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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古怪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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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徐徐。

    阳光暖暖。

    枯叶飘飘洒洒,落满了院子。

    罗平安来访的刘叔一番交谈后,没了消食的兴致,想到独孤九剑就心潮澎湃,寻思着接下来怎么修炼得有个章程才行,否则,随时可能出现的去藏书阁兑换功法的锦衣卫骨干,镇守藏书阁的强者,偶尔经过的杂役都可能发现异常。

    家族刀法无所谓,有来路,怎么练都不怕,但独孤九剑不同,太惊世骇俗,怀璧其罪,不得不防。

    罗平安赶紧来到门口,准备关门查看独孤九剑。

    这时,一名老者正好从附近经过,忽然停下,打量着罗平安的眉头微蹙,像是发现了什么,却又有些看不透。

    罗平安见对方气势不凡,华贵的袍子上用金丝秀成的图案为龙头、有翼、鱼尾形,暗自一惊,这可是飞鱼服,非身份高贵者,有大功者不能穿,心中咯噔一下……恐怕要糟!

    “你,过来一下。”老者忽然喊道。

    “难道暴露了?”

    罗平安暗惊,嘴上却答应着上前去,一副唯唯诺诺地样子,陪着小心问道:“大人,您找我?”

    “把手给我。”老者以一种不容反驳地口吻命令道。

    罗平安估摸着对方这是要探查自己身体,反而松了口气,只要看不出来就好,至于探查,根本不怕,将手伸过去,一边内力暗运,将手臂上几处经脉堵死,气息顿时变得紊乱起来。

    老者搭手切脉,感知一番,问道:“你经脉……”

    罗平安假装痛苦地说道:“回大人话,在下自小体弱多病,经脉堵塞,气血不足,全靠用药吊着,这两年还算好点。”

    “原来如此,你叫什么,怎么来的这儿?”

    “大人,在下罗平安,父亲罗峰,是侦缉司一名小旗,前些日子被魔神教重伤,不得不致仕,属下替补过来的,承蒙管事照顾,安排了这份闲职。”罗平安赶紧说道。

    “罗小旗……原来是忠良之后,经脉堵塞,确实无法修炼,但也无须自卑,有空多读书,锦衣卫不仅要武将,也要文臣,这枚回春丹有枯木逢春、固本培元之效,对你身体有很大益处。”老者说着丢过来一个锦盒,离开了。

    罗平安接住锦盒,小心观察着对方。

    “这是……试探?”

    “关心……”

    “还是识破后故作不知的示好?”

    示好的可能性被不大,对方身份高贵,犯不着,但一枚回春丹价值百贯以上,抵得上一名小旗好几年俸禄。

    这笔钱或许对此人来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但无亲无故,非师非友,谁会真的轻易打赏给一个陌生人?

    一贯或许可能,但百贯……

    而且,一名身份高贵的人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关注一名杂役?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罗平安重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所以,对方此举肯定有深意,无论试探、关心还是别有意图,都不是好事,会被特别关注。

    关注,就难免暴露。

    罗平安不怕暴露,但暴露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耽误时间修炼。

    目视对方离去的背影,罗平安暗自思忖:“对方肯定生了疑虑,亲手查过后不知打消疑虑没有,看来,得好好谋划一下才行?”

    关门,反栓。

    尤不放心……

    罗平安掀开厚重的窗帘小心观察片刻,见老者进了藏书阁,没人再来,这才坐下,细细思索,梳理出了“七大注意”。

    第一,固定时间打扫,迟到,晚到都可能引起注意,被某位大佬发现后可能调离岗位,就无法安心签到了。

    第二,打扫的时候绝不能东张西望,不主动找人说话,有人问话也尽量少说,专心清扫,偶尔看看经过的美女,展现出这个年纪对异性本该有的爱慕和憧憬,但不能刻意。

    第三,文吏是了解外界的窗口,但应不主动,不热情,表现出安于现状又对外界充满好奇的心态,自己这个年纪过于老成,暮气,同样会引起注意。

    第四,修炼必须在房间里,白天练九阳神功,就算发现,也可以用打盹、休息搪塞过去,晚上练剑,不点灯照明,外面看不见,剑用树枝代替,发现了也能及时伪装过去。

    第五,每天饭后在门口看书半个时辰左右,一来消食,休息;二来看这个世界的文史等,加快熟悉世界;三来迷惑藏书阁的高手,误以为自己好文,不喜武道;四来还能思考修炼中产生的问题。

    第六,尽量的不修边幅,不刻意穿戴,懒散,随性,死宅,降低存在感,减少暴露。

    第七,如果有上官来调查询问,尽量表现出不求上进,安于现状,只喜好读书消磨时间的假象。

    罗平安将“七大注意”用木炭写出来,认真看了十几遍,确认不会忘记后,心念一动,将纸条收入空间系统,并决定每天早上醒来读一遍,避免犯错。

    小心,无大错!

    ……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时分。

    清扫院子,检查厢房,应付文吏,晚饭。

    罗平安和平常一样有序地进行着。

    直到天黑后。

    罗平安关好门窗,选了个根树枝当剑,习练起独孤九剑来,内力运转,灌入树枝,树枝顿时多了一道青色光泽,氤氲缠绕,很是玄妙。

    树枝前刺,一道凌厉的破空音炸响。

    树枝反撩,击中了旁边一根木棒,木棒断为两节,断口平整,光滑,像是被绝世兵器斩断。

    罗平安吓了一大跳,猛然想到这么练有可能引起藏书阁高手注意,赶紧收了内力,打算只练招式。

    招式一旦熟练,融入身体肌肉,成为一种本能,将来对敌时再灌入内力使出就是,不影响。

    “破剑式!”

    “破枪式!”

    “破刀式!”

    罗平安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细细品味每一式的精髓,背后蕴含的各种变化,沉醉其中,乐此不彼。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考虑到明天还要打扫院子,罗平安冲洗一番,躺在床上继续修炼九阳神功,不知不觉入定,沉沉睡去。

    九阳神功无论坐卧行走,都能修炼。

    睡着了,内力同样会按照秘法自主运转,增长功力。

    第二天清晨。

    罗平安醒来,神奇气爽,精神抖擞。

    忽然!

    “咦……”

    “经脉坚韧如弹簧,骨髓如汞……”

    “这是……九阳神功第二重境界易筋洗髓完成了?”

    易,是变通、改换、脱换之意,筋指筋脉、筋骨、筋膜等。

    人的筋脉、筋骨、筋膜等是与身俱来,但太柔软,脆弱,无法承受武者的高强度运动,很容易扭伤,拉断,需要通过内家功法中的吐纳、导引和内力刺激、温养等方式来修炼,使得更加坚韧,粗壮,可以说,内家功法越高明,易筋越快,效果越好。

    而洗髓则是将身体内的普通骨髓全部换掉,通过内家功法中的呼吸、内力导引等让身体内滋生出更加适合武道修炼所需的骨髓,当体内骨髓如银汞涌动,就能随时爆出骇人的气血和力量。

    这一刻,罗平安感觉内力浑厚了许多,经脉和骨髓都被一股内力包裹、温养,守护,不由生出几分疑惑来,难不成独孤九剑还能加速内家功法修炼不成?

    虽然内力积累到了一定程度,突破是迟早的事,但罗平安估算过,不借助丹药修炼起码还得一周。

    现在一晚上就突破了,除了独孤九剑这个原因还有什么?

    这……太意外了!

    眼看着打扫院子的时间到了,罗平安不得不打消深究的念头,从系统空间拿出那份“七大注意事项”认真看一遍,放回系统藏好,扛着扫把来到藏书阁前院。

    “系统,出来签到。”

    罗平安在心中喊道,有些喜欢上这种召唤的感觉了,真好!

    “签到成功,奖励九转金丹一枚。”

    “九转金丹?”

    罗平安赶紧查看系统说明,曾记得第二次签到奖励的就是九转金丹,这可是能增长一年功力的修炼至宝啊。

    一年,还是苦修,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慢慢修。

    这丹药简直逆天!

    罗平安大喜,考虑到服用后可能出现异常,没有像以往那般直接服用,深呼吸了好几次,总算将激动的情绪压下去,开始打扫。

    渐渐的,罗平安感受到了打扫的好处,能消磨急躁,克服冲动,锻炼心性,不以物喜。

    沙……

    沙……

    沙……

    心如止水,不疾不徐,淡然平和。

    两个小时左右,罗平安回到房间,关门,顶死。

    尤不放心,掀开厚重窗帘观察片刻,这才拿出九转金丹吞下。

    恍惚间,罗平安感觉身体深处某种禁制被打开了似的,一股强大的暖流瞬间涌出,传遍全身,柔和的光更是透体而出,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流光,玄妙无比。

    “果然有异象……”

    罗平安暗自庆幸起来,第一次服用九转金丹时还没修炼,身体羸弱,大量药力帮助改造身体,完成筑基后,还能推动突破到九阳神功第一重境界,药力之强悍可见一斑。

    也不知道这次会得到什么好处?

    “轰——”

    内力疯狂爆发,和暖流融为一体,快速运转起来。

    一次……

    一次……

    又一次……

    足足九个大周天后,暖流归于丹田,化作内力缓缓运转,如大海般深邃,似暗涌般厚重惊。

    “居然没能直接突破到第三重境界?”

    “看来,越到后面突破越难了。”

    罗平安满是遗憾地感知着身体变化,转念一想,短短半个月就修炼到如此地步,已经很快了,用一枚九转金丹稳住第二重境界也不错。

    底子越扎实,将来成就越高。

    做人,得知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