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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2.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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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斑再一次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随着他病情的加重,身体功能全面崩溃,他的身体上也开始出现其他瘟疫病人的症状,比如发起了低烧,淋巴结肿大等。

    虽然忍者们仍然没有放弃,而是不断的进行实验,试图挽救他的生命,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毫无成绩的现况还是让他们的情绪变得焦灼起来。

    而千手柱间更像是疯了一般守在宇智波斑的身边,没有离开过他一分一秒。

    他现在的状态,若是让扉间来看也怕是会感到惊异,那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的模样与以往的兄长相比较,已是天差地别。颓废的,仿佛一个中年失意的大叔一般。

    要说有什么差别的话,那就是柱间眼中的光芒从未熄灭,却已是濒临崩溃。

    而就在这个时候,之前随着宇智波田岛离开的,一个名叫宇智波岭南的人却回到了这里,指明要见千手柱间。

    宇智波岭南?

    思绪混乱的柱间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么一号人物——那个在他调查水源时,遇到的感染上瘟疫的宇智波族人。也是除斑外宇智波一族第一个接纳千手的,并称呼柱间为千手大人的宇智波。

    只是,他回到丘陵地区,在知道斑病倒后不和其他族人商议,反而找到自己的原因又是因为什么呢?

    昏沉的大脑已经不足以支撑柱间去思考这些复杂的事情,但对宇智波岭南的好感还在,柱间还是很快同意了见他一面。

    “柱间大人。”

    柱间和岭南见面的地方,是在斑隔壁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在斑如此危急的情况下,柱间一刻也不愿离开,但宇智波岭南心事重重的表情也不容他忽视,在直觉的不断叫嚣下,柱间还是妥协的在隔壁的房间与他见了面。

    “你找我有什么事?”柱间快速的问道,皱紧的眉峰在离开斑后一刻也未放松下来。

    宇智波岭南没有立刻回答柱间的问题,而是上下打量起了对方,看着他憔悴的面容说道:“短短几日,你看上去变了很多,是因为斑大人吗?”

    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岭南问出的时候也没打算让柱间回答他的话,只是为此感慨,又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你一定很奇怪,我在回到丘陵地区后为什么会找上你。”岭南看着柱间的表情复杂难辨,“宇智波和千手是敌对家族,两族之间的仇恨更是无法消融,我说什么也不该相信你。可是你却改变了整个丘陵地区,只要看到这里的现状,我就无法继续仇视下去。”

    “我愿意……像斑大人一样相信你,也希望你在知道这件事后,发誓绝不会在宇智波族人离开丘陵地区前动手。”

    “否则,我将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

    宇智波岭南表情决绝,在千手柱间郑重的誓言下,终于将这个能掀起惊涛骇浪的消息告诉了他。

    他说:千手和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去世了。

    ……

    事情发生在千手佛间和宇智波田岛离开之后。

    他们在安土城外分别后,佛间带着他的族人回到千手族地,第一件事便是召集全部的高层开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并在他们的仿佛碎了三观一样的表情下,定下了接下来的目标。而扉间则负责联系千手的盟友,并从保护/伞抽调人手,一方面对贵族进行贿赂,一方面开始打压火之国经济。

    宇智波田岛做的事情却与千手一族恰恰相反,他离开丘陵地区后并没有立刻回到族地,而是来到了火之国都城,向大名请罪。又在大名暴怒的表情下安抚对方,告诉他,丘陵地区的瘟疫正是因为大名身上的神眷才会退去,人们对他感感恩戴德,说他是真正的神之子。

    大名虽对此不屑一顾,却仍是为那群贱民如此识相而感到愉悦。

    如此一来,两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大名的神权在不明所以的人的赞美下更加稳固,而宇智波一族非但没有得到怪罪,反而被记下了一件大功,反超了千手成为了大名眼中的红人。

    只可惜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

    在大名下令结束了丘陵地区的封锁后,里面健康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与家人团圆,而在面对家人问起的丘陵地区的情况时,他们虽没有直接告诉家人是大名下令封路屠城,也没有说他的好话。倒是再提起千手和宇智波时,满嘴的夸赞和喜爱。

    当然,这种小事是不会传到大名耳中的。

    让大名大发怒火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火之国贵族,时任内大臣的,负责掌控宫中安全事宜的从一品大官,竟然从鱼腹中吃出了一条黄绢,上面还写着这样一段话。

    ——苍天已死,人民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这种明里暗里都是亡国之兆,煽动人民造反的话,简直是对大名的挑衅。他当时就怒气冲冲的踢翻了桌子,喊着让人彻查,并再次给宇智波下发了任务书,誓要将那个那个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然而在做完了这一系列事情之后,大名便全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浑身发冷,怎么样也无法停止自己的颤栗。

    那既是愤怒,又是恐慌。

    这还是从古至今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生来便不曾受过挫折,享尽了一切荣华富贵的大名来说,根本难以承受。要知道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仅会动摇他的神权,还会让他彻底沦为了各国的笑柄。

    将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大名的脸上丑态毕露。

    ……

    最近几日,同大名一样享尽了荣华富贵的贵族们和各位官僚彻底忙碌了起来。

    他们先是将卖鱼的渔夫抓了起来,又顺着这条线往上查,希望早日得到结果。可是越是深入调查,结果越是让他们恐慌。这种腹中藏有黄绢的鱼多到数不胜数,仿佛一夜之间便被所有人看到,而后更是随着物流的运输进入到各大城池之中。

    这下,先前还对此事嗤之以鼻的贵族们终于慌了!

    另一边,在接到了任务后,宇智波田岛也带上了族中的精英们,来到了都城开始调查这件事。因为有着写轮眼这样一个方便快捷的审问工具,他们很快查到了鱼的来历,将目标锁在了一个刚建立不久的渔场上面。

    火之国地处大陆版图中心,四季分明,资源丰富,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富庶之地。然而事情总是无法两全其美,这块富庶之地的人们,总是无法吃到新鲜的海产品。

    毕竟还是路途靠脚,说话靠吼的战国时代,即使有人想要从海边拉过来新鲜的海产品,那也已经馊了。

    所以这个有着物流产业的渔场,才能在建立之后快速为人所知,并以其物美价廉的产品受到了众多人的喜爱。

    佛间顺着这条线索,来到了火之国与波之国接壤的边境,找到了这个渔场,但他真正到达的时候,这个渔场早就已经搬空了——

    他们被耍了!

    而且这样的事情还不止一次。

    以此类推,宇智波一族在调查的过程中受到了不少的阻碍,所以当他们把目标锁在了真正的罪魁祸首身上,可想而知他们会有多么的愤怒。

    宇智波和千手一族之间再次爆发了战争。

    宇智波田岛在战场上被千手佛间当场击杀,而千手佛间也因为伤势过重,死在了回到族地的路上。

    “在田岛大人去世后,族中决定由斑大人继承族长一职,我来到此处的原因,正是受各位长老和泉奈大人所托,将这个消息告诉斑大人。”

    只可惜……

    宇智波岭南垂下了眼眸,想到了已是弥留之际的斑大人,不由的呼吸一窒。

    千手柱间作为唯一的木遁者,虽然实力强大,性格却是少见的良善。而他弟弟千手扉间也绝不是什么弱者,性格虽然冷酷,却是拥有着一个冷静的,能够准确判断大局的头脑。他们兄弟二人的性格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对方的不足,如无意外的话,千手必定能够维持现在的辉煌甚至更上一层楼。

    反观宇智波这边,若是斑大人死去,那么还未成长起来的泉奈大人绝对会失去现在的地位,变成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宇智波族人,成为战场上的炮灰。

    而宇智波一族也将……

    宇智波岭南无力地苦笑着摇了摇头,很快打起了精神对千手柱间说道:“若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再等一等,想必千手那边已经派了人过来,你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他说:“千手一族的……木遁者!”

    到了最后,即使知道宇智波现在的情况,宇智波岭南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嘲讽之意。

    但千手柱间却没有丝毫恼怒的情绪,相反,在听完了这一番话后,他的眼神突然有了光泽,看向宇智波岭南的目光仿佛能将人烫伤。

    “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能治好斑了。”

    在宇智波岭南不可置信的表情下,柱间突然开口道,看向了自己手腕处突起的血管。

    宇智波岭南的话提醒了他。

    瘟疫能感染其他医疗忍者,却唯独在自己的身上不起效果的原因终于有了答案,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就是那一直带给他旺盛生命力的,属于木遁的血继限界。

    只要把这份血液给斑……

    只要我们的血液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