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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江湖,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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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底杨斯音要备战盛源地产的项目,这个合同从他来到南市第一年就开始跟,已经快两年了,终于等到招标环节,开标时间甲方定在元旦后,只要拿下这个合同,他的新年任务就完成了五分之一,就有了更多时间陪着蓝齐儿,一想到这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为了今晚的饭局,他已经在办公室思索了几个小时,今天晚上怎么安排活动,说哪些话题,他心里要有数。

    按老规矩,六点他和老吴出发到南湖区一家私房菜馆等待甲方赴约,私房菜这几年盛行,人们都对吃饭都开始注重隐私,私房菜馆也就应运而生,这样的地方一般都在小区楼里,私人住宅,一次只接待一桌,出名的几家也都要提前预订,为了今晚的饭局,杨斯音十几天前就在做准备。

    不到七点,重要的客人已经到了,盛源地产的高层敖月波,他和杨斯音同龄,不仅是山东老乡,还都是青岛人,是杨斯音在山东商会认识的,敖月波也是南市山东商会响当当的人物,和黄鸿祺也私交甚深,黄鸿祺曾极力向敖月波推荐杨斯音,再加上两人又是老乡,嘉远集团也是他家乡企业,为支持地方品牌,敖月波对他就更加另眼相看。

    想到黄鸿祺,杨斯音就纠结不已,他始终看不透他,杨斯音近一点,黄鸿祺就远一点,杨斯音远一点,黄鸿祺又近一点,像是吊他胃口一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反倒是杨斯音不在刻意和黄鸿祺拉近关系,黄鸿祺又对他热情一点,每当杨斯音需要帮忙的时候,黄鸿祺都会站出来挺他,过后,又对他不冷不热,弄得他是云里雾里。

    杨斯音把敖月波带进室内,吩咐老板开始做菜,敖月波说:“斯音别急,还有几个朋友没到。”

    杨斯音一听,赶紧找来老板,跟他说明情况。

    老板说:“你们有多少人?”

    敖月波说:“后面还有两个人。”

    “都是山东人?”

    “苏州。”

    老板点点头走进厨房做安排,杨斯音不放心跟着进厨房:“老板,麻烦你一定要招待好,今天的客人非常重要,拜托你。”说着对老板和厨房师傅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老板拍拍胸脯说:“放心,拿人钱财,与人解忧,包在我身上。”

    有了老板的承诺,杨斯音心里石头落地。

    敖月波在阳台上看外面的雪,杨斯音走过去:“南市今年雪没有停过。”

    “是啊,今年是冷冬。”敖月波接着又说:“今天来的也是盛源地产的人,吃完饭安排去唱歌,你知道怎么做吧?”

    杨斯音点点头:“多谢敖总指点,一定安排好。”

    敖月波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去接他们,也快到了。”

    和敖月波刚出单元楼大门,就有两个人走过来,敖月波上前招呼:“老涂,你们怎么才来?”

    对方回答:“晚高峰,太堵了。”

    敖月波:“来介绍一下,这是杨斯音,嘉远集团的总经理,今天晚上的东家。”指着刚才那叫老涂的介绍:“这是涂画涂总,这是秦宇鸣秦总。”

    杨斯音一一握手打招呼:“感谢两位大驾光临,快里面请。”

    老板果然没有让杨斯音失望,几个人赞不绝口,四个人喝了两瓶白酒,还没有尽兴,又让老吴送了一瓶上来,倒完后,杨斯音说:几个老总,吃完饭我们去唱歌,早就听说涂总和秦总唱功了得,能参加比赛,无论如何也让我一饱耳福,我来安排。

    敖月波说:“正好我也好久没出来放松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杨总。”也不征求涂画和秦宇鸣的意见,就替他们答应了。

    三瓶酒后,几个人说话都开始大舌头,饶是杨斯音自诩酒量好,这个时候也是有点站立不稳,喝了杯水缓解酒精带来的头晕,结完账,众人一起到停车场找各自的司机。

    杨斯音安排的是城南的金皇KTV,老板姓付,他对这家KTV比较熟悉,一般接待重要客人都安排在这里,后来跟老板也混熟了,每次他来老板都会过来跟来跟他打个招呼,说些场面话,再赠送个果盘小吃。

    杨斯音带着客人坐下没多久,付老板就推门进来看到杨斯音赶紧上前握了握手:“抱歉杨总,我应该到大门口迎你的,下次过来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杨斯音客气的说:“付总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过来玩玩,你帮忙给安排一下。”

    付老板说:“行行,你等一下,我马上去。”

    说着推门出去,不到3分钟又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大群美女,站了三排,瞬间把包厢挤的满满当当,每个美女左胸上面都有个红牌子,上面写着号码。

    带班的妈咪站出来说:“姑娘们,给大哥问好。

    众美女45度鞠躬:“大哥,晚上好。”

    杨斯音冲敖月波示意说:“波总,你先来。”

    敖月波看了一眼,摇摇头。杨斯音看看涂画和秦宇鸣,涂画指了指靠近门口的第三个姑娘,带班的妈咪说:“豆豆,好好给大哥做服务。”

    叫豆豆的姑娘坐到涂画身边。

    秦宇鸣看中了7号,妈咪说:“邀月服务好大哥。”

    “邀月?”

    秦宇鸣惊讶的看着她:“你叫邀月?”

    “是啊,我叫邀月。”姑娘莞尔一笑说。

    “武功不好练,还是移花宫待不下去,要穿越到这里来?”

    “武功有什么好练的,这里有大哥,见大哥的次数多了,武功自然就练好了。”邀月意味深长一笑,眉间尽是风情。

    众人大笑,气氛相当好。

    妈咪指挥第一排走出去,第二排上前,杨斯音看看敖月波问道:“波总在挑挑。”敖月波扫了一眼还是摇头。

    又换第三排。

    敖月波一眼看上一个高个姑娘,长头发,瘦瘦高高文弱类型。

    妈咪说:“小婉,服务好大哥。”

    给大家安排好以后,他自己也选了一个公主,那姑娘走过来坐到他身边,两手抱着他的右边胳膊,两个丰满的胸部紧贴上去,下巴放在肩头朝他耳朵吹了一口气娇笑着问:“我长的像谁?”

    包厢里灯光昏黄,这些公主又浓妆艳抹,除了身材,真看不出长的到底怎么样,也不好说到底像谁,杨斯音心想:“敢不敢把妆卸了,以真面目示人。”

    但这种氛围下,这么说是很扫兴的,他不是那种败坏别人兴致的男人,更何况有这么重要的客人在,再说他擅长逢场作戏,面对女人这样的挑逗,他挺受用,他扭头认真看看肩头这张脸,鹅蛋脸,大眼睛,翘鼻梁,樱桃嘴,简单的扎着马尾,年龄在23岁左右,公主冲他眨眨眼睛:“看出来了吗?”

    “看出来了。”

    “像谁?”

    “像我心里那个人。”

    公主开心的搂住他的脖子在耳边说了句:“我喜欢这个答案。”

    “你叫什么名字?”

    “虫虫。”

    “我就是早起的鸟,专吃虫虫。”

    敖月波和陪他的婉儿玩着小蜜蜂的猜拳游戏,涂画和豆豆摇色子喝酒,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把涂画喝的去洗了手间三次,秦宇鸣搂着邀月正在唱《知心爱人》。

    虫儿问杨斯音:“大哥,你唱什么歌,我给你点。”

    杨斯音说:“我不唱歌,我今天是来听歌的。”

    “哦,明白了,钱包。”

    “你很懂嘛。”

    “那当然了,谁是买单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怎么看的?

    “什么都要别人先点,什么都要征求别人的意见,这肯定就是乙方喽,乙方就是甲方的钱包。”

    “总结很到位。”

    拉着虫虫到外面走廊上说:“去把你们领班找来。”

    杨斯音点燃一支烟,站在楼梯口等着,虫虫带着妈咪从楼下上来,杨斯音说:“包间那几个姑娘,晚上陪一下我的客人,要服务好他们。”

    妈咪说:“其他两个倒是没问题,这小婉是不出去的,大哥要不你换一个吧,我们这漂亮的技术好的很多。”

    “就要她。”

    “那我先问问她,要是她不愿意,我再给你挑一个。”

    杨斯音和虫虫回到包间的时候,敖月波和小婉正深情的对唱孙楠的《美丽的神话》,他刚坐下,妈咪在门口挥挥手让他出去一下,杨斯音又走出去,等小婉唱完,虫虫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小婉又出来,妈咪问她的意见,小婉冲杨斯音摇摇头说:“大哥,我是不出去的,这里的人都知道。”

    杨斯音:“我出两倍。”

    小婉还是摇头。

    “三倍。”

    “大哥,我真的不出去,妈咪是知道的。”

    “五倍。”停了一会又说:“我这客人不仅是知识分子,也是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跟着他只有好处,今天你能遇到他也是你运气好。”

    小婉看这妈咪,又低下头,妈咪对杨斯音说:“大哥你先去和虫虫唱首歌,别冷落了她,给我一首歌的时间,我来找你。”

    杨斯音回包厢时虫虫在给他们敬酒,杨斯音坐下休息了一会,看看手机十一点了,蓝齐儿给他发的信息,他现在才有时间回。

    两个多月没见的柳真也给他发了一个关怀备至的信息,大意是为之前的莽撞道歉,给他添麻烦了,以后不会再打扰他之类,再就是冬天冷多注意保暖云云。

    杨斯音对柳真总是有一点别样的情愫,以前柳真不跟他胡搅蛮缠的时候,他是愿意保持关系的,一胡闹他又后悔自己心软,他现在有了蓝齐儿,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

    过了一会妈咪进来跟他说谈好了,杨斯音把她带到外面,拿了两叠现金:“找附近最好的三家酒店开三个房间,是一家酒店一个房间,把房卡发给她们,一定要服务好。”

    “大哥放心,保证给你办好。”然后半开玩笑说:“只给他们安排,你不来一个?”