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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别人救她,他不让

作者:连城梁朝肃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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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

    连城撇头,挣脱他手指,她只是怕再多看他一眼,就露出眼中痛恨厌恶,在外人看来却像主动埋入他怀中。

    梁朝肃浑身寒气尽敛,扣住她后脑勺,压她紧贴胸膛,“时先生听清楚了吗?”

    连城又出现耳鸣,做人的尊严,被人轻贱踩碎和自己践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特别是,有好心人伸出援手时。

    可连城万分清醒,这援手她握不住。

    从前梁朝肃对她只是泄欲,她都无法逃脱,现在投入一个亿,准备拿她联姻,更不会容她逃离。

    她此时搭上时恩援助,梁朝肃绝对会出手。

    届时,且不说连累时恩,只她马上就能逃跑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

    时恩走后,梁母上前将连城拽离梁朝肃。

    刘青松在梁朝肃面前,恭敬不少,“肃哥,真没想到您今天也会露面,不如我们包厢里谈,我爸那——”

    “不用了。”梁朝肃居高临下睥睨他,“这声肃哥,留到订婚了再叫。”

    刘青松哈腰点头,一脸喜色,“您说得对,订婚再改口更正式。”

    他自认回答得体恭谨。

    却不想梁朝肃盯他一眼,表情淡去,声音里温度消失殆尽,“今日就到这,你回去吧。”

    梁母没阻止,刘青松对她气焰嚣张,梁朝肃此时弹压,她是赞同的。

    刘青松瞥一眼连城,她此时垂头缩在梁母身旁,头发被他抓的乱哄哄,像一只冷淡的小猫。

    还是仙姿玉貌的长毛布偶种。

    越清冷,越引人破坏蹂躏她。

    他喉结滚动,“您日理万机都抽空来了,我怎么好回去,不如咱们今天就把事商量定下,也省的改天再占您时间。”

    梁朝肃抬手解袖口,目光不紧不慢撩他一眼,平平淡淡,看不出喜怒。

    刘青松嘴巴再张不开。

    几息后,他冲动没了,人也退了。

    走廊安静下来,梁朝肃目光定格连城。

    灯火通明,混着包厢的白光,铺洒在她身上,针织裙轮廓凹凸起伏,饱满紧实。

    裙子米白色,衬出她裸露的手和小腿,更娇腻瓷白。

    少女感的娇软的身体,总是格外蛊惑人,激发人所有潜藏的,不能表露的东西。

    更何况,她从未这样打扮过,还化了妆。

    活色生香的。

    从未在他面前显露。

    “朝肃?”梁母唤第三遍,眼睛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连城,“你盯着连城看什么?”

    梁朝肃面无表情走进包厢。

    梁母跟上,连城最后一个跨进门口。

    “滚。”梁朝肃气势骇人。

    连城脚步停滞。

    男人扯松领口,“还要我说第二遍?滚去停车场找张安。”

    连城深吸口气退出去。

    门关上,梁母严肃看向梁朝肃,“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朝肃嫌恶扫一眼室内,椅子就在身侧,却不坐下,“这顿饭,母亲会坐下吃吗?”

    梁母面色难看,“相亲是两个人的事,我一个长辈不好在场。”

    “原来母亲也害怕脏病。”梁朝肃站姿笔挺,“那连城嫁过去,以后回梁家呢?”

    “她不回。”梁母挎着包,“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梁文菲嫁出去也不会用回吗?”

    梁母一噎,恼火了,“菲菲是你亲妹妹,嫁的是黎川这样出挑的继承人,能比吗?”

    她火气上头,反而冷静,厉声质问他,“你现在是在袒护连城,而诘问我吗?”

    “我不该问吗?”梁朝肃理直气壮,“联姻事关合作,是找伙伴,找队友,梁氏现在发展在我,您不问我意见,是要拖我后腿吗?”

    梁母气势一滞,强撑不落下风,“一次相亲而已,菲菲问过了,你现在支持顾星渊,恰巧他有个项目卡在刘厅长手里,我们这是帮你。”

    “梁文菲吃喝玩乐的脑子,也影响您了?”梁朝肃下颌紧绷,眼底凉意惊人,“项目为什么会卡在他手里?您当真觉得是我能力不足,拿不下?”

    这话几乎明说了,是她们瞎胡闹,乱出牌。

    梁母理亏,却也被他刻薄,梗得粗喘气,“刘青松不合适,那你指合适的。”

    梁朝肃脸部肌肉紧绷,半晌后,他走到门口,“连城的婚事,我有安排,不用母亲操心。”

    这话不对。

    梁母彻底冷静下来,脑海里过一遍他出现后的画面,眯起眼,意味不明的探究,“你今年快三十了,近十年身边就没一个称心如意的女人?”

    梁朝肃身形一顿,重新转回身,“有。”

    梁母手无声攥紧,“是谁?怎么从来不听你说过?”

    梁朝肃风轻云淡,“没到结婚那一步,我不想惊动人。”

    梁母心中飞速计算,他性格谋定而后动,没有十成把握从不轻易显露。

    真有红颜知己,不到走心那步,确实会瞒着。

    可这个红颜知己范围太松泛,秘书,高管,出身不好的普通女人,她不在意这些,在意的是另一个。

    梁母试探,“我见过吗?”

    “我身边哪个女人,您没见过?”梁朝肃抻平衣摆,抬腕看表,“公司还有事,您随意。”

    他拉门就走。

    梁母不问个心里有底,不敢放他走。

    追至楼梯口,迎面撞上一个贵妇,她尚未恼怒,就被抱个满怀,“念慈,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原来还在。”

    这一耽误的功夫,梁朝肃背影已经消失在楼下了。

    ………………

    连城坐在车后座,张安避讳与她独处,自她上车,他就下去,销声匿迹了。

    寂静的车厢,更放大外面的声响,皮鞋稳重的踩踏声,由远及近。

    一声声沉闷,一声声辗在连城心上。

    独处的时候,总是这样,他高高在上,她惴惴不安。

    男人的侵略性,会在静谧里无限放大,压迫得不留空隙,封闭所有氧气,偶尔施舍一点,在她主动开口求饶之后。

    连城今天心力交瘁,思维迟钝,实在张不了口。

    “你错了吗?”

    连城喘息都筋疲力尽,垂着头不说话。

    天际这会儿悬着最后一丝天光,介于黑夜与白天最后的交界,射入车内的光,是靛蓝色。

    她小小一张白皙的面孔无限朦胧,无限梦幻。

    耳垂带的珍珠耳扣盈润润的,米白色长裙,清纯又妩媚,梁朝肃注视了她良久。

    气氛危险,绷紧。

    却微妙。

    远处张安踩着最后一丝天光,为车内带来彻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