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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瘾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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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发火,也没有打人……”

    “第二天,我就收拾行李,搬走了。”

    “我曾经求而不得的亲情,我曾经如获至宝的爱情,呵呵……再见了。”

    阿坚眉头微皱,帅气的脸庞有点扭曲,痛苦的表情使他显得更加忧郁迷人。

    “我辞职了,一个月后,我换了电话号码……”

    “其实,不瞒各位,我把自己关在家里等她电话,足足有一个月……”

    “她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

    “那一刻,我知道,她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她现在是外企高管,自己收入也很高,我对她的价值已经不存在……”

    “她已经是高高飞在空中的鸟,要开始享受属于她的生活了。”

    “我并不怪她,钱和性的交易很公平,现在交易结束了。”

    “是的,只有交易才是公平的,爱情不是。爱情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听到这里,时尚女好像有什么话说,她伸出手在空中,最终又无声地收了回来。

    这个动作,也被左唐尽收眼底。通过审判和忏悔,至少他获得了不少信息……

    “这一个月,我在地狱门口徘徊,我把自己关在黑暗的屋子里……”

    “除了睡着了的其他时间,我都在喝酒……”

    “饿了就点外卖,大城市的生活真是方便,呵呵……”

    “方便到……你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那段时间,我唯一想明白的一件事就是……”

    “人山人海的都市……原来是爱的荒漠。”

    这句话,让场中其他人听了都有点动容,左唐看到唯一没有什么反应的,只有少年、刺青男和那个禅修的阿姨……

    少年应该还没有这么多的生活感悟,而刺青男一看就是兄弟义气大过天的人,很可能压根没谈过恋爱,至于禅修阿姨,左唐判断她应该是来自哪个小县城的。

    “我无法忍受这种痛苦,感觉继续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死去。”

    “于是,我背上背包,一个人去了丽江……”

    “在那里,我晒太阳、喝咖啡、发呆……”

    “高原的紫外线,洗去了我毫无血色的苍白脸色,我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生机……”

    “身体是恢复了生机,可我的心,还是死的。”

    “都说丽江是艳遇之都,我果然也遇了一回……”

    “那是个大姐,还是个富婆,长得白白胖胖,挺丰满的……”

    “对了,”,金发阿坚指着旁边的富贵女,“有点像你。”

    白胖富贵女有点尴尬,无声地摆了摆手,面露嫌弃之色。

    “我们在酒吧相遇,你们如果去过丽江就知道,那里有一些半露天的酒吧,进进出出的游客特别多……”

    “大姐主动和我搭讪,她很健谈,逗得我挺开心……”

    “酒喝得微醺,她就带我去酒店了……”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其实……说的一点没错!”

    “大姐太厉害了,弄得我欲仙欲死……”

    听到阿坚这么说,场上几个女的都红了脸。

    “很奇怪,那一晚我睡得特别香甜……”

    “早上起床,大姐早走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完事后就直接走了……”

    “床头柜上放着厚厚一沓钱,我看了一下,是一万元现金。”

    “当天晚上,大姐又来了,她还带来了另外一个女人……”

    “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女人,每天清晨都有一沓现金……”

    “大姐说我很不错,她们对我的服务很满意。”

    “她问我,愿不愿意跟着她干,去大城市干,那里有无数空虚寂寞的富婆……都需要我的安慰。”

    “呵呵,她根本不知道。”

    “对于我而言,这不是干不干的问题,这是唯一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的方式。”

    “为什么我要一直痛苦?为什么我明明要的不多,却活该啥也得不到?!”

    “我像是变了一个人,我肆虐地放纵自己,我追求那一刻的快感……”

    “如果说,每个人都需要一种信念支撑着,才能活下去。那我的信念就是……”

    “快乐至上。”

    “追求快乐,我错了吗?!”

    “我从未伤害任何一个人,凭什么不能追求我的快乐?”

    阿坚追问着,看着场中的每一个人追问着,他的眼神很凶,但却没有之前那么讨人厌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个性瘾患者……”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病,医生也说没大碍的……”

    “我甚至不知道,这种病是怎么得来的,难道是,传染来的?!”

    “我觉得,可能是我极度空虚痛苦时,它刚好填补了那个窟窿,导致我再也离不开它了……”

    “也许,病根就是那场十八岁生日晚上的纵欲吧……”

    “但我的确离不开性了,工作之余,我还游走在众多女性之间……”

    “你们不需要用杀人的眼光看我,我只是有病,我又不是罪犯。”

    仿佛是感受到了在场女性的敌意,阿坚插了这句话。

    “但我并没有欺骗感情,我也不屑于去欺骗她们……”

    “我告诉每一个女的,我不会与你们白头偕老,你们也不需要为我负责……”

    “说白了,就是慰藉空虚的心灵,以及肉体。其性质,属于互相帮助。”

    “通俗点说,就是炮友……”

    “你们难道没有吗?”,阿坚指着一个个人追问,“你们可能有,无非数量没有我多而已……”

    “那就证明你们比我高尚吗?!”

    “数量没我多,不如我渣,你们也不需要恼羞成怒,仇恨我呀……”

    “其实你们不用怀疑自己,请继续相信你们自己的魅力,呵呵……”

    “这也不怪你们,无非我是专业的,你们是业余的而已。”

    左唐感觉自己的脑子被洗了一遍,阿坚的「海王理论」已经臻至大成,听起来无懈可击。

    “说我渣男,说我是「海王」,我册那……”

    阿坚突然又气呼呼的,好像他才是受害者。

    “男人也就算了,毕竟他们的女人经常被我夺走……”

    “但你们女人,有什么资格骂我?!”

    “我是「海王」,还不是你们一手造成的?!”

    “我特么只想简简单单的爱一个人,享受家庭的天伦之乐而已……”

    “亲情,或者爱情,但凡我得到一个,我特么至于当「海王」吗?!”

    “呵呵……你们用「海」来淹没我,还不允许我挣扎求生了?!”

    “都盯着我一个人,骂我是「海王」!可那些被淹没的人呢?那些沉沦其中的人呢?!你们看得见吗?!”

    阿坚吼叫着,声音振聋发聩,几个女的反而低头不语了。

    左唐看到那个西装男停止了抠纽扣,傻傻地看着阿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帅气还要温柔,要有才还要有钱,有魅力还得专一……你们凭什么啥都想要?!”

    “我在床上卖力让你爽,回头你却说上当了、受骗了?还说吃亏了?”

    阿坚不但床上卖力,现在的控诉也很卖力,但怎么听着貌似也很有道理……

    经他提示,大家才发现,其实男人的地位早就被颠覆了,貌似当今社会,男性早就已经变成弱势群体了。

    “忏悔者,请控制你的情绪……”

    小丑及时提示,同时用颤抖的刀尖让阿坚保持清醒。

    “好吧,我有罪,我忏悔……”

    “我罪在没有及时发现,女人的贪婪……”

    “她们开始,越要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