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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骷髅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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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输了。”

    宝石翁,人类最强的魔法使克林-泽尔里奇对月之贤者八意永琳服输了。这个新式的符卡游戏被当做一场赌博游戏进行,老人家在月之贤者的教导下连续进行了超过二十场以上的对决,可最终的结果却让人不得不服气。

    这并非是说他很弱,这所谓的符卡游戏对于一个身材干枯怎么点都点不亮的碳木般的老头来说实在是有些太刺激了,那种弹幕的战斗方式太欺负人了——尤其是对于克林-泽尔里奇这样的人类老人,在正常的人类当中,他应该是那种享受着天伦之乐的老爷爷才对。

    八意永琳也是专门对准了这一点才进行策略的,若是单纯的论攻击性与计策性,这个老者几乎一口气将很多幻想乡少女全都给秒杀,最低门槛也要是大妖怪级别才能与其有交手资格。

    他能以这种身体站在人类魔法侧最高点,不是没有理由的。

    而泽尔里奇也从这微妙的规则游戏当中知道了八意永琳的决心。

    “你也是打定主意要从我这里拿走东西了。”

    “那个东西对你没有用,但对我非常有用。”

    “……难道说,又有人做了转移实验吗?”

    因为八意永琳那有些严肃的语气影响,泽尔里奇也不禁心中戚戚然,这也是在处理转移实验过程当中给这位老者带来相当程度影响的某种不为人知的后遗症。

    八意永琳没有兴趣问什么,她所关心的仅仅是那个东西有与没有交与不交。

    但对应的,也可以透露一点内容:

    “收藏。”

    “…………”泽尔里奇无言,这话语当中究竟有多少可信度呢?

    太难以确信了,本想拒绝,可这人拿出的弓与箭、还有那执着与深不见底的浩瀚,让他忌惮异常,这并非是单纯战斗力上的。而是一种预感:“得罪了这个人,他会不择一切手段,那种让人觉得地狱都非常仁慈的手段”

    他这一生遇到的不择手段的狠角色很多,可像这一次预感的却是第一次,八意永琳的目光给宝石翁的感觉就像是一位从地球刚刚诞生的时候就存在的怪物似的,仁慈而又充满了戏谑,能以这种礼貌的方式与自己交谈这些就已经算是一种退让了。

    看一眼就差点被吞进那恐怖的时间流动当中。

    就在泽尔里奇犹豫决定是拒绝后鱼死网破还是说答应后万事大吉的时候,通往这里的通道上传来人们急促的脚步声,充斥着厅堂。

    “您没有事情吧?泽尔里奇大人!”

    那些人在进来以后连敲门都没有就直接闯进来了,在看到宝石翁在那里安然无事休息的时候样子非常的焦急——不是假的,这是真的焦急。

    没有任何真挚与关心的焦急:你为什么没有死?这种焦急。在这样不懂得收敛自己欲望的蠢蛋面前宝石翁不禁觉得面上无光,八意永琳那讥笑的神色也让他感到难堪。

    他们在事情都结束后才赶过来,这种延迟都很明显的,虽然布下了结界可这些人也都是仅仅是仅次于宝石翁(地位上)的人,也有与地位符合的能力,不可能不发现。

    “滚!”

    单子,一个,吹气了飓风,桌子上的纸张都没有动一下,可表演的蠢物们却被宝石翁一个字给吹跑了,单纯的魔力音节所给他们造成的影响是雾都天空上那漂亮的抛物线。

    犹如词汇那样,宝石翁一个单子就让这些人类当做流星飞到了天空当中。不会死人,因为那些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没有人因此而生气,因为这也算是时钟塔的一大特色了。一些年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魔法师们还幸灾乐祸的猜着今天被吹走的是哪位大人,在一段时间内这将都会成为时钟塔的笑料——这也是这群弱小的魔法师们弱小的心理慰藉之一。

    克林-泽尔里奇,宝石翁————对于这些人类来说,他是一位性格古怪的老头,所谓的大家族当中的长老与经历了革命时代的老人与迷信的长辈都不足以形容克林的古怪,跟他比起来就算是再顽固再让人头痛的老头都很变通。

    他不像其他的人类那样追求着魔法使的道路与长寿,年纪轻轻就达到了现在的层次后却不寻思突破身体上的桎梏而是闷头钻研以以非神之躯,抵达神之领域。大部分魔法师都对此嗤之以鼻,为了长生研究甚至不择手段的去抛弃人类的身体去换成异形的姿态来达到极端是他们的目的,因为这个问题宝石翁没少跟其他的魔法师作对。对于最强的老魔法使的唠叨大部分的魔法侧人类都是苦笑着耸了耸肩,左耳进右耳出,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个将行就木的唠叨老头。

    可殊不知他们才心中嘲笑克林的时候,克林何尝不是在轻蔑着他们?宝石翁非常厌恶他们这种为了追求魔道而不惜一切手段改变自己或者牺牲其他人类的方式。心中冷血阴暗就算了,那是生活环境与为了保护自己而生出的一种性格,但是若是连身体都不是人类了那跟妖物有什么区别呢?

    “究竟是人还是妖怪,这帮混账难道就没有想到死后的灵魂该归于何处!”

    咒骂这个世道一般的语气,八意永琳在一旁听者冷笑不语,随后这个有点暴脾气的宝石翁也意识到了这个人不是能倾诉的对象,而收敛起了自己露出的情感。

    “拿到那个东西后你就会走就是吧?”

    “没错。”

    “等着吧,我去拿!”

    泽尔里奇舒缓了下那能夹死一只苍蝇的眉头,简单用手指梳理下跟这个年纪的寻常老人所不一样茂密而富有精神、被苍老所染成白色却又不肯与死亡认输的头发,去拿东西了。

    “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泽尔里奇将早就没有用处,在完成了任务以后就成为了废品象征物的遗骸给了他。这在年轻人的眼里纵然是能成为彰显荣耀的一种勋章,可这对于宝石翁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打开匣子的时候看到的是个骷髅头,但摸上去的触感与其说是骷髅骨头倒不如说是某种金属,可看上去也没有任何色泽并且坚不可摧……在触感确切传达到虚伪的指尖后,八意永琳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于外人来说,这的确是个废物,单纯收集意义的废物。

    可是对于八意永琳来说这有着非常不同寻常的意义,曾经日日夜夜都跟那个男人打交道的贤者自然清楚这上面传达的气息与那个人是多么的相似,借用秦恩这个名字的人类尸骨,将其化作异界生物的巢穴与根据地滋生的出来的替代魔物。

    这就是真正的那位名为秦恩的地球人的结局——或者说,这个应该是那个曾经名为秦恩的男孩所应该迎来的宿命,他的价值就是这个,他除了成为异世界魔物的诞生洞窟以外没有任何存在意义而被牺牲的杯具,名字也好、肉身也好、记忆也好全都是为那个借着诞生的异世界生物而存在诞生的,是被这个世界的主人早就制造好迎接客人的房屋。

    而幻想乡的那一位,绝对不是秦恩,在见证记忆后就知道这一点,而摸到这个骸骨的时候就更加认真的确定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灵言的诅咒是无效的……”

    类似于**之类的,就算写上秦恩的名字——哪怕是他是普通人也没办法做到咒杀地步,就算魔力远远超过秦恩这个个体也是做不到的。解铃还须系铃,这个骸骨是诞生他的巢穴,那也可以借用这个彻底摧毁乃至于威胁他。

    “注意你的选择,不知名、执着于未知领域的强者,你的错误可能会酿成大祸。”

    泽尔里奇义正言辞的说着最后交代的话。

    居然是预言——八意永琳哑然,她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被他人预言了宿命的这一天。但她并没有在意,那个大妖怪也仅仅是个大妖怪,根本什么都做不到……就算杀了他也不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任何的负面影响,所以完全不需要担心。更何况,能预言自己宿命的人,还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不过一个人类老者,他是做不到用宿命来决定八意永琳命运的。

    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了,八意永琳看都没有看克林一眼,就离开了这里——带着这个骸骨一起离开的。而看着月之贤者的离去,宝石翁也没有什么异样,继续坐在那里,跟他进来以前那样。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就算发生灾祸,也不可能影响到他。因为那是,未来的事情了。

    当走出时钟塔的范围以后,八意永琳揭下了这层人皮,露出了月之贤者真正的容貌。在开始用其他人外貌的时候的确有些新鲜感,可还是自己本来的身体方便一些。

    那颗人头骨,被染成黝黑色的骷髅头骨在八意永琳的手中闪闪发亮,不属于这个星球的材质让月之贤者少有的产生了将其炼化的兴趣。或许,手中的这个骷髅,是唯一可以将名为秦恩实际上是来自于异界的怪物给彻底抹杀掉的专用神器素材吧?

    现在还不清楚,这要等将其炼化掉以后才能明白。而在此之前,就再也没有永琳的事情了。所谓公主殿下的监视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只要那个男人能被瞬杀,也没有将其看成能威胁自己与公主殿下的可能性敌人了。

    已经有了交代,月之贤者没有兴趣跟在遥远极东之地的大妖怪们见面的兴趣,在黑暗当中蓄力的蝮蛇与埋伏起来的豹子才是最有杀伤力的。

    /1

    红美铃与芙兰朵露感觉到了突然出现在庭院当中的气息——气息的主人并没有任何掩饰的意图,反而释放出了气息,仿佛在说:“赶快出来吧。”的意思。

    对这样自信的人,若是随随便便的在黑暗的角落里自作聪明的藏着也不过是在激怒对方罢了。聪明人会直接的走出来的……尤其是那稍微被泄露出来的气息,就瞬间给了少女们重压。

    跟秦恩一样,走出来的时候,芙兰朵露也好,红美铃也好都被少女所震慑到了,服装上与气质上的双重变故让她们有点接受不能,并且仔细一点就感受到了周围被下了一层淡淡的结界。不是以囚禁与完全隔离为目的,只是单纯希望周围人不会受到骚动影响的温柔小法术。

    “二小姐,若是有什么不妙的,你就赶快走,我来拖住她。”

    就算做好了正面交谈对答的准备,美铃也没有完全相信对方有什么好意,她也不知道这个站在庭院当中的少女对她们持有的不过是非常通俗的好奇之心罢了。

    “拖住朕?”但瞬间,那名少女就出现在了美铃的面前,因为身高的差距,不过到了美铃脖子附近,还是少女那寒冰般的呼吸才让美铃理解了这瞬间的异样是怎么回事。

    少女无视了瞪着自己的芙兰朵露与惊骇的红美铃,吸气般的在美铃的胸口附近嗅了嗅。

    “没有跃龙门的鲤鱼就想拖住朕吗?”

    失礼的哼哼声被美铃听了进去,一下子就让她的面色变的惨白,跟咲夜相处了许久都没有告诉的真相轻而易举的被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女给洞穿。

    “就算是跃龙,你又能有几爪?”淡淡的嘲笑,对红美铃才能的否定。

    很想反驳,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任何话不说,豆大的汗水也滴落在地上。没有反驳的可能性,妖怪的预感在告诉她,眼前这个少女是最有资格评价龙之人。

    “黄河三尺鲤,本在孟津居,点额不成龙,归来伴凡鱼……没有化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幸运,否则你恐怕将会成为修仙之人或者妄图不老不死的暴君的食材吧?”

    “难道,你跃过了龙门?”

    嗓子有些沙哑,那是曾经红美铃使劲都做不到的层次,在今日遇到的时候,难免有一点期待。

    “莫要用俗物的变化来形容朕,贫乏的语言与低俗的见知,是永远无法理解朕的存在的。”

    高傲到目中无人的发言,美铃被噎的哑口无言,但随后也是一种机警,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不太明白现在的红魔馆有什么能吸引自称为朕、可能跟龙有关的少女,但是美铃觉得警戒一点也不是坏事,纵然愚蠢……可也比什么都不做无知的死掉好。

    “不错的紧张气氛,以你这样的身份的人面对朕的时候,就应该是这样才对”

    而不是像那个笨蛋妖怪贤者与奇怪的年轻大妖怪那样,少女嘀咕的自语让少女们听到了点内容,可却没办法听清楚是什么。

    然后,龙少女猛的抬起头!那双目紧盯着芙兰朵露!被紧闭了快五百年的少女何时在理智的时候面对过这样的事情,缺乏经验的她直接被惊的跳了起来,双眼的颜色瞬间改变……变成了能破坏万物的颜色。

    “啊!!!”

    但在见到龙少女的一瞬间,芙兰朵露的双眼就被赤红色所涂满,血液不停的从眼眶当中喷出,自不量力的去看一个异常生物的死,只会让自己丧失双目。

    只是用魔眼看了一眼就变成了这样。

    碰,脑袋里发出爆炸般的声音,芙兰朵露向后倒去,美铃慌张的去搀扶,翻开二小姐眼皮的时候发现眼睛早就没有红白之分,全都是被毁掉的颜色,一眼就达到了负荷,更别说看死点了。

    “小孩子总是那么不知死活去挑战一个成人的理智”

    批评一般的语气。

    “但朕饶恕你们,在朕心情不错的面子上,就不夺走你们的生命了。”

    最强者的宽恕改变了一切,像是时间倒流一样,芙兰朵露重新恢复了直觉,并且眼睛也恢复如初。

    “可朕的仁慈不是你放肆的理由。”

    而记忆没有抹除掉,所以猛的翻过身准备继续与其对峙的时候,却被少女所喝止。芙兰朵露也明白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少女,并没有敌意,实际上来到这里也不过是一次意外当中的意外罢了。

    各自都无言对视了一段时间,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你想对我们做什么?”最后是稚嫩年轻的二小姐,主动打开了这不妙的沉默。

    龙少女稍微皱了下眉头。

    但这举止并非是对芙兰朵露询问所产生的不满而是一种另外层次的上面的,她从现在的芙兰朵露身上——她的视线此时此刻是看着她翅膀的。

    她从那里感觉到了另外一个生命体的存在。

    不过她并没有打破这个问题,也没有讲出来这个事情,这些事情是要她自己解决的。

    自称为朕,被美铃怀疑为龙的少女弹指将两道金光分别的射入了芙兰朵露与红美铃的身体当中,本来以为这会是让自己重创的攻击——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体力、魔力、妖力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本来需要养一段时间的疲惫与内伤都被少女弹指间用来源于她体内的力量给直接治愈好。

    力量捏拿的正好,没有任何排斥反应,无论是救人还是杀人,对她来说都是瞬间。

    “这算是朕闯入民宅后的赔偿。”

    在留下这句后后,少女从正门走了出去……淡淡的金罩也笼罩在她的身上,本来夸张的气息也变的平凡普通,达成了一种伪装。而美铃与芙兰朵露就是默默的看着少女的离开……

    她已经对这里没有任何兴趣了,芙兰朵露等人的存在引起不了她一点兴趣。

    “她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啊。”

    “……唔,二小姐就算您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红魔馆的少女无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强大、奇怪的女人。

    美铃也不禁嘀咕着,难道强大的人都是一些性情古怪的家伙吗?

    而出手帮助了红魔馆少女们的龙少女却面色平静的走在凡间,因为进行了一些小手段的保护,所以气息都变的很普通了,没有人因此感觉到异常。

    走在人间之里的道路上心情也随之冷却了起来,因为某个大妖怪三言两语稍微激起的积极性也变的淡了一点,又恢复了那旁观视角。

    很难说是什么有道理的话,可也不能随便否定。

    “…………”

    她很快就被周围人类异样所吸引了,难道是因为没有做好隐匿吗?

    很快少女就不这么认为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刚刚告别没有多久的人。

    “真是,巧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