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得在大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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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室内，李莫愁淡定的坐着喝茶，仿佛外面即将开始的战斗与她全无关系一般。
小仙女啥都不懂，但是懂察言观色，因此她看见李莫愁老神在在，以为外面几人能够轻松摆平敌人，于是她也一副轻松的模样，若不是李莫愁不让她出去，她很想出去开开眼界。
王语嫣则不同了，她可是很清楚此刻舱室外面的战斗力的，南星一个不入流武者，陆无双一个三流，洪凌波还不到一流，就这个阵容如何能让人安心？
唯一能打的就是段誉，可这货的战斗经验几乎没有，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指望他看顾好其他人是不可能的。
更让人不安的是来敌是什么实力根本不知道，又或者莫愁姐姐知道？并且算到了最后的结果？
“莫愁姐姐，他们没问题吗？”
李莫愁先笑着拍了拍王语嫣的手背道：
“安心，没问题的。来者大都是先天以下，先天初期的有三个，后期一个，以他们的实力，只要不作死肯定能打赢的。”
王语嫣有些不大相信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李莫愁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内力已经高速运转，时刻准备发动，她虽然还不能直接战斗，但是用内力罡气保护近在咫尺几人还是没问题的。
说话间，外面传来南星的声音：
“外面的朋友，请停船表明身份，否则我们就要予以攻击了！”
回答他的是几声弩弦震动的声音，南星赶紧蹲下，他站得高来犯的小舟低矮，弩箭射击的弹道根本不可能命中南星。
南星吸引了弩箭，洪凌波和陆无双抓住机会悄悄射出了手里的冰魄银针。
“啊！暗青子有毒！”
“木盾，用木盾！”
南星起身，先看看段誉那边，他最容易出问题，好在现在他双手小指连连点出，单用一路剑法方式是南星建议的，这么一来段誉那不靠谱的六脉神剑基本能用了。
少泽剑灵动异常，关键是出手没有什么声响，在黑夜中偷袭真的好用，也许因为小仙女就在他身后，所以段誉此刻辣手无情，眨眼间就放倒了三个黑衣蒙面的杀手，嘴里还不忘阿弥陀佛。
南星又转向陆无双这边，由于陆无双守的是正面，船头方向不好靠近，所以这个方向的敌人正在向段誉那一侧移动，陆无双目前没什么压力。
至于洪凌波这边问题也不大，因为她第一次偷袭正好命中了带头的那个先天高手，剩下的几个敌人仰攻大船可不容易，一旦用轻功纵跃，就会吃几根冰魄银针，若是往上爬，洪凌波的长剑又不是摆设。
最后就是船尾方向，这边是由南星负责，不过船尾高高翘起，虽然阻挡了南星的视野，可也不容易爬上来。
等这个方向的敌人冒出头来的时候，其他几个方向的敌人只剩下小猫三两只，陆无双已经跟洪凌波站在一起应敌了，原来她这个方向的敌人全都跑去段誉那边了。
那些笨蛋还没有发现段誉才是真正的杀星，一指一个，杀人速度快得吓人，而且六脉神剑宗师以下众生平等，不管先天后天都只用一指头。
船尾方向终于冒出一个人影，与这个用轻功跃上来的人影同时出现的，还有扒着船舷出现的两个黑影。
南星用内力射出一支冰魄银针，目标是轻功不错的那个家伙的眼睛，另外两根银针纯用腕力射出，分取另外两个黑影的眼睛。
在黑夜里，眼睛果然是个好目标，而且眼睛没法用软甲保护起来吧？
嗤嗤几声轻响，冰魄银针准确的命中目标，其中固然有黑夜掩护的原因，更多的则是南星高超的暗器技巧，他还心黑的让暗器走了个弧线。
这时，南星才松了口气，仔细看了一眼已经成功登船的一个杀手，发现这杀手脸上原来戴着一个黑乎乎面具，怪不得之前看不到他们的脸，还以为蒙着脸呢。
攻上船的是唯一剩下的一个先天高手，也是功力最高的那个，他趁着自己同伴吸引两女的时候突然杀出，打了洪凌波一个措手不及，逼得洪凌波不得不退后，他也成功的登上大船。
不过他也就只能做到这点了，陆无双过来帮忙，迅速偷袭击杀了两名杀手，然后两人共同面对这个先天高手。
两人对练很久，默契相当好，两人分开一段距离，成三角形站位，这个先天高手攻向其中一人，就要遭到另一个的攻击，尤其是无声无息的暗器，让这个高手头痛不已。
更糟糕的是，如果他不能速胜，段誉或者南星腾出手来，那他再无胜算，更何况到现在为止，李莫愁都没出现，那自己这些来送死的人算是完成任务没有？
正琢磨呢，一支冰魄银针悄无声息的从上方直坠而下，然后突兀的扎进了他的肩井穴。
杀手身子一僵，两支长剑先后刺进了他的左前肋和右后肋，心脏和肝脏同时被刺穿。
杀手的尸体重重的摔倒在甲板上，意味着战斗完全结束，来敌全灭。
南星站直身子，环视一周发现自己啥也看不清，只好低声道：
“莫愁，还有人吗？”
李莫愁轻笑：
“没有了，打扫战场吧。”
“好嘞，凌波，无双，打扫战场，段兄，去他们船上看看有啥好东西。”
段誉应了一声，啥也没说直接跑去舔包了，他跟南星学坏了，已经不是那个呆呆的小书生了。
搜检一番尸体，拿走了有价值的东西，又叫来船老大，让他们处理尸体以及打扫清洗甲板，当然了，他们顺便拿走了剩下的东西，也能换点酒钱。
大家都很高兴，这些人真是送财童子，大好人啊！
南星扫了一眼系统日志，发现自己杀了六个人，一共获得了105个因果点，目前总因果点.1，聊胜于无吧。
拿着一个黑色的面具走进舱室，一边还在研究这面具的材质，轻薄坚韧，像是某种硬化的皮革。
将面具放在桌面上，李莫愁也不嫌弃沾了血的面具脏，直接上手拿起翻看，南星道：
“刚才船老大看到面具说是鬼面帮的人，一个江面上打劫船只的小组织。”
李莫愁冷笑：
“一个小组织随随便便就让四个先天来送死，你以为先天高手是大白菜？就算大型帮派内，先天也是高层核心实力，更何况还有个先天后期？”
南星点头，这个道理他自然知道，当初李莫愁混江湖不也才先天中后期，还混的相当不错。
李莫愁这话当然是说给王语嫣听的，王语嫣轻轻点头，表示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些人背后的势力不简单，但是又缺乏顶尖高手。
南星笑着坐到李莫愁身边，随口问道：
“那莫愁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李莫愁淡淡道：
“试探。”
“试探？”
王语嫣思索着问道，想了想又道：
“既然是试探那肯定还有后续，后续会是更强有力的攻击？那为什么莫愁姐姐不出手震慑他们？”
李莫愁看了南星一眼，南星接过话头道：
“换位思考，如果你是他们，莫愁出手或不出手你会怎么想？”
王语嫣一怔，随即仔细思考，小仙女也皱起眉头思考起来，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王语嫣思索着道：
“如果莫愁姐姐出手，说明莫愁姐姐的伤势已经无碍，如果不出手则说明伤势未愈？”
南星笑了：
“嗯，这是最浅显的第一层？”
“什么第一层？”
“就是思考深度的第一层，那语嫣听说过“能，示之以不能”这就话么？”
王语嫣点头：
“孙子兵法里面所说的，这句话…咦！我你明白了，如果这么想的话，莫愁姐姐不出手也可能是一个陷阱！可再往深想的话，也可能不出手是为了让对方以为是陷阱，实则真的伤势未愈，那再…”
王语嫣觉得继续想下去的话自己脑子会爆炸，这是一个可以无限堆高的思维陷阱。
王语嫣委屈的看了南星一眼，又眼巴巴的看向李莫愁，至于小仙女，此刻正一脸懵逼，已经彻底不知道他们在说啥了。
看到两个姑娘好玩的样子，南星哈哈大笑，然后被李莫愁拧了一下腰侧软肉。
“呵呵，对于这种思维陷阱，我们必须站在大气层之上才行。”
“大气层之上？那是什么。”
“额，这个大气层之上嘛，你可以认为是天空的极高处，在云层之上，天地交接的地方。”
“啊！？”
“这个不重要，我的意思是必须从这个思维陷阱里跳出来，否则身在局中，没办法从中找到破局的办法。”
王语嫣若有所思：
“那该怎么跳出来？”
“回归本来呀！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这句话确实是直指大道，至简至理。”
王语嫣正要追问，舱室的门忽然打开了，段誉等人鱼贯而入，小仙女见了立刻笑逐颜开的蹦了起来，向着段誉迎去。
“段誉哥哥，你没受伤吧？我本来想去给你助威的，可是莫愁姐姐不让我出去。”
段誉笑得十分灿烂：
“你没出去就对了，他们用弩箭的，流矢乱飞的，万一伤到岂不是糟糕！”
“可是段誉哥哥为了我跟坏人打架，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感觉自己好没用呀！”
段誉笑着开解道：
“那你可以好好练功嘛，以后武功高了不就可以帮上忙了吗。”
小仙女用力点头，不过随即又有些丧气，因为她体质的原因，如果找不到一门适合纯阴体质的功法，一般功法她一旦修炼到某种程度，就会全身经脉冻结，危及生命。
没有理会段誉和小仙女，洪凌波和陆无双将搜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南星和李莫愁看了看，南星拿走了几把短弩和不少弩箭，剩下的东西都让洪凌波先收着。
这时段誉也安慰好了小仙女，众人坐在桌边，刚才的话题进行不下去了，又得重新说一遍，不过这次是王语嫣负责讲解。
将话题重新推进到刚才停住的地方，果然，大气层这个名词也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只是这个还真不好解释，于是南星又糊弄了过去，唯有李莫愁又悄悄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有时间再慢慢问这个问题。
等南星敷衍了关于大气层的问题，王语嫣代表众人问道：
“接着之前的问题，南星，该如何跳出这个思维陷阱，回归初心？”
南星挑了挑眉：
“初心就是问题的原本，这个事件的根本不是莫愁的伤好了没有，而是如何抓走小仙女。”
说着南星抬手指了指小仙女，众人恍然，但是就算抓住了问题的本质，可要如何解决问题呢？如果问题好解决，对方也不会派人来试探了。
不等大家继续问，南星直接道：
“既然要抓走小仙女，那么不妨料敌以宽，就当莫愁战力未损为前提，再加上新晋战力段兄。”
众人心中困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按照南星这种做法，不是让事情变得更难了吗？
但自小在皇室中长大的段誉却觉得南星的做法有些熟悉，隐隐有些想法，却又不能贯通。
“是不是觉得这种料敌以宽的做法是自找麻烦？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说明你的思维模式还是独行侠的模式，而不是一个势力首领的思维方式。”
段誉恍然，怪不得感觉熟悉呢，原来自家大伯平时处理事务用的也是这种办法，也就是用全局观念来考虑问题，不怎么纠结细节，哪怕细节再复杂，只要牢牢抓住大方向，事情迟早会得到有效解决。
原来南星说的大气层之上是这个意思啊？站的高才能一览全局。
“既然目标明确，那么方法就可以有很多选择，咱们的对手的情况是：掌握着很多人手，其中不缺乏先天高手，还有完善的情报和情报传递网，但是顶尖高手不多，而且还不能将事情弄得人尽皆知。现在换你们来指挥，你们会如何做？”
大家都思索着，觉得自己至少不能比真实的敌人笨呀！咦，不对，敌人真要是笨的话怎么可能控制一个庞大的势力？
“南兄，这好像不对呀？照你的说法，试探之举却有些多余，可对方真的那么蠢么？”
南星玩味的笑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的对手不是蠢而是傲慢呢？”
舱室内，李莫愁淡定的坐着喝茶，仿佛外面即将开始的战斗与她全无关系一般。
小仙女啥都不懂，但是懂察言观色，因此她看见李莫愁老神在在，以为外面几人能够轻松摆平敌人，于是她也一副轻松的模样，若不是李莫愁不让她出去，她很想出去开开眼界。
王语嫣则不同了，她可是很清楚此刻舱室外面的战斗力的，南星一个不入流武者，陆无双一个三流，洪凌波还不到一流，就这个阵容如何能让人安心？
唯一能打的就是段誉，可这货的战斗经验几乎没有，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指望他看顾好其他人是不可能的。
更让人不安的是来敌是什么实力根本不知道，又或者莫愁姐姐知道？并且算到了最后的结果？
“莫愁姐姐，他们没问题吗？”
李莫愁先笑着拍了拍王语嫣的手背道：
“安心，没问题的。来者大都是先天以下，先天初期的有三个，后期一个，以他们的实力，只要不作死肯定能打赢的。”
王语嫣有些不大相信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李莫愁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内力已经高速运转，时刻准备发动，她虽然还不能直接战斗，但是用内力罡气保护近在咫尺几人还是没问题的。
说话间，外面传来南星的声音：
“外面的朋友，请停船表明身份，否则我们就要予以攻击了！”
回答他的是几声弩弦震动的声音，南星赶紧蹲下，他站得高来犯的小舟低矮，弩箭射击的弹道根本不可能命中南星。
南星吸引了弩箭，洪凌波和陆无双抓住机会悄悄射出了手里的冰魄银针。
“啊！暗青子有毒！”
“木盾，用木盾！”
南星起身，先看看段誉那边，他最容易出问题，好在现在他双手小指连连点出，单用一路剑法方式是南星建议的，这么一来段誉那不靠谱的六脉神剑基本能用了。
少泽剑灵动异常，关键是出手没有什么声响，在黑夜中偷袭真的好用，也许因为小仙女就在他身后，所以段誉此刻辣手无情，眨眼间就放倒了三个黑衣蒙面的杀手，嘴里还不忘阿弥陀佛。
南星又转向陆无双这边，由于陆无双守的是正面，船头方向不好靠近，所以这个方向的敌人正在向段誉那一侧移动，陆无双目前没什么压力。
至于洪凌波这边问题也不大，因为她第一次偷袭正好命中了带头的那个先天高手，剩下的几个敌人仰攻大船可不容易，一旦用轻功纵跃，就会吃几根冰魄银针，若是往上爬，洪凌波的长剑又不是摆设。
最后就是船尾方向，这边是由南星负责，不过船尾高高翘起，虽然阻挡了南星的视野，可也不容易爬上来。
等这个方向的敌人冒出头来的时候，其他几个方向的敌人只剩下小猫三两只，陆无双已经跟洪凌波站在一起应敌了，原来她这个方向的敌人全都跑去段誉那边了。
那些笨蛋还没有发现段誉才是真正的杀星，一指一个，杀人速度快得吓人，而且六脉神剑宗师以下众生平等，不管先天后天都只用一指头。
船尾方向终于冒出一个人影，与这个用轻功跃上来的人影同时出现的，还有扒着船舷出现的两个黑影。
南星用内力射出一支冰魄银针，目标是轻功不错的那个家伙的眼睛，另外两根银针纯用腕力射出，分取另外两个黑影的眼睛。
在黑夜里，眼睛果然是个好目标，而且眼睛没法用软甲保护起来吧？
嗤嗤几声轻响，冰魄银针准确的命中目标，其中固然有黑夜掩护的原因，更多的则是南星高超的暗器技巧，他还心黑的让暗器走了个弧线。
这时，南星才松了口气，仔细看了一眼已经成功登船的一个杀手，发现这杀手脸上原来戴着一个黑乎乎面具，怪不得之前看不到他们的脸，还以为蒙着脸呢。
攻上船的是唯一剩下的一个先天高手，也是功力最高的那个，他趁着自己同伴吸引两女的时候突然杀出，打了洪凌波一个措手不及，逼得洪凌波不得不退后，他也成功的登上大船。
不过他也就只能做到这点了，陆无双过来帮忙，迅速偷袭击杀了两名杀手，然后两人共同面对这个先天高手。
两人对练很久，默契相当好，两人分开一段距离，成三角形站位，这个先天高手攻向其中一人，就要遭到另一个的攻击，尤其是无声无息的暗器，让这个高手头痛不已。
更糟糕的是，如果他不能速胜，段誉或者南星腾出手来，那他再无胜算，更何况到现在为止，李莫愁都没出现，那自己这些来送死的人算是完成任务没有？
正琢磨呢，一支冰魄银针悄无声息的从上方直坠而下，然后突兀的扎进了他的肩井穴。
杀手身子一僵，两支长剑先后刺进了他的左前肋和右后肋，心脏和肝脏同时被刺穿。
杀手的尸体重重的摔倒在甲板上，意味着战斗完全结束，来敌全灭。
南星站直身子，环视一周发现自己啥也看不清，只好低声道：
“莫愁，还有人吗？”
李莫愁轻笑：
“没有了，打扫战场吧。”
“好嘞，凌波，无双，打扫战场，段兄，去他们船上看看有啥好东西。”
段誉应了一声，啥也没说直接跑去舔包了，他跟南星学坏了，已经不是那个呆呆的小书生了。
搜检一番尸体，拿走了有价值的东西，又叫来船老大，让他们处理尸体以及打扫清洗甲板，当然了，他们顺便拿走了剩下的东西，也能换点酒钱。
大家都很高兴，这些人真是送财童子，大好人啊！
南星扫了一眼系统日志，发现自己杀了六个人，一共获得了105个因果点，目前总因果点.1，聊胜于无吧。
拿着一个黑色的面具走进舱室，一边还在研究这面具的材质，轻薄坚韧，像是某种硬化的皮革。
将面具放在桌面上，李莫愁也不嫌弃沾了血的面具脏，直接上手拿起翻看，南星道：
“刚才船老大看到面具说是鬼面帮的人，一个江面上打劫船只的小组织。”
李莫愁冷笑：
“一个小组织随随便便就让四个先天来送死，你以为先天高手是大白菜？就算大型帮派内，先天也是高层核心实力，更何况还有个先天后期？”
南星点头，这个道理他自然知道，当初李莫愁混江湖不也才先天中后期，还混的相当不错。
李莫愁这话当然是说给王语嫣听的，王语嫣轻轻点头，表示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些人背后的势力不简单，但是又缺乏顶尖高手。
南星笑着坐到李莫愁身边，随口问道：
“那莫愁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李莫愁淡淡道：
“试探。”
“试探？”
王语嫣思索着问道，想了想又道：
“既然是试探那肯定还有后续，后续会是更强有力的攻击？那为什么莫愁姐姐不出手震慑他们？”
李莫愁看了南星一眼，南星接过话头道：
“换位思考，如果你是他们，莫愁出手或不出手你会怎么想？”
王语嫣一怔，随即仔细思考，小仙女也皱起眉头思考起来，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王语嫣思索着道：
“如果莫愁姐姐出手，说明莫愁姐姐的伤势已经无碍，如果不出手则说明伤势未愈？”
南星笑了：
“嗯，这是最浅显的第一层？”
“什么第一层？”
“就是思考深度的第一层，那语嫣听说过“能，示之以不能”这就话么？”
王语嫣点头：
“孙子兵法里面所说的，这句话…咦！我你明白了，如果这么想的话，莫愁姐姐不出手也可能是一个陷阱！可再往深想的话，也可能不出手是为了让对方以为是陷阱，实则真的伤势未愈，那再…”
王语嫣觉得继续想下去的话自己脑子会爆炸，这是一个可以无限堆高的思维陷阱。
王语嫣委屈的看了南星一眼，又眼巴巴的看向李莫愁，至于小仙女，此刻正一脸懵逼，已经彻底不知道他们在说啥了。
看到两个姑娘好玩的样子，南星哈哈大笑，然后被李莫愁拧了一下腰侧软肉。
“呵呵，对于这种思维陷阱，我们必须站在大气层之上才行。”
“大气层之上？那是什么。”
“额，这个大气层之上嘛，你可以认为是天空的极高处，在云层之上，天地交接的地方。”
“啊！？”
“这个不重要，我的意思是必须从这个思维陷阱里跳出来，否则身在局中，没办法从中找到破局的办法。”
王语嫣若有所思：
“那该怎么跳出来？”
“回归本来呀！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这句话确实是直指大道，至简至理。”
王语嫣正要追问，舱室的门忽然打开了，段誉等人鱼贯而入，小仙女见了立刻笑逐颜开的蹦了起来，向着段誉迎去。
“段誉哥哥，你没受伤吧？我本来想去给你助威的，可是莫愁姐姐不让我出去。”
段誉笑得十分灿烂：
“你没出去就对了，他们用弩箭的，流矢乱飞的，万一伤到岂不是糟糕！”
“可是段誉哥哥为了我跟坏人打架，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感觉自己好没用呀！”
段誉笑着开解道：
“那你可以好好练功嘛，以后武功高了不就可以帮上忙了吗。”
小仙女用力点头，不过随即又有些丧气，因为她体质的原因，如果找不到一门适合纯阴体质的功法，一般功法她一旦修炼到某种程度，就会全身经脉冻结，危及生命。
没有理会段誉和小仙女，洪凌波和陆无双将搜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南星和李莫愁看了看，南星拿走了几把短弩和不少弩箭，剩下的东西都让洪凌波先收着。
这时段誉也安慰好了小仙女，众人坐在桌边，刚才的话题进行不下去了，又得重新说一遍，不过这次是王语嫣负责讲解。
将话题重新推进到刚才停住的地方，果然，大气层这个名词也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只是这个还真不好解释，于是南星又糊弄了过去，唯有李莫愁又悄悄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有时间再慢慢问这个问题。
等南星敷衍了关于大气层的问题，王语嫣代表众人问道：
“接着之前的问题，南星，该如何跳出这个思维陷阱，回归初心？”
南星挑了挑眉：
“初心就是问题的原本，这个事件的根本不是莫愁的伤好了没有，而是如何抓走小仙女。”
说着南星抬手指了指小仙女，众人恍然，但是就算抓住了问题的本质，可要如何解决问题呢？如果问题好解决，对方也不会派人来试探了。
不等大家继续问，南星直接道：
“既然要抓走小仙女，那么不妨料敌以宽，就当莫愁战力未损为前提，再加上新晋战力段兄。”
众人心中困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按照南星这种做法，不是让事情变得更难了吗？
但自小在皇室中长大的段誉却觉得南星的做法有些熟悉，隐隐有些想法，却又不能贯通。
“是不是觉得这种料敌以宽的做法是自找麻烦？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说明你的思维模式还是独行侠的模式，而不是一个势力首领的思维方式。”
段誉恍然，怪不得感觉熟悉呢，原来自家大伯平时处理事务用的也是这种办法，也就是用全局观念来考虑问题，不怎么纠结细节，哪怕细节再复杂，只要牢牢抓住大方向，事情迟早会得到有效解决。
原来南星说的大气层之上是这个意思啊？站的高才能一览全局。
“既然目标明确，那么方法就可以有很多选择，咱们的对手的情况是：掌握着很多人手，其中不缺乏先天高手，还有完善的情报和情报传递网，但是顶尖高手不多，而且还不能将事情弄得人尽皆知。现在换你们来指挥，你们会如何做？”
大家都思索着，觉得自己至少不能比真实的敌人笨呀！咦，不对，敌人真要是笨的话怎么可能控制一个庞大的势力？
“南兄，这好像不对呀？照你的说法，试探之举却有些多余，可对方真的那么蠢么？”
南星玩味的笑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的对手不是蠢而是傲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