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一切，只因多看了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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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秦静思的信息就发过来了：瓦斯，你不够意思，把我丢下自己跑了。
杨思音回：君子不趁人之危。
秦静思回了一个砸头的表情。
早会刚开完，林鹏就到访，手里提着礼品袋：“杨总，大哥让我给你送的茶叶。”杨斯音笑着说：“大哥还记得，我都忘了，打电话我过去拿就好了，怎么好麻烦你跑一趟。”
林鹏说：“大哥的吩咐我怎敢怠慢，他交给我，我就来了，看你在开会，不打扰吧？”
杨斯音说：“不打扰，这个财年，公司整体数据不好看，公司领导就折腾我们，天天早会，公司远程监督，不举行就罚款，时间不够要警告，这些领导也不想想，业绩上不去的真正原因是市场疲软，跟开会有什么关系，公司的领导也是人浮于事。”
林鹏说：“现在的企业不都是这样，今天一个政策，明天一个制度，只管你执行，不管给你带去多少不便，我以前在单位上班的时候不也这样，领导要求必须以表格的形式详细汇报每日工作日程，还有各种心得，感想，日总结，周总结，年终总结，各种报表，就那么点时间都花在这上面，出不来效率，领导反过来说我们什么都没做。”
两个相互抱怨完，相视一笑，杨斯音将头天买的茶叶放在茶具里煮上不经意的问：“唐雨岩，林总认识吗？”
林鹏说：“认识，多乐公司的，之前跟过我们这边的项目，后来跟你签了过后，也没有再联系过，怎么了？”
杨斯音说：“就是了解一下，不知道你们熟不熟？”
林鹏说：“说多熟也谈不上，就是见过几次，唐总虽然是女人，但为人豪爽，精明果断，我是很佩服她的，一个女人能带那么大的团队，顶的住这么大压力，不能不让人敬佩，因为我们这个项目，她是最早介入的，你不出现，合同肯定是要跟她签的。”
杨斯音说：“当时跟我们定合同的时候大哥为难吗？”
林鹏：“大哥也说很佩服唐总，但是没有缘分合作，往后有机会会补偿她，你怎么关心起竞争对手了？”
杨斯音：“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你知道唐总有什么爱好吗？”
林鹏：“爱好没听说，就是说她很喜欢收集字画。”
杨斯音：“字画？这可海了去了，什么样的值得她收藏？”
林鹏：“也不一定是大家，写的好的她都收藏，我也是偶然间听她提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杨斯音岔开话题：“大哥这几天在忙吗？想打电话给他，怕他在忙，没敢打扰。”
林鹏：“大哥母亲从福建过来，大哥陪老太太到度假村避暑去了，过几天才会回来。”
杨斯音急忙问：“什么时候来的？”
林鹏：“就是我们分开那天。”
杨斯音想起来，那天黄鸿祺说今天有事，原来是这件事，不禁暗恼，当时怎么不知道问问呢，他陪母亲去度假村还不忘让林鹏给他送茶叶，那天其实就是说笑，没想到他还放在心上，这么一想心里一紧，更加懊恼为什么当时不问问他有什么事，自己把大腿掐了一下。
林鹏不知道这时的杨斯音心里已经千回百转，见他也不说话就想起身告辞，杨斯音忙说：“林总别急着走，中午一起吃饭。”
林鹏说：“饭就不吃了，大哥不在，好多事要处理的。”
杨斯音见他这么说也不好挽留他问：“大哥的母亲多大年纪？”
林鹏：“六十多了。”
杨斯音：“只有大哥一个儿子吗？”
林鹏：“听说大哥是两兄弟，但是一直没有见过小黄总，也没有听大哥提过，这是大哥的家事，也不会有人问，而且你也知道大哥的性格，他肯定也是不喜欢别人问的。”
杨斯音：“你说公司有事，那我也不留你，有时间就过来坐坐，另外，大哥回来，打电话告诉我一下。”
林鹏走后，杨斯音给黄鸿祺打电话，两遍都没有接通，估计是山区信号不好的缘故，便给黄鸿祺发了一条微信：问他什么时间返回，想请老太太一起吃个饭之类的。
闲下来就想到昨天那个姑娘，急匆匆跑到锦园国际五楼，找到前台，说自己丢了东西，要调监控查看，服务员叫来楼层经理说明原因，楼层经理说：“请先生提供时间段，和你具体位置。”
杨斯音记得时间是九点四十，当时他抬手看表，准备离开：“昨天晚上九点四十分左右。”
楼层经理：“九点四十到什么时间发现东西少了？”
杨斯音：“十点。”
楼层经理：“在什么位置还记得吗？”
杨斯音指指舞台：“这里。”
楼层经理：“好的，请先生在大厅坐一下，稍等，我去机房调取。”
杨斯音在大厅焦急的等待，约一刻钟，经理回来拿出U盘插在电脑上，画面里的部分是姑娘上台演奏，杨斯音没有在里面，当时他站在是门口，不是同一个监控。
经理说：“你指的位置是舞台，这个监控里的画面就是这一块的，你看看有没有。”
杨斯音已经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眼睛直直的看着画面里的姑娘，经理见他看回放这么认真，还以为他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安慰他说：“这个画面要是没有，我在调取门口那个。”
杨斯音拿出手机趁经理不注意录了一段：“你们昨天晚会演出名单有吗？”
经理说：“我们没有，我们只管接待，演出名单主办方有。”
杨斯音：“那你有主办方的联系电话吗？”
经理意识到杨斯音真的丢了重要的东西：“晚会是你们茶协举办的，你是会员应该更清楚，我们对接的都是一些跑腿办事的。”
一句话提醒了杨斯音，他说了谢谢，风一样的开门离去，留下工作人员在疑惑这个人到底丢了什么宝贝。
杨斯音开车直接找到昨天晚上给他票的老板，走进绿源春，却是个女人，杨斯音火急火燎的问：“昨天晚上那个老板呢？”
女人抬头看他一眼说：“那是我老公，你有什么事吗？”
杨斯音急切的问：“他在哪里？”
老板娘说：“出去送货了。”
杨斯音：“去哪送货？多久回来？”
老板娘：“这不清楚，刚走没多大一会，去南湖那边的单位，什么事你和我说。”
杨斯音：“把老板电话给我一个。”
老板娘拿出一张名片给他，上面写着：沈云端，绿源春茶叶有限公司总经理，南市茶协会员。名片就是名骗，一个夫妻开的门面也称公司，两个人一个担任董事长，一个出任总经理。
此时杨斯音没有心思腹诽，拿着名片回到车里按上面的号码拨过去，响了几声，“你好，哪位？”
杨斯音说：“沈总，我是昨天在你这里买茶叶的，你给我一张晚会的票，还记得吗？”
沈云端：“哦，记得记得，有什么事吗？”
杨斯音一时语结，他只顾打电话，却没有想过怎么跟对方说，总不能说我在晚会上看上一个姑娘，不知道是谁，你帮我找找，这不是太搞笑了吗，大脑飞速旋转，想个什么由头好呢？
“喂？听得到吗？”沈云端以为信号不好掉线了，在电话里提醒。
杨斯音：“我这里信号不大好啊，我是有点事想找沈总帮忙，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沈云端热情的说：“什么事，你说。”
杨斯音：“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听老板娘说你去南湖那边送货去了，你这样，送完货我们找个地方见个面，你看可以吗？”
沈云端说：“那行，你说个位置。”
杨斯音：“洛元路有个三养酒家你知道吗？”
沈云端：“知道知道，他们的茶叶是我供的。”
杨斯音：“我们就在那里见，中午我请沈总吃饭。”
沈云端：“那怎么好意思。”
杨斯音：“沈总不要客气，我是真的有事请你帮忙。”
沈云端：“那行，我这忙完就过去，十一点左右到。”
杨斯音：“好的。”
杨斯音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似魔怔了，一心一意想要找到那个姑娘，挂了电话他就驾车前往三养酒家，一路上还在想怎么跟沈云端说这件事才显得不刻意。
三养酒家主打温补条理：养心，养性，养身，点菜只需要点那个品类的套餐就行，套餐里的食材都是搭配好的，有荤有素，营养均衡，时下人们都开始对健康格外重视，这个酒家开张后，生意极是火爆，吃饭需要提前几天预约，杨斯音能随时来是因为他有一张别人送给他的VIP卡，持卡免排队，但是需要收取服务费，而且不参与打折，各有利弊，和提前预约比起来，他比较能接受收费，毕竟他也不是经常来。
跟服务员交代自己姓杨，他的客人姓沈，来了请把他带进来，服务员把他带进包厢，给他泡了壶茶，拿菜单让他先看看，他如坐针毡的等待沈云端的到来，大约一个多小时，沈云端随服务员的引路，来到杨斯音面前。
两人友好的握握手，杨斯音递上自己的名片，沈云端看完名片上的介绍，热情的说：“杨斯音杨总，你好你好。”
杨斯音将菜单递过去说：“第一次一起吃饭，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就没有点菜。”
沈云端说：“我没有忌口，都可以，菜不要多，够我们俩吃就行。”
杨斯音对服务员指指一个叫生龙活虎的菜名，问服务员：“这生龙活虎是什么菜？有什么食材？”
服务员说：“这个菜名是指吃了这个菜生龙活虎精气足，不是说用龙肉或者虎肉来制作的。”
杨斯音：“那就这个。”
服务员写下后，问要喝点什么？
杨斯音问沈云端：“沈总喝点什么？我们都开着车就不喝酒了，看你喝点什么饮料。”
沈云端说：“喝茶就行。”
合上菜单给服务员：“上壶好茶。”
服务员：“我们有碧螺春喝龙井，先生要喝哪一种？”
杨斯音：“碧螺春。”
服务员：“碧螺春我们有杯装和壶装的，是要杯装的还是壶装的？杯装是玻璃杯，壶装的是紫砂壶泡制的。”
杨斯音无奈扶额：“壶装的，不要问我是大壶中壶还是小壶，是壶就行。”
沈云端见杨斯音无奈的样子，认真的说：“服务员这么问也没有错，玻璃杯泡出来的茶和紫砂壶泡的茶区别是很大的，同样的茶叶，玻璃杯的味道没有紫砂壶泡的香，口间留香度也没有砂壶的久，材质不同的容器，泡出来也不一样。”
杨斯音点头说：“沈总是行家，我对这一窍不通，还请沈总多指教。”
沈云端：“说不上指教，闲聊，对了，你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
杨斯音在沈云端来之前已经想好怎么编理由：“沈总，是这样的，昨天的晚会我去看了，我觉得也可以用在我们公司的推广上面，年下有中秋节，十一假期，我想找个时间组织一场，答谢客户的同时也侧面让客户看看我们公司的实力。”他自信这套说辞合情合理，沈云端断不会起疑心。
沈云端听完有些摸不着头脑：“杨总的意思我没有明白，我能帮到你什么忙呢？”
杨斯音：“我来南市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对这里也不了解，也没有接触过表演队舞蹈团这样的民间艺术团，我看策划的几个节目特别好，我想请你帮我问问演出人员是谁？”
沈云端明白了：“你还记得是哪几个节目吗？这样才好找，这都不是统一的。”
杨斯音斟酌着说：沈总你能弄一份人员名单给我吗？
沈云端：“名单那我要问问，中秋节也还早，你应该不急吧？”
杨斯音：“还是很急的，提前还要安排，各种事项的操办，都需要时间。”
沈云端：“那行，我打电话问问。”
拿起电话一阵倒腾，拨了个号出去：喂，老何，最近生意忙不忙，哦，我还是老样子，我昨天晚上有事，没去，看你身边站的女士也不是嫂夫人啊，一把年纪不要玩火啊，我是有个事想问你呀，昨天表演节目的人员名单你那里有吗？在谁手里？老崔？哦，我有点用，想拿过来看看，那我给老崔打电话，好好。
挂了电话，又一阵倒腾，又拨了个号出去：“嗯？关机了？”又拨一遍，还是服务台小姐机械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沈云端看着杨斯音说：“关机了。”
杨斯音也早已经听见了，心情随着沈云端的电话一起一落，刚有点希望，又陷入等待中：“没事，我们先吃饭。”
生龙活虎上齐了：两壶秘制的汤放在一只似茶壶的小罐子里，荤菜有小炒牛肉，凉拌鸡丝，一盘绿叶菜，一个我不知，一个你别问，一盘荷兰豆，卖相上乘，杨斯音对那个叫我不知和你别问的菜很好奇，长的有点像花，却又不是，把服务员叫来，来的还是刚才那个服务员。
杨斯音：“这个我不知，是什么菜？”
服务员：“就叫我不知，名字是因为这个菜好吃不知怎么形容得来的。”
杨斯音：“我不是问菜名的由来，我是问原料叫什么？”
服务员：“原料就叫这个名字，就像鸡蛋炒出来也还叫鸡蛋。”
杨斯音不死心：“那这个你别问呢？”
服务员：“先生，菜名已经告诉你了。”
杨斯音憋气挥挥手：“好的，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服务员离开后，沈云端看着杨斯音感觉有点搞笑，杨斯音却在心里想：今天出门真是应该翻翻老黄历的。
一早秦静思的信息就发过来了：瓦斯，你不够意思，把我丢下自己跑了。
杨思音回：君子不趁人之危。
秦静思回了一个砸头的表情。
早会刚开完，林鹏就到访，手里提着礼品袋：“杨总，大哥让我给你送的茶叶。”杨斯音笑着说：“大哥还记得，我都忘了，打电话我过去拿就好了，怎么好麻烦你跑一趟。”
林鹏说：“大哥的吩咐我怎敢怠慢，他交给我，我就来了，看你在开会，不打扰吧？”
杨斯音说：“不打扰，这个财年，公司整体数据不好看，公司领导就折腾我们，天天早会，公司远程监督，不举行就罚款，时间不够要警告，这些领导也不想想，业绩上不去的真正原因是市场疲软，跟开会有什么关系，公司的领导也是人浮于事。”
林鹏说：“现在的企业不都是这样，今天一个政策，明天一个制度，只管你执行，不管给你带去多少不便，我以前在单位上班的时候不也这样，领导要求必须以表格的形式详细汇报每日工作日程，还有各种心得，感想，日总结，周总结，年终总结，各种报表，就那么点时间都花在这上面，出不来效率，领导反过来说我们什么都没做。”
两个相互抱怨完，相视一笑，杨斯音将头天买的茶叶放在茶具里煮上不经意的问：“唐雨岩，林总认识吗？”
林鹏说：“认识，多乐公司的，之前跟过我们这边的项目，后来跟你签了过后，也没有再联系过，怎么了？”
杨斯音说：“就是了解一下，不知道你们熟不熟？”
林鹏说：“说多熟也谈不上，就是见过几次，唐总虽然是女人，但为人豪爽，精明果断，我是很佩服她的，一个女人能带那么大的团队，顶的住这么大压力，不能不让人敬佩，因为我们这个项目，她是最早介入的，你不出现，合同肯定是要跟她签的。”
杨斯音说：“当时跟我们定合同的时候大哥为难吗？”
林鹏：“大哥也说很佩服唐总，但是没有缘分合作，往后有机会会补偿她，你怎么关心起竞争对手了？”
杨斯音：“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你知道唐总有什么爱好吗？”
林鹏：“爱好没听说，就是说她很喜欢收集字画。”
杨斯音：“字画？这可海了去了，什么样的值得她收藏？”
林鹏：“也不一定是大家，写的好的她都收藏，我也是偶然间听她提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杨斯音岔开话题：“大哥这几天在忙吗？想打电话给他，怕他在忙，没敢打扰。”
林鹏：“大哥母亲从福建过来，大哥陪老太太到度假村避暑去了，过几天才会回来。”
杨斯音急忙问：“什么时候来的？”
林鹏：“就是我们分开那天。”
杨斯音想起来，那天黄鸿祺说今天有事，原来是这件事，不禁暗恼，当时怎么不知道问问呢，他陪母亲去度假村还不忘让林鹏给他送茶叶，那天其实就是说笑，没想到他还放在心上，这么一想心里一紧，更加懊恼为什么当时不问问他有什么事，自己把大腿掐了一下。
林鹏不知道这时的杨斯音心里已经千回百转，见他也不说话就想起身告辞，杨斯音忙说：“林总别急着走，中午一起吃饭。”
林鹏说：“饭就不吃了，大哥不在，好多事要处理的。”
杨斯音见他这么说也不好挽留他问：“大哥的母亲多大年纪？”
林鹏：“六十多了。”
杨斯音：“只有大哥一个儿子吗？”
林鹏：“听说大哥是两兄弟，但是一直没有见过小黄总，也没有听大哥提过，这是大哥的家事，也不会有人问，而且你也知道大哥的性格，他肯定也是不喜欢别人问的。”
杨斯音：“你说公司有事，那我也不留你，有时间就过来坐坐，另外，大哥回来，打电话告诉我一下。”
林鹏走后，杨斯音给黄鸿祺打电话，两遍都没有接通，估计是山区信号不好的缘故，便给黄鸿祺发了一条微信：问他什么时间返回，想请老太太一起吃个饭之类的。
闲下来就想到昨天那个姑娘，急匆匆跑到锦园国际五楼，找到前台，说自己丢了东西，要调监控查看，服务员叫来楼层经理说明原因，楼层经理说：“请先生提供时间段，和你具体位置。”
杨斯音记得时间是九点四十，当时他抬手看表，准备离开：“昨天晚上九点四十分左右。”
楼层经理：“九点四十到什么时间发现东西少了？”
杨斯音：“十点。”
楼层经理：“在什么位置还记得吗？”
杨斯音指指舞台：“这里。”
楼层经理：“好的，请先生在大厅坐一下，稍等，我去机房调取。”
杨斯音在大厅焦急的等待，约一刻钟，经理回来拿出U盘插在电脑上，画面里的部分是姑娘上台演奏，杨斯音没有在里面，当时他站在是门口，不是同一个监控。
经理说：“你指的位置是舞台，这个监控里的画面就是这一块的，你看看有没有。”
杨斯音已经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眼睛直直的看着画面里的姑娘，经理见他看回放这么认真，还以为他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安慰他说：“这个画面要是没有，我在调取门口那个。”
杨斯音拿出手机趁经理不注意录了一段：“你们昨天晚会演出名单有吗？”
经理说：“我们没有，我们只管接待，演出名单主办方有。”
杨斯音：“那你有主办方的联系电话吗？”
经理意识到杨斯音真的丢了重要的东西：“晚会是你们茶协举办的，你是会员应该更清楚，我们对接的都是一些跑腿办事的。”
一句话提醒了杨斯音，他说了谢谢，风一样的开门离去，留下工作人员在疑惑这个人到底丢了什么宝贝。
杨斯音开车直接找到昨天晚上给他票的老板，走进绿源春，却是个女人，杨斯音火急火燎的问：“昨天晚上那个老板呢？”
女人抬头看他一眼说：“那是我老公，你有什么事吗？”
杨斯音急切的问：“他在哪里？”
老板娘说：“出去送货了。”
杨斯音：“去哪送货？多久回来？”
老板娘：“这不清楚，刚走没多大一会，去南湖那边的单位，什么事你和我说。”
杨斯音：“把老板电话给我一个。”
老板娘拿出一张名片给他，上面写着：沈云端，绿源春茶叶有限公司总经理，南市茶协会员。名片就是名骗，一个夫妻开的门面也称公司，两个人一个担任董事长，一个出任总经理。
此时杨斯音没有心思腹诽，拿着名片回到车里按上面的号码拨过去，响了几声，“你好，哪位？”
杨斯音说：“沈总，我是昨天在你这里买茶叶的，你给我一张晚会的票，还记得吗？”
沈云端：“哦，记得记得，有什么事吗？”
杨斯音一时语结，他只顾打电话，却没有想过怎么跟对方说，总不能说我在晚会上看上一个姑娘，不知道是谁，你帮我找找，这不是太搞笑了吗，大脑飞速旋转，想个什么由头好呢？
“喂？听得到吗？”沈云端以为信号不好掉线了，在电话里提醒。
杨斯音：“我这里信号不大好啊，我是有点事想找沈总帮忙，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沈云端热情的说：“什么事，你说。”
杨斯音：“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听老板娘说你去南湖那边送货去了，你这样，送完货我们找个地方见个面，你看可以吗？”
沈云端说：“那行，你说个位置。”
杨斯音：“洛元路有个三养酒家你知道吗？”
沈云端：“知道知道，他们的茶叶是我供的。”
杨斯音：“我们就在那里见，中午我请沈总吃饭。”
沈云端：“那怎么好意思。”
杨斯音：“沈总不要客气，我是真的有事请你帮忙。”
沈云端：“那行，我这忙完就过去，十一点左右到。”
杨斯音：“好的。”
杨斯音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似魔怔了，一心一意想要找到那个姑娘，挂了电话他就驾车前往三养酒家，一路上还在想怎么跟沈云端说这件事才显得不刻意。
三养酒家主打温补条理：养心，养性，养身，点菜只需要点那个品类的套餐就行，套餐里的食材都是搭配好的，有荤有素，营养均衡，时下人们都开始对健康格外重视，这个酒家开张后，生意极是火爆，吃饭需要提前几天预约，杨斯音能随时来是因为他有一张别人送给他的VIP卡，持卡免排队，但是需要收取服务费，而且不参与打折，各有利弊，和提前预约比起来，他比较能接受收费，毕竟他也不是经常来。
跟服务员交代自己姓杨，他的客人姓沈，来了请把他带进来，服务员把他带进包厢，给他泡了壶茶，拿菜单让他先看看，他如坐针毡的等待沈云端的到来，大约一个多小时，沈云端随服务员的引路，来到杨斯音面前。
两人友好的握握手，杨斯音递上自己的名片，沈云端看完名片上的介绍，热情的说：“杨斯音杨总，你好你好。”
杨斯音将菜单递过去说：“第一次一起吃饭，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就没有点菜。”
沈云端说：“我没有忌口，都可以，菜不要多，够我们俩吃就行。”
杨斯音对服务员指指一个叫生龙活虎的菜名，问服务员：“这生龙活虎是什么菜？有什么食材？”
服务员说：“这个菜名是指吃了这个菜生龙活虎精气足，不是说用龙肉或者虎肉来制作的。”
杨斯音：“那就这个。”
服务员写下后，问要喝点什么？
杨斯音问沈云端：“沈总喝点什么？我们都开着车就不喝酒了，看你喝点什么饮料。”
沈云端说：“喝茶就行。”
合上菜单给服务员：“上壶好茶。”
服务员：“我们有碧螺春喝龙井，先生要喝哪一种？”
杨斯音：“碧螺春。”
服务员：“碧螺春我们有杯装和壶装的，是要杯装的还是壶装的？杯装是玻璃杯，壶装的是紫砂壶泡制的。”
杨斯音无奈扶额：“壶装的，不要问我是大壶中壶还是小壶，是壶就行。”
沈云端见杨斯音无奈的样子，认真的说：“服务员这么问也没有错，玻璃杯泡出来的茶和紫砂壶泡的茶区别是很大的，同样的茶叶，玻璃杯的味道没有紫砂壶泡的香，口间留香度也没有砂壶的久，材质不同的容器，泡出来也不一样。”
杨斯音点头说：“沈总是行家，我对这一窍不通，还请沈总多指教。”
沈云端：“说不上指教，闲聊，对了，你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
杨斯音在沈云端来之前已经想好怎么编理由：“沈总，是这样的，昨天的晚会我去看了，我觉得也可以用在我们公司的推广上面，年下有中秋节，十一假期，我想找个时间组织一场，答谢客户的同时也侧面让客户看看我们公司的实力。”他自信这套说辞合情合理，沈云端断不会起疑心。
沈云端听完有些摸不着头脑：“杨总的意思我没有明白，我能帮到你什么忙呢？”
杨斯音：“我来南市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对这里也不了解，也没有接触过表演队舞蹈团这样的民间艺术团，我看策划的几个节目特别好，我想请你帮我问问演出人员是谁？”
沈云端明白了：“你还记得是哪几个节目吗？这样才好找，这都不是统一的。”
杨斯音斟酌着说：沈总你能弄一份人员名单给我吗？
沈云端：“名单那我要问问，中秋节也还早，你应该不急吧？”
杨斯音：“还是很急的，提前还要安排，各种事项的操办，都需要时间。”
沈云端：“那行，我打电话问问。”
拿起电话一阵倒腾，拨了个号出去：喂，老何，最近生意忙不忙，哦，我还是老样子，我昨天晚上有事，没去，看你身边站的女士也不是嫂夫人啊，一把年纪不要玩火啊，我是有个事想问你呀，昨天表演节目的人员名单你那里有吗？在谁手里？老崔？哦，我有点用，想拿过来看看，那我给老崔打电话，好好。
挂了电话，又一阵倒腾，又拨了个号出去：“嗯？关机了？”又拨一遍，还是服务台小姐机械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沈云端看着杨斯音说：“关机了。”
杨斯音也早已经听见了，心情随着沈云端的电话一起一落，刚有点希望，又陷入等待中：“没事，我们先吃饭。”
生龙活虎上齐了：两壶秘制的汤放在一只似茶壶的小罐子里，荤菜有小炒牛肉，凉拌鸡丝，一盘绿叶菜，一个我不知，一个你别问，一盘荷兰豆，卖相上乘，杨斯音对那个叫我不知和你别问的菜很好奇，长的有点像花，却又不是，把服务员叫来，来的还是刚才那个服务员。
杨斯音：“这个我不知，是什么菜？”
服务员：“就叫我不知，名字是因为这个菜好吃不知怎么形容得来的。”
杨斯音：“我不是问菜名的由来，我是问原料叫什么？”
服务员：“原料就叫这个名字，就像鸡蛋炒出来也还叫鸡蛋。”
杨斯音不死心：“那这个你别问呢？”
服务员：“先生，菜名已经告诉你了。”
杨斯音憋气挥挥手：“好的，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服务员离开后，沈云端看着杨斯音感觉有点搞笑，杨斯音却在心里想：今天出门真是应该翻翻老黄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