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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博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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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革命餐厅今天很冷清。

    以往,就算是革命餐厅的价格再贵,也有很多像莫罗公爵那样的“土豪”来光顾,所以说这家店从来不缺少顾客。

    可是今天,餐厅里一个顾客都没有。

    嗯,不能说是一个都没有,毕竟楼上的一号包房中还有三个人,而这三个人中,有两个中年人很狼狈。

    两个人都是被打得鼻青脸肿。

    而在场的那个年轻人,看上去则神完气足,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我们都知道,那两个中年人中的一个人打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中年人又被年轻人打了一顿。

    那个年轻人自然是阿方索伯爵,中年人是马拉,而在座的另一个人,身份却很神秘。

    他是现在整个吉伦特派的领导人,人们多数都不知道他的来历,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不知道他的具体姓名。直到1世纪的今天,他仍然连一个属于自己的百度百科都没有。

    这个人,人们只是称呼他——博佐先生。

    对于这个人,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但是最著名的,还是他与罗兰夫人的故事。

    吉伦特派中有不少人知道,他是罗兰夫人的情夫。

    故事,是这样的。当然,这个故事后来被写入了百度百科。

    当然,先要从一个名叫玛侬的少女说起。

    玛侬从小表现出罕见的天赋,父母亲也刻意培养,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才女的名声已经传遍开来。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上帝赐给玛侬一个充满智慧的头脑的同时,也赐给她一个充满欲望的肉体。早熟的女孩常常在夜半感受到难以遏制的冲动,但她的头脑告诉她:除了婚姻,一切肉体的欢悦都是罪恶。少女玛侬为了战胜自己不听使唤的肉体,有时候彻夜站在冰凉的石板地上,或者用抹上炭灰的面包做早餐,当作对自己的惩罚。为了赢得这场艰难的抗争,玛侬强迫自己更深地埋没在书本里,并且拒绝接近所有年龄相仿的男性--他们会唤醒她压制在肉体深处的欲望。玛侬最终和比她年长0岁的罗兰结婚,不仅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教养和趣味,也因为罗兰的年龄让她安心,她可以用一种与父辈相处的心态,建立起靠着精神纽带来维系的夫妻关系。

    1791年,一个风华正茂仪态优雅的男子、吉伦特派政治家博佐,出现在罗兰家的客厅—对于罗兰夫人,沉睡了多少年的情欲在这一刻苏醒。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博佐,博佐也以同样热烈的爱情回报。虽然他们的灵魂已经互相属于对方,他们的肉体却无法结合。一个女性的最高美德,是谦让、容忍、服从,还有纯洁和忠贞,罗兰夫人的理性让她无法放弃对完美人格的追求。表面上,她仍然克尽一个妻子的*守和义务,内心却已经痛苦不堪。她甚至向丈夫坦白了一切,希望他至少能谅解这样一份柏拉图式的恋爱,但令她失望的是,丈夫的心胸远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宽广,罗兰完全被醋意和怨愤所压倒。

    这个博佐,在历史中,至少在那一段时间内,不是一个大人物。说是政治家,实际上,他也只能说是政客。

    而仅仅是一个政客,又怎么会成为吉伦特党人在失势之后的领导人呢?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

    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吉伦特派很快掌握了政权,声望达到了历史上的顶峰。当法国大革命进入了179年,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疯狂而盲目地向前飞奔。试图拉住缰绳将它制服的吉伦特派,不断地抽鞭催它跑得更快的雅各宾派,二者的对立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那一天,对于罗兰夫人与博佐来说,注定是一个难忘的日子。

    179年5月1日,武装市民冲击国民公会。这等于就是政变。议会中,雅各宾党挟民众之威通过决议,尽数驱逐吉伦特派议员并在全城搜捕政敌。这就是雅各宾党夺权的序幕。

    罗兰夫人的被捕,就是在这一天的深夜。

    她没有逃避,没有像罗兰和其它的吉伦特党人那样选择逃走。事实上,包括丈夫罗兰在内的大部分吉伦特领袖都已经躲藏起来,藏匿场所有很多还是罗兰夫人帮着张罗的,而她本人却回到家中上床休息,直到警察拿着逮捕令找上门来。逮捕时,罗兰夫人束手就擒,在狱中也屡次放弃了越狱的机会。

    几乎所有人都非常的不解,为什么?

    据在监狱里照看她的女佣回忆,她常常把由朋友秘密带进来的博佐的信紧紧贴在胸口(里面附有博佐的小肖像画),一遍又一遍地亲吻;有时候连续几个小时伫立在窗前,任泪水如潮水般流淌。

    或许,这给出了答案。

    而博佐在这个时候,却已经逃离了巴黎。不像记载的那样,他又回来了。在城郊躲了几个月后,他便又回到了城中。

    可是,就在他回到城中的第二天,就得到了罗兰夫人的死讯。

    他早就想回来,可是,当时的形势,却不允许他那么做。当他好不容易回到巴黎城内的时候,却得到了这样的噩耗。

    在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他几乎晕厥了过去。也就是从那天起,他开始恨这座城市。他恨这座城市中的一切,无论是那些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还是市井百姓与平民,无论那宏伟的已经有了数百年的建筑、宫殿,还是平民住的小屋。他恨这个城市,甚至,他想要毁灭这里。

    在罗兰夫人以及绝大多数的吉伦特派高层被捕之后,博佐,这个罗兰夫人的情夫,便成为了吉伦特派的领导人。

    巴黎的一切,在那一天之后仿佛都变成了灰色。也就是那一天开始,他变了。

    吉伦特派已经失势,罗兰夫人被处死了。他感觉自己在那一刻已经一无所有。嗯,不能说是一无所有,至少,他还有一个烂摊子,叫做吉伦特派。

    也就是从那一天,这个曾经的小小政客,正是蜕变成了那个后来在巴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