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摆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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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了快一夜的暴雨，蓝湖的水位上涨了近一米，而上游的水势也因此湍急起来，夹着黄色的泥沙奔涌不止。
“看来是没法坐渡船了。”秦牧站在河边，看着汹涌的河水，无奈的摇摇头。
“那我们该怎么办。”玛莎问道。
“等着呗，看样子得到下午才能降下去。”秦牧说罢，索性蹲在了地上。
“没有别的路了吗？”
秦牧回头看了她一眼，说：“这么急的水，谁敢在上面划船，只能南下绕过去，但有那时间，水早都下去了。”
“看样子，二位很急啊。”突然，随着草丛一阵晃动，一个披着斗篷的矮小老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是要去蓝湖北岸吧？”他说。
秦牧被吓了一跳，玛莎也是一愣。
老人拄着拐杖，把兜帽摘了下来，抬头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嘴角的白色胡须弯成了一道月牙。
秦牧站了起来，对着老人点了点头。
“但这种水势我们也没有办法。”秦牧说着望向河流的另一岸。
“你……是什么人，”玛莎低着头打量了他一番，小声发问。
“我是这的摆渡人，”老人一边说一边重新带上兜帽，“如果二位想过河的话，就随我来吧，”
说罢，老人拄着拐杖，拨开灌木，走向了另一边。
“等等，这种水势……你能渡？”秦牧有点语无伦次，他不太相信这种环境下依然有人能摆渡。
“三枚银币。”老人挥了挥手，却没有停下脚步。
眼看着老人越走越远，秦牧看了看玛莎，玛莎对他点了点头，两人急忙追了过去。
两人随着他一路穿过潮湿的丛林，由于一夜的大雨，空气中满是芳草和土壤的香气，地面的泥土异常湿滑，秦牧好几次险些滑到，林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仿佛在嘲笑他一般。
三人走了一段距离，突然间，秦牧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发现老人正在带着他们向远离河流的方向走去。
“这个方向，是不是……”
“前面有条支流，我们从那里出发。”老人看出了他的心思，打断了他，继续拄着拐杖，小步前行着。
玛莎也开始怀疑起这个老人来，她一边走一边悄悄的和秦牧交流起来。
“你觉得他可信吗？”玛莎低声说。
“说实话，他这把年纪了，能不能划动船都是个问题。”秦牧侧着脸回应到。
“你们两个，我耳朵可灵光着呢，”老人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声音里带着一股小孩子气，“可不许小瞧人啊。”
秦牧心里一惊，他没有想到老人竟然能听到他们的对话，玛莎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她是吃惊于老人听到这番话竟然没有生气。
没过多久，森林便到了尽头，一小块绿色的平原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平原的中心有一片小湖，湖边坐落着一所不算破旧的木屋，而湖水则延伸出一条河流通向森林深处。
老人带着他们走到了小屋边上，然后自己开始翻找起东西来。
秦牧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仿佛在确定这里是不是一个陷阱。
湖水也涨了很多，但因为没有与蓝湖对接，上涨的水量并不大，刚好触及到小屋的基座边缘。
而随后秦牧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这里并没有船。
玛莎似乎也察觉到了，脸色慌张的看着秦牧。
“老人家，我们不坐船吗？”秦牧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虽然秦牧表面冷静，但他心底里已经慌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个矮小的老人会耍什么花招。
“谁说摆渡非得用船了？”老人则瞥了他一眼，满脸的不屑。
说完，他拿起一枚鲸骨雕刻的符文和三只坐鞍，走到了湖边。
只见他放下坐鞍，一手持着拐杖，另一只手举起鲸骨高过头顶，保持这个姿势持续了几秒。
突然间，一道绿色的光芒从拐杖的顶端浮现，与鲸骨连接了起来，随后一阵大风吹过，老人的斗篷开始随风狂舞，无数的落叶围绕着他旋转了起来。
一阵低沉而古老的声音从湖底传出，巨大的漩涡开始在湖心凝聚，片刻之后，一只体型硕大的蛇形生物从湖中露出头来。
“这是什么东西，”秦牧吃了一惊，被眼前的景象惊掉了下巴。
“召唤系法术，巨蛇雅美拉，一种小型利维坦，”玛莎在他一旁低声说，脸上也带着一丝惊讶。
“看不出来啊，”秦牧还是一脸吃惊，“这老人家这么厉害吗？”
“你们还等什么呢，不着急吗？”老人一边给巨型水蛇上鞍，一边冲着他们大喊。
玛莎急忙拉起秦牧，跑了过去。
老人虽然矮小，却非常熟练地爬到了鞍子上，秦牧把玛莎推了上去，然后抓住她的手，也翻了上去。
待两人都坐稳后，老人低声念出一串咒语，巨型水蛇迅速把头半埋入水中，挥动侧边的鳍片，扭动身躯，速度瞬间提了起来，逆流而上。
“水流太急，河边没法停，我们直上进入主流，从东南边穿过蓝湖！”老人抓紧鞍上的把手，告诉秦牧他们的行程，因为风声和水声过大，他不得不大喊着说。
“估计正午就能到蓝湖北岸！”
“老人家，您到底是什么人，”秦牧趴在鞍子上，抱紧扶手，生怕掉下去。
“哈哈，一个喜欢追求刺激的摆渡人罢了。”老人则大笑着说。
由于速度过快，再加上是逆流而行，风速很大，巨大的风压撕扯着他的胡须，把它们齐齐的拉到了脸边，这使得老人的表情看起来很疯狂。
“能知道您的名字吗？”玛莎也保持着和秦牧一样的动作，死死地抱着扶手。
“皮特·安德鲁，”老人直言不讳，“或者你们可以叫我‘牧羊人’，那些小家伙给我起的外号，我挺喜欢的。”
“羊？什么样的小家伙会觉得这是羊？”秦牧则调侃道。
“哈哈！孩子你真会开玩笑，”皮特直视前方，突然话锋一转，“抓稳了孩子们，马上要进入主干道了！”
巨蛇直接把身子一弯，冲出岔口，转到了主流，速度稍微降了一下，但随后立马提了上去。
浑浊的河水冲刷着巨蛇的鳞甲和鳍片，溅起无数水花，秦牧和玛莎的下半身早已湿透。
“哈哈！好玩吗孩子们？要知道你这三枚银币可没白花！”皮特继续大声喊着，飞扬的白胡须让他看起来十分嚣张。
说罢，他扭头看了两人一眼，却只见秦牧和玛莎都死死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现在的小家伙，一点活力都没有。”皮特转过头来，喃喃自语。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早已高高挂在了头顶，巨型水蛇载着三人到达了蓝湖北岸。
“早知道要这样，我还不如等水降下去。”秦牧摸出三枚银币，交到了皮特手上。
皮特则依然带着笑嘻嘻的表情，发出了一阵啧啧的声音。
“不过，还是谢谢您了。”玛莎则对老人表示了谢意。
皮特看了玛莎一眼，对她点了点头，然后便坐上巨型水蛇，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秦牧检查了行李是否有遗漏，然后转过身对玛莎说：“现在往北走吧，傍晚应该就到王城了。”
“恩。”玛莎点点头。
突然，草丛中一个黑影闪过，惊得灌木中的几只飞鸟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秦牧察觉到了这一幕，心里感到一丝不安，转过头来死死盯着草丛，那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玛莎走了一截，看到秦牧还在原地，低声发问。
“没什么，可能看错了吧，”秦牧最后看了一眼草丛，然后跟上了玛莎。
“应该是是幻觉吧。”他心想。
因为下了快一夜的暴雨，蓝湖的水位上涨了近一米，而上游的水势也因此湍急起来，夹着黄色的泥沙奔涌不止。
“看来是没法坐渡船了。”秦牧站在河边，看着汹涌的河水，无奈的摇摇头。
“那我们该怎么办。”玛莎问道。
“等着呗，看样子得到下午才能降下去。”秦牧说罢，索性蹲在了地上。
“没有别的路了吗？”
秦牧回头看了她一眼，说：“这么急的水，谁敢在上面划船，只能南下绕过去，但有那时间，水早都下去了。”
“看样子，二位很急啊。”突然，随着草丛一阵晃动，一个披着斗篷的矮小老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是要去蓝湖北岸吧？”他说。
秦牧被吓了一跳，玛莎也是一愣。
老人拄着拐杖，把兜帽摘了下来，抬头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嘴角的白色胡须弯成了一道月牙。
秦牧站了起来，对着老人点了点头。
“但这种水势我们也没有办法。”秦牧说着望向河流的另一岸。
“你……是什么人，”玛莎低着头打量了他一番，小声发问。
“我是这的摆渡人，”老人一边说一边重新带上兜帽，“如果二位想过河的话，就随我来吧，”
说罢，老人拄着拐杖，拨开灌木，走向了另一边。
“等等，这种水势……你能渡？”秦牧有点语无伦次，他不太相信这种环境下依然有人能摆渡。
“三枚银币。”老人挥了挥手，却没有停下脚步。
眼看着老人越走越远，秦牧看了看玛莎，玛莎对他点了点头，两人急忙追了过去。
两人随着他一路穿过潮湿的丛林，由于一夜的大雨，空气中满是芳草和土壤的香气，地面的泥土异常湿滑，秦牧好几次险些滑到，林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仿佛在嘲笑他一般。
三人走了一段距离，突然间，秦牧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发现老人正在带着他们向远离河流的方向走去。
“这个方向，是不是……”
“前面有条支流，我们从那里出发。”老人看出了他的心思，打断了他，继续拄着拐杖，小步前行着。
玛莎也开始怀疑起这个老人来，她一边走一边悄悄的和秦牧交流起来。
“你觉得他可信吗？”玛莎低声说。
“说实话，他这把年纪了，能不能划动船都是个问题。”秦牧侧着脸回应到。
“你们两个，我耳朵可灵光着呢，”老人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声音里带着一股小孩子气，“可不许小瞧人啊。”
秦牧心里一惊，他没有想到老人竟然能听到他们的对话，玛莎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她是吃惊于老人听到这番话竟然没有生气。
没过多久，森林便到了尽头，一小块绿色的平原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平原的中心有一片小湖，湖边坐落着一所不算破旧的木屋，而湖水则延伸出一条河流通向森林深处。
老人带着他们走到了小屋边上，然后自己开始翻找起东西来。
秦牧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仿佛在确定这里是不是一个陷阱。
湖水也涨了很多，但因为没有与蓝湖对接，上涨的水量并不大，刚好触及到小屋的基座边缘。
而随后秦牧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这里并没有船。
玛莎似乎也察觉到了，脸色慌张的看着秦牧。
“老人家，我们不坐船吗？”秦牧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虽然秦牧表面冷静，但他心底里已经慌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个矮小的老人会耍什么花招。
“谁说摆渡非得用船了？”老人则瞥了他一眼，满脸的不屑。
说完，他拿起一枚鲸骨雕刻的符文和三只坐鞍，走到了湖边。
只见他放下坐鞍，一手持着拐杖，另一只手举起鲸骨高过头顶，保持这个姿势持续了几秒。
突然间，一道绿色的光芒从拐杖的顶端浮现，与鲸骨连接了起来，随后一阵大风吹过，老人的斗篷开始随风狂舞，无数的落叶围绕着他旋转了起来。
一阵低沉而古老的声音从湖底传出，巨大的漩涡开始在湖心凝聚，片刻之后，一只体型硕大的蛇形生物从湖中露出头来。
“这是什么东西，”秦牧吃了一惊，被眼前的景象惊掉了下巴。
“召唤系法术，巨蛇雅美拉，一种小型利维坦，”玛莎在他一旁低声说，脸上也带着一丝惊讶。
“看不出来啊，”秦牧还是一脸吃惊，“这老人家这么厉害吗？”
“你们还等什么呢，不着急吗？”老人一边给巨型水蛇上鞍，一边冲着他们大喊。
玛莎急忙拉起秦牧，跑了过去。
老人虽然矮小，却非常熟练地爬到了鞍子上，秦牧把玛莎推了上去，然后抓住她的手，也翻了上去。
待两人都坐稳后，老人低声念出一串咒语，巨型水蛇迅速把头半埋入水中，挥动侧边的鳍片，扭动身躯，速度瞬间提了起来，逆流而上。
“水流太急，河边没法停，我们直上进入主流，从东南边穿过蓝湖！”老人抓紧鞍上的把手，告诉秦牧他们的行程，因为风声和水声过大，他不得不大喊着说。
“估计正午就能到蓝湖北岸！”
“老人家，您到底是什么人，”秦牧趴在鞍子上，抱紧扶手，生怕掉下去。
“哈哈，一个喜欢追求刺激的摆渡人罢了。”老人则大笑着说。
由于速度过快，再加上是逆流而行，风速很大，巨大的风压撕扯着他的胡须，把它们齐齐的拉到了脸边，这使得老人的表情看起来很疯狂。
“能知道您的名字吗？”玛莎也保持着和秦牧一样的动作，死死地抱着扶手。
“皮特·安德鲁，”老人直言不讳，“或者你们可以叫我‘牧羊人’，那些小家伙给我起的外号，我挺喜欢的。”
“羊？什么样的小家伙会觉得这是羊？”秦牧则调侃道。
“哈哈！孩子你真会开玩笑，”皮特直视前方，突然话锋一转，“抓稳了孩子们，马上要进入主干道了！”
巨蛇直接把身子一弯，冲出岔口，转到了主流，速度稍微降了一下，但随后立马提了上去。
浑浊的河水冲刷着巨蛇的鳞甲和鳍片，溅起无数水花，秦牧和玛莎的下半身早已湿透。
“哈哈！好玩吗孩子们？要知道你这三枚银币可没白花！”皮特继续大声喊着，飞扬的白胡须让他看起来十分嚣张。
说罢，他扭头看了两人一眼，却只见秦牧和玛莎都死死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现在的小家伙，一点活力都没有。”皮特转过头来，喃喃自语。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早已高高挂在了头顶，巨型水蛇载着三人到达了蓝湖北岸。
“早知道要这样，我还不如等水降下去。”秦牧摸出三枚银币，交到了皮特手上。
皮特则依然带着笑嘻嘻的表情，发出了一阵啧啧的声音。
“不过，还是谢谢您了。”玛莎则对老人表示了谢意。
皮特看了玛莎一眼，对她点了点头，然后便坐上巨型水蛇，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秦牧检查了行李是否有遗漏，然后转过身对玛莎说：“现在往北走吧，傍晚应该就到王城了。”
“恩。”玛莎点点头。
突然，草丛中一个黑影闪过，惊得灌木中的几只飞鸟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秦牧察觉到了这一幕，心里感到一丝不安，转过头来死死盯着草丛，那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玛莎走了一截，看到秦牧还在原地，低声发问。
“没什么，可能看错了吧，”秦牧最后看了一眼草丛，然后跟上了玛莎。
“应该是是幻觉吧。”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