如此,如今年岁渐长,越发的忧思过重。这京城的浮华,于二弟而言,倒像是累赘了。”

    宫越笑笑,眼神多了几分落寞。

    “这些年,皇兄可是怨我?”

    宫墨手执酒杯,脸上笑容未改。

    “二弟何出此言?”

    宫越沉默下来,不再说话,眉目却染上一抹哀凉。

    殿中舞姬已至,翩翩舞步伴着乐器,旋转跳跃衣袂罗裙,美丽炫目,靡靡之音让人想要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我离开十四年,京城虽已物是人非,这繁华奢靡,却似更上了一重楼。”

    宫越眉心微蹙。

    这话换了旁人说倒无伤大雅,可换了兄长,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笑了笑。

    “父皇此次召皇兄回京,是要为皇兄赐婚,届时皇兄也可长留京城,阅尽繁华。”

    宫墨淡淡道:“故人已逝,纵然满目山河秀丽,也不过浮云尔尔。”

    宫越一僵。

    自然知晓他口中的‘故人’,指的是昔日清河郡主荣秋。

    温润容颜添几分黯然,眼神复杂,却已无言。

    满殿喧嚣中人人欢声笑语,唯有兄弟二人沉默相对,一个目空一切,一个满腹心事。

    窗外月色挂枝头,却不敌那满殿的光辉耀目。远处太液池中波光摇曳,倒映着这宫闱森森殿宇树影婆娑,以及那四四方方的夜空,景色永远冰山一角,伸手不可触更遥远苍穹。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寂寂深宫,顾影自怜。

    “对了。”

    宫墨回眸浅笑,薄唇色泽浅淡,“二弟已二十有五,为何还未娶妻?就连楚世子都已成家立业,昨天我还在城门外看见他夫妻二人并肩策马,伉俪情深,倒是令人艳羡得很。”

    这话看似随意,却意有所指。

    宫越浅笑,“他自己求来的美眷,自是倍加珍惜。”

    宫墨不置可否,“我还记得,他幼时性子霸道,但凡自己喜欢的,绝不许旁人沾惹。如今娶了妻,也藏得紧。”

    宫越微笑如旧,却不接话。

    宫墨看着殿中歌舞,声音浅淡。

    “我回来这一日,倒是听了不少传言,颇有些感触。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花落他枝头,徒留空余恨。二弟东宫太子妃位,终究不可终生空悬。”

    这枝花,当然是指宫越的旧情人如今的北靖王世子妃师心鸾。

    宫越笑容淡了几分。

    “传言而已,不可尽信,皇兄多虑了。”

    宫墨眉眼柔和,含笑道:“酒至酣处,醉后失言,二弟莫放在心上。”

    宫越回以一笑。

    “皇兄言重。”

    宫墨抬头看向上方,恭敬有礼道:“父皇,儿臣不甚酒力,先行告退,请父皇恩准。”

    宣武帝收回眷念佳人的目光,嗯了声。

    奢靡繁华的宫宴,也就此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