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锦衣卫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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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济寺。
天王殿二楼西侧古雅的禅房。
一个香炉，一只紫砂茶壶，三个杯子，三个蒲团。
一尺多厚的榧木棋盘上，噼里啪啦落下白色和墨绿色的玛瑙棋子。
两个臭棋篓子还在对弈，旁边多了一个观棋不语的君子。
他并不是真的观棋不语，而是根本就看不懂，说不出什么。
朱棣做梦也想不到，从广济寺重兵围困中逃走的建文帝朱允炆，又回到了广济寺。
不仅朱棣想不到，天行者们也同样想不到，只有小春初樱想到了。
张哲翰一进山门，就转身在山门前布下了八卦阵，这一次布的是八卦天覆阵。
不管是燕军还是天行者，无论是谁要进山门，都必须先破阵。
“先生，可等到你了！”宁思聪站起来叫道。
“知道来广济寺找姚广孝，你还不算笨。”张哲翰说着，在蒲团上坐下。
棋盘上正杀得难解难分，两条大龙纠缠在一起，生死互搏。
楚南衣长眉紧锁，陷入长考，无涯和尚眉飞色舞，喋喋不休。
“你差一气，投了吧。”张哲翰盯着棋盘说道。
楚南衣在棋盘上放上两颗黑子，推枰认负。
楚南衣端起茶杯：“我算到了朱允炆会回来找我，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
张哲翰拱了拱手：“多谢楚兄，这一次要不是你，他真的就丢了。”
“张兄客气了，我的任务和你一样，也是保他不死。接下来有何打算？”
“应天府乃是非之地，肯定要带他离开再说。”
“据我所知，负责追查他的是胡濙。胡濙表面上是个文官，实质上是朱棣谍报机构的负责人。”
“我知道了，这个胡濙还是个天行者，藤原家族的海晏境。”
楚南衣一惊：“这么说，他就不仅仅是追查了，追杀都有可能。你人手够吗？”
“不劳楚兄费心了，你还是留在这里牵制敌人吧，我已在山门布下八卦阵，来燕军你可以不理他，来天行者的话你安排人居高临下射杀即可。”
“明白了，张兄厉害。”
“我的八卦阵也只有你能破，你自己看着办。”
“过奖了，神乐观那边我没搭理，到现在还在折腾呢。”
小春初樱现出步枪：“有人来了。”
张哲翰不慌不忙地说：“樱丫头，你去山门，随便杀。忻丫头，你带宁思聪去化化妆，换身衣服。”
在棋盘前坐下：“上师，指教一局如何？”
无涯和尚大喜：“施主请！”
山门外，温彻斯特步枪的枪声刺破夜空。
无涯和尚置若罔闻，在棋盘上拍下一颗白子。
-
出了广济寺后门，张哲翰并没有马上离开应天府。
此时他的身后是三个女人，蒋忻直接把建文帝朱允炆化妆成了女人。
“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好吧，怎么就变成了农妇！”宁思聪抱怨道。
蒋忻没搭理他，问道：“先生，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回柳树湾笃字铺。”
蒋忻没敢问为什么，她虽然也很聪明，但对这位“先生”还是很服气的。
当初她和梁嘉辉追杀张哲翰，追了一路，还是没抓住，脑回路终究还是少了一弯。
最简单的逻辑还是“灯下黑”——谁也想不到他们会回到最危险的地方。
夜色阑珊，四人抵达户部西侧的小院。
“从现在开始，昼伏夜行，白天睡觉，晚上干活。”
张哲翰和小春初樱睡了主卧，蒋忻去睡了对面的次卧。
“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好吧……”
看没人搭理，建文帝“朱允炆”只能嘟囔着去睡了厢房。
-
“咚~咚！”，“咚~咚！”，“咚~咚！”
落更，晚上七点。
一觉醒来，肚子咕咕作响。
小春初樱已不在身边，客厅里飘来饭菜的香味。
张哲翰伸了个懒腰，起床走出卧室。
八仙桌上，摆了满满一桌酒菜。三人坐在桌旁却没动筷子，都在等他。
“哪来这么多好吃的？”张哲翰在上座坐下。
“我去点卯，顺便去了趟醉仙居。”蒋忻站起身来盛饭。
“不错不错，嗯~，好吃！”
“先生，吃完饭就出城吗？”宁思聪问道。
“一会儿樱丫头在这里保护朱允炆，我带忻丫头去杀宫廷禁军羽林左卫。”
“您……，您这是要带我去升级？”蒋忻确实没想到。
张哲翰微微一笑：“你38级了吧，有我给你的柳叶刀，升级到海晏境很容易。”
“我……”
小春初樱说道：“慢慢你就习惯了，我们几个丫鬟都是主人带着升级的。”
“梁嘉辉不这样吗？”对蒋忻的反应，张哲翰有些意外。
“他从来也不管丫鬟的死活，只顾着自己，他们父子俩都一样。我们升级全靠自己。”
张哲翰取出装永乐五珠的木盒递给蒋忻：“这个给你。”
“您这是……”
“别想多了，只是一个盒子。不过它对你很有用。”
蒋忻闭上眼睛读取信息，马上明白了张哲翰的用意：“谢谢先生！”
“按我的经验，你要在出副本之前的那十秒钟，把神佚物全部挪到这个盒子里，留在装备栏的武器不要超过两件。”
“原来如此，我懂了。”
“b型天行者有后门，随时可能被重置等级，如果哪天真的发生了，你第一时间找我，我会帮你恢复天行者系统。”
“谢谢……”蒋忻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着落下泪来。
张哲翰不喜欢煽情，却善于催泪，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
-
张哲翰手里有一块“姚广孝”给的锦衣卫指挥使腰牌。
锦衣卫是皇帝的贴身卫队，同时也是军政情报机构，有皇帝特许，刺探可能威胁皇权、危害朝廷的行为和言论，并捉捕和审讯嫌疑人。
羽林左卫是皇帝直接统领的亲军，和锦衣卫同属“侍卫上直军”。
“侍卫上直军”共12个卫，又称“上十二卫”，分别是锦衣卫、旗手卫、金吾前卫、金吾后卫、羽林左卫、羽林右卫、府军卫、府军左卫、府军右卫、府军前卫、府军后卫、虎贲卫。
羽林左卫指挥使为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同样也是正三品。
区别在于，锦衣卫指挥使是皇帝亲信，“掌直驾侍卫、缉捕、刑狱之事”，直接向皇帝负责。
也就是说，同为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可以抓羽林左卫指挥使。
所以张哲翰一亮出锦衣卫指挥使腰牌，便在羽林左卫大营畅通无阻，直奔中军大帐。
“羽林左卫指挥使陈懋，参见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大帐之中，一名武将拱手施礼。
没感受到威压，这陈懋也就是个山弥境。
“我怀疑你们羽林左卫营中有建文余孽！”张哲翰危言耸听地喝道。
“怎么可能，羽林左卫是陛下亲军。”
“你在怀疑锦衣卫的工作能力？”张哲翰有些意外，Npc一般不会辩解。
“不敢，悉听大人调遣。”
“全营集合！我要仔细盘查！”
“是！我这就去安排。”陈懋拱了拱手，转身出了大帐。
蒋忻一身黑衣，蒙着脸，并不知道张哲翰的这一番骚操作是为了什么。
“一会儿集合完毕，你就发大招，上十二卫每卫5600人，应该够你升级了。”张哲翰悄声说道。
蒋忻恍然大悟：“哦，遵命。”
羽林左卫大营忙乱起来，士兵们以小队为单位，向大营东侧的校场集合。
等了十几分钟，还没看见陈懋前来复命，传令兵也没见一个。
“不好，要出事！”
张哲翰领着蒋忻出了大帐，向校场掠去。
校场内，五千多人已经集合完毕，但不见陈懋的踪影。
“你抓紧时间，杀完赶紧撤。”张哲翰说道。
蒋忻举起柳叶刀，往下一劈，娇叱一声：“虺！”
一大片黑色的枯藤，迅速向校场上的士兵蔓卷。
哀嚎声响起，此起彼伏。
蒋忻又举起柳叶刀向下一劈，第二波黑色枯藤卷向校场。
乌藤毒蔓每次消耗体力40%，蒋忻连发了两次，消耗巨大，瘫软在张哲翰怀里。
陈懋领着二十多人进了营门，向校场狂奔而来。
“是藤原宗纲，快走！”蒋忻叫道。
张哲翰伸手薅住她的脖子，进了登载舱。
户部西侧的小院，蒋忻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小春初樱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还原丹。
张哲翰觉得自己还是大意了，不应该在离户部这么近的地方杀人。
陈懋肯定也是天行者，而且是藤原那边的人，趁着集合的当口去不远处的户部搬来了救兵。
户部和羽林左卫都在柳树湾，相距不过五六百米，副本里无法使用即迅，但陈懋可以直接跑去户部报信。
“这样，这样，意守丹田，平心静虑……”
蒋忻稍微缓过来了一点，小春初樱给她示范五心朝天。
宁思聪盘腿坐在地上，有样学样。
藤原宗纲的角色是胡濙，胡濙的任务是抓住朱允炆，而藤原宗纲的任务则是在副本里杀张翰。
如果二者不可得兼，他会选择哪个？
毫无疑问是杀张翰，对b型天行者来说，副本可以随便刷，杀张翰的机会并不多。
所以现在“张翰”比“朱允炆”危险得多，让“朱允炆”跟着“张翰”反而更危险。
“谢谢初樱，我已经好了，谢谢先生。”蒋忻睁开眼睛。
张哲翰开始出考题：“嗯，说说你对当前局势的看法。”
蒋忻略一沉思，说道：“您现在是众矢之的，是藤原宗纲的首选目标，不宜继续留在此地。”
“嗯，继续说。”
“朱允炆是我们的任务目标，而他们的目标是追杀您，所以朱允炆不宜跟您一起行动。”
“有道理。”
“我回到藤原宗纲那里对您更有利，初樱已经是海晏境，战力在我之上，她护着您就够了，我和朱允炆跟着您，只会成为累赘。”
蒋忻的智商确实不错，审时度势的能力也很强，是个当军师的好材料。
张哲翰宣布了最终决定：“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和樱丫头去襄阳，思聪留在这个小院，忻丫头回户部。”
“我一个人啊，不太好吧。”宁思聪叫道。
蒋忻安慰道：“我一有空就过来，给你送吃的，如果有危险，我会来带你走。”
“你们俩不许走院门，只能使用登载舱出入，晚上九点必须熄灯，不要有任何异常。”张哲翰规定纪律。
“朕好命苦啊……”
“这样吧，我睡一个小时，樱丫头你教她俩太极拳，这段时间你们俩就在这个小院好好练功。”
宁思聪眼睛一亮：“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朕……”
话没说完，就被蒋忻一脚踹出了卧室。
广济寺。
天王殿二楼西侧古雅的禅房。
一个香炉，一只紫砂茶壶，三个杯子，三个蒲团。
一尺多厚的榧木棋盘上，噼里啪啦落下白色和墨绿色的玛瑙棋子。
两个臭棋篓子还在对弈，旁边多了一个观棋不语的君子。
他并不是真的观棋不语，而是根本就看不懂，说不出什么。
朱棣做梦也想不到，从广济寺重兵围困中逃走的建文帝朱允炆，又回到了广济寺。
不仅朱棣想不到，天行者们也同样想不到，只有小春初樱想到了。
张哲翰一进山门，就转身在山门前布下了八卦阵，这一次布的是八卦天覆阵。
不管是燕军还是天行者，无论是谁要进山门，都必须先破阵。
“先生，可等到你了！”宁思聪站起来叫道。
“知道来广济寺找姚广孝，你还不算笨。”张哲翰说着，在蒲团上坐下。
棋盘上正杀得难解难分，两条大龙纠缠在一起，生死互搏。
楚南衣长眉紧锁，陷入长考，无涯和尚眉飞色舞，喋喋不休。
“你差一气，投了吧。”张哲翰盯着棋盘说道。
楚南衣在棋盘上放上两颗黑子，推枰认负。
楚南衣端起茶杯：“我算到了朱允炆会回来找我，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
张哲翰拱了拱手：“多谢楚兄，这一次要不是你，他真的就丢了。”
“张兄客气了，我的任务和你一样，也是保他不死。接下来有何打算？”
“应天府乃是非之地，肯定要带他离开再说。”
“据我所知，负责追查他的是胡濙。胡濙表面上是个文官，实质上是朱棣谍报机构的负责人。”
“我知道了，这个胡濙还是个天行者，藤原家族的海晏境。”
楚南衣一惊：“这么说，他就不仅仅是追查了，追杀都有可能。你人手够吗？”
“不劳楚兄费心了，你还是留在这里牵制敌人吧，我已在山门布下八卦阵，来燕军你可以不理他，来天行者的话你安排人居高临下射杀即可。”
“明白了，张兄厉害。”
“我的八卦阵也只有你能破，你自己看着办。”
“过奖了，神乐观那边我没搭理，到现在还在折腾呢。”
小春初樱现出步枪：“有人来了。”
张哲翰不慌不忙地说：“樱丫头，你去山门，随便杀。忻丫头，你带宁思聪去化化妆，换身衣服。”
在棋盘前坐下：“上师，指教一局如何？”
无涯和尚大喜：“施主请！”
山门外，温彻斯特步枪的枪声刺破夜空。
无涯和尚置若罔闻，在棋盘上拍下一颗白子。
-
出了广济寺后门，张哲翰并没有马上离开应天府。
此时他的身后是三个女人，蒋忻直接把建文帝朱允炆化妆成了女人。
“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好吧，怎么就变成了农妇！”宁思聪抱怨道。
蒋忻没搭理他，问道：“先生，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回柳树湾笃字铺。”
蒋忻没敢问为什么，她虽然也很聪明，但对这位“先生”还是很服气的。
当初她和梁嘉辉追杀张哲翰，追了一路，还是没抓住，脑回路终究还是少了一弯。
最简单的逻辑还是“灯下黑”——谁也想不到他们会回到最危险的地方。
夜色阑珊，四人抵达户部西侧的小院。
“从现在开始，昼伏夜行，白天睡觉，晚上干活。”
张哲翰和小春初樱睡了主卧，蒋忻去睡了对面的次卧。
“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好吧……”
看没人搭理，建文帝“朱允炆”只能嘟囔着去睡了厢房。
-
“咚~咚！”，“咚~咚！”，“咚~咚！”
落更，晚上七点。
一觉醒来，肚子咕咕作响。
小春初樱已不在身边，客厅里飘来饭菜的香味。
张哲翰伸了个懒腰，起床走出卧室。
八仙桌上，摆了满满一桌酒菜。三人坐在桌旁却没动筷子，都在等他。
“哪来这么多好吃的？”张哲翰在上座坐下。
“我去点卯，顺便去了趟醉仙居。”蒋忻站起身来盛饭。
“不错不错，嗯~，好吃！”
“先生，吃完饭就出城吗？”宁思聪问道。
“一会儿樱丫头在这里保护朱允炆，我带忻丫头去杀宫廷禁军羽林左卫。”
“您……，您这是要带我去升级？”蒋忻确实没想到。
张哲翰微微一笑：“你38级了吧，有我给你的柳叶刀，升级到海晏境很容易。”
“我……”
小春初樱说道：“慢慢你就习惯了，我们几个丫鬟都是主人带着升级的。”
“梁嘉辉不这样吗？”对蒋忻的反应，张哲翰有些意外。
“他从来也不管丫鬟的死活，只顾着自己，他们父子俩都一样。我们升级全靠自己。”
张哲翰取出装永乐五珠的木盒递给蒋忻：“这个给你。”
“您这是……”
“别想多了，只是一个盒子。不过它对你很有用。”
蒋忻闭上眼睛读取信息，马上明白了张哲翰的用意：“谢谢先生！”
“按我的经验，你要在出副本之前的那十秒钟，把神佚物全部挪到这个盒子里，留在装备栏的武器不要超过两件。”
“原来如此，我懂了。”
“b型天行者有后门，随时可能被重置等级，如果哪天真的发生了，你第一时间找我，我会帮你恢复天行者系统。”
“谢谢……”蒋忻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着落下泪来。
张哲翰不喜欢煽情，却善于催泪，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
-
张哲翰手里有一块“姚广孝”给的锦衣卫指挥使腰牌。
锦衣卫是皇帝的贴身卫队，同时也是军政情报机构，有皇帝特许，刺探可能威胁皇权、危害朝廷的行为和言论，并捉捕和审讯嫌疑人。
羽林左卫是皇帝直接统领的亲军，和锦衣卫同属“侍卫上直军”。
“侍卫上直军”共12个卫，又称“上十二卫”，分别是锦衣卫、旗手卫、金吾前卫、金吾后卫、羽林左卫、羽林右卫、府军卫、府军左卫、府军右卫、府军前卫、府军后卫、虎贲卫。
羽林左卫指挥使为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同样也是正三品。
区别在于，锦衣卫指挥使是皇帝亲信，“掌直驾侍卫、缉捕、刑狱之事”，直接向皇帝负责。
也就是说，同为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可以抓羽林左卫指挥使。
所以张哲翰一亮出锦衣卫指挥使腰牌，便在羽林左卫大营畅通无阻，直奔中军大帐。
“羽林左卫指挥使陈懋，参见锦衣卫指挥使大人！”
大帐之中，一名武将拱手施礼。
没感受到威压，这陈懋也就是个山弥境。
“我怀疑你们羽林左卫营中有建文余孽！”张哲翰危言耸听地喝道。
“怎么可能，羽林左卫是陛下亲军。”
“你在怀疑锦衣卫的工作能力？”张哲翰有些意外，Npc一般不会辩解。
“不敢，悉听大人调遣。”
“全营集合！我要仔细盘查！”
“是！我这就去安排。”陈懋拱了拱手，转身出了大帐。
蒋忻一身黑衣，蒙着脸，并不知道张哲翰的这一番骚操作是为了什么。
“一会儿集合完毕，你就发大招，上十二卫每卫5600人，应该够你升级了。”张哲翰悄声说道。
蒋忻恍然大悟：“哦，遵命。”
羽林左卫大营忙乱起来，士兵们以小队为单位，向大营东侧的校场集合。
等了十几分钟，还没看见陈懋前来复命，传令兵也没见一个。
“不好，要出事！”
张哲翰领着蒋忻出了大帐，向校场掠去。
校场内，五千多人已经集合完毕，但不见陈懋的踪影。
“你抓紧时间，杀完赶紧撤。”张哲翰说道。
蒋忻举起柳叶刀，往下一劈，娇叱一声：“虺！”
一大片黑色的枯藤，迅速向校场上的士兵蔓卷。
哀嚎声响起，此起彼伏。
蒋忻又举起柳叶刀向下一劈，第二波黑色枯藤卷向校场。
乌藤毒蔓每次消耗体力40%，蒋忻连发了两次，消耗巨大，瘫软在张哲翰怀里。
陈懋领着二十多人进了营门，向校场狂奔而来。
“是藤原宗纲，快走！”蒋忻叫道。
张哲翰伸手薅住她的脖子，进了登载舱。
户部西侧的小院，蒋忻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小春初樱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还原丹。
张哲翰觉得自己还是大意了，不应该在离户部这么近的地方杀人。
陈懋肯定也是天行者，而且是藤原那边的人，趁着集合的当口去不远处的户部搬来了救兵。
户部和羽林左卫都在柳树湾，相距不过五六百米，副本里无法使用即迅，但陈懋可以直接跑去户部报信。
“这样，这样，意守丹田，平心静虑……”
蒋忻稍微缓过来了一点，小春初樱给她示范五心朝天。
宁思聪盘腿坐在地上，有样学样。
藤原宗纲的角色是胡濙，胡濙的任务是抓住朱允炆，而藤原宗纲的任务则是在副本里杀张翰。
如果二者不可得兼，他会选择哪个？
毫无疑问是杀张翰，对b型天行者来说，副本可以随便刷，杀张翰的机会并不多。
所以现在“张翰”比“朱允炆”危险得多，让“朱允炆”跟着“张翰”反而更危险。
“谢谢初樱，我已经好了，谢谢先生。”蒋忻睁开眼睛。
张哲翰开始出考题：“嗯，说说你对当前局势的看法。”
蒋忻略一沉思，说道：“您现在是众矢之的，是藤原宗纲的首选目标，不宜继续留在此地。”
“嗯，继续说。”
“朱允炆是我们的任务目标，而他们的目标是追杀您，所以朱允炆不宜跟您一起行动。”
“有道理。”
“我回到藤原宗纲那里对您更有利，初樱已经是海晏境，战力在我之上，她护着您就够了，我和朱允炆跟着您，只会成为累赘。”
蒋忻的智商确实不错，审时度势的能力也很强，是个当军师的好材料。
张哲翰宣布了最终决定：“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和樱丫头去襄阳，思聪留在这个小院，忻丫头回户部。”
“我一个人啊，不太好吧。”宁思聪叫道。
蒋忻安慰道：“我一有空就过来，给你送吃的，如果有危险，我会来带你走。”
“你们俩不许走院门，只能使用登载舱出入，晚上九点必须熄灯，不要有任何异常。”张哲翰规定纪律。
“朕好命苦啊……”
“这样吧，我睡一个小时，樱丫头你教她俩太极拳，这段时间你们俩就在这个小院好好练功。”
宁思聪眼睛一亮：“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朕……”
话没说完，就被蒋忻一脚踹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