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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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嘉和陈溪暮这对临时拼凑的组合，参加周一下午彩排的结果，没有人知道。
只不过周二最终敲定的节目单上，王静嘉的节目没有被删掉，但合作表演者的名字从陈明喆换成了陈溪暮。
「这节目单没打错吧？」蒋志威看着校园公告栏上的节目单，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怎么陈溪暮把陈明喆顶掉了，他上去干嘛？打篮球吗？」
周围的同学也议论纷纷，陆正阳拿着一沓资料站在围观的人群里，「又是陈溪暮吗？他可真能制造话题。」
陈雅涵在他身旁，「看起来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对于他能够过罗老师那一关。」
陆正阳闻言想了想，才缓缓说道：「可能是经历了上一次篮球联赛的事，我对发生在陈溪暮身上的一切，都有意识地不想这么早下结论。」
「你真的很谨慎。」陈雅涵笑道，「但这次我真的不看好他还能够一鸣惊人，毕竟过去十几年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我从来没听说过他还会伴奏。」
「就像你之前从没听说过他还会打篮球一样。」陆正阳难得吐槽了一句。
「罗老师怎么回事？竟然没把他们刷掉？」褚修贤站在远离人群的树荫下，满脸的不可思议。
陈明喆在一旁靠在树干上，没有说话。
「陈少，要不要我去跟校领导反映一下？」褚修贤低声道。
「如果他们的节目真的不行，罗老师没有理由不刷掉他们。」陈明喆摇摇头，「这里面就算有内幕，也多半不会是罗老师的问题。」
「随他们去吧，反正最后出了岔子也跟我们没关系。」
·
下午，陈家别墅。
载着陈锦寒的豪华轿车缓缓驶入车库，停稳后他没有下车，而是问司机陈征：「之前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陈征闻言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图库，给陈锦寒展示了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上面赫然是陈溪暮放学后的一些生活片段。
「我查了一下，少爷离家出走以后，自己租了一间房，然后每周有几天晚上会在这家『初见』餐厅打工，工作是给客人弹钢琴。」
陈锦寒拿过他的手机，随手翻了几下，鼻子里哼了一声，嗤笑道：「还挺像模像样的，他这是觉得自己长大了，可以独自生活了是吧……」
「要不要我去把少爷带回来？」陈征问道。
「不用，既然他觉得自己可以独立生活，那就随他去吧。」陈锦寒冷笑一声，「等他真正吃到生活的苦，就会自己哭着回来的，到时候我再收拾他。」
·
同一时间，旭日共和国，首府城市东都。
史密斯·克劳德从一处乡村别墅里走出来，在路边齐腰高的绿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拉开路边越野车的车门坐了上去。
车后座坐着一个跟他模样有些相似的男人，高大的身材让他的一头金发直接碰到了车顶。见史密斯上车，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次你花的时间有点长。」
「里面有个摸到了四级门槛的家伙让我稍微多花了点功夫，精神干涉类，有点像局里的那些造梦者。」史密斯摊了摊手，「拜托，桑托斯，你进去也不一定比我快好吗？」
被称作桑托斯的男人闻言冷哼了一声，「走吧，下一个目标。」
车子缓缓启动，史密斯翘起二郎腿，看着窗外的海岸线，漫不经心地问道：「岩永良介还是见不到人吗？他们到底有没有合作的诚意？」
「谁知道呢？」桑托斯冷笑道：「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除了朝仓正明那个肌肉男，我就没见过玄洋社的其他堂主，更别说岩永良介这个社长了。」
「可能强者都有架子吧……毕竟不是每个六级的『主宰者』都像我们的拉塞尔局长那样，每天要工作十二个小时。」史密斯摇了摇头。
「对了，前几天我接到局长的新指令……」桑托斯说道，「让我们下周去赛里斯，接应一个潜伏暴露的特工，他手上有重要情报。」
「去赛里斯？我们俩一起？」史密斯低笑道，「说实话，我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
「我倒是挺期待的，毕竟能对上龙渊，肯定比在这里杀些小喽啰强。」桑托斯面无表情。
·
龙渊驻香南分部的办公室。
陆思淼拿着一个档案袋推开门走进来，邵平章坐在沙发上问道：「尸检结果出来了？」
「你自己看吧。」陆思淼将文件扔给他。
「死因是窒息，先堵住嘴巴，再捏住鼻子，死得很简单。确切的死亡时间在 11 月 5 日晚上 8 点左右，他逃出汉东市天网数据中心后的第 26 个小时。」
「尸体后腰有一处伤及脊椎神经的外伤，像是某种利刃造成的，但在仓库里没有找到任何符合条件的凶器。」
「通过对现场的还原，基本可以推测高旭是面向对方发起的徒手攻击，他造成了我们那天看到的所有破坏痕迹，但很遗憾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摸到，他就变成了……瘫痪。」
「然后就是拷问的过程了，如你所见，他双手和双臂几乎没有一片完整的骨头，手指甲也被拔掉了。」
邵平章接过文件，快速地翻了几页，「总部怎么说？」
陆思淼喝了口水，「四个字，守株待兔。」
「什么意思？」邵平章眯起眼睛。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陆思淼平静地看着他，「封锁现场，请君入瓮。」
「我们只能确定高旭被拷问过，但对方是否通过拷问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我们不知道。假如已经拿到了，那我们基本就可以认栽放弃调查了，但如果……没拿到呢？」
「他还会回来。」邵平章答道。
「没错。」陆思淼继续说道，「知道高旭的身份，知道安全屋的位置，无非就两种可能。」
「一，他是利加那边派来清理高旭的人，或者干脆就是另一个潜伏在我们这里的利加特工，目的是杀人灭口，防止高旭被我们抓到泄露情报。」
「二，他属于未知的第三方势力，知晓高旭的任务且对他手上的东西感兴趣。」
「不管这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一定不会放弃再搜索一次安全屋和它附近的区域，毕竟那是高旭从汉东逃出来以后唯一待过的地方。」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陆思淼又喝了口水，才总结道：「所以，比起漫无目的地到处找人，总部让我们守好那块地方就行了。」
「那如果真的没有人回现场呢？」邵平章问道。
陆思淼翻了个白眼，「那就当无事发生过。」
王静嘉和陈溪暮这对临时拼凑的组合，参加周一下午彩排的结果，没有人知道。
只不过周二最终敲定的节目单上，王静嘉的节目没有被删掉，但合作表演者的名字从陈明喆换成了陈溪暮。
「这节目单没打错吧？」蒋志威看着校园公告栏上的节目单，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怎么陈溪暮把陈明喆顶掉了，他上去干嘛？打篮球吗？」
周围的同学也议论纷纷，陆正阳拿着一沓资料站在围观的人群里，「又是陈溪暮吗？他可真能制造话题。」
陈雅涵在他身旁，「看起来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对于他能够过罗老师那一关。」
陆正阳闻言想了想，才缓缓说道：「可能是经历了上一次篮球联赛的事，我对发生在陈溪暮身上的一切，都有意识地不想这么早下结论。」
「你真的很谨慎。」陈雅涵笑道，「但这次我真的不看好他还能够一鸣惊人，毕竟过去十几年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我从来没听说过他还会伴奏。」
「就像你之前从没听说过他还会打篮球一样。」陆正阳难得吐槽了一句。
「罗老师怎么回事？竟然没把他们刷掉？」褚修贤站在远离人群的树荫下，满脸的不可思议。
陈明喆在一旁靠在树干上，没有说话。
「陈少，要不要我去跟校领导反映一下？」褚修贤低声道。
「如果他们的节目真的不行，罗老师没有理由不刷掉他们。」陈明喆摇摇头，「这里面就算有内幕，也多半不会是罗老师的问题。」
「随他们去吧，反正最后出了岔子也跟我们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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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陈家别墅。
载着陈锦寒的豪华轿车缓缓驶入车库，停稳后他没有下车，而是问司机陈征：「之前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陈征闻言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图库，给陈锦寒展示了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上面赫然是陈溪暮放学后的一些生活片段。
「我查了一下，少爷离家出走以后，自己租了一间房，然后每周有几天晚上会在这家『初见』餐厅打工，工作是给客人弹钢琴。」
陈锦寒拿过他的手机，随手翻了几下，鼻子里哼了一声，嗤笑道：「还挺像模像样的，他这是觉得自己长大了，可以独自生活了是吧……」
「要不要我去把少爷带回来？」陈征问道。
「不用，既然他觉得自己可以独立生活，那就随他去吧。」陈锦寒冷笑一声，「等他真正吃到生活的苦，就会自己哭着回来的，到时候我再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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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旭日共和国，首府城市东都。
史密斯·克劳德从一处乡村别墅里走出来，在路边齐腰高的绿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拉开路边越野车的车门坐了上去。
车后座坐着一个跟他模样有些相似的男人，高大的身材让他的一头金发直接碰到了车顶。见史密斯上车，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次你花的时间有点长。」
「里面有个摸到了四级门槛的家伙让我稍微多花了点功夫，精神干涉类，有点像局里的那些造梦者。」史密斯摊了摊手，「拜托，桑托斯，你进去也不一定比我快好吗？」
被称作桑托斯的男人闻言冷哼了一声，「走吧，下一个目标。」
车子缓缓启动，史密斯翘起二郎腿，看着窗外的海岸线，漫不经心地问道：「岩永良介还是见不到人吗？他们到底有没有合作的诚意？」
「谁知道呢？」桑托斯冷笑道：「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除了朝仓正明那个肌肉男，我就没见过玄洋社的其他堂主，更别说岩永良介这个社长了。」
「可能强者都有架子吧……毕竟不是每个六级的『主宰者』都像我们的拉塞尔局长那样，每天要工作十二个小时。」史密斯摇了摇头。
「对了，前几天我接到局长的新指令……」桑托斯说道，「让我们下周去赛里斯，接应一个潜伏暴露的特工，他手上有重要情报。」
「去赛里斯？我们俩一起？」史密斯低笑道，「说实话，我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
「我倒是挺期待的，毕竟能对上龙渊，肯定比在这里杀些小喽啰强。」桑托斯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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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驻香南分部的办公室。
陆思淼拿着一个档案袋推开门走进来，邵平章坐在沙发上问道：「尸检结果出来了？」
「你自己看吧。」陆思淼将文件扔给他。
「死因是窒息，先堵住嘴巴，再捏住鼻子，死得很简单。确切的死亡时间在 11 月 5 日晚上 8 点左右，他逃出汉东市天网数据中心后的第 26 个小时。」
「尸体后腰有一处伤及脊椎神经的外伤，像是某种利刃造成的，但在仓库里没有找到任何符合条件的凶器。」
「通过对现场的还原，基本可以推测高旭是面向对方发起的徒手攻击，他造成了我们那天看到的所有破坏痕迹，但很遗憾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摸到，他就变成了……瘫痪。」
「然后就是拷问的过程了，如你所见，他双手和双臂几乎没有一片完整的骨头，手指甲也被拔掉了。」
邵平章接过文件，快速地翻了几页，「总部怎么说？」
陆思淼喝了口水，「四个字，守株待兔。」
「什么意思？」邵平章眯起眼睛。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陆思淼平静地看着他，「封锁现场，请君入瓮。」
「我们只能确定高旭被拷问过，但对方是否通过拷问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我们不知道。假如已经拿到了，那我们基本就可以认栽放弃调查了，但如果……没拿到呢？」
「他还会回来。」邵平章答道。
「没错。」陆思淼继续说道，「知道高旭的身份，知道安全屋的位置，无非就两种可能。」
「一，他是利加那边派来清理高旭的人，或者干脆就是另一个潜伏在我们这里的利加特工，目的是杀人灭口，防止高旭被我们抓到泄露情报。」
「二，他属于未知的第三方势力，知晓高旭的任务且对他手上的东西感兴趣。」
「不管这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一定不会放弃再搜索一次安全屋和它附近的区域，毕竟那是高旭从汉东逃出来以后唯一待过的地方。」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陆思淼又喝了口水，才总结道：「所以，比起漫无目的地到处找人，总部让我们守好那块地方就行了。」
「那如果真的没有人回现场呢？」邵平章问道。
陆思淼翻了个白眼，「那就当无事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