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六 欺诈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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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之所以是骗，就是因为可以通过这种欺诈的行为获得些什么。
所以骗钱，骗色，层出不穷屡禁不止。
那么世界欺骗我们能获得什么——换言之，我们欺诈了世界又有什么用？
…………
…………
第二天清晨，撒但的书房，李睿这次再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昨天因为时间太晚了，撒但为了不耽误晚餐，话题刚开了一个头就急匆匆的拉着李睿离开了。
“坐。”撒但指了指旁边的座椅，“我先吃些东西，一会咱们再开始。”
他正把那办公桌当做餐桌吃着午饭，很难相信传说中的地狱之主居然是这么用餐的。
没有骚扰别人午餐的习惯，李睿转过头看向别处。
旁边电视上的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来自NASA的学者解释，‘有证据表明，特殊的大气层空洞构成，是导致太阳不可见的原因。但这只是简单的光学现象，请大家不必惊慌，另外呼吁大家注意环保，密切关注全球变暖……’”
“你让人做的？”李睿回头问。
他认为这是撒但为了扰乱视听，叫人做的危机公关。
“我做什么？”撒但用完餐正在擦嘴，“这个人他说的是事实而已。”
嗯？
“所谓欺诈师，他们只需要提出一个结果，剩下的，世界自己帮他们补全。”撒但把手帕扔到一边，下巴指了指荧幕，“那个就是补全的结果。”
“如果我需要一场森林大火，会有一道闪电劈到树上；如果我需要陨石，就会有一颗小星星碎裂。”撒但站起身子，走到了窗子旁边
，“但是，一切都需要你付出代价。”
迎着正午的阳光，撒但直视着外面的世界：“这个世界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没有人能不付出些什么就从它嘴里夺食。”
撒但背对着李睿轻笑了两声：“你过来。”
李睿走到了撒但的身后，他看着眼前窗外的景色徒然升高，仿佛凭空升至万米高空之上。
“看那个。”撒但的手指向窗外，此时正有一艘客机从窗前驶过。
在那客机恰巧经过窗前的时候，撒但手指一动，窗口的事业就死死地锁定了那艘飞机。
“如果想让这架飞机失事，我们有很多可以选择的方法。”撒但收回手指，看着那飞机面无表情，“遇到暴雨他们会死，下方气流突变他们会死，被鸟撞到他们会死。”
“明白了么，达成一个目的会有很多种方法，如果你欺骗的目的仅仅只是‘飞机坠毁’，那么方式就将不确定了。”
不确定的方法意味着不确定的代价，这是使用术式的大忌——除非你有足够大的资本去挥霍。
“所以在自己能熟知的领域用知识来减少代价，在不能达到的领域用命令来无视途径，这就是欺诈师存在的意义——当然，你总得给世界一些甜头。”撒但转过头来耸了耸肩，“对于我而言，不必去管什么代价，毕竟名义上地狱依旧是我的。”
不得不说撒但不是个好老师，一番云里雾里的解说，让李睿听糊涂的反而比弄明白的多。但是幸好他还有的是时间。
…………
…………
送走了李睿，撒但的书房却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进来吧~什么时候教廷的人也变得这么偷偷摸摸的了。”撒但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餐具，一边头也不回地问着。
“哼。”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不，看门外人的动作，大概是一脚踢开的，“撒但，不管你在筹划些什么，都应当立刻停止。”
撒但已经把办公桌收拾干净：“奥古斯特，你妈妈直到临死前也没有教会你如何开门么，这还真是遗憾。”
“少在这耍嘴皮子。”奥古斯特几步就奔到了撒但面前，“你懂我的意思，如果你还想在这里把你的酒馆好好开下去，最好就老老实实的不要打李睿的主意。”
“嚯啦。”撒但一翻身坐在了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与奥古斯特对视着，嘴上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我怎么不知道教廷现在还有闲心管起我的事情来了？是突然兼职干了保姆？还是说教皇突然换了口味，喜欢李睿那种年岁的了？”
撒但和教廷，想也知道不会是和睦相处的一家人，那这也怪不得两个人的见面如此的火药味十足了。
“混蛋！”奥古斯特一把揪住撒但的领子，怒目圆瞪直视撒但，眸子里两团圣洁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如果你胆敢再挑衅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嗯？不客气？”撒但脸色不变，只有嘴角的那丝带着嘲讽意味的浅笑越发明显，“我倒是要看看怎么个不客气发。”
“死吧！杂种！”奥古斯特心中的怒意化为有型的白色火焰，缠绕着他的双臂，随着一声吼叫带着千钧之力挥出。
然而，被挡住了。
不对，是停住了。
在距离撒但面部仅仅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啧啧啧。”撒但嘴里发出调侃的啧啧声，用一根手指拨开那带着白色火焰的手臂，“你怎么可能打得中我？要知道……”
“我就是你呀。”
撒但低下头，附在奥古斯特的耳边低语着，嘴角衔着满是恶意的笑。
手臂慢慢收回，圣焰的持有者奥古斯特低垂着头，手捏得吱吱作响，粗重的呼吸带着心中的不甘一起消失在空气中。
奥古斯特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多说也没有效果，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总之，无论你究竟想做些什么，都尽快停止……”走到门口的奥古斯特顿了一下，开口说道，“……如果你不想和教廷全面开展的话。”
仍然做在办公桌上的撒但没有回声，只是眯起了那双狭长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奥古斯特打开房门，大步离开了。
半晌，李睿曾经见过的老板娘从门外走了进来。
“又有讨厌的人来了？”
“没错，都是些讨厌的人。”撒但把头靠在老板娘的身上，微微闭着眼睛，叹了一口说道。
骗，之所以是骗，就是因为可以通过这种欺诈的行为获得些什么。
所以骗钱，骗色，层出不穷屡禁不止。
那么世界欺骗我们能获得什么——换言之，我们欺诈了世界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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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撒但的书房，李睿这次再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昨天因为时间太晚了，撒但为了不耽误晚餐，话题刚开了一个头就急匆匆的拉着李睿离开了。
“坐。”撒但指了指旁边的座椅，“我先吃些东西，一会咱们再开始。”
他正把那办公桌当做餐桌吃着午饭，很难相信传说中的地狱之主居然是这么用餐的。
没有骚扰别人午餐的习惯，李睿转过头看向别处。
旁边电视上的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来自NASA的学者解释，‘有证据表明，特殊的大气层空洞构成，是导致太阳不可见的原因。但这只是简单的光学现象，请大家不必惊慌，另外呼吁大家注意环保，密切关注全球变暖……’”
“你让人做的？”李睿回头问。
他认为这是撒但为了扰乱视听，叫人做的危机公关。
“我做什么？”撒但用完餐正在擦嘴，“这个人他说的是事实而已。”
嗯？
“所谓欺诈师，他们只需要提出一个结果，剩下的，世界自己帮他们补全。”撒但把手帕扔到一边，下巴指了指荧幕，“那个就是补全的结果。”
“如果我需要一场森林大火，会有一道闪电劈到树上；如果我需要陨石，就会有一颗小星星碎裂。”撒但站起身子，走到了窗子旁边
，“但是，一切都需要你付出代价。”
迎着正午的阳光，撒但直视着外面的世界：“这个世界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没有人能不付出些什么就从它嘴里夺食。”
撒但背对着李睿轻笑了两声：“你过来。”
李睿走到了撒但的身后，他看着眼前窗外的景色徒然升高，仿佛凭空升至万米高空之上。
“看那个。”撒但的手指向窗外，此时正有一艘客机从窗前驶过。
在那客机恰巧经过窗前的时候，撒但手指一动，窗口的事业就死死地锁定了那艘飞机。
“如果想让这架飞机失事，我们有很多可以选择的方法。”撒但收回手指，看着那飞机面无表情，“遇到暴雨他们会死，下方气流突变他们会死，被鸟撞到他们会死。”
“明白了么，达成一个目的会有很多种方法，如果你欺骗的目的仅仅只是‘飞机坠毁’，那么方式就将不确定了。”
不确定的方法意味着不确定的代价，这是使用术式的大忌——除非你有足够大的资本去挥霍。
“所以在自己能熟知的领域用知识来减少代价，在不能达到的领域用命令来无视途径，这就是欺诈师存在的意义——当然，你总得给世界一些甜头。”撒但转过头来耸了耸肩，“对于我而言，不必去管什么代价，毕竟名义上地狱依旧是我的。”
不得不说撒但不是个好老师，一番云里雾里的解说，让李睿听糊涂的反而比弄明白的多。但是幸好他还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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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李睿，撒但的书房却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进来吧~什么时候教廷的人也变得这么偷偷摸摸的了。”撒但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餐具，一边头也不回地问着。
“哼。”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不，看门外人的动作，大概是一脚踢开的，“撒但，不管你在筹划些什么，都应当立刻停止。”
撒但已经把办公桌收拾干净：“奥古斯特，你妈妈直到临死前也没有教会你如何开门么，这还真是遗憾。”
“少在这耍嘴皮子。”奥古斯特几步就奔到了撒但面前，“你懂我的意思，如果你还想在这里把你的酒馆好好开下去，最好就老老实实的不要打李睿的主意。”
“嚯啦。”撒但一翻身坐在了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与奥古斯特对视着，嘴上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我怎么不知道教廷现在还有闲心管起我的事情来了？是突然兼职干了保姆？还是说教皇突然换了口味，喜欢李睿那种年岁的了？”
撒但和教廷，想也知道不会是和睦相处的一家人，那这也怪不得两个人的见面如此的火药味十足了。
“混蛋！”奥古斯特一把揪住撒但的领子，怒目圆瞪直视撒但，眸子里两团圣洁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如果你胆敢再挑衅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嗯？不客气？”撒但脸色不变，只有嘴角的那丝带着嘲讽意味的浅笑越发明显，“我倒是要看看怎么个不客气发。”
“死吧！杂种！”奥古斯特心中的怒意化为有型的白色火焰，缠绕着他的双臂，随着一声吼叫带着千钧之力挥出。
然而，被挡住了。
不对，是停住了。
在距离撒但面部仅仅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啧啧啧。”撒但嘴里发出调侃的啧啧声，用一根手指拨开那带着白色火焰的手臂，“你怎么可能打得中我？要知道……”
“我就是你呀。”
撒但低下头，附在奥古斯特的耳边低语着，嘴角衔着满是恶意的笑。
手臂慢慢收回，圣焰的持有者奥古斯特低垂着头，手捏得吱吱作响，粗重的呼吸带着心中的不甘一起消失在空气中。
奥古斯特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多说也没有效果，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总之，无论你究竟想做些什么，都尽快停止……”走到门口的奥古斯特顿了一下，开口说道，“……如果你不想和教廷全面开展的话。”
仍然做在办公桌上的撒但没有回声，只是眯起了那双狭长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奥古斯特打开房门，大步离开了。
半晌，李睿曾经见过的老板娘从门外走了进来。
“又有讨厌的人来了？”
“没错，都是些讨厌的人。”撒但把头靠在老板娘的身上，微微闭着眼睛，叹了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