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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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驾驶的方帆巨船在海上随着洋流缓慢漂泊着，像是一头脱离了群体的座头鲸，没有目标，无依无靠且孤独的游荡在深海。
自从上一夜过后，整艘船上就只剩下秦牧四人了，不得不说，如此硕大而又空旷的船身显得有一点凄凉，再加上发生了那种事情，每每到了夜晚，船舱里都安静的可怕。
瑟兰娜在第二天早晨就醒了，经过玛莎的治疗后，又变的生龙活虎起来，丝毫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船上的食物和淡水倒是不缺，完全够他们吃上一两个月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没有人知道要怎么去泽尔。
秦牧，玛莎，瑟兰娜还有瓦伦此刻正整整齐齐的坐在圆桌边上，大眼瞪小眼，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我其实……稍微懂一点……开船的东西，”秦牧弱弱的说，“我叔叔埃文教过我，”
“得了吧，”瑟兰娜瞥了他一眼，“别说去泽尔了，你别把船撞了就是万幸了。”
“你别老嘲讽别人，”秦牧回嘴，“到时候别求着我就行。”
“谁求你，切，”瑟兰娜说着把双手插在胸前，扭到了一边。
“行了行了，别吵了，越说越费劲……”瓦伦喝了口水，叫停了两人。
“我觉得……”玛莎等所有人都沉默后，开口轻声说道，“我们可以让秦牧试试。”
听到这里，瓦伦比了个手势，示意玛莎停下，然后说：“这个留到最后，我们先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噗……”瑟兰娜没憋住的一声笑打断了瓦伦。
“怎么了？”瓦伦问。
“啊，没事没事，”瑟兰娜说着悄悄看了眼秦牧，然后咳了两声，收住脸上的笑意，严肃了起来。
“那我继续说，”瓦伦从桌子上摊开了一张破旧的地图，“这是我随身携带的阿尔曼世界地图，产自顿沃，虽然有些老旧了，但精度还是可以的。”
“我知道怎么控制船帆，洋流和季风也能根据现在的节气推断出来，”瓦伦看了几人一眼，“如果秦牧真的也懂一点的话，那么只要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就能找到去泽尔的方向。”
“我知道怎么控制船舵……”秦牧伸了伸手，说道，“还有风向的辨别之类的也懂一点。”
“嗯，”瓦伦点点头，“所以我们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怎样才能判断我们现在的位置。”
“我可以试试，”瑟兰娜说，“我在学院辅修过占卜魔法，看看能不能排上用场。”
“占卜魔法？”瓦伦泛起一丝疑惑，他从来没听过这种分支的魔法，心想难道是近几年新出的分类？
“哎，说白了就是变化系魔法：净天，”瑟兰娜吐了吐舌头，“能更清楚的看到星星，所以叫占卜。”
瓦伦皱了皱眉，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灭了下去，这哪是占卜啊，这不就是个学徒级别的小魔法吗。
“试试呗，”瑟兰娜说着站起身来，然后看了玛莎一眼，“而且，玛莎应该能看懂天上星辰的排列吧？精灵根据星星辨别方向岂不是容易的很。”
玛莎愣了一下，然后默默点了点头。
说实话，在萨兰待了将近二十年，她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而秦牧和瓦伦也是有点吃惊，这么明显的事情竟然被他们给忽略掉了。
瓦伦心里突然开始佩服起瑟兰娜来，而秦牧则感觉自己被压了一头，心里闷闷的。
“好，”瓦伦一拍桌子，说，“那今晚就试试。”
“没问题，”瑟兰娜点点头。
很快，时间便来到了晚上，几人穿过破旧的船舱来到甲板上层，此时漆黑的天空与海洋已经完全融为了一体，若是不仔细辨认，根本分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而且由于天气原因，云层比较厚实，天上的星星也只有一两颗，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待几人准备好后，瑟兰娜深呼了一口气，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开始低声吟唱。
一道微弱的白色光芒从她的指尖亮起，然后悄然消散。
然而，过了许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不仅如此，仅剩的两颗星星现在也只剩下了一颗，静静的躲在天边，注视着甲板上的几个人。
船上静悄悄的，三个人围着瑟兰娜，整个场景看起来十分奇怪。
片刻后，瑟兰娜开口打破了寂静。
“不好意思……”她挠挠头说，“我忘了后面的咒语了。”
“不是吧，”秦牧摊开了手，一脸疑惑，“大姐，你这……”
“别急别急，”瑟兰娜打断了她，“我再试试我再试试。”
“唉，”瓦伦捂着头，叹了口气。
瑟兰娜耸耸肩，呼吸了一口，然后合起双手，再次吟唱起来。
不出意料，这次也没成功。
“你这……”秦牧凑近了她笑着说，“就这还嘲笑我呢。”
“你别打扰我，我再试试，”瑟兰娜一把推开了他，第三次吟唱起来。
而这一次，连手指上的微光都没有了。
瓦伦看到这番景象后，干脆走到一边，趴在栏杆上，面朝大海，抽起烟来。
“别急，瑟兰娜，慢慢来，”玛莎抚摸着瑟兰娜的肩膀，轻声安抚着。
“嗯，”瑟兰娜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周围，抖了抖肩膀，闭上眼睛，第四次吟唱起来。
只见一道微弱的白色光芒在她的指尖亮起，随后化为一道流光，从她的掌心顺着血管蔓延至整个身体。
过了一会儿，瑟兰娜睁开了琥珀般的眼睛，张开双手，无数道五颜六色的光芒从她的身体里溢出，如同华丽的锦缎，盘旋着飞上天空。
在触碰到云层的那一瞬间，所有的阴霾全部退却，像是直接撕开了破旧的帷幕，使得背后的耀眼光彩完全溢了出来。
没过多久，云层悉数消散，五颜六色的繁星伴着月亮像是一副展开的画卷，梦幻般的流彩顺着卷尾照亮了整篇海洋，光洁的海水倒映着天外的繁星，整艘帆船此刻如同漫步在宇宙中，数不清的流光璀璨生辉。
“我的天哪……”看到如此绚丽的景色，秦牧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瓦伦吓了一跳，嘴上的卷烟被惊得掉进了海里。
玛莎站在甲板上，抬头仰望着满天繁星，不知为何，心里一颤，不知不觉间眼眶里竟溢满了泪水。
而作为施法者本人的瑟兰娜也是吃了一惊，她显然不知道这个魔法竟然如此奇妙，捂着嘴巴，满脸激动。
过了许久，几人缓过神来，急忙聚到一块，为玛莎准备好了需要的物品。
等一切都就绪后，玛莎跪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黑素石，一边看着星辰，一边在甲板上刻画着。
“炉火星，正北，”她划过一条直线。
“武神星座，在炉火星以西，排列弯月状，”直线连过炉火星，弯向武神星座。
“摩尔斯星，龙狮星，黑月，普尔拓郎，”玛莎看着天空喃喃自语，同时，手上的活也没有停下，在木头甲板上一道一道的刻画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地上的黑线也越来越多，形状也越来越怪异起来。
几人看着玛莎的动作，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
最终，二十五条直线交汇于两点，十六条曲线交汇于一点，剩下三个半圆的直径恰好经过那三点，汇聚成了一个三角形。
而在三角形的中心，玛莎重重的画了个圆，然后用手指大致比划出了角心到圆心的距离，最后在边上写下了几个数字。
完后，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站起身来。
“我们现在位于亡语泊湾以北大概七十海里，距离东南方向的东港差不多有二百二十海里……”
“斯图尔特四分回测法？”瓦伦却没有关心结果，只是打量着玛莎，一脸好奇。
“什么东西？”瑟兰娜完全听不懂瓦伦在讲什么，只觉得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秦牧则没有说什么，自从玛莎坐在地上开始划线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说不上什么话了。
“嗯，”玛莎捋了捋耳边的发丝，点了点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瓦伦追问道，“斯图尔特四分回测法可是精灵王室才会教授的东西。”
“我……”玛莎低下了头，脸颊泛红，“我，我是……偷学的，以前在……那里面当过仆人。”
“是吗？”瓦伦并不相信一个仆人能偷学会这种精妙的星辰测绘算法。
玛莎低着头，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别问了，这有什么呢，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占卜呢？”就在僵持不下时，瑟兰娜先开口了，“我的占卜不厉害吗？”
瓦伦捏了捏鼻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咽了一口，低声说：“差远了，根本不是一个技术层面的东西。”
完后，他看了看玛莎说：“抱歉，我多嘴了。”
“没关系。”玛莎笑了笑，然后一个人钻进了船舱。
瑟兰娜则给瓦伦比了个眼色，意思是你看你戳中人家的伤心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瓦伦说，“唉，怪我，好吧。”
“算了，”瑟兰娜调侃道，“头脑简单的傻大个。”
瓦伦没有理她，只是扭过头来，看着秦牧说：“现在我们知道了位置，船舵就交给你了，这几天风向会变，我去控帆。”
“你一个人可以吗？”秦牧轻声问道，要知道，贾尔斯的大船虽然主桅杆断了，但副桅杆的个头还是不小的，秦牧听埃文说过，这种级别的控帆索往往要两三名水手合力才能操控。
“没问题，”瓦伦笑了笑，“这种东西，小意思。”
“等下，我干什么。”瑟兰娜插嘴道，“我也想开船。”
“你？”瓦伦瞥了她一眼，“别添乱就行。”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爬上了二层。
“你……”瑟兰娜站在那，一脸不知所措，然后跺了跺脚，跑进了船舱。
没有人驾驶的方帆巨船在海上随着洋流缓慢漂泊着，像是一头脱离了群体的座头鲸，没有目标，无依无靠且孤独的游荡在深海。
自从上一夜过后，整艘船上就只剩下秦牧四人了，不得不说，如此硕大而又空旷的船身显得有一点凄凉，再加上发生了那种事情，每每到了夜晚，船舱里都安静的可怕。
瑟兰娜在第二天早晨就醒了，经过玛莎的治疗后，又变的生龙活虎起来，丝毫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船上的食物和淡水倒是不缺，完全够他们吃上一两个月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没有人知道要怎么去泽尔。
秦牧，玛莎，瑟兰娜还有瓦伦此刻正整整齐齐的坐在圆桌边上，大眼瞪小眼，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我其实……稍微懂一点……开船的东西，”秦牧弱弱的说，“我叔叔埃文教过我，”
“得了吧，”瑟兰娜瞥了他一眼，“别说去泽尔了，你别把船撞了就是万幸了。”
“你别老嘲讽别人，”秦牧回嘴，“到时候别求着我就行。”
“谁求你，切，”瑟兰娜说着把双手插在胸前，扭到了一边。
“行了行了，别吵了，越说越费劲……”瓦伦喝了口水，叫停了两人。
“我觉得……”玛莎等所有人都沉默后，开口轻声说道，“我们可以让秦牧试试。”
听到这里，瓦伦比了个手势，示意玛莎停下，然后说：“这个留到最后，我们先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噗……”瑟兰娜没憋住的一声笑打断了瓦伦。
“怎么了？”瓦伦问。
“啊，没事没事，”瑟兰娜说着悄悄看了眼秦牧，然后咳了两声，收住脸上的笑意，严肃了起来。
“那我继续说，”瓦伦从桌子上摊开了一张破旧的地图，“这是我随身携带的阿尔曼世界地图，产自顿沃，虽然有些老旧了，但精度还是可以的。”
“我知道怎么控制船帆，洋流和季风也能根据现在的节气推断出来，”瓦伦看了几人一眼，“如果秦牧真的也懂一点的话，那么只要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就能找到去泽尔的方向。”
“我知道怎么控制船舵……”秦牧伸了伸手，说道，“还有风向的辨别之类的也懂一点。”
“嗯，”瓦伦点点头，“所以我们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怎样才能判断我们现在的位置。”
“我可以试试，”瑟兰娜说，“我在学院辅修过占卜魔法，看看能不能排上用场。”
“占卜魔法？”瓦伦泛起一丝疑惑，他从来没听过这种分支的魔法，心想难道是近几年新出的分类？
“哎，说白了就是变化系魔法：净天，”瑟兰娜吐了吐舌头，“能更清楚的看到星星，所以叫占卜。”
瓦伦皱了皱眉，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灭了下去，这哪是占卜啊，这不就是个学徒级别的小魔法吗。
“试试呗，”瑟兰娜说着站起身来，然后看了玛莎一眼，“而且，玛莎应该能看懂天上星辰的排列吧？精灵根据星星辨别方向岂不是容易的很。”
玛莎愣了一下，然后默默点了点头。
说实话，在萨兰待了将近二十年，她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而秦牧和瓦伦也是有点吃惊，这么明显的事情竟然被他们给忽略掉了。
瓦伦心里突然开始佩服起瑟兰娜来，而秦牧则感觉自己被压了一头，心里闷闷的。
“好，”瓦伦一拍桌子，说，“那今晚就试试。”
“没问题，”瑟兰娜点点头。
很快，时间便来到了晚上，几人穿过破旧的船舱来到甲板上层，此时漆黑的天空与海洋已经完全融为了一体，若是不仔细辨认，根本分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而且由于天气原因，云层比较厚实，天上的星星也只有一两颗，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待几人准备好后，瑟兰娜深呼了一口气，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开始低声吟唱。
一道微弱的白色光芒从她的指尖亮起，然后悄然消散。
然而，过了许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不仅如此，仅剩的两颗星星现在也只剩下了一颗，静静的躲在天边，注视着甲板上的几个人。
船上静悄悄的，三个人围着瑟兰娜，整个场景看起来十分奇怪。
片刻后，瑟兰娜开口打破了寂静。
“不好意思……”她挠挠头说，“我忘了后面的咒语了。”
“不是吧，”秦牧摊开了手，一脸疑惑，“大姐，你这……”
“别急别急，”瑟兰娜打断了她，“我再试试我再试试。”
“唉，”瓦伦捂着头，叹了口气。
瑟兰娜耸耸肩，呼吸了一口，然后合起双手，再次吟唱起来。
不出意料，这次也没成功。
“你这……”秦牧凑近了她笑着说，“就这还嘲笑我呢。”
“你别打扰我，我再试试，”瑟兰娜一把推开了他，第三次吟唱起来。
而这一次，连手指上的微光都没有了。
瓦伦看到这番景象后，干脆走到一边，趴在栏杆上，面朝大海，抽起烟来。
“别急，瑟兰娜，慢慢来，”玛莎抚摸着瑟兰娜的肩膀，轻声安抚着。
“嗯，”瑟兰娜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周围，抖了抖肩膀，闭上眼睛，第四次吟唱起来。
只见一道微弱的白色光芒在她的指尖亮起，随后化为一道流光，从她的掌心顺着血管蔓延至整个身体。
过了一会儿，瑟兰娜睁开了琥珀般的眼睛，张开双手，无数道五颜六色的光芒从她的身体里溢出，如同华丽的锦缎，盘旋着飞上天空。
在触碰到云层的那一瞬间，所有的阴霾全部退却，像是直接撕开了破旧的帷幕，使得背后的耀眼光彩完全溢了出来。
没过多久，云层悉数消散，五颜六色的繁星伴着月亮像是一副展开的画卷，梦幻般的流彩顺着卷尾照亮了整篇海洋，光洁的海水倒映着天外的繁星，整艘帆船此刻如同漫步在宇宙中，数不清的流光璀璨生辉。
“我的天哪……”看到如此绚丽的景色，秦牧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了。
瓦伦吓了一跳，嘴上的卷烟被惊得掉进了海里。
玛莎站在甲板上，抬头仰望着满天繁星，不知为何，心里一颤，不知不觉间眼眶里竟溢满了泪水。
而作为施法者本人的瑟兰娜也是吃了一惊，她显然不知道这个魔法竟然如此奇妙，捂着嘴巴，满脸激动。
过了许久，几人缓过神来，急忙聚到一块，为玛莎准备好了需要的物品。
等一切都就绪后，玛莎跪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黑素石，一边看着星辰，一边在甲板上刻画着。
“炉火星，正北，”她划过一条直线。
“武神星座，在炉火星以西，排列弯月状，”直线连过炉火星，弯向武神星座。
“摩尔斯星，龙狮星，黑月，普尔拓郎，”玛莎看着天空喃喃自语，同时，手上的活也没有停下，在木头甲板上一道一道的刻画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地上的黑线也越来越多，形状也越来越怪异起来。
几人看着玛莎的动作，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
最终，二十五条直线交汇于两点，十六条曲线交汇于一点，剩下三个半圆的直径恰好经过那三点，汇聚成了一个三角形。
而在三角形的中心，玛莎重重的画了个圆，然后用手指大致比划出了角心到圆心的距离，最后在边上写下了几个数字。
完后，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站起身来。
“我们现在位于亡语泊湾以北大概七十海里，距离东南方向的东港差不多有二百二十海里……”
“斯图尔特四分回测法？”瓦伦却没有关心结果，只是打量着玛莎，一脸好奇。
“什么东西？”瑟兰娜完全听不懂瓦伦在讲什么，只觉得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秦牧则没有说什么，自从玛莎坐在地上开始划线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说不上什么话了。
“嗯，”玛莎捋了捋耳边的发丝，点了点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瓦伦追问道，“斯图尔特四分回测法可是精灵王室才会教授的东西。”
“我……”玛莎低下了头，脸颊泛红，“我，我是……偷学的，以前在……那里面当过仆人。”
“是吗？”瓦伦并不相信一个仆人能偷学会这种精妙的星辰测绘算法。
玛莎低着头，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别问了，这有什么呢，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占卜呢？”就在僵持不下时，瑟兰娜先开口了，“我的占卜不厉害吗？”
瓦伦捏了捏鼻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咽了一口，低声说：“差远了，根本不是一个技术层面的东西。”
完后，他看了看玛莎说：“抱歉，我多嘴了。”
“没关系。”玛莎笑了笑，然后一个人钻进了船舱。
瑟兰娜则给瓦伦比了个眼色，意思是你看你戳中人家的伤心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瓦伦说，“唉，怪我，好吧。”
“算了，”瑟兰娜调侃道，“头脑简单的傻大个。”
瓦伦没有理她，只是扭过头来，看着秦牧说：“现在我们知道了位置，船舵就交给你了，这几天风向会变，我去控帆。”
“你一个人可以吗？”秦牧轻声问道，要知道，贾尔斯的大船虽然主桅杆断了，但副桅杆的个头还是不小的，秦牧听埃文说过，这种级别的控帆索往往要两三名水手合力才能操控。
“没问题，”瓦伦笑了笑，“这种东西，小意思。”
“等下，我干什么。”瑟兰娜插嘴道，“我也想开船。”
“你？”瓦伦瞥了她一眼，“别添乱就行。”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爬上了二层。
“你……”瑟兰娜站在那，一脸不知所措，然后跺了跺脚，跑进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