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被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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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听错的话……”张伟迟疑地问，觉得自己确实没听错，虽然那句话可以宽泛地去理解，谭轩的粉丝应援会干部们给自己提出较高的要求，这代表张逸茹有超出同龄人的自觉和责任心，但那句话也未尝不可狭义地理解，“你是说，没完成任务，谁交给你们的任务？”
张逸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爸爸，不明白他怎么挑这个字眼，“我们自己的任务。”
“你们自己给自己定KPI，完成的没有奖励，没完成的还会有惩罚？”张伟带着诱导跟陷阱问，这是大人对孩子碾压式的优势。
“那不是惩罚，是我和雅琪觉得不爽，大家都完成了，凭什么她一个人拖大家后腿，凭什么啊，这是我们自己决定给亚檀一点颜色看，不然其他人怎么看，下次再有活动还要不要进行了，这是个示范。”张逸茹有意无意地绕开了陷阱，也等于退回好几步，觉得那件事她们没错。
“完成了有什么奖励，没奖励谁干啊？”张伟直接问，装作满不在乎地随口问。
“完成给哥哥的支援不是大家应该做的吗，有什么奖励。”张逸茹又一次避开诱导，轻轻摇头，“不过也是有的，毕竟我们这次任务重，如果完成了，我们可以出四个代表参加内圈的活动，关系上属于更上一级，可以经常去参加活动，和哥哥或许有近距离接触。”
张逸茹每说一次哥哥，张伟都胃里上涌，他安慰自己，这是自己老了，不开化，成为自己往前最反感的那类人，但不适的感觉始终在。
“谁来统计你们完成任务还是没完成，谁向上一级派出你们四个代表参加活动？”张伟问，老早就听说过但没见过的组织层级在他眼前呼之欲出，疑惑也差不多有了解答。
“呃……”张逸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顿时卡壳，支支吾吾，总是说不出来。
“你说过你什么都会对爸爸说，不隐瞒。”张伟这时候祭出这件杀器。
张逸茹为难了一下，“是王老师，我们的英语老师，兼生活老师。”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张伟腾地一下火起，直顶脑门，想起那位要自己好好地和张逸茹谈，挖出她为何欺负同学的思想根子的老师，那老师不姓王，显然不是张逸茹说的那位，这挺讽刺的，多半自己在办公室里听训的时候，那位王老师就在不远处，也许听见，也许充耳不闻，发生了什么和她全无关系似的。
“老师带你们追星？”张伟气极反笑，也许是张逸茹瞎说呢？
“她说这是有益的社会活动，正能量，我们本来有向贫困山区捐助的社会实践活动，她说，我们买谭轩的唱片、周边，花的钱绝大部分谭轩都会把捐给相关的公益机构，这是win-win，双赢，反正我们班本来就有很多同学在追星，不如组织起来，所以……”
张逸茹既理直气壮，又在说的过程中感觉纳闷，好像也不那么有底气了似的。
“你们这位王老师，叫什么名字来着？”张伟压抑着火气问。
“爸，你要干嘛？”张逸茹带着些恐惧问，看得出爸爸恼怒。
“你班主任姓杨，对吧，她不知道这事儿吧，我得把这事儿反映给她，不然，吃亏的就是你。”张伟说，心里知道这逻辑并不完全成立，教师组织学生给偶像应援，和学生之间为什么事起冲突打架，中间还隔着一层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相关性不等于因果性。
“爸，你别啊，你去这么说，我以后还怎么上学啊！”张逸茹更深一层恐惧地说。
“没事儿，要是老师敢打击你，我就给你转学，转到七中去，和你哥一个学校。”张伟说慨然地说。
这像是吹牛似的，以他的家境，怎么送得了张逸茹进七中，没学区房，老实说成绩也够不上。
张逸茹眼睛迷了一下，“爸，别闹了，我不想离开四中，我也进不去七中，不是吗！”
给女儿转到长安最好的中学，现在张伟有这个实力，但说起来挺像是逃避的，说起来没必要，为了他个人对某位老师组织学生应援有意见就硬刚，何必呢？
他捏了一下女儿闷闷不乐的脸，这张脸刚刚还因为学会了可以看见五彩灵气的咒语而欢欣无限，现在既畏惧又忧愁，“我想想吧，现在太晚了，你先回房间睡觉，明天早上还……女生不能熬太多夜你是知道的吧！”
“爸，你呢，你不回去休息吗？妈妈不会发现吗？”张逸茹忧心忡忡地问。
张伟笑笑，“我要去给那位肚子永远饿的家伙送吃的，送到就回来，你可不能再自作主张等我回来，必须上床好好睡觉！”
张逸茹嗳了一声表示同意，又不放心地问，“爸，刚刚咱们说的事，不影响你争取签下和谭轩的合作吧？”
“不影响。”张伟叹了口气。
真的不影响吗？那个计划定下来不是因为他自己喜欢谭轩，也不是为了张逸茹喜欢，而是为了能挣钱，能挣钱才能推动公司的良好经济循环；张逸茹说的情况严格说张伟全都早有耳闻，但只有发生在自己身边，才意识到这有多不可承受之重。
他还来不及考虑，只觉得，有些变了味了。
把张逸茹押回家她自己房间，张伟收拾一下，下楼去，仍是开车出停车场，出小区，到昨晚停车的位置。
停好车，把五十袋两百克牛肉干合计十公斤由后备厢拎在手上，念咒凌空飞起，升到千米高空，往北方飞去。
不多时，到了兜率宫，落在广开殿的阙台上，涯落正站着采摘那阙台树上的果子，一天不见，涯落已经足有两米多高，身体粗壮得有如擂柱，站在地上也可以够得着树上果子，摘了果子，直接塞进口中，大快朵颐。
见张伟来了，涯落走来，地面咚咚作响似的，在张伟面前几步停下，手掌抚摸，舔着嘴唇，陪笑着问：“殿主可算是来了，给涯落带来什么好吃的没有？”
张伟上回见过离开约莫两个小时，涯落便由十三四岁模样变作十八九岁样子的情形，在路上时已做好他变化巨大的心里准备，此时见他个子要仰头才好说话，身体没有三百斤也有两百多，心中还是惊骇极了，觉得是不是他其实根本不饿，说饿不过是个幌子，否则以自己这么久才来，他岂不早就饿——
对了，这阙台上的树果实可食，量又大，怪不得他没饿死，还长得那么高大；可要是没这颗果树呢，难道他就会被饿死么，这也不像是真的。
他原本想把几十袋牛肉干徐徐地投喂，慢慢地和涯落亲近，博得他的好感，套出更多的话，这时也好像有些一厢情愿。
“这是给你的。”张伟把装着十公斤牛肉干的编织袋丢在地上，“你慢慢地吃，不急，全都是你的。”
涯落大喜，弯腰拾起编织袋，撕开小包装袋，将牛肉干放进口中咀嚼，口水直流，“这个好吃，好吃！涯落喜欢，多谢殿主！”
张伟心中有个问题，不止一个，但觉得问出来很失礼，“涯落，你没东西吃怎么会长身体长个子”，“涯落，如果有吃的，你会长大到何种程度”，心里隐隐地想，其实他并不是这宫殿的守护，而或许干脆就是驻守在此的邪灵呢？
自己非要击败他才成，明华上次听自己抱怨，干脆换了种自己跟他相处的法子。
想到这个他吓了一跳，本来想问的，当然噤口不提。
他进殿室中，走上陛台，那种涯落才是敌手，必须胜过他才能走出广开殿的念头挥之不去；可自己摆明了打他不过，尤其是自己一天来毫无进境，而涯落由小个子变作了壮汉，甚至不止壮汉，根本就是个巨人，显然并不会停下，而会一直长下去——不，长上去。
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这萧墙之内啊，他想，为什么明华不告诉我？
坐在玄冰座上，一切烦忧消散，呼吸吐纳，灵气一点点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替换了低效率的线粒体，这是明华说的，他想象的，有，或没有，还不知道。
总算这是世间最好的休憩，无穷无尽，无休无止，不知箭头朝哪一方的时间，以空间换时间，体魄有没有明显的进步？也还不知道。
要是有个刻度，可以清楚地标注此刻自己的力量数值，别人的力量数值，知己知彼，就好了。
又一次醒来，张伟走下陛台，拾起地上的铜棒，出殿，站在阙台中。
“再来。”他冲涯落喊。
时间已不知过了多久，涯落正捧着一样不知何处而来的食器，吃得津津有味，听见张伟召唤，恋恋不舍地放下食器，由阑干下拾起弯刀，跳到张伟面前。
“殿主，你想怎么比？”
“你来攻，点到为止，不准磕碰我的兵器。”
这是精心的盘算，既然自己力量和速度都不足，那只好不磕碰兵器，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大概算不上切磋，至少是身临其境的练习，或许日有所进。
涯落想了一番，刀尖朝下向张伟行礼。
礼毕，脚步滑出，挥刀斩来。
他一个几百斤的大胖子，动作灵敏如猫，刀法精妙如好几把刀同时在挥舞一般。
张伟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还来不及做什么，涯落已经回跳两步，收刀站好，显然是刚刚那一刀已经使到近无可近的地步，这才撤回，不然自己不知道被分成了多少片。
哪轮得到自己出招，纯粹被碾压，这怎么打啊，他啊一声，心头拨凉拨凉的。
“我没听错的话……”张伟迟疑地问，觉得自己确实没听错，虽然那句话可以宽泛地去理解，谭轩的粉丝应援会干部们给自己提出较高的要求，这代表张逸茹有超出同龄人的自觉和责任心，但那句话也未尝不可狭义地理解，“你是说，没完成任务，谁交给你们的任务？”
张逸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爸爸，不明白他怎么挑这个字眼，“我们自己的任务。”
“你们自己给自己定KPI，完成的没有奖励，没完成的还会有惩罚？”张伟带着诱导跟陷阱问，这是大人对孩子碾压式的优势。
“那不是惩罚，是我和雅琪觉得不爽，大家都完成了，凭什么她一个人拖大家后腿，凭什么啊，这是我们自己决定给亚檀一点颜色看，不然其他人怎么看，下次再有活动还要不要进行了，这是个示范。”张逸茹有意无意地绕开了陷阱，也等于退回好几步，觉得那件事她们没错。
“完成了有什么奖励，没奖励谁干啊？”张伟直接问，装作满不在乎地随口问。
“完成给哥哥的支援不是大家应该做的吗，有什么奖励。”张逸茹又一次避开诱导，轻轻摇头，“不过也是有的，毕竟我们这次任务重，如果完成了，我们可以出四个代表参加内圈的活动，关系上属于更上一级，可以经常去参加活动，和哥哥或许有近距离接触。”
张逸茹每说一次哥哥，张伟都胃里上涌，他安慰自己，这是自己老了，不开化，成为自己往前最反感的那类人，但不适的感觉始终在。
“谁来统计你们完成任务还是没完成，谁向上一级派出你们四个代表参加活动？”张伟问，老早就听说过但没见过的组织层级在他眼前呼之欲出，疑惑也差不多有了解答。
“呃……”张逸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顿时卡壳，支支吾吾，总是说不出来。
“你说过你什么都会对爸爸说，不隐瞒。”张伟这时候祭出这件杀器。
张逸茹为难了一下，“是王老师，我们的英语老师，兼生活老师。”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张伟腾地一下火起，直顶脑门，想起那位要自己好好地和张逸茹谈，挖出她为何欺负同学的思想根子的老师，那老师不姓王，显然不是张逸茹说的那位，这挺讽刺的，多半自己在办公室里听训的时候，那位王老师就在不远处，也许听见，也许充耳不闻，发生了什么和她全无关系似的。
“老师带你们追星？”张伟气极反笑，也许是张逸茹瞎说呢？
“她说这是有益的社会活动，正能量，我们本来有向贫困山区捐助的社会实践活动，她说，我们买谭轩的唱片、周边，花的钱绝大部分谭轩都会把捐给相关的公益机构，这是win-win，双赢，反正我们班本来就有很多同学在追星，不如组织起来，所以……”
张逸茹既理直气壮，又在说的过程中感觉纳闷，好像也不那么有底气了似的。
“你们这位王老师，叫什么名字来着？”张伟压抑着火气问。
“爸，你要干嘛？”张逸茹带着些恐惧问，看得出爸爸恼怒。
“你班主任姓杨，对吧，她不知道这事儿吧，我得把这事儿反映给她，不然，吃亏的就是你。”张伟说，心里知道这逻辑并不完全成立，教师组织学生给偶像应援，和学生之间为什么事起冲突打架，中间还隔着一层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相关性不等于因果性。
“爸，你别啊，你去这么说，我以后还怎么上学啊！”张逸茹更深一层恐惧地说。
“没事儿，要是老师敢打击你，我就给你转学，转到七中去，和你哥一个学校。”张伟说慨然地说。
这像是吹牛似的，以他的家境，怎么送得了张逸茹进七中，没学区房，老实说成绩也够不上。
张逸茹眼睛迷了一下，“爸，别闹了，我不想离开四中，我也进不去七中，不是吗！”
给女儿转到长安最好的中学，现在张伟有这个实力，但说起来挺像是逃避的，说起来没必要，为了他个人对某位老师组织学生应援有意见就硬刚，何必呢？
他捏了一下女儿闷闷不乐的脸，这张脸刚刚还因为学会了可以看见五彩灵气的咒语而欢欣无限，现在既畏惧又忧愁，“我想想吧，现在太晚了，你先回房间睡觉，明天早上还……女生不能熬太多夜你是知道的吧！”
“爸，你呢，你不回去休息吗？妈妈不会发现吗？”张逸茹忧心忡忡地问。
张伟笑笑，“我要去给那位肚子永远饿的家伙送吃的，送到就回来，你可不能再自作主张等我回来，必须上床好好睡觉！”
张逸茹嗳了一声表示同意，又不放心地问，“爸，刚刚咱们说的事，不影响你争取签下和谭轩的合作吧？”
“不影响。”张伟叹了口气。
真的不影响吗？那个计划定下来不是因为他自己喜欢谭轩，也不是为了张逸茹喜欢，而是为了能挣钱，能挣钱才能推动公司的良好经济循环；张逸茹说的情况严格说张伟全都早有耳闻，但只有发生在自己身边，才意识到这有多不可承受之重。
他还来不及考虑，只觉得，有些变了味了。
把张逸茹押回家她自己房间，张伟收拾一下，下楼去，仍是开车出停车场，出小区，到昨晚停车的位置。
停好车，把五十袋两百克牛肉干合计十公斤由后备厢拎在手上，念咒凌空飞起，升到千米高空，往北方飞去。
不多时，到了兜率宫，落在广开殿的阙台上，涯落正站着采摘那阙台树上的果子，一天不见，涯落已经足有两米多高，身体粗壮得有如擂柱，站在地上也可以够得着树上果子，摘了果子，直接塞进口中，大快朵颐。
见张伟来了，涯落走来，地面咚咚作响似的，在张伟面前几步停下，手掌抚摸，舔着嘴唇，陪笑着问：“殿主可算是来了，给涯落带来什么好吃的没有？”
张伟上回见过离开约莫两个小时，涯落便由十三四岁模样变作十八九岁样子的情形，在路上时已做好他变化巨大的心里准备，此时见他个子要仰头才好说话，身体没有三百斤也有两百多，心中还是惊骇极了，觉得是不是他其实根本不饿，说饿不过是个幌子，否则以自己这么久才来，他岂不早就饿——
对了，这阙台上的树果实可食，量又大，怪不得他没饿死，还长得那么高大；可要是没这颗果树呢，难道他就会被饿死么，这也不像是真的。
他原本想把几十袋牛肉干徐徐地投喂，慢慢地和涯落亲近，博得他的好感，套出更多的话，这时也好像有些一厢情愿。
“这是给你的。”张伟把装着十公斤牛肉干的编织袋丢在地上，“你慢慢地吃，不急，全都是你的。”
涯落大喜，弯腰拾起编织袋，撕开小包装袋，将牛肉干放进口中咀嚼，口水直流，“这个好吃，好吃！涯落喜欢，多谢殿主！”
张伟心中有个问题，不止一个，但觉得问出来很失礼，“涯落，你没东西吃怎么会长身体长个子”，“涯落，如果有吃的，你会长大到何种程度”，心里隐隐地想，其实他并不是这宫殿的守护，而或许干脆就是驻守在此的邪灵呢？
自己非要击败他才成，明华上次听自己抱怨，干脆换了种自己跟他相处的法子。
想到这个他吓了一跳，本来想问的，当然噤口不提。
他进殿室中，走上陛台，那种涯落才是敌手，必须胜过他才能走出广开殿的念头挥之不去；可自己摆明了打他不过，尤其是自己一天来毫无进境，而涯落由小个子变作了壮汉，甚至不止壮汉，根本就是个巨人，显然并不会停下，而会一直长下去——不，长上去。
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这萧墙之内啊，他想，为什么明华不告诉我？
坐在玄冰座上，一切烦忧消散，呼吸吐纳，灵气一点点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替换了低效率的线粒体，这是明华说的，他想象的，有，或没有，还不知道。
总算这是世间最好的休憩，无穷无尽，无休无止，不知箭头朝哪一方的时间，以空间换时间，体魄有没有明显的进步？也还不知道。
要是有个刻度，可以清楚地标注此刻自己的力量数值，别人的力量数值，知己知彼，就好了。
又一次醒来，张伟走下陛台，拾起地上的铜棒，出殿，站在阙台中。
“再来。”他冲涯落喊。
时间已不知过了多久，涯落正捧着一样不知何处而来的食器，吃得津津有味，听见张伟召唤，恋恋不舍地放下食器，由阑干下拾起弯刀，跳到张伟面前。
“殿主，你想怎么比？”
“你来攻，点到为止，不准磕碰我的兵器。”
这是精心的盘算，既然自己力量和速度都不足，那只好不磕碰兵器，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大概算不上切磋，至少是身临其境的练习，或许日有所进。
涯落想了一番，刀尖朝下向张伟行礼。
礼毕，脚步滑出，挥刀斩来。
他一个几百斤的大胖子，动作灵敏如猫，刀法精妙如好几把刀同时在挥舞一般。
张伟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还来不及做什么，涯落已经回跳两步，收刀站好，显然是刚刚那一刀已经使到近无可近的地步，这才撤回，不然自己不知道被分成了多少片。
哪轮得到自己出招，纯粹被碾压，这怎么打啊，他啊一声，心头拨凉拨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