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莱茵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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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
莫林低声念出技能。
“狄安娜”末端泛起绿色的光芒，清醒过来的猎犬在治疗术的作用下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只是低低哀鸣。它身体上的伤口已经被愈合，但是体内由伊芙利特精神溶解造成的法术伤害让它体内的源石成分开始活跃。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变成一只感染猎犬。
莫林现在使用的，并非白面鸮教导的泰拉本土医疗法术，而是系统奖励开启的召唤师技能。
它们更强力，除了消耗高之外没有任何缺点，也有泰拉术士所无法比拟的各种神奇效果，比如……
“清晰”
莫林故意用一种带有韵律的嗓音吟唱，两道蓝光在猎犬和莫林间亮起。
清晰术不止让猎犬回复了一些体力，也让莫林精神一振，能够施展第三个召唤师技能。
“净化”
没有光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现象，这记法术却直接抽空了莫林本来满格的魔法值。
“完成了！我表现得怎么样？”放下法杖，莫林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麦哲伦再一次采集了猎犬的血液，用试纸检查后，一脸不敢置信地向塞雷娅道：“未感染。”随后，她转向莫林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莱茵回路应该只能增强人的法术……”
突然想到莫林的身份，麦哲伦止住了话头，有点生硬地转了个话题道：“莫林的法术这么厉害，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
“不是莱茵回路的原因。虽然她体内也有搭建莱茵回路，但这些法术都是她自学的。”
塞雷娅转过头向莫林问道：“我说得对吧，白面鸮自己都不会这么神奇的法术。要知道，被伊芙利特的火焰烧灼，最轻也是急性感染。”
“具体的是否感染、感染情况还要观察一段时间，不过光凭你这一手急救……”塞雷娅顿了顿，接着说道：“考试通过。”
……
十日后，赫默正在书写一份报告。
“猎犬的解剖结果显示，体内源石成分含量有所增加，但确实没有发生感染……”
“我认为，‘阿忒弥斯’计划已经可以说是成功了。即使她现在还无法描述出如何释放的那些奇异法术，但失忆症状正在慢慢好转，她会想起来的……”
“现在我认为最好的方案是，正式雇佣她，施恩于她。将来有一天，当她完全恢复记忆时，一定会倾向于将这些源石技艺交给莱茵生命。
——您的学生，赫默”
吹干纸上墨迹，赫默将报告放进文件袋，交给麦哲伦道：
“麦哲伦，麻烦你跑一趟总部，把这份文件交给老师。”
“没问题，我正好要去总部汇报这次南极考察的结果。不过，我还要在这里再停留几天，我的无人机梅尔还没弄好。她要先把伊芙芙的喷火枪调整一下，把我的单子往后排了。”
“好，那就拜托你了。”
“不客气，伊芙芙的事才是拜托你了。”
两人相视一笑，赫默道：“你们关系可真好，我都有点嫉妒了。”
“在她心中，你大概扮演了一个严母的角色，她像尊敬母亲一样尊敬你。”麦哲伦感慨道。
临出门，麦哲伦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伊芙利特身上的莱茵回路搭建多少了？”
“四次植入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天，我看伊芙芙法术强度非常强，就猜测你又给她植入源石了。”
赫默皱眉道：“放心，我不会害她，这次是在腿部，远离内脏。只是她身体情况恶化，不得不植入了。”
“我说的就是她病情恶化。从第一次植入开始，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迟早她会失控的，到时候怎么办。”
赫默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我又何尝不是像爱女儿一样爱伊芙芙呢。”
……
梅尔的工作室。
台子上摆放着喷火枪拆解开的零件，梅尔正在组装它们。
“这次调整了喷管和储存装置，肯定不会出现助燃剂变质的现象了……喂，我说你们三个，能别在屋里玩无人机了吗？”
“那好吧，我带她俩去户外玩。”麦哲伦道，“我应该有出门的权限吧？”
“等等，我转给你。”梅尔叫住她道。
只见两人在手环上操作了一番，将权限交接。
“还真是严格呢。”莫林笑道。
“必须的程序嘛。走啦，我到户外教你们玩无人机。”
……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操场上空无一人，黑暗一片。
麦哲伦打开无人机的灯光，放飞了一只。
光芒并不刺眼，却照亮了很大一片。
“你们谁先来？”麦哲伦手拿两只无人机问两位少女。
“我先来，我先来！”伊芙利特一把抢过她的那一个。
只见她打开开关，就急不可耐地学着麦哲伦将无人机向天空中抛去。无人机在空中没有收到指令，摇摇晃晃几下，自动落地了。
“无人机不是这样玩的。”麦哲伦笑道，将手里的另一只无人机交给莫林。
拿到手，莫林仔细观察了一下。
和地球时代的无人机不太一样，这只无人机只有单旋翼，下方吊着一块控制和功能的机体。
麦哲伦将伊芙利特的无人机捡回来，然后开始教两人怎么放飞无人机。“开关在这里，然后用你的源石技艺控制这里……”
打开开关，旋翼开始转动。
“你们体内都有莱茵回路，和龙腾无人机的设计原理是一样的，就不需要调频了……对，就是这样，轻轻将它抛起……”
莫林捧着机体，将无人机轻轻托起。旋翼转动，随着源石技艺输出，无人机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
“太慢了！你看我！”伊芙利特操纵无人机嗖的一下掠过，差点撞上莫林的无人机。
“喂，小心一点。这是麦哲伦姐姐的东西啊。”
“没关系，这两台机体做过加固，攻击模块也卸了，就是送给你们的。”
“真的？”伊芙利特惊喜道，“谢谢麦麦姐！”
“谢谢你，麦哲伦。”莫林向麦哲伦点头致谢后，也全速发动了无人机，不仅追上，还超过了伊芙利特。
“来试试追上我吧！”
“哼！别得意，我只是不熟练，马上就能追上你！”
远处的黑暗里，赫默挽着塞雷娅的手，道：“真好啊。”
“刚刚结束了植入疗程，就这么放任她用源石技艺真的好吗？”塞雷娅皱眉道。
“操作无人机这种精细动作有助于她们习惯莱茵回路……而且，我也希望伊芙芙的童年里能多些快乐的时光。”
塞雷娅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眼角，道：“莱茵回路一旦开始搭建，就要不断植入源石来稳定人体本身的平衡。三年，一年，十个月……伊芙芙还能活多久？”
“我不知道。”赫默痛苦道，“也许这个实验就不该开始，我真的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在自己身上做这个实验……”
塞雷娅抱住赫默，柔声安慰她：“当时谁也不知道会发展成这样，那一批七个选定的实验体只有体质特殊的伊芙芙活了下来。如果当年你真的在自己身上做这个实验，我肯定会失去你，就像，就像戴拉蕾德。”
当年白面鸮——那时她还叫乔伊丝，答应了友人戴拉蕾德的请求和高层的指令，在脑部植入“九号装置”，并因此染上矿石病和奇异的怪症，如今说话行事如同一个人工智能。
戴拉蕾德为乔伊丝心痛不已，决心在自己身上继续实验仍不完善的“九号装置”，最终导致了死亡。
“我不会那么冲动的。”赫默反手也抱住塞雷娅，“我还要守护伊芙利特，我一定能找出平衡莱茵回路的方法。”
“治疗”
莫林低声念出技能。
“狄安娜”末端泛起绿色的光芒，清醒过来的猎犬在治疗术的作用下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只是低低哀鸣。它身体上的伤口已经被愈合，但是体内由伊芙利特精神溶解造成的法术伤害让它体内的源石成分开始活跃。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变成一只感染猎犬。
莫林现在使用的，并非白面鸮教导的泰拉本土医疗法术，而是系统奖励开启的召唤师技能。
它们更强力，除了消耗高之外没有任何缺点，也有泰拉术士所无法比拟的各种神奇效果，比如……
“清晰”
莫林故意用一种带有韵律的嗓音吟唱，两道蓝光在猎犬和莫林间亮起。
清晰术不止让猎犬回复了一些体力，也让莫林精神一振，能够施展第三个召唤师技能。
“净化”
没有光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现象，这记法术却直接抽空了莫林本来满格的魔法值。
“完成了！我表现得怎么样？”放下法杖，莫林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麦哲伦再一次采集了猎犬的血液，用试纸检查后，一脸不敢置信地向塞雷娅道：“未感染。”随后，她转向莫林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莱茵回路应该只能增强人的法术……”
突然想到莫林的身份，麦哲伦止住了话头，有点生硬地转了个话题道：“莫林的法术这么厉害，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
“不是莱茵回路的原因。虽然她体内也有搭建莱茵回路，但这些法术都是她自学的。”
塞雷娅转过头向莫林问道：“我说得对吧，白面鸮自己都不会这么神奇的法术。要知道，被伊芙利特的火焰烧灼，最轻也是急性感染。”
“具体的是否感染、感染情况还要观察一段时间，不过光凭你这一手急救……”塞雷娅顿了顿，接着说道：“考试通过。”
……
十日后，赫默正在书写一份报告。
“猎犬的解剖结果显示，体内源石成分含量有所增加，但确实没有发生感染……”
“我认为，‘阿忒弥斯’计划已经可以说是成功了。即使她现在还无法描述出如何释放的那些奇异法术，但失忆症状正在慢慢好转，她会想起来的……”
“现在我认为最好的方案是，正式雇佣她，施恩于她。将来有一天，当她完全恢复记忆时，一定会倾向于将这些源石技艺交给莱茵生命。
——您的学生，赫默”
吹干纸上墨迹，赫默将报告放进文件袋，交给麦哲伦道：
“麦哲伦，麻烦你跑一趟总部，把这份文件交给老师。”
“没问题，我正好要去总部汇报这次南极考察的结果。不过，我还要在这里再停留几天，我的无人机梅尔还没弄好。她要先把伊芙芙的喷火枪调整一下，把我的单子往后排了。”
“好，那就拜托你了。”
“不客气，伊芙芙的事才是拜托你了。”
两人相视一笑，赫默道：“你们关系可真好，我都有点嫉妒了。”
“在她心中，你大概扮演了一个严母的角色，她像尊敬母亲一样尊敬你。”麦哲伦感慨道。
临出门，麦哲伦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伊芙利特身上的莱茵回路搭建多少了？”
“四次植入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天，我看伊芙芙法术强度非常强，就猜测你又给她植入源石了。”
赫默皱眉道：“放心，我不会害她，这次是在腿部，远离内脏。只是她身体情况恶化，不得不植入了。”
“我说的就是她病情恶化。从第一次植入开始，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迟早她会失控的，到时候怎么办。”
赫默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我又何尝不是像爱女儿一样爱伊芙芙呢。”
……
梅尔的工作室。
台子上摆放着喷火枪拆解开的零件，梅尔正在组装它们。
“这次调整了喷管和储存装置，肯定不会出现助燃剂变质的现象了……喂，我说你们三个，能别在屋里玩无人机了吗？”
“那好吧，我带她俩去户外玩。”麦哲伦道，“我应该有出门的权限吧？”
“等等，我转给你。”梅尔叫住她道。
只见两人在手环上操作了一番，将权限交接。
“还真是严格呢。”莫林笑道。
“必须的程序嘛。走啦，我到户外教你们玩无人机。”
……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操场上空无一人，黑暗一片。
麦哲伦打开无人机的灯光，放飞了一只。
光芒并不刺眼，却照亮了很大一片。
“你们谁先来？”麦哲伦手拿两只无人机问两位少女。
“我先来，我先来！”伊芙利特一把抢过她的那一个。
只见她打开开关，就急不可耐地学着麦哲伦将无人机向天空中抛去。无人机在空中没有收到指令，摇摇晃晃几下，自动落地了。
“无人机不是这样玩的。”麦哲伦笑道，将手里的另一只无人机交给莫林。
拿到手，莫林仔细观察了一下。
和地球时代的无人机不太一样，这只无人机只有单旋翼，下方吊着一块控制和功能的机体。
麦哲伦将伊芙利特的无人机捡回来，然后开始教两人怎么放飞无人机。“开关在这里，然后用你的源石技艺控制这里……”
打开开关，旋翼开始转动。
“你们体内都有莱茵回路，和龙腾无人机的设计原理是一样的，就不需要调频了……对，就是这样，轻轻将它抛起……”
莫林捧着机体，将无人机轻轻托起。旋翼转动，随着源石技艺输出，无人机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
“太慢了！你看我！”伊芙利特操纵无人机嗖的一下掠过，差点撞上莫林的无人机。
“喂，小心一点。这是麦哲伦姐姐的东西啊。”
“没关系，这两台机体做过加固，攻击模块也卸了，就是送给你们的。”
“真的？”伊芙利特惊喜道，“谢谢麦麦姐！”
“谢谢你，麦哲伦。”莫林向麦哲伦点头致谢后，也全速发动了无人机，不仅追上，还超过了伊芙利特。
“来试试追上我吧！”
“哼！别得意，我只是不熟练，马上就能追上你！”
远处的黑暗里，赫默挽着塞雷娅的手，道：“真好啊。”
“刚刚结束了植入疗程，就这么放任她用源石技艺真的好吗？”塞雷娅皱眉道。
“操作无人机这种精细动作有助于她们习惯莱茵回路……而且，我也希望伊芙芙的童年里能多些快乐的时光。”
塞雷娅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眼角，道：“莱茵回路一旦开始搭建，就要不断植入源石来稳定人体本身的平衡。三年，一年，十个月……伊芙芙还能活多久？”
“我不知道。”赫默痛苦道，“也许这个实验就不该开始，我真的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在自己身上做这个实验……”
塞雷娅抱住赫默，柔声安慰她：“当时谁也不知道会发展成这样，那一批七个选定的实验体只有体质特殊的伊芙芙活了下来。如果当年你真的在自己身上做这个实验，我肯定会失去你，就像，就像戴拉蕾德。”
当年白面鸮——那时她还叫乔伊丝，答应了友人戴拉蕾德的请求和高层的指令，在脑部植入“九号装置”，并因此染上矿石病和奇异的怪症，如今说话行事如同一个人工智能。
戴拉蕾德为乔伊丝心痛不已，决心在自己身上继续实验仍不完善的“九号装置”，最终导致了死亡。
“我不会那么冲动的。”赫默反手也抱住塞雷娅，“我还要守护伊芙利特，我一定能找出平衡莱茵回路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