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觉醒之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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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六点四十，庄静还没回来，张伟有些惊讶，想庄静说得好好的，怎么会又出岔子，狐疑中让张逸茹回她自己房间，打电话给庄静，问她大概什么时候回家，庄静说就快到了；再问买了什么菜，说回来得急忘记买，冰箱里有什么吃什么就得了。
张伟放下电话，煮上饭，在冰箱里捡了一遍，也拼凑出几个菜式来，慢的先炖上，快的收拾了准备好材料，待庄静回来再开炒。
这么一会儿功夫，张逸茹悄没声息地走到厨房，在张伟身后站着不说话，待他转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碗几乎打翻。
“你怎么了？”他笑着问。
张逸茹表情复杂，手上拿着手机，“爸，那个视频我看到了。”
张伟心一紧，耳朵里痒痒，忍不住去挠，心里面有个小人冲着女儿跪下了，现实里放下碗，手扶着灶台，“对不起。”
“你当时要是没站稳，掉下来怎么办！”张逸茹责备地问，声音战抖，眼圈发红，用力忍住哭。
“那就交代了呗，肯定的，幸好没那样。”张伟脸上发紧，尴尬地笑着说。
“那我就没爸爸了！”张逸茹上前两步，伸手揽住张伟的肩，脸埋下来前已忍不住大哭起来，像小孩子一样紧紧抱住爸爸。
张伟有些手足无措，手环着张逸茹的背，轻轻拍打。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这么抱过女儿，女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体态婀娜起来，要避些嫌，但这时候看得出她是真心疼惜自己，就算这个老爸出现在视频上那个地方实属丑闻，既不帅，又形象丑陋，还是不离不弃。
“没事的，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他宠溺地安慰，想起江南渠下的那摊血。
张逸茹嘤嘤地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退后两步，以手擦干眼泪，望着张伟。
“爸，我还是很恨你的，很恨很恨，如果说还有一点点不恨，是因为，你现在还在我面前。”她言语纠缠地说，恨爱分明。
“我知道，我知道。”张伟连声说，真的是感激涕零。
“如果我妈不谅解你，我站在你这边，我跟着你，不跟着她！”张逸茹狠狠地说。
“我们没有要离婚，我不是说过了吗。”张伟不大有底气地说。
“我是说如果，我最看不上那种勉强过日子的父母了，他们说是为小孩，其实还是为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离了对方，就找不到还能惯自己毛病的人，就玩玩还可以，你们要是彼此厌倦了，趁还能找着对象，就赶紧离婚吧，我没事。”
话是这么说，张逸茹眼里又涌出眼泪来。
张伟有点儿惊讶张逸茹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又宽慰，又刺痛，“有你这么说话的孩子吗！”
“有啊！”张逸茹看得出爸爸眼中欣赏的神情，傲娇地说。
“快玩儿你的去吧，我还弄饭呢！”张伟把女儿赶出厨房。
过许久，饭都跳闸十分钟，庄静才匆匆回来，把张逸茹叫到客厅坐下盘问她情况；张伟加快手脚，端出炒茄子豆角，粉丝肉末，蛤蜊奶油汤几个菜。一家三口坐在饭厅，都有许多话要讲，又觉得时机未到。
“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会要开，没法脱开身，你陪一下茹茹吧。”张伟对庄静交待。
马心宇安排好明下午和江南天光与欣旺的负责人见面，这事太重要，他可不敢忘。
“我不要谁陪！”张逸茹厌恶地说。
庄静看她一样，平静地说：“好，我请假。”
“我不要！”张逸茹更加大声地说，显然刚刚她和妈妈就谈得不和睦。
庄静脸色有些难看，沉声怒道，“我想陪你吗？还不是你犯了错！你以为你回家是度周末假吗？好吧，你是度假来了，你爸和我必须有人看着你，行吧！”
张逸茹怒不可遏，一拍桌子，丢下筷子，饭也不吃了，起身就回她自己屋去。
“没事，随她吧，她马上十四岁了。”张伟安慰庄静。
十四岁，不是因为成年懂事了，而是因为这个年纪身上长着逆鳞，越被压制越抵抗，像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着，还不如顺着她。
夫妻两个闷闷地吃完饭，收拾桌子。张伟到书房开电脑看项目组今天投放数据，处理邮件；忙到十点才完，出来到张逸茹房间，和她聊一会儿，了解最近流行明星的动向，提到自己承诺过会谈下谭轩的全案营销有了不错的进展，趁张逸茹满脸崇拜之际，要她务必尊重妈妈。
张逸茹气鼓鼓地答应，她答应的事，会有好几天的保鲜。
凌晨一点半，已经睡过一回的张伟醒来，睡意全无，起身换好衣服，到客厅阳台，面朝外面，轻念口诀，腾身浮起，飞起阳台之外，扶摇直上几百米。
夜气清冷，明华在此等候，含笑望着张伟，“准备好了么？”
“好了。”张伟点头，语带不忿。
他上次抗议明华在天光还早时就遽然出现，虽然没让庄静察觉，却让庄静在饭桌上坐了大半夜，待他回来时才解开，这实在荒唐。
“你有什么不满的吗？”明华觉察到张伟语气和神情都不大对。
张伟将怀中的项链掏出，放在最外面，手指着那还孤零零的人类牙齿，“为什么要我戴这个？”
“这是你的法宝，要以你的内气滋养得以成长，在未来它会帮助你。”明华漠然地答。
张伟忍不住摇头，“它几乎害死我女儿。”
这只是他的猜想，自从带上这链子，其实也没戴多久，才一天而已，但他在绝不会打张逸茹的情况下打了她一巴掌，这还不够可疑么？
“噢……但你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明华轻描淡写。
这等于是他在证实，张伟打张逸茹那一巴掌确实有这项链的因素，它让他格外冲动，不假思索。
“要是我没能解决呢？”张伟忍不住扯那项链，但白天他试过了，那东西像个枷锁一样，扯不断。
“你要克制它对你的影响，这是修炼的一部分，你因它而得增益，你也因它而得进境。”明华换了一种说法。
“你说那是个人，你怎么能让我杀一个人，在人间所有的律法里，杀人都是有罪的，全都是最重罪。”张伟牙关咬紧地说，自然地延展到那个问题上。
“怪不得你充满怨气。”明华幽幽地说。
“你有什么权力宣判一个人罪大恶极，必须被处决，你才来人间多久，你了解那人犯下你所谓罪行的原委吗？受害者是谁，向你控诉了吗，你有什么资格把人家掳来，让我……杀死他？”张伟连珠一样问。
“你低估了我掌握情况的能力。”明华平和地说，简单怼回。
“也许你把那个人掳来的时候一点儿痕迹也没有落下，也许你把尸体藏得很好，不会有人间的执法者追究到你，但那人终究是我杀的，你让我身上背着杀人的罪行，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张伟咬牙切齿，把一天以来的愤恨全倾泻出来，暴躁地想要扑上去把明华掐……
好吧，这只是想想，他不会那么做，既不会成功，也自份控制得住自己。
“你不用担心，你是在兜率宫里杀死那人的，兜率宫不算人间的一部分，恐怕算是寄寓在这里洪荒的一块飞地，大概是这样，不受人世间法律的约束。”明华琢磨着说。
“他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就决定那么对待他？”张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除了这个。
明华长久地望着张伟，没那么快回答，眼神里有轻微的责备，“你有疑问，不是没有道理，我这么做有特殊的原因，你会慢慢了解其中的原委。”
虽然，差不多什么具体的答案都没得到，张伟还是感觉稍微安心，杀人的罪名大致可以从身上摘掉，这并非不重要，就算那是一个恶人，明华口中宣称的，他还是希望所有的事都经得起公评。
公评，这事谁人知道呢，哪儿会有什么评价？他知道，这不过是自己有种求全责备的心理，不是为自己，自己不算什么，而是为了孙悟空。
不同的传说，不同的作品对孙悟空有不同的描绘，有大同而小异的形象，有些传说或作品里，孙悟空是会滥杀无辜的，但这不是他张伟的标准。
那些不是真实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没有人比他张伟更了解真的孙悟空什么样。
从第一天起，他就对明华说过，不会任由他左右，而会有自己的主张。
“你开了个不好的头，错在先。”张伟说，觉得自己有点儿啰嗦，有点儿讨厌，没事找事似的，但一个唯唯诺诺，听从安排的怎么会是孙悟空，“你硬塞给我一个对手，不是要我战胜他而已，而是在根本上是为了让我杀死他，就算他是个罪犯，法律拿他没办法，我姑且相信就是这样，你要用这种方式让他受到惩治，这还是有违你最初的说法，也违反，这里是人间，世间的律法，他毕竟还是个人，不是邪灵。”
“你让我想起个人，我不熟悉他，干脆没见过，但我听说过，他对大圣影响很大。”明华脸上浮起讥讽的笑。
“你不能这样，你可以安排兜率宫的所有，让我去战胜什么几个宫殿的邪灵王，完成你要我通过的试炼，这些我都可以接受，但我必须清楚地知道我的对手是谁，我不会成为你的附庸，一个杀人凶手。”
张伟接着说，他甚至知道明华说的那个人是谁，但没必要追究下去。
明华沉思一下，神情肃然地点头，右手按在胸前，“我就当，大圣已经在你身体里初步地觉醒了。”
回到家，六点四十，庄静还没回来，张伟有些惊讶，想庄静说得好好的，怎么会又出岔子，狐疑中让张逸茹回她自己房间，打电话给庄静，问她大概什么时候回家，庄静说就快到了；再问买了什么菜，说回来得急忘记买，冰箱里有什么吃什么就得了。
张伟放下电话，煮上饭，在冰箱里捡了一遍，也拼凑出几个菜式来，慢的先炖上，快的收拾了准备好材料，待庄静回来再开炒。
这么一会儿功夫，张逸茹悄没声息地走到厨房，在张伟身后站着不说话，待他转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碗几乎打翻。
“你怎么了？”他笑着问。
张逸茹表情复杂，手上拿着手机，“爸，那个视频我看到了。”
张伟心一紧，耳朵里痒痒，忍不住去挠，心里面有个小人冲着女儿跪下了，现实里放下碗，手扶着灶台，“对不起。”
“你当时要是没站稳，掉下来怎么办！”张逸茹责备地问，声音战抖，眼圈发红，用力忍住哭。
“那就交代了呗，肯定的，幸好没那样。”张伟脸上发紧，尴尬地笑着说。
“那我就没爸爸了！”张逸茹上前两步，伸手揽住张伟的肩，脸埋下来前已忍不住大哭起来，像小孩子一样紧紧抱住爸爸。
张伟有些手足无措，手环着张逸茹的背，轻轻拍打。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这么抱过女儿，女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体态婀娜起来，要避些嫌，但这时候看得出她是真心疼惜自己，就算这个老爸出现在视频上那个地方实属丑闻，既不帅，又形象丑陋，还是不离不弃。
“没事的，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他宠溺地安慰，想起江南渠下的那摊血。
张逸茹嘤嘤地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退后两步，以手擦干眼泪，望着张伟。
“爸，我还是很恨你的，很恨很恨，如果说还有一点点不恨，是因为，你现在还在我面前。”她言语纠缠地说，恨爱分明。
“我知道，我知道。”张伟连声说，真的是感激涕零。
“如果我妈不谅解你，我站在你这边，我跟着你，不跟着她！”张逸茹狠狠地说。
“我们没有要离婚，我不是说过了吗。”张伟不大有底气地说。
“我是说如果，我最看不上那种勉强过日子的父母了，他们说是为小孩，其实还是为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离了对方，就找不到还能惯自己毛病的人，就玩玩还可以，你们要是彼此厌倦了，趁还能找着对象，就赶紧离婚吧，我没事。”
话是这么说，张逸茹眼里又涌出眼泪来。
张伟有点儿惊讶张逸茹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又宽慰，又刺痛，“有你这么说话的孩子吗！”
“有啊！”张逸茹看得出爸爸眼中欣赏的神情，傲娇地说。
“快玩儿你的去吧，我还弄饭呢！”张伟把女儿赶出厨房。
过许久，饭都跳闸十分钟，庄静才匆匆回来，把张逸茹叫到客厅坐下盘问她情况；张伟加快手脚，端出炒茄子豆角，粉丝肉末，蛤蜊奶油汤几个菜。一家三口坐在饭厅，都有许多话要讲，又觉得时机未到。
“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会要开，没法脱开身，你陪一下茹茹吧。”张伟对庄静交待。
马心宇安排好明下午和江南天光与欣旺的负责人见面，这事太重要，他可不敢忘。
“我不要谁陪！”张逸茹厌恶地说。
庄静看她一样，平静地说：“好，我请假。”
“我不要！”张逸茹更加大声地说，显然刚刚她和妈妈就谈得不和睦。
庄静脸色有些难看，沉声怒道，“我想陪你吗？还不是你犯了错！你以为你回家是度周末假吗？好吧，你是度假来了，你爸和我必须有人看着你，行吧！”
张逸茹怒不可遏，一拍桌子，丢下筷子，饭也不吃了，起身就回她自己屋去。
“没事，随她吧，她马上十四岁了。”张伟安慰庄静。
十四岁，不是因为成年懂事了，而是因为这个年纪身上长着逆鳞，越被压制越抵抗，像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着，还不如顺着她。
夫妻两个闷闷地吃完饭，收拾桌子。张伟到书房开电脑看项目组今天投放数据，处理邮件；忙到十点才完，出来到张逸茹房间，和她聊一会儿，了解最近流行明星的动向，提到自己承诺过会谈下谭轩的全案营销有了不错的进展，趁张逸茹满脸崇拜之际，要她务必尊重妈妈。
张逸茹气鼓鼓地答应，她答应的事，会有好几天的保鲜。
凌晨一点半，已经睡过一回的张伟醒来，睡意全无，起身换好衣服，到客厅阳台，面朝外面，轻念口诀，腾身浮起，飞起阳台之外，扶摇直上几百米。
夜气清冷，明华在此等候，含笑望着张伟，“准备好了么？”
“好了。”张伟点头，语带不忿。
他上次抗议明华在天光还早时就遽然出现，虽然没让庄静察觉，却让庄静在饭桌上坐了大半夜，待他回来时才解开，这实在荒唐。
“你有什么不满的吗？”明华觉察到张伟语气和神情都不大对。
张伟将怀中的项链掏出，放在最外面，手指着那还孤零零的人类牙齿，“为什么要我戴这个？”
“这是你的法宝，要以你的内气滋养得以成长，在未来它会帮助你。”明华漠然地答。
张伟忍不住摇头，“它几乎害死我女儿。”
这只是他的猜想，自从带上这链子，其实也没戴多久，才一天而已，但他在绝不会打张逸茹的情况下打了她一巴掌，这还不够可疑么？
“噢……但你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明华轻描淡写。
这等于是他在证实，张伟打张逸茹那一巴掌确实有这项链的因素，它让他格外冲动，不假思索。
“要是我没能解决呢？”张伟忍不住扯那项链，但白天他试过了，那东西像个枷锁一样，扯不断。
“你要克制它对你的影响，这是修炼的一部分，你因它而得增益，你也因它而得进境。”明华换了一种说法。
“你说那是个人，你怎么能让我杀一个人，在人间所有的律法里，杀人都是有罪的，全都是最重罪。”张伟牙关咬紧地说，自然地延展到那个问题上。
“怪不得你充满怨气。”明华幽幽地说。
“你有什么权力宣判一个人罪大恶极，必须被处决，你才来人间多久，你了解那人犯下你所谓罪行的原委吗？受害者是谁，向你控诉了吗，你有什么资格把人家掳来，让我……杀死他？”张伟连珠一样问。
“你低估了我掌握情况的能力。”明华平和地说，简单怼回。
“也许你把那个人掳来的时候一点儿痕迹也没有落下，也许你把尸体藏得很好，不会有人间的执法者追究到你，但那人终究是我杀的，你让我身上背着杀人的罪行，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张伟咬牙切齿，把一天以来的愤恨全倾泻出来，暴躁地想要扑上去把明华掐……
好吧，这只是想想，他不会那么做，既不会成功，也自份控制得住自己。
“你不用担心，你是在兜率宫里杀死那人的，兜率宫不算人间的一部分，恐怕算是寄寓在这里洪荒的一块飞地，大概是这样，不受人世间法律的约束。”明华琢磨着说。
“他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就决定那么对待他？”张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除了这个。
明华长久地望着张伟，没那么快回答，眼神里有轻微的责备，“你有疑问，不是没有道理，我这么做有特殊的原因，你会慢慢了解其中的原委。”
虽然，差不多什么具体的答案都没得到，张伟还是感觉稍微安心，杀人的罪名大致可以从身上摘掉，这并非不重要，就算那是一个恶人，明华口中宣称的，他还是希望所有的事都经得起公评。
公评，这事谁人知道呢，哪儿会有什么评价？他知道，这不过是自己有种求全责备的心理，不是为自己，自己不算什么，而是为了孙悟空。
不同的传说，不同的作品对孙悟空有不同的描绘，有大同而小异的形象，有些传说或作品里，孙悟空是会滥杀无辜的，但这不是他张伟的标准。
那些不是真实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没有人比他张伟更了解真的孙悟空什么样。
从第一天起，他就对明华说过，不会任由他左右，而会有自己的主张。
“你开了个不好的头，错在先。”张伟说，觉得自己有点儿啰嗦，有点儿讨厌，没事找事似的，但一个唯唯诺诺，听从安排的怎么会是孙悟空，“你硬塞给我一个对手，不是要我战胜他而已，而是在根本上是为了让我杀死他，就算他是个罪犯，法律拿他没办法，我姑且相信就是这样，你要用这种方式让他受到惩治，这还是有违你最初的说法，也违反，这里是人间，世间的律法，他毕竟还是个人，不是邪灵。”
“你让我想起个人，我不熟悉他，干脆没见过，但我听说过，他对大圣影响很大。”明华脸上浮起讥讽的笑。
“你不能这样，你可以安排兜率宫的所有，让我去战胜什么几个宫殿的邪灵王，完成你要我通过的试炼，这些我都可以接受，但我必须清楚地知道我的对手是谁，我不会成为你的附庸，一个杀人凶手。”
张伟接着说，他甚至知道明华说的那个人是谁，但没必要追究下去。
明华沉思一下，神情肃然地点头，右手按在胸前，“我就当，大圣已经在你身体里初步地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